“那你怎会流泪不止?”
“馨儿是高兴,是高兴,对了,是喜极而泣!”兰馨儿终于找到了理由,还深怕明中信不信,一脸焦急之色,不知不觉,睁开了双眼,望向明中信。
“好了,苦了你了!”明中信心痛地拿手帕为兰馨儿擦拭眼泪。
“不苦,不苦,馨儿不苦!”兰馨儿不断摇头,否定明中信的说法。
“好了,不要再摇头了,否则摇下来的话,信哥哥可没办法给你安上!”
噗,兰馨儿破啼而笑。
明中信也一脸笑意地望着兰馨儿。
兰馨儿见明中信笑她,面目通红,娇羞无比,抽出双手,捶打着明中信的胸膛,“让你笑我,让你笑我!”
明中信抓住兰馨儿的手道,“好了,再打下去,信哥哥可要被你打死了!”
兰馨儿抬头望着明中信的双眼,泪眼朦胧,抬起手来摸着明中信的脸颊,“信哥哥,我是在做梦吗?”
“是,你是在做梦!”明中信神情肃然地道。
“真的吗?”兰馨儿一脸焦急状,失声惊叫。
明中信抓住她的手凑到嘴边,轻轻一咬。
“啊,痛,痛!”兰馨儿娇脸变色,抽走了手臂。
兰馨儿轻轻吹着手臂,抬头一脸娇嗔地望着明中信。
却见明中信一脸笑意地望着她。
瞬间,兰馨儿反应过来,原来这不是梦,眼前之人真的信哥哥!
“信哥哥!信哥哥!”兰馨儿一脸惊喜地反身扑到明中信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
明中信轻柔地拍打着兰馨儿后背,“好了,大姑娘了,走,咱们去花园走走。”
兰馨儿反应过来,羞涩无比,站直身形,远离明中信,再不敢靠近他。
明中信缓缓走过去,牵住兰馨儿的小手,拉着她就往外面行去。
兰馨儿刚要挣脱明中信的手,但明中信却一使力,紧紧抓着兰馨儿的小手,兰馨儿根本无法挣脱。
看看明中信的背影,兰馨儿也就不再挣扎,低下头幸福地偷笑不已,而后,乖乖地任由明中信拉着她的小手向前行去。
二人静悄悄地在这甜蜜温馨的气氛之中前行,兰馨儿居然感到一丝丝的幸福,她柔情似水地望着明中信的背影,心中窃喜,真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突然,明中信停下脚步。
“呀!”一肚心思的兰馨儿撞在了明中信后背之上,惊呼出声。
兰馨儿摸着被撞痛的鼻子,一脸娇嗔地望着明中信,责怪明中信突然停下。
明中信一摊手,“是你撞的我啊!”
“谁让你突然停下来的?!”兰馨儿抱怨道。
“看,我不知道路啊!”明中信一指前方。
兰馨儿此时才注意到,却原来,二人已经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明中信没有记忆,无法确定花园在哪,自然会停下,让她这位兰府本家人带路。
哦,原来是这样,自己真是错怪信哥哥了!兰馨儿羞红了脸。
“这边!”兰馨儿扑向一条路,快步向前行去。
明中信苦笑着摇摇头,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花园,却见兰家花园中的布局疏密自然,以池水为中心,楼阁轩榭建在池塘周围,回廊相连,园内的山石、古木、绿竹、花卉,错落有致,构成了一幅闲适、旷远、雅逸的风景。
二人来到池塘边,寻找到一块塘石,并肩坐于其上。
明中信望着兰馨儿,却见她娇羞地低着头,不敢望明中信一眼。
这副娇羞的模样真是令明中信欣喜非常。
二人久久不言,在明中信故意营造之下,气氛越来越暧昧。
兰馨儿的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娇羞,话题也就无法展开。
明中信欣赏半天,看到兰馨儿越来越坐立不安,觉得再这般下去,馨儿可真就要羞得逃跑了。
“馨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明中信打破静寂道。
兰馨儿抬起头来,一脸诧异地望着明中信。
“老祖宗说了,你早就急得想要去看我了,只是舅公将你禁了足,致使你无法前去看我。所以,你也不要担心我误会于你!”明中信一脸真诚地望着兰馨儿。
兰馨儿羞红的脸更加红艳,“哪有?”
“真的没有?”明中信故意问道。
“讨厌!”兰馨儿抬手打向明中信。
明中信连忙抓着她的小手,一脸正色道,“再这样,你可就有谋杀亲夫的嫌疑了?”
“什么嘛?”兰馨儿扭转身形,不敢看明中信。
“好了,你就不想知道你信哥哥这些日子是如何渡过的?”明中信抛出了重磅炸弹。
“是啊,是啊!这些日子,你是如何渡过的?”兰馨儿果然感兴趣,转过身来。
第三百二十四章 商谈婚事()
明中信目视兰馨儿,将这段时间的事宜一一道来。
当然,明中信将那些危险的事宜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重点着墨于好消息、好事情,这一番经历真可以说是起承转折、跌宕起伏。
就这,兰馨儿都听得一惊一乍,不时为明中信的遭遇所吃惊欣喜。
当然,以兰馨儿的聪明伶俐,自然听出了明中信话语中的一些漏洞,但她却体贴地并未追问。
明中信当然能够通过神识感受到兰馨儿情绪的波动,语言的回避,真切体会到了她的体贴温柔,对此感动异常。
说着说着,不知何时,明中信已经停止了诉说,二人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静静地凝望着,凝望着。
此时无声胜有声!温馨的感觉荡漾在二人的心中,荡啊荡!
噗通,却听池塘中传来一声空响,二人回过神来,相视一笑,一切温柔尽在不言中。
望向池塘之中,却是一根树枝掉入池塘引发了响声。
明中信也不好意思再行讲述自己的事情。
“馨儿,你这段时日都在府中做什么了?”
“小妹闲暇之时只是做些刺绣女红打发时间!哪有信哥哥这般过得精彩!都怨祖父将我禁足,否则我也能去看看信哥哥的英勇事迹!”兰馨儿撅起嘴埋怨道。
明中信宠溺地望着兰馨儿,“好啊,今后咱们成婚了,自会将你带在身边,让你经历信哥哥的所有事宜!”
兰馨儿一听,瞬间羞红了脸,“信哥哥!”
哦,明中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般说话可不就是求婚了吗?
也罢,既然提了起来,就说个明白。
“馨儿,现在信哥哥已经中了秀才,而老祖宗也同意了,舅公态度也有些转变,不如这次回去,我就让大母前来提亲,让咱们尽早成婚,你看可好?”
“信哥哥!”兰馨儿一听,羞红了脸,跳起身形,一跺脚,向外奔去。
“这是怎么话说的?”明中信望着兰馨儿的背影一阵错愕,“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前世的明中信一心报仇、修炼,并未经历过这儿女情长,哪懂得少女的心思,一头雾水地呆立当场,皱着眉头思考兰馨儿的态度。
良久,明中信反应过来,看看花园周围,自己进来的时候就未曾看路,以前可不知,这兰府居然如此之大,自己迷路了。
今番,自己可怎么出去啊?
“明少爷,家主有请!”却见从外面转进一位老仆,上前躬身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明中信心中欣喜,这下有人带路了!
“头前带路!”明中信故作深沉地道。
“是!”老仆转身带路。
一路行来,依旧回到了兰伯符所住小院。
进得房中,却见兰伯符、兰仲谋兄弟两人,兰河、兰江兄弟二人尽数坐在房中等候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三堂会审?
见到明中信进入房中,兰河笑着开口道,“信儿,快快前来拜见各位长辈!”
明中信上前躬身道,“见过大舅公,二舅公,大舅,二舅!”
兰仲谋上下打量着明中信,显然对明中信十分感兴趣。
“哼!”却见兰江一脸不愤,冷哼一声,并不理会明中信的行礼。
明中信见状,心底不屑,既然你不认我这外甥,难道我还上赶着认你不成?也就不再理会于他,敷衍着对他行礼之后,自去寻找座位坐下。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明家代家主,不能在兰家掉了份。
刚才只不是从大母角度而言,认这些人为长辈,所以才行礼,实则依他现在的身份,是与兰伯符平起平座的,岂会理会这不入流的二舅!
兰伯符、兰仲谋见状,心下暗暗吃惊,看这明中信分明是不将兰江看在眼中,态度居然如此强硬,看来老祖宗说的不错,只怕今后兰家再无法压住明家了!
而兰河却看在眼中喜在心中,这女婿还真是有个性,能为自己作主,看来明府出了一位强势的家主啊!
“信儿,得知你前来,你二舅公、二舅特意赶了回来,今日为你庆祝院试及第!”兰伯符开口道。
“信儿不敢劳烦长辈们挂念!”明中信欠身道。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劳烦?这就见外了啊!”兰伯符一瞪眼道。
明中信瞬间就明白了,这兰伯符的态度不对啊!之前,只是向自己表达了善意,也意味着兰家不会再针对自己,但态度却说不上多么亲热!
此番却是不同,兰伯符居然与自己以一家人自居,这就耐人寻味了!
难道兰伯符已经接到老祖宗的指示了?明中信望望兰仲谋,见他也是一脸慈爱地望着自己。
心中暗自点头,不错,看来老祖宗已经将态度明确了。
明中信心中讶异,老祖宗这动作可真是够快的啊!前脚自己刚刚出门,就向兰家家主表示了态度,看来,她还真是看好自己!
动作如此快,说明她对自己无比重视,这是深怕兰家不明事实,又与自己发生冲突,造成不测后果!
难怪人家执掌了兰家几十年,还将兰家发展到如此地步!真真是不可小觑啊!
从今往后,只怕兰明两家的关系真的要进入一个蜜月期了,至于兰江的态度,可以无视,想必他也未曾入得老祖宗之眼,连通知都未通知一声。
估计也就是兰伯符嘱咐了一声,并未向他表明这是老祖宗的意思。
明中信一瞬间就理清了关系,看来,对兰家的态度也要有所改变了!
“是信儿说错了!”明中信躬身认错。
“好,既然咱们坐在一起,也是想商谈一下你与馨儿的婚事!”兰伯符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
咦,明中信惊讶无比,兰家居然要谈婚事,看来这老祖宗的影响力还真是巨大啊!
之前,那般阻挠,想要拒婚,如今老祖宗一句话,居然立刻谈婚论嫁,还真是见效啊!
“父亲!馨儿的婚事不可如此儿戏啊!”兰江冲兰伯符大叫道。
“是啊!大哥,现在谈馨儿的婚事,是不是太仓促了?要不待信儿中了举人再说!”兰仲谋也是一皱眉道。
显然,这兰江依旧不同意,而兰仲谋则比他温和一些,想看看再说!明中信心中了然。
第三百二十五章 千户有请()
兰河见叔父与弟弟皆持反对意见,焦急无比,但又无从说起。
“叔父,信儿与馨儿也到了适婚年纪,还是尽早完婚为好,如此也能让信儿专心备考,身边有个人照顾!”
一时间,兰仲谋与兰江双目瞪向兰河。
兰河在二人的眼光中败退,毕竟,长久以来,他温和醇厚的性子决定了他在兰家并无多少话语权!
明中信闻听此话,看着兰河,心下感激,看来这未来老泰山是挺自己的!
不过,最终的决定权还在兰伯符这位兰家家主身上。
明中信转过头望着兰伯符,就看他如何解释处理了?
“二弟,这是老祖宗的意思,你难道要违逆不成?”兰伯符面色一沉,向兰仲谋道。
“这?”兰仲谋自然知道这是老祖宗的意思,但在他想来之前兰伯符也是坚决反对馨儿嫁与明中信,如今即便老祖宗吩咐,但心中估计也会有所抵促。
况且,这明中信虽然中了秀才,但乡试可比院试难了许多,这明中信也许就是昙花一现,拖到那时,也许明中信的表现就无这般耀眼,那时再来计议,岂不是更保险!
故此才提出疑问,为兰伯符提供个借口。
兰伯符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另有考虑。
如今,兰仲谋见大哥这时推出老祖宗,显然这个借口兰伯符不大认可,自是无话可说,只好闭嘴。
那边的兰江听说是老祖宗亲自发话,吓得噤若寒蝉,再不敢提出异议。
兰仲谋望着兰伯符,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兰河却欣喜无比,怪不得父亲如此上心,态度也转变得如此迅速,原来是老祖宗发话了,看来此事是板上钉钉了。
“信儿,此事就如此定了,你且将这封信拿回去,交与你大母,择日前来提亲。”兰伯符见未有反对之声,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明中信道。
明中信见兰家人皆再无异议,上前接过书信,躬身应是。
“好了,今日信儿既然来此,趁大家皆在,就吃个家宴吧!”兰伯符微笑道。
大家自是无不应允。
宴席之间,兰江变着个脸,没给明中信好脸色,但兰河却频频劝明中信吃好,兰伯符兄弟二人却只是问询了妹妹的身体情况,随后再无话语。
明中信对舅公们的问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此外只是静静地用膳,绝不多言一句。
对此,兰河有些无奈,看看父亲与叔父,心下一阵无力,看来,虽有馨儿作媒介,但明兰两家的关系要想恢复当初,只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好在,马上就要亲上加亲了,这是个好的开始。
宴席间,兰馨儿却未曾出现,想来这兰家规矩森严,女眷无法上席,明中信心中有些失望。
饭后,明中信告辞而去。
“前面是明案首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明中信转身望去,却见一个锦衣卫打扮之人正在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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