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微微一笑,拂了拂衣袖,等小太监走远,才抱拳对赵月说道:“主公,此必是皇帝受了那些大臣的谗言,想要打压你,主公一会儿前去,还需小心应付。”
“我心中自然有数,”赵月不仅不为难,反而面露喜色,“想我刚刚年方二十,就被陛下封了秦王,大将军,还被唤为义兄,那些朝臣中除了已经交好的几人,其他人必然视我为眼中钉,尚需要一段时间好生处理和这些官吏之间关系。”
皇宫大殿上,汉献帝正坐在高高的位置上等待着赵月的到来,殿下只有丞相曹元泽在侍候。此次献帝召见赵月,主要还是因为曹元泽在皇帝面前吹了风。
此次,赵月因为吕布和貂蝉的事情,接连下达了好几条残忍的命令,诸如挖眼,跳城等,这一点令朝中的所有大臣都心有余悸,他们一想到赵月身上流淌着的是昔日残暴秦始皇的血液,就更加不放心这个人。
再加上弘农城内的一些民众也受到了这些事情的影响,外界对于这位朝廷的秦王都抱有敌视的态度,觉得这是一个残暴无比的人。
于是,曹元泽便趁机主动提议,建议大臣联名上书,让赵月赶快归还属地洛阳,也好让此间刚刚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能够安心的休养生息。
但其实,他是为了让赵月早些远离朝堂,他这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才可出头,即便无法效仿董卓、王允,行事起码也可以自在任意一些了。
今天,汉献帝听了曹元泽和大臣们的进谏之后,一个人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恰逢中常侍百瑛在旁边侍候,听了曹元泽的话,他只是眨了眨眼,想了想,便向献帝说道:“皇上,既然此事牵扯到秦王,那不妨先请秦王来此探讨一下,毕竟秦王刚刚立下大功,贸然就下旨让他离开弘农的话,恐怕于外人眼中,会觉得皇上您赏罚不明。”
汉献帝听闻此言,连连称是,这才派太监前往城郊去寻找赵月前来。
待赵月赶到之后,他缓步走上大殿,当他一见到曹元泽一个人立在殿下,便立即微微一笑,心中也大致明白了献帝找他有什么事情。
等他行完礼,汉献帝这才缓缓地开口道:“义兄,今番大臣们联名上书,觉得弘农战乱已平,义兄你在东方还有洛阳需要治理,所以都劝你归洛阳去,你觉得这样好吗?朕当然是不希望你走的,不过,如果义兄真的要走的话,朕可以顺从你的意思。”
曹元泽在殿下低着头,也不敢去看赵月,只是听到皇帝称呼赵月为义兄,他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可是他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毕竟皇帝早在赵月前来救驾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和他结为皇室兄弟了。
赵月淡淡一笑,低着头,恭敬地对皇帝说道:“陛下,臣目前并不想要回到洛阳去,想来张端逃窜,李傕和郭汜二人正在长安互斗,臣此时返回,万一他们忽然和好,又率大兵前来,朝廷岂不是危矣?”
曹元泽听到赵月如此说,忽然抬起头来,假装客气地对赵月说道:“秦王大人,我觉西方之敌受此大挫,已经不敢再贸然前来了,再者,即便他们来了,朝中没有秦王这样的能人,却也有稍逊之人可以抵挡,秦王可放心返回,洛阳之东的曹操越做越大,只怕也是芒刺在背啊。”
赵月呵呵一笑,不慌不忙地反问道:“那既然如此,不妨由曹丞相率大兵前去征讨长安的李傕、郭汜和张端如何?”
“你!”曹元泽吃了一惊,一时语塞。
赵月并没有再去和这个人纠缠,而是直接对刘协道:“皇上,臣有一事,想要请求皇上应允,不知皇上能否答应。”
刘协想了半天,正准备应允,却见曹元泽用眼神示意他,他这才明白,身为皇帝,不可妄然答应,于是便犹豫着开口问道:“义兄,你有何请求,先说吧,朕尽量答应。”
巍峨的皇宫大殿,积聚了大汉能工巧匠的才华和手艺,但即便如此,也比不上赵月在洛阳兴建的长阿宫。
此时,赵月神情严肃,双手抱拳,面向刘协,开口道:“臣想请皇帝移驾洛阳,重兴洛阳皇都,至于弘农这边,则交给赵月来治理,赵月定将以此为根基,攻陷长安,再收复西凉马腾,使其归顺朝廷,而后入主蜀中,让反贼刘焉所统治的天府之国也重回我大汉领域,如此这般,方不负我秦王之名。”
“这……”汉献帝一听是这个事情,心中瞬间有些慌乱了,之前他在洛阳,董卓让他迁都长安,洛阳百姓遭逢大难;然后董卓身死,李傕和郭汜作乱,王允又让他迁都弘农;此番王允死了,赵月来到弘农,又让他迁回洛阳,他的心里很纠结,觉得这样流离失所不太好。
赵月并未察觉到皇帝的不满和曹元泽的鄙夷,而是继续坦然自若地道:“此番为陛下您平定弘农之乱,臣还俘虏了两人,一人名叫徐晃,一人名叫张辽,此二人武艺皆是臣亲身体会过的,此时他们二人都被关押在牢中,臣不日定会说服这二人,劝他二人归顺陛下,为我大汉朝廷尽心尽力。”
汉献帝看了中常侍一眼,中常侍百瑛低着头,并没有说话,看起来对于三次迁都这件事也觉得不太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徐州的内乱()
汉献帝抿了抿嘴,最终说道:“义兄,你说的这件事,朕会慎重考虑的,既然你不愿意这就离开,那便先留在此处吧,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可以下去了,朕想要休息一会儿。”
赵月深吸了一口气,他侧脸一看到曹元泽那副样子,就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但是毕竟无可奈何,只能是没话找话的说几句,最后先告辞了献帝,退出了皇宫。
回到在弘农城的居所,赵月会见了手下的所有人,向他们说明了方才在朝廷上遭受的际遇,并且询问他们的意见。
蒙痴子听后,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提议道:“主公,朝中的形势很乱,曹元泽为人并没有什么才能,只是他现在的职位很高,所以能够影响到皇帝。我们现在外面的局势并没有完全确定,此刻将精力完全放在朝廷内部,很有可能会止步不前,最后朝廷也会再度落入其他外部势力的鼓掌中。”
“痴子说的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等再过几日,我准备上书皇帝,请求辞去大将军一职,仅保留秦王的勋爵。”赵月站在桌子后面,双手支撑在桌面上,认真地说道,“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免除一部分那些朝官对我的敌视,而将主要精力放在继续平定西北上面。”
“主公之见高明,不过,我们似乎还面临着人才荒,徐晃和张辽两位将军,还望主公能够亲自前往劝降。”贾诩微微地点着头,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小小的屋子里,众人一起谈论了很多,从朝廷的内部到到势力的外部,从大小战争的走向到与各个势力的外交关系,交错复杂,每一个人都提出了很多有用的建议,令赵月受益匪浅,感触良多。
话说中原一带,赵云从官渡港上岸后,一路直奔徐州,想要投靠刘备。
此时的徐州,则笼罩在一片阴云密布之中,陶谦病重,徐州的政局不稳,整个徐州全民缟素,走在大街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人们都顾不得耕种了,天天举着丧礼用的器物在大街上游行。
徐州的议事厅外围,一人身穿儒士袍,从门中冲了出来,直直地冲到大街上,指着民众大声吼道:“父亲尚未死去,是何人让你们做此行径,岂不是咒我父亲死吗!”
民众听到了这如雷般的吼声,纷纷停止哀嚎,开始抬起头看着来人。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徐州牧陶谦唯一的儿子:陶常。
陶常如今年近三十岁,为人并不似陶谦那般谦和有礼,反而经常做出一些凌乱民众的暴行,据坊间传闻,他还曾经欺凌过徐州民女的行为。
“原来是陶公子,可我们确实听到有穿着官服的人向我们通知了陶谦大人的死讯。”百姓们一边擦眼泪,一边痛苦地说着。
“可恶,究竟是谁干的!”陶常愤怒地跺脚,而后想了想,忽然一拍巴掌,醒悟道:“我懂了,一定是刘备那厮,他自从来了徐州,一直各处拉拢民心,想要对我父亲取而代之,此刻父亲病重,定是他派人假装官府之人通报了我父亲的死讯,想在城内引起大乱,更想让我父亲得知后,因为愤怒而猝死!”
百姓们听闻此言,纷纷解释道:“公子,这应该是不可能的,玄德公自从来了我们徐州,一直是宽厚待人,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大街上,陶常和百姓还在计较的时候,刘备的府上,张飞像炸了锅一样冲进了刘备的屋子。
此时,刘备正在府中和关羽谈论陶谦的病情。
“云长,几日前,陶谦大人病重,曾召我入他府去谈论过接领徐州的事情,我婉拒了,此刻陶谦大人恐怕已经不省人事,我想是否要出面到他府上去一遭?”刘备面色如常,仿佛对于大街上的事毫不知情,向前探着身子,淡淡地问关羽。
“大哥,我觉得……”关羽还没说完,就听到张飞的吼声:“大哥,出事了,街上百姓乱作一团,都谣传陶谦大人死了,而事实上,陶常那个混球却说他爹根本没死,百姓们的这种无礼的行为是你教唆的!”
“什么!”刘备惊讶地站了起来,愣了好长一段时间。
红脸关羽挑了挑眉毛,捋着细长的美髯,皱着眉头道:“如此一来,那陶常一定会找理由出兵擒拿我们,大哥,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是陶常安排的,以他的人品,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刘备叹了口气:“我本以为来到徐州,对百姓好言相抚,会让百姓们在乱世中感觉到一种安定,没想到却引来他的猜疑,事已至此,我们该如何是好?”
“还啥如何是好,俺老张只用丈八蛇矛,就挑了陶常,占据州府,还怕百姓们不支持大哥吗?”张飞一拍胸脯,转身就准备出发,前去大街上厮杀。
关羽上前一把拉住他,使劲儿将他摁住,然后对刘备道:“大哥,此时待在府里,无异于坐以待毙,我们先到街上去看一下状况比较好。”
“云长所言极是!”刘备听了,也只能是先披上铠甲,拿起依靠在小桌边的雌雄双股剑,和两个义弟一起出了府。
其实徐州的局势,一切都如关羽所分析,陶谦身为一个年迈的老者,统领此地多年,更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秉性,他本来就担心将来西去之后,陶常会将此地治理成一片废墟;可是这个时候,刘备却来了,给徐州人民带来了希望。
陶谦想要把徐州托付给刘备,这个念头他想了很久。
只是,这个念头,身为儿子的陶常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为了在父亲临死的前一刻获取夺权的最大筹码,他这才派出自己的亲密家丁,换上官府的衣服,在大街上胡言乱语。为的就是将这顶霍乱军心的帽子扣到刘备的头上,然后在趁机除掉刘备。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计谋并没有成功。
再加上他父亲手下的糜竺、、糜芳二人,以及陈珪、陈登父子等人几乎统统都站在刘备那面,他的局势可谓相当的不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曹操意袭徐州()
赵云已经牵马进了徐州城,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身披白甲,牵白马的他站在人群里倒是不显得那么扎眼了,可是他心里倒是愣了一下,还以为他此次前来想要侍奉的君主刘备出了什么大事。
一路走来,心里越来越疑惑,直到找到一个路人,一番询问之后,他才明白了徐州现在的情形。
赵云的心里开始焦灼,既然目前的徐州正值统治者交替,那么刘备一定处在万分危险的关头,此刻,他想要赶快找到刘备,看看自己能不能为他贡献一份力量。
当然,一个地方有异动,就势必会影响到其他的地方。
曹操自打败袁术之后,将本城移动到了许昌。已经占据了大半个中原的他,自然不可能对临近他属地的徐州视若无睹,而且,徐州的异动,他也早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此刻,尚在许昌致力发展的他已经召集了麾下的谋士升帐议事,卫士们手持长戟,站在门外侍候,一丝不苟的样子,看起来就经过了严苛的训练。
“各位,许昌目前已经发展的非常好了,距离和赵月那边约定的会面议事的时间还有一段日子,可是我却听说了一个不得不令我注意的消息。”曹操坐在垫子上,盘着腿,一只胳膊杵在小桌上,纵览座下每个谋士的面部表情。
荀彧听了这话,原本跪着的他连忙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说道:“主公,臣最近听闻了赵月在弘农的举动,他已经诛杀了王允,诛除了张端,控制了朝廷,掌控了皇帝,这实在是不能不令人警惕。”
曹操听荀彧这么说,在无形间转移了他接下来的话题,内心有些不满,更是皱了皱眉头,反问道:“嗯?文若何出此言?赵月身为我们的盟友,做出这些举动,表明他此时在西方发展尚且游刃有余,难不成,我们该期望他连洛阳都守不住,引得西凉马腾入住我卧榻之侧吗?”
其实,曹操心里早有关于赵月的打算了,但是此刻荀彧让他觉得有些不满,所以他才这样说,装傻充愣,以图让荀彧明白。
可荀彧虽然智商高,智谋超群,但是情商并不是很高,也或许是耿直不屈。
此刻见主公曹操这样说,他言辞正直地道:“非也,臣觉得主公您现在与其将目光放在徐州那偏隅小地,不如分出精力来分析一下赵月的行动。他现在已经掌控了皇帝,年纪轻轻,只有二十岁便被封为秦王,这对于我们这些诸侯来说,便是有了天时,如果不加以遏制,将来必为大祸。”
曹操强忍下心中的怒火,故作和气地说道:“文若,你多虑啦,赵月的发展再强盛,也只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至于秦王,那也只是一个封号,我自然不会将那些虚名放在心上,这不是吗?昨日刚刚派出祝贺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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