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世人的心中,董卓和李傕都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但是对于张端来说,他们都是他的恩人,是他们将自己提拔,也是他们,让自己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村草民,变成了争霸一方的将军。
他并不知道他手中的这把七星刀是赝品,而真正的珍品则是在赵月手中,但是隐隐约约地,他对自己的未来看的更加透彻,想要称霸天下的决心也更加坚定。
统领了李傕留下来的残部,张端开始动用他的指挥才能,准备次日一举战胜郭汜。
张济和张秀二人,张端命他们率领全军所有的马军,在明日开战时负责冲阵在前。至于胡赤儿,因为他力大无穷,张端命他率领军中体格强健的步兵,守卫军队中军部分的核心力量。
还有高顺,因为之前收复了陷阵营,所以张端又从目前军中符合陷阵营士卒的苛刻条件的人当中挑选了一些人员,进行补充,重新将陷阵营打造成了一支极具战斗力的部队,以图靠这支特殊部队作为主要的力量,战胜郭汜。
次日,双方决战于谷口,钟繇又献策取道谷上,以弓箭手乱射敌军本营,张端应允了他的计谋,故而大胜郭汜。
战争从清晨开打,直至午后,张端不仅收获了大量的粮食和车马,还俘获了数千人马。
郭汜见大势已去,手下部将和文官都已经死在乱军之中,孤身一人逃上悬崖,却最终被张端率令马军将他围在了悬崖边上,插翅难逃。
郭汜背对着悬崖,脚边是不时滚落到山谷中的石子,耳边则呼呼的风声。他弓着身子,双手紧握一把西凉产的弯刀,面对着眼前的诸多马匹,他用愤怒的眼神和黑马上的张端对峙。
马上的张端头戴黑色的头盔,身披铠甲,全身戎装。
他完全可以下令全军上前,将郭汜逼下悬崖,或者乱刀将其砍死,用马匹将其踩踏而死。但是他却没有选择这样做。
他将头盔摘了下来,随手丢给其他人,然后解下全身的佩剑、弯刀,只是拿出了李傕生前留给他的那把七星宝刀。
“这把刀,在董卓大人死后……本该是属于我的!”郭汜显得有些丧心病狂,天空上飘来阵阵阴云,他站在悬崖边一句一句的喊着,呼啸地山风吹过,不少人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张端右手持刀,缓步走上前,“你说的不错,可是这把刀如今是李傕大人留给我张无末的,我今天,就用这把宝刀,取了你的性命,让你去见阎王!”
郭汜紧咬着牙关,怒气冲冲的,却犹做困兽之斗,道:“张端,你本来就是一个村里的野小子,只不过是侥幸参军,蒙受董太师的照顾,所以才能有今天,想我自董太师在西凉时就跟从于他,如今,你竟然要……”
郭汜的话还未说完,张端皱紧眉头,大步冲上前,手中的七星宝刀,在阴森森的空气里闪烁出七种不同的颜色,虽然这颜色略显浑浊,但常人的眼光并无法识别。
“铛!”
两种兵刃相交,郭汜手中的普通铁刀微微一晃,本身就不怎么锋利的刀刃上竟然多了一处豁口!
“果然宝刀!”张端不知手中的七星刀其实只是一把仿真度比较高的名贵刀,而非真正的绝世七星刀,故而此时满心由衷地赞叹道。
二人在悬崖边上辗转腾挪,手中的兵器不断交接,最后,张端一个飞脚,郭汜抵挡不及,正正地被踹到了胸口,整个人都开始向后踉跄而去。
“你你你……张端,我早晚要杀了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漂渺,最后竟然出现了回音。
张端看着他像一只学飞的笨拙大鸟,双脚失足,一下子跌倒了山边的白云上,整个身子像是失去了牵引的风筝,飘着就坠下了山谷。
“你已经死了,哪里来的早晚……”张端面不改色地将宝刀收起来,他脚边的土地上,已经依稀可以见到滴落在泥土上的水滴印记。
张端命令全军撤退,最后就只在山崖上留下了一个极其伟岸,雄壮的身影。
就这样,因为李傕和郭汜二人贸然参与攻略弘农的行动,导致二者之间产生了决裂,张端平定了李、郭二人的矛盾,最终占据了长安,成为了新的君主。
于此同时,赵月也已经彻底压制了司隶下属的河南尹和弘农郡,名副其实地为统一西秦之地踩下了夯实的一步。
此时的西方,就如同阴沉细雨的天空一般,笼罩着战争的乌云,久久不可能散开。西凉的马腾,长安的张端,以及司隶的赵月,他们彼此之间,势必还会发生些什么……
长安城,百姓们云集西汉的旧皇宫广场,宽阔的空间里,张端身披精美的秀龙黑袍,头戴王冠,登上了高耸的木筑行礼台。
侍者在一旁高声喊道:“长安百姓跪拜,张端,张无末,功在天下,利于万民,受天封赏,当进雍王之爵!”
“参见雍王大人!”全长安的百姓都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毕恭毕敬地向张端行礼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王匡犯境()
消息传到弘农。
赵月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手拍在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面前的站着的门臣都吓了一跳,“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擅自封王,还未向朝中通禀消息,如此行径,堪比大逆不道!”
贾诩捋着胡子,颇有自信地眯着眼睛道:“主公,臣觉得这并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主公您已经受封为秦王,张端自然想要和您平起平坐,这次他自封为雍王,对我们来说,不能算是一件坏事,真的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何出此言?”赵月已经因为愤怒而丧失了一定的冷静思考的能力,所以想都没想就问道。
贾诩尚未开口,蒙痴子在一旁接道:“既然张端此次自封王爵,没有请示皇帝,就说明他已经准备谋反,我们可以用大义的之名,起兵讨伐他,相信皇上应该会同意的。”
贾诩紧跟着道:“不过,主公,军师,臣之前在李傕和郭汜二人的手下,知道有一人,精通书法,也有谋略,此刻他已经在张端手下担任主要的谋士之职,我们需要小心为上。”
“你所说的人是谁?”
赵月已经能冷静下来了,他重新坐回到位子上,心平气和地开始征询手下人的意见。
“钟繇,钟元常。”贾诩洋洋得意地说着,在他的心中,相信赵月在掌握朝廷之后,其他的那些诸侯就更加不是对手了。
此时的西部,张端料到赵月必定会趁他刚刚自封为王的这一时机,率兵前来讨伐,故而连忙派出使者前往西凉马腾处求援,另一方面,则是赶快加紧城防建设。
可是赵月却在准备起兵的时候,得知了一个噩耗!
河内太守王匡连同黑山山贼张燕,起兵三万,企图渡过黄河,通过平港,径取他的大本营洛阳!洛阳的陈群已经派人持加急文书赶往弘农,请求赵月立刻回城处置。
赵月无奈,只得再度上朝进谏,恭请皇帝移驾洛阳城,作为御驾亲征的代表,名义上统领洛阳全局,以便能够成功的防守住王匡和张燕的进攻。
汉献帝依旧是犹豫不决,中常侍也保持之前的模棱两可的态度,两个禁军统领并不发表看法,朝中的大部分大臣都赞成丞相曹元泽的提议:绝不迁都,以防国本动摇。
赵月急了,当即跪在朝堂上,声泪俱下地道:“陛下,如今,臣的兴起之地,也是陛下父亲、祖父,桓灵二帝时的皇都,正要遭受河内所来逆党的进攻,陛下怎能在此安然度日?岂不是将大汉的荣耀统统败光败尽?”
或许是赵月的言辞有过分之处,曹元泽竟然出面指责道:“秦王大人,你好生无礼,竟然公然在朝廷上职责圣上!”
赵月只是一个眼神,同样在朝上的王翦和曹平便一左一右走到了曹元泽的两边,看似客气的替他担当护卫,实则用匕首悄悄地抵在了他的身后。
曹元泽面色难堪,额头上布满汗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赵月继续拜倒在地,恭敬有加地说道:“陛下,臣请陛下迁都洛阳,所为的也不仅仅是大汉的荣耀,更是为了陛下的安危啊!”
汉献帝听了,有些困惑,用手将帽子上旒捋到一旁,道:“秦王义兄,你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迁都,还关系到朕的安危呢?”
赵月仍旧跪在地上,只是直起了身子,言辞正经地解释道:“陛下,想必您也听说了,此时在长安一带,继承董卓、李傕二人衣钵的逆贼张端已经自封雍王,可是他并未通禀朝廷。此举,不就证明他已经公然要和我大汉做对,即将再度统兵前来犯境吗?”
汉献帝一双眼睛看着赵月,点了点头。
赵月继续道:“臣本来想要先下手为强,率先起兵讨伐张端,可是未曾想到,尚未上奏圣上,后背方向便受到了河内之贼的挑衅,故而,臣不得不率兵返回洛阳,顺势攻陷河内,以夯实我大汉在司隶校尉部的统治。可是如此以来,赵月就不得不将陛下一人留在弘农,若张端此时率兵前来进攻弘农,则陛下您形势危矣,大汉国本危矣!”
汉献帝听完,背直接靠在了椅子上,气息也越来越浓重了。
中常侍眯着眼睛想了想,眼珠在眼眶里打转,正巧碰上赵月的目光。
百瑛全身上下都仿佛触电一般,因为他从赵月的眼光之中,竟然察觉到了一丝难以抵抗的命令,亦或是一种杀气,让他瞬间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皇上,秦王大人所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百瑛缓缓地转了个身子,面对着汉献帝所在的位置,轻声细语地说道。
汉献帝轻轻地晃了晃脑袋,抿了抿嘴唇,他想起了之前曹元泽和他说过,三迁皇都会带来种种的不利,于是此时将头扭向一旁,看着神色稍微有些奇怪的曹元泽,好奇地问道:“丞相大人,对于秦王义兄的意见,你可还有什么看法?”
曹元泽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王翦和曹平的匕首已经抵到了他的腰上,他如果再说不,恐怕就会丧命在朝堂之上啊!
曹元泽心中又怕又怒,这实在是太过于放肆了,竟然在众目睽睽的朝堂之上耍这种威逼的手段,简直是不把自己这个堂堂丞相放在眼中。
不过他并不傻,如果此时与赵月来硬的,只怕会立刻丧命,他想要暂忍一时,等到迁都过后,赵月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外部战争上的时候,他在发动宫廷政变,将赵月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除掉!
“启禀陛下,秦王大人的迁都之策……臣……臣方才又仔细想过了,还是有存在一定的合理之处,陛下您可以采纳,这也是为我大汉着想啊!足以见秦王的忠心不二。”
在曹元泽说完这段违心的话之中,他隐约可以感受到背后腰部的那股令人恐惧的力道逐渐消失了,他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放心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鲜红的嫁衣()
西凉马腾处,风沙依旧漫天,治所武威郡内,来自西域的商人们奇装异服,越来越多,却从未减少,这都需要感谢马禄在楼兰一带的经营。
基于此楼兰古城的繁荣,马腾为了让自己势力的经济更加昌盛,再度在领地内挑选了敦煌城,开辟成为新的贸易集中地,也可以促进东西方的文化交流,使得羌人、汉人、西域各国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
纵观洛阳以西,若论粮食的收获,恐怕无人能及长安至弘农一带的诸多良田。
可若是比较商贸赋税带来的经济效益,提起楼兰至敦煌一带,只怕连两都也不敢妄称出众。
武威城内,马腾已经命令武将庞德和杨秋负责在风沙袭入的地方种植花草树木,别看西凉人粗鲁善战,一旦手中的钱粮多了,他们还是会想办法改善居住的环境。
其实,这也是马超向父亲马腾提议的,原因自然不用多讲,马禄毕竟是中原人,整日生活在漫天的风沙下,她虽然不言苦,但马超也会觉得心有不甘。
马超的居所,一间散发着花草香气的房间内,马禄正坐在一个装饰精美的凳子上,四个凳沿垂下来四条盘在一起的金丝吊穗,双目无神的女子则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两只腿垂下来,没有打晃,静静地垂着……
马禄两眼无神地望着面前的铜镜,镜子里的她,脸上涂抹了粉,唇上若染血一般鲜红。
再看她穿着的衣服,虽然和往常一样鲜艳明亮,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同,和以往不同,此刻的她竟然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碎红色的衣摆和柔软料子,配上她那独特的妆容,任谁都会联想到一种特殊的情况。
事实上就是如此,这套衣服她已经穿了很久,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穿的?
那天是她刚刚从赵月处回来不久,大概也就是和赵月在湖城征战的时间同步,那天,她嫁作人妇,成为了马超的妻子。
不要问马禄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没有人知道。女孩儿家的心思很乱,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在婚礼当天,她就是穿着这套嫁衣坐进了前来接她的八抬大轿中,当时的她,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不过也没有太多的悲伤和委屈。
马超自然不会把马禄的冷淡放在心上,因为在马超的心中,自从他认识这个漂亮的姐姐开始,她就一直是时而欣喜,时而冷淡,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马超自己觉得,也许正是因为马禄这样,他才会深深地爱上她。
作为马腾势力的大公子,马超和马禄的婚事自然是在属地内闹得沸沸扬扬,并且外界也已经流传了很久。
只不过当时赵月始终在弘农忙前忙后,并没有注意什么坊间的小道消息,再加上他手下的臣子就算听到了这一个消息,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于他们的主公赵月来说有什么重要的价值,故而在赵月的面前,从来不会提及。
对于马腾治下的所有百姓、羌民、西域商人来说,马腾和马禄的大喜是一件值得令人高兴的事情,因为百姓们可以一起同庆,因为羌民可以看到有羌人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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