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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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国手-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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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他祖宗的!哪个蛾贼的耙子不收好?!戳穿耶耶的脚掌了!”

    董卓看着自己被耙子戳穿了的脚掌,再看看越撤越远的张宝和无穷无尽悍不畏死的光腚蛾贼们,他低下了头,咬着牙默默把耙子拔出自己的脚掌。

    “撤!撤退!”

    董卓部下们都懵逼了,刚特么冲上去,正白刀子红刀子肉搏呢,你特么说撤就撤?

    撤!杀了一个就蹦过来十个蛾贼,他娘的根本杀不完啊!不撤是傻缺!

    数日后,天子诏令至,东中郎将董卓因怠战不进,延误战机,罢职押解入廷尉受审。

    董卓手捧诏令,在贿赂了宦官静候自己安排好部下就受押随之前去洛阳受审后,他一瘸一拐走去了不远处的伤兵营。

    “诸葛老弟?诸葛老弟?”

    董卓找遍了伤兵营也没找到平日里总在自己眼前晃悠的诸葛觥。

    一个双手血垢,刚刚缝合了一个伤兵伤口的老医者胡乱洗了把手对董卓说道:“中郎将大人,诸葛领队带着一批医者前往广宗去了,已经出发数日了。”

    董卓闻言仰天长叹,天欲怼我董卓啊!

    原指望靠着诸葛觥背后的家主华安走通张让的关系再帮衬自己一把,如今只得任命。

    “天使,走吧,某奉诏受押去洛阳!”

    这个时候,董卓还不敢有反心,不然冀州附近的皇甫嵩和朱儁麾下的近十万大军分分钟教会他什么叫忠臣良将。

    董卓因战事不利被罢官夺爵受押去洛阳廷尉受审后,左中郎将皇甫嵩奉天子诏令接手冀州战区。

    站在下曲阳县城前二十里外,皇甫嵩带着几名副将和护卫正在朝下曲阳县城城头张望。

    “何人有攻略之法?”

    一员副将沉思稍许后拱手回道:“中郎将,蛾贼虽众多然分散各地,各自为战。下曲阳县张宝部我等完全不需理会,只需派一员部将在此镇守,围而不攻,震慑其部不得而出。然后集中兵力攻下蛾贼贼首张角所窃踞之广宗县,其余蛾贼不攻自破。”

    皇甫嵩捻须点头,“所言甚是。来人,传某军令,各部军马齐聚广宗,只留部分于地方制衡蛾贼无暇串联并合,不灭蛾贼,誓不还师!”

    “喏!”

    ————

    八州黄巾之乱仿若对汉都洛阳并无什么影响。该吃吃,无非是粮食贵了好几倍;该喝喝,无非是没了葡萄酿;该睡睡,无非是不能夜夜笙歌而已。

    华怜小院内,华安穿着薄衫和自己用剪刀剪的大裤头,大咧咧的躺在院内老树下纳凉。

    郭嘉在一旁手捧一本古籍正读的津津有味,来到洛阳半月有余,他也逐渐任命了,但打死都不开口称华安为师父。

    这就是臭知识分子的桀骜不驯秉性在作祟啊。

    手拿诸葛觥的家传鹅毛扇,正扇的欢快的时候,古月从院外匆匆走进。

    “家主,冀州,青州来信了。”

    华安一骨碌爬起来,“拿过来。”

    拆开信封,通读完毕后华安高兴的轻呼了一声。

    机会来了!

    “古月,准备官袍,我要进宫去。郭嘉,你准备收拾东西,过两天准备随为师去冀州。古月,派人通知怜儿,让她过来一趟!”

    看着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华安,郭嘉从凉席上拿起华安并未收起的信纸快速看了一遍。

    “张角病重!”

    那些揭竿而起的蛾贼们的美好愿望,都他么要死了!

    蛾贼覆灭之后,几人称孤道寡?几人握权伺机而动?

    郭嘉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强烈的太阳光刺的他双眼恍惚。

    “是要去看一看…英雄末路。”

第76章:四言良师(第二更)() 
换上官袍的华安并没有直接进宫觐见张让和天子刘宏,而是先转道去了瞿池的府宅。

    郭嘉第一次不请自来跟在华安身后,他倒要看看,这个整天为师长为师短的老师到底有何居心。

    即便张角病重乃至重症猝死,最终也只会便宜冀州战区攻击广宗县的将兵,你一个太医令缘何如此兴奋?

    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郭嘉决定跟在华安身后,一窥究竟。

    看着跟随自己钻进马车的郭嘉,华安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起码能让这个一直抗拒自己的聪明孩子主动靠近自己了。

    真特么不容易啊!

    华安靠在马车车厢壁上闭目养神,想到了诸葛觥给自己的来信里有关董卓被罢官夺爵的内容,不禁笑出了声。

    这个倒霉的董卓,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说,结果前脚刚被解押到洛阳,后脚张角就病重了。

    也不知道得知张角病重消息的董卓会不会郁闷的在廷尉的诏狱里画圈圈诅咒张角。

    不过这样也好,不囚了董卓如何让他对汉室离心离德?

    但愿能多囚他几年。

    马车兜转几次就到了瞿府,远远的从大门口就能瞧见院子里正在和小孙子互动玩耍的瞿池。

    华安走下马车,整了整太医令官袍,带着郭嘉走进了瞿府。

    门房老伯眼神不好,却对华安身上的那身官袍极为熟稔,毕竟家主也穿过同样的官袍,而且穿了十几年。

    “华太医令,您来了。”

    “老伯,我来拜见瞿公。”

    门房老伯还没说话,不远处的瞿池就挥手摆了摆,示意华安过去,屁长的距离,还通报个甚。

    “见过瞿公。”

    “咋了?又有啥事?”

    华安一来,瞿池就顿时没了含饴弄孙的心情,吩咐丫鬟将自己的宝贝孙儿抱走,带着华安朝凉亭走去。

    “华太医令,你近期不是忙于鸿都门学吗?怎么有空来我一介闲云老叟这里吃茶?”

    丫鬟们端茶而至,给在坐的三人斟满茶水。

    华安拱手回道:“玄冥此来是想请瞿公出山,代我在鸿都门学内任师职,短则俩月,长则至年关。

    不敢欺瞒瞿公,围困冀州蛾贼的军兵情形很不妙,兵卒死伤甚多。仅此前累共五批的数百名医者支援,仍不能使兵卒得到及时救治。

    且如今四海困顿,药物金贵,各地皆短缺,唯洛阳长安存药仍多。

    稍许玄冥便会进宫请旨,奏请陛下准许我带领新进招募的第六批医者前往冀州,以尽绵薄之力。

    前线将士们苦啊!”

    瞿池直直的看着华安,华安眼神清澈,回望瞿池的浑浊眼珠,身正影正。

    瞿池直视华安一会儿便扭头看向正轻轻啜饮茶水的郭嘉。

    瞿家也有派往前线的医者,所以瞿池知道前线战事惨烈,也知道所有支援前线的医者都是真真正正的在救死扶伤,可他也知道华安许诺给每名医者一个首级的军功承诺。

    按理说他该同意,不管华安从中捞到了什么,或者是谋求什么,但医者们救死扶伤这点是确实存在的。可他有担心自己是在助纣为虐,他看不懂华安此去冀州的深意,但直觉告诉他,此去必不仅仅是救死扶伤,怜悯兵卒那么简单。

    “这个小家伙是?”

    郭嘉闻言起身,拱手作揖恭敬说道:“回老太公,在下颍川郭嘉,如今在鸿都门下求学。”

    瞿池微微点头,“颍川人杰地灵,不错不错。”

    华安插话道:“叫瞿公见笑了,这是劣徒,玄冥座下关门大弟子。”

    “我不是!”这一次,郭嘉虽然仍旧像以往一样拒绝的斩钉截铁,声音却不知缘何小了许多。

    华安尴尬的说道:“徒儿,别闹,当着瞿老的面,别驳为师的脸面啊!”

    郭嘉白了华安一眼,轻轻嘟囔道:“我以为您不要脸面呢…”

    华安:“…”

    瞿池看着吃瘪的华安,再看看语气明显言不由衷,呕气多于偏执的郭嘉,哈哈大笑了起来。

    “华太医令,此去多多保重!”

    华安闻言一喜,忙起身,躬身作揖,一揖到底。

    “谢瞿公大恩。”

    送别华安和郭嘉,瞿池并未立即起身离开凉亭,而是慢悠悠的饮着清凉的茶水。

    他之所以同意代华安授课,不是趋炎附势,更不是担心驳斥华安后被打压。

    他只是想到了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儿子。

    那一年,英儿也是像郭嘉一样年轻,一样的言不由衷,一样的让人又气又爱。

    不得不说,华安此行达成目,只是露了下脸喝了盏茶的郭嘉居功至伟。

    ————

    “我看不懂。”

    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上,郭嘉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打着哈欠的华安慵懒的说道:“哪里看不懂?”

    八月的洛阳依旧热的让人困意大发,不透风的马车里就像蒸笼一样,才坐进来就汗水津津。

    华安特地在官袍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衫和一条至膝的短裤,可依旧大汗淋漓。

    主要是官袍不透风。

    丝绸绣成的大汉袍服,美则美矣,可惜夏不透热,冬不遮冷。

    “贼首张角若故,所有围攻广宗的将士都有极大可能会被加官进爵,可您一介太医令,即便是带领医者支援前线,所得不过末尾功勋。依嘉半月以来对您的认知,非有滔天大功,且是必能到手的大功,否则您一定不会抛家离开洛阳。

    所以我没看懂您此去冀州,有何大功可捶手便得。”

    华安拧了下大腿,好让自己保持清醒,免得困睡过去。

    伸手轻轻拍了拍郭嘉的肩膀,正准备装的深沉一些,不过转念想到已经和郭嘉相处了半月有余,再装就是自己傻冒了。

    在聪明人眼里装逼是会被鄙视和小瞧的。

    “看不懂不怕,再多看看就是了,此去冀州,来回至少数月,足够你看懂,看透。”

    华安决定不拔苗助长,也不肆意妄为,一切让郭嘉自己去悟。不然万一自己把未来的超级谋士给带跑偏了,那还不被所有三国迷和郭嘉的迷妹们给戳破脊梁骨啊!

    “家主,皇宫到了。”

    “走吧,今个带你进宫,让你见识见识为师的人脉!嘉啊,你记住,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遇事莫轻断,遇人勿嘚瑟!”

    又特么的是四言警示良句!

    郭嘉服了。

第77章:今天开始做谋士() 
按规矩,既非官身觐见又非天子诏见,只是草民身份的郭嘉是不能进入皇宫的,可这难不倒华安。

    做为皇宫内人尽皆知的中常侍张让手下第一红人,没谁敢给华安难堪。

    尤其是在华安偷偷给值守的侍卫统领和监卫宦官各塞了一片金叶子后,郭嘉进宫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只是,为免万一被皇后或太后这两位张让也惹不起的大佛碰到,必要的掩饰还是要做的。

    穿着太医袍的郭嘉感觉浑身不自在,“我能不能换一身衣服?”

    华安看着穿着比身体大了不止一号的郭嘉,再看看头前领路宦官微微摇头的暗示,只得叹口气说道:“不穿我备用的太医袍,那你就只能穿黄门的衣服了。”

    郭嘉打了个哆嗦,瞬间放弃了换衣服穿的打算。他倒不是瞧不起这些无根的小黄门,只是瞧不起他们穿过的衣服而已…

    “宫里规矩多,你谨言慎行啊。”华安轻声叮嘱着,他还是有些担心涉世不深的郭嘉万一看到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冲撞了宫里的贵人就不好了。

    天子刘宏,何皇后,董太后,虽然都认得自己,可人家给不给你面子完全看心情。

    毕竟,如今的江山还姓刘,人家说了算。

    牛叉如董卓此时也只能乖乖的被宦官押解回洛阳进廷尉大牢里一边流铁窗泪一边对张角画圈圈。

    更遑论如今只是小幸臣的华安了。

    郭嘉知道事情轻重,能进宫已是经超出了他的奢望,自然不会造次。他跟过来主要是看看华安在宫里的能耐,顺便观其行闻其言为自己理顺思路,解除心中迷惑,才不会闲的蛋疼无事生非。

    “放心吧,我不傻。”

    跟在领路的宦官身后,华安和郭嘉一路尽量往墙根边上走,既遮阳又不会冲撞来往的宦官或宫女。

    鬼知道这些其貌不扬的宦官或宫女里有没有哪位贵人的心腹,一不小心得罪了可不好。

    以前每次来,都有吕亓领路,哪个宦官该避让,哪个宫女该打招呼,他都门清。可华安不知道啊,也不知道吕亓这小子最近忙啥呢,也不说来华怜小院给我问安了。

    “内侍,敢问张侯驾下吕内侍近日可曾忙碌?”

    华安急走两步,走到带路小宦官的身侧,又偷偷摸摸赛过去了一片金叶子。

    “哎呀,太医令不必如此。吕内侍啊?前几日被老祖宗派去青州传诏了,想来要过些时日才能归来。”

    小宦官最上说着不必如此,手却很诚实很麻溜地将那块金饼略微一抖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袖袋里。

    落袋为安。

    看清这一切小动作的郭嘉在两人身后一边不停耸耸肩好让宽大的衣袍不沾身,一边揣测着华安种种行径的深意。

    “太医令,到了。前边就是嘉德殿了,您径直过去就行,老祖宗在殿前候着呢。”

    小宦官拱手离去。

    华安朝郭嘉歪了歪嘴,示意他跟紧自己。

    “张侯,您忙着呢?”

    看着正倚在嘉德殿门口柱子上打盹的张让,华安脸上顿时洋溢起了一副热情的笑容。

    “华安啊,我以为陛下醒了呢谁。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吩咐膳房准备午膳,陛下想来也快醒了。”

    “喏!”

    张让身后侍立的几个宦官宫女们躬身趋步离去,姿态谦卑。

    “走吧,咱们去偏殿坐着说。这位是?”张让自然不会跟华安客气,动作很随意,只是眼神却会时不时的瞥一下郭嘉。

    这孩子真俊。

    “张侯,这是劣徒,颍川郭嘉。如今拜读于鸿都门学内,准备拿下今岁大试的头名呢。”

    张让闻言轻哦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这郭嘉还有如此志向。

    “不错,孩子,努力,若是你能得今岁大试头名,孤举荐你入洛阳府。”

    郭嘉拱手称谢,有理有节,不卑不亢。

    华安这才松了口气,他就怕郭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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