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你追了我上万里路,你觉得……值得么?”
秦义抿嘴道:“我本来是要来杀你的。”
“帝云寰派你来的?”
“不是,你觉得你的行径不该死吗?我曾一度认为自己恨你。但刚才……刚才才明白,我这一辈子,怕是很不成你了。”
我宁愿你恨我啊。
少年站了起来,望着清澈斑斓的夜空。
秦义便随他一起站起来。
“完蛋了。”
“老白,你说什么完蛋了?”
少年道:“紫微帝星闪烁的幅度极为剧烈,而且这些年大概是紫微帝星最亮的时候,物极则反,你哥哥……大概是个短命之人。”
“你瞎说什么呢,从没听过你还懂星象。”
“相信我。”
“我……我信。所以呢?”
少年忽然笑了起来:“所以啊,我得救你哥哥不是?总不能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怎么说我俩也是好哥们来着,更何况他还是我另一个好哥们的哥哥!这是哥们加哥们——铁哥们啊。所以呢,我得去帮他化解化解,你呀就好好回到他身边护卫着,等我的好消息!”
秦义忽然怒道:“老娘就知道你特么在骗我!白正伤,受死吧!”
秦剑出鞘。
白正伤则从腰间抽出一柄杀猪刀来。
“我真没骗你!”
“谁信!”
二人战至一处。
秦义清楚,白正伤在武道上,大概是仅次于帝云寰的人,如果真的认真打将起来,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但她不清楚,刚才白正伤说的话是真的。秦义也不会清楚,她的决定才是真真正正的决定了春秋历史的走向。
“剐鳞!”
“好啊,你居然敢对我用剐鳞?莫非你真是铁石心肠?”
一柄杀猪刀,在一瞬间仿佛幻化成了万柄杀猪刀。秦义无法应对,任凭那上万刀影击来,可刀影闪烁之后,秦义只是掉了几根头。剐鳞本就是伤人皮肉之法,白正伤是此技上的大师,控制得当,自然来势凶猛,却雷声大雨点小。
秦义恢复神识之后,再伤,其人已不知何处去也。
她不禁开始啜泣起来。
负心人啊负心人,你的无情,竟一至于此?
……
城中,刚破城池的萧无极被众将士簇拥,如若神明的功绩兵们热血沸腾,高升长啸:“无极神也”!
躺在地上刚刚醒来的成亮赵信二人见得眼前场景,心里直毛,刚才两人那叫什么?不只抗旨啊,还有想绑架主帅,甚至说严重点人家可以直接说他家居心不轨,想要谋反,这可是杀头的大醉啊,现在四周都是人,一片热闹,二人躺在离萧无极不远的空地上,跑也跑不了,不由得双腿颤,听着如浪潮似得呼喊声,成亮更是惊的又晕了过去。
立于中央的萧无极自然人醒来,向士兵们摆摆手,收歇住呼喊声,迈步走到赵信二人身旁。
赵信心里正骂着成亮胆小,居然就这么晕了过去,又恨他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眼无极走到眼前,连忙噗通一声跪下:“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都是这成亮想的主意,他怀疑大人的实力,担心您寡不敌众,万一……万一失败了,连累他啊!小人猪油蒙了心,居然相信了他的谗言,本罪该万死,但念在同是军中人,还请宽恕小人一命啊!”
萧无极心里暗自笑,这赵信的小人嘴角倒是趣,嘴角挑起一抹戏谑:“你们二人,身为众将副将,却违抗军令,谋害于我,扰乱军心,对上不恭,实在令萧某人心寒啊!你们自己说,该当何罪!”
赵信的跪伏在地,头低到胸前,汗水已经湿了衣服:“这……这……”这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哼!要我说,主帅,他俩这小人勾当,应当当场问斩才对。”众人中一名军中老将气哼哼的上前说到。
此时成亮才悠悠转醒,刚动了动胳膊想要起身,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这么一句话,脑袋一歪,又吓昏了过去。
萧无极见了倒也不怪,呵呵乐了两声,命人拿来一桶凉水泼在成亮的身上。一桶凉水倒在成亮的脸上,激得他浑身一颤,醒了过来,一,人群泱泱,赵信正低头跪在那呢,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又好忙双腿一跪,蹭着爬到萧无极身前:“主帅,小人知错了,罪该万死,罪该万死,都是那赵信,扰乱了我的心啊!”
一听这话,跪在那边的赵信不干了,跪在那里大喊冤枉。
萧无极无奈的摇了摇头:“行了,你们两个,别互相推脱了,这次我就先饶了你们你们戴罪立功,再敢如此,休怪我无情!”
“多谢主帅!多谢主帅!”这二人一听饶了他们,赶忙磕头。
众将士见了,心中不免鄙夷不屑,此后二人在军中是再无出头之日。同时又对萧无极佩服至极,不只英勇善战,而且胸怀宽广,实在是合格的主将啊。(。),。请:
第164章 春秋战史 十三()
一场战役过后,大军忙于打扫城中战果。..城头之上军旗飘飘,微风和煦,铅灰色的云朵从天上缓缓游过。整座城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报大将军!”一名士兵跑上城楼单膝跪地对萧无极道。“何事?”“大将军,孙囿大人来了!”“哦?孙囿来了?还有别人吗?”萧无极眼皮一跳,不动声色的问道。“没有了,只孙大人一人。”士兵道。“那还不快迎孙大人进来,怎么能怠慢孙大人?”萧无极挥袖起身,正准备出楼迎接。门外却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哈哈哈,萧大人,别来无恙啊!孙某不请自来,不知叨饶否?”萧无极连忙抬手:“哎,孙大人哪里话,您远道而来,萧某人未能远迎,实在失敬!”孙囿笑了笑,上前说道:“已经有人给我送了消息,萧大人刚刚打破敌军城池,英勇善战,武功天下独步,众军都很是佩服萧大人啊!”“哪里的话,我也不过一介凡人,而我又身为一军之,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萧某也是靠了一些运气而已,哪有说的那般神勇,孙大人过奖了,还请快快就坐。萧无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呵呵,萧大人谦虚了,我可不认为大破敌军一座城是什么简单的事,谁都可以做到,运气这东西,也不是谁都有的,运气也算是实力!主帅之位,名副其实,实在应该由萧大人坐啊!”孙囿一撩衣摆,坐了下来。萧无极也回到座位上,命人沏来一壶新茶,转头囿“孙大人真是消息灵通,这才破城没多久,孙大人就已经收到了情报,此次前来,可是有要事?”孙囿闻言,表情严肃了起来,刚抿了一口明前龙井,放下茶杯才到:“萧大人,此次我来确实有之事,萧大人带军南征北战,为国操劳,此次更是一人之力大破敌军要地,按功当赏,不过目前国库空虚,南方又水灾肆虐,民不聊生,各国的供奉也迟迟不得上缴,实在是囊中羞涩,不能能嘉奖萧大人。”萧无极无所谓的摆摆手,并不把这当回事“孙大人言重了,我本就是国家之人,为国效力是分内之事,对敌更是我的职责,如今国库紧张,我又怎么会贪图私人利益而不顾国家呢!”“我也知道萧大人是栋梁之君,可是立功当赏本就是规矩,萧大人的功绩我也已经报给了圣上,相信圣上心中自有安排,孙某人此次前来也是特地为萧大人来庆功。”孙囿道“而且还有一件事,还得操劳萧大人才是。”“孙大人有话但说无妨。”萧无极谢过了孙囿,正色道。此次国内南方大水,不得控制,有他国之人趁乱骚扰,欲假大水之乱危害我国边境,南军时值治水,少有兵甲,分身乏术,还望萧大人抽身以解南方之乱才是。”萧无极皱了皱眉,此地随到南方不算极远,可大军一动就是开支,军饷如今已经剩的不多,若大军开拔,粮草的问题,可不好解决。孙囿似乎是萧无极的难处,笑呵呵的道:“萧大人,军饷的粮草的问题你就不用多虑了,孙某人自会想办法,而且,你还没问,这次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呢。”萧无极一听,不由一挑眉毛,军饷粮草若是不用他操心,倒是省下不少事,国家之事也不能拒绝,只是取到最大的条件吧。而且听孙囿一说,似乎这次南方的敌军似乎还和自己有关?孙囿神秘的笑了笑,悄悄对萧无极道:“这次你要去攻下的城池是南方一座小城,雨城,雨城虽小,但有趣的人可不会少,没准,你还能见到两个。”萧无极心中一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囿不由得眯了眯眼“也好,天下大事,匹夫有责,何况我一军之帅,怎么能推迟,大军休整一日,明日待粮草先行,大军随后前往治理祸患。“好!萧大人爽朗之人,今夜我孙某人便为萧大人摆酒庆功,还望萧大人不要拒绝才好。”孙囿起身对萧无极微微一行礼。“孙大人的美意,萧某人如何敢拒绝?还是有劳孙大人费心了!”萧无极也连忙起身,还了孙囿一礼。是夜,军营之中灯火通明,说是孙囿孙大人为众将士摆的庆功宴,大军之中推杯换盏,好不快活。……话说白正伤戏耍了一番秦义后逃之夭夭,在树林里起起落落,却又显得心焉,一不留神差点撞到前面一颗树上,不由叹了一口气,停下来背靠在树上,随手摘了一根草叶叼在嘴里,梢外的夜空,星辰点点,月光如水。想起自己与秦义的过往,不由回味,思索着什么。白正伤心中想着刚才秦义说的那番话,想起自己突然丢下她一个人就这么走了,总归是有些不太好,踱着步,纠结着要不要回去找她。“哎!算了,女人真麻烦,现在回去找她倒让她多想,是非更多。”白正伤吐出草叶,转身走了两步,又不禁想起秦义一个人蹲在原地孤独落寞的身影,又有些于心不忍,叹息一声,又转回来,几个起落,消失在森林里。秦义蹲在原地委屈的哭泣,抬头正伤消失的方向,恨恨的咬了咬牙,撅着嘴骂道:“薄情寡义,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悠悠站起身却现腿一麻,差点摔倒,赶忙扶住身边一颗大树才站稳,想起白正伤把自己一个人丢在漆黑的森林里,刚刚还没在意,现在四周寂静,漆黑一片,哪怕是秦义也不由得心里虚,毕竟一个女孩子再如何强势,也是一个女孩子,胆子天性就要小。秦义摸着月光打算走出森林找一户人家过了夜再说,一步三回头地向外走着,总是感觉附近有人跟着她一样,心里有些害怕,加快了些脚步,却没上一个被树叶覆盖着的土坑,身子一歪“哎呀!嘶……”秦义感觉自己的脚踝传来一阵痛楚。忍不住疼痛弯下身来,又蹲在了地上,小手去抚摸自己的脚踝,想让伤痛减少一点。“呜呜”感受着一阵阵的疼痛和内心的恐惧,秦义不由又委屈的哭了起来“死白正伤,臭白正伤,你别被老娘抓住,不然我要把你塞进茅房里和大便过夜!”秦义一边哭一边咒骂道。“咳咳…”秦义正哭的伤心,突然听见背后一阵熟悉的咳嗽声,只是这声音略显尴尬,秦义猛的一回头,摸着鼻子尴尬站在那里的白正伤。“呃…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白正伤眨眨眼,问道。秦义呆呆的蹲在那里,这会也不哭也不骂了,俏脸突然爬上一抹红晕,像是天边的艳霞,正伤不由表情一滞。“那个,那个,那个。”秦义蹲在原地憋得说不出来话,想想刚才咒骂的那些话都被这家伙听到了,就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正伤。只能把脸埋的低低的,不敢去伤。“秦义,你这半夜蹲在这里是想和月亮作伴吗?你想一夜都呆在树林里呀?要不,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去吧。”白正伤也正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如此敷衍一下了,但又怕秦义误会什么,又接着道“我就是把你送出去,给你找户人家,你先将就着睡一宿吧,明日天亮你再自己回去吧。”本来秦义正在那里纠结着,突然听到白正伤的话,心里突然生气一阵无名火,红着脸扭过头来就扑向白正伤,张开嘴就要咬在白正伤的脖子上“啊呜!”“嘿,秦义你这丫头片子,你是疯了吗!?”白正伤连忙躲开秦义这一嘴,伸手搂住秦义纤细的腰肢,侧着头对她大喊道。“你这个负心汉,我秦义今天要和你同归于尽!”秦义好像什么都不管的样子,疯狂的对白正伤磨着牙。“我怎么就负心汉了!我又没对你做什么!负心汉这词是能随便用的吗!”白正伤也憋得红了脸,一把推开秦义,跳出三尺远。秦义一下子被推到在地上,多亏地上有泥土和植被,除了脏了衣服以外倒是没伤着秦义。“你就是负心汉,老娘说你是你就是,我的脚因为你受伤了,你居然只想把我带出去你就走?你的良心还有没有了!”秦义气汹汹的对着白正伤喊道。白正伤无奈,瞅着眼前坐在地上的人儿,心里叹气一声“那你说怎么办?”秦义眼睛一转,上过一抹狡黠”我说?我说什么你听么?我说了你能做到吗?”“只要是正当要求,不越过底线的,我可以答应,”白正伤抬眼瞅了一眼秦义。“那好。我也不过分要求,我的脚伤是因为你,你得把我背出去,而且今天我也不能走了,你得留下来照顾我。”白正伤心里大喊冤枉,你的脚伤是你自己造成的怎么还怪罪到自己头上来了,可一身火气,白正伤也心里作罢“那好吧,不过你不能再无理取闹了。”“哼,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明明是你没有气量吧!”秦义好像打了胜仗,开心的笑着。“来,上来吧,我背你。”白正伤弯下后背,面无表情。秦义得意的一个轻跳,灵巧的爬上白正伤的背上,呲了呲牙。白正伤抓着秦义的一双玉足隐没在森林里。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白正伤已经背着秦义走出森林来到了一户附近的人家,未熄灭的灯火从窗里透出来光白正伤大步走了过去,轻轻扣了扣房门。不多时从里面走过来一人稍稍打开一点缝隙,一个老妪道:“谁啊?”“在下白正伤,旅途之人,路过于次,天色已晚,不知可否有地借宿?”门那头的人想了想:“我这只有一间陈年旧屋了,若是你不嫌弃,倒是可以小住一晚。白正伤连忙拱手:“那便多有叨饶。”主人家开了门白正伤进来。上的秦义,不由张了张嘴“这,这姑娘?”白正伤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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