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的眼神人,让朱友土很是愤怒,拳头握紧,牙关紧咬,很多人支持四皇子,可也有人支持三皇子。
“我等不同意,三皇子乃是陛下最为钟爱的儿子,陛下离去之际,还对三皇子念念不忘,所以我等一直认为三皇子最为合适。”
“附议。”
“附议。”
“哼,三皇子何德何能,文不成武不就,敢问章大人,你哪里来的勇气?”
“你找死。”
“不知廉耻。”
“老头,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谁怕谁。”
“来。”
“你先动手啊,有种的话不要跑。”
“谁怂谁是小狗。”
然后两人一言一语,就是没有打起来,这让看戏的大臣很不爽,你们吵了这么久,怎么还不打起来,两人也知道不能动手,一旦动手,死的人肯定是他们。
“好了。”周可嫣冷冷扫视下面,所有大臣闭嘴,她冷冷道:“诸位大臣乃是国之栋梁,陛下离去,本宫很是伤心,可国不能一日无君,大梁需要一名明君,带领大梁走向辉煌。”
“本宫思考良久,综合诸位大臣建议,所以本宫决定大梁的继承人是四皇子朱友祯。”
玉指所指,朱友祯站出来一步,趾高气扬,蔑视其他几个皇子,走到朱友土面前,不屑暗道:“朱友土,你和我斗,你还嫩着点。”
“不,我们不同意。”
他还没有走上去,朱友土愤愤走出来一步,怒视上面的周可嫣,不同意,不妥协。
周可嫣眉头一冷,她乃是当今皇后,母仪天下,竟然有人反抗自己,怎能不让她生气,而且这个人还是一直和自己作对的朱友土,顿时更加生气。
“哼,你为何不同意?三皇子殿下。”
疏远的话语,从一声三皇子殿下可以看出,皇后娘娘周可嫣心中有多生气,其他的大臣,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幕发生。
吏部尚书冯志抚摸双手,藏在衣袖下的手,充满了汗水,三皇子不明智啊,忤逆皇后娘娘,罪过不少。
谁都能看出来,周围的人都是她的人,大臣也有一半倾向于她,你这时候反抗她,不是在找死吗?
“他凭什么?”朱友土很愤怒,朱友祯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周可嫣手指一点,外面的护卫,纷纷冲进来,拔剑相向。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刀光剑影,寒冷的杀机,弥漫众人心头,谁都想不到忽然间,皇后娘娘会选择动手。
被团团包围住的众人,喧闹一阵子,不敢继续出声,安静站在那里。
朱友土阴沉看着周围的人,全部都是她的人,只需要她一声命令,自己便要死在这里,朱友土心中很是担忧,汗水润湿后背。
“不知道我的二皇子殿下,还反对吗?”
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废话。
“我。”
朱友土开不了口,都是他们的人,而自己呢,孤身一人,他神色黯淡。
连带着身后的大臣也黯淡下来,唯一高兴的人,只有那个走上去的朱友祯,坐在周可嫣身边,龙椅之上,母子依靠坐着。
居高临下,朱友祯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笑声传遍整个宫殿,内外全是他的笑声,延绵不绝,大臣们脸色苦涩,谁都想不到他们会这么做,朱友祯笑完之后,审视下面众人。
“本朕乃是大梁的皇帝。”
大臣们纷纷跪拜下来,不得不弯曲膝盖,朱友土盯着上面的朱友祯和周可嫣,眼神冰冷。
同样站着的人还有一些人,冷冷注视上面,跪下去的人大部分都是朱友祯的人,含着吾皇万岁万万岁。
高兴中的朱友祯,瞧见了朱友土站在那里,怒视自己,他更加开心,就是这个眼神,不甘,愤怒,生气,还带着无限的怨恨。
那是嫉妒的眼神,自己是大梁的皇帝,而他呢,只不过是一名失败者。
“来人,给我捉住他。”
护卫上前,压住朱友土下跪,朱友土反抗不得,盯着朱友祯怒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罔顾大梁于不义,父皇在天之灵,不会原谅你们的。”
“哈哈,父皇,朱友土,你太愚蠢了,父皇是站在我这边,你,不过是一个失败者。”朱友祯仰天大笑,笑声肆意。
他站起来,拿出一张遗诏,递给身边的大太监孟知白,孟知白咳嗽一声:“传先皇遗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跪拜下来,跪拜的不是朱友祯,而是那一封遗诏。
大太监孟知白面无表情,对着遗诏上面的字一字一顿念出来,语速不快,声音尖利:“朕受皇天之命,膺大位于世,定祸乱而偃兵,妥生民于市野,谨抚驭以膺天命,今知年限将近。忧危积心,日勤不怠,专志有意于民。奈何起自寒微,无古人之博智,好善恶恶,不及多矣。今明天命,筋力衰微,朝夕危惧,虑恐不终。今得自然万物之理,其奚哀念之有?吾皇子友祯,仁明孝友,天下归心,宜登大位,以勤民政。中外文武臣僚,同心辅佐,以福吾民。凡葬祭之仪,一如汉文勿异。布告天下。”
一封诏书,宣告了朱友祯的正统,这一封诏书,也让大臣们归心。
遗诏,先皇遗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具有威慑力的东西。
朱友土听完,差点疯狂,双眸通红,盯着上面的朱友祯:“我不信,我不信父皇会如此偏心,我不信。”
老四是他儿子,自己也是,二哥也是,为何要如此偏心。
难道就因为他是嫡长子,他不信。
“伪造,没错,肯定是伪造的,父皇不曾留下任何遗诏,他们伪造遗诏,罪不可赦。”朱友土双手捉住地面,推开身边的护卫,生硬站起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伪造遗诏,朱友祯,还有你,竟然做出此等事情。”朱友土已经不能再忍了,继续下去,自己肯定会被他们杀死的。
既然他们敢动手,自己为何不敢,实力才是一切根本。
“季春秋。”
一声吆喝声,传遍整个宫殿,所有人看着这名发疯的三皇子,一向温文有礼的三皇子,已经疯了。
“唉。”一些大臣低头叹息,眼中深深怜惜。
“唉。”其他大臣对视一眼,摇摇头。
唯独朱友建,低头微笑,终于要开始了吗?你们斗吧,斗吧,斗得越开心越好,最好两败俱伤。
“轰隆!”
外面忽然响起斯沙声,刀剑触碰声,还有惨烈的叫声,回荡宫殿内,随着声音靠近,一行人冲了进来,杀死所有的护卫。
鲜血淋漓中,蒙浩一人当关,万夫莫及,来到朱友土身边,手中武器已经沾染了鲜血,身上,盔甲上,滴落红色的鲜血。
跟在身后的季春秋,站在朱友土另外一边,他躬身道:“殿下,都控制住了。”
“好,好,很好。”朱友土大笑不已,控制住了,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人,这一次,看你如何嚣张。
抬头看向脸色煞白的朱友祯和皇后娘娘周可嫣,朱友土露出狰狞的笑容,撩动衣袖:“不知道这一次你们还要不要杀我了?”
大臣们看着这一幕发生,目瞪口呆,一人发起兵变,另外一人也跟着,这些人都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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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事后的安定()
前一秒,他还是被人压迫跪下来的失败皇子,准备迎接宣判。
下一刻,他是胜利者,傲立泰山之巅的无上王者,睥睨天下。
前后转换,让人无法接受,眨眼间的功夫,胜利者和失败者迎来了最为快速直接的转变。
他,朱友土,才是胜利者。
朱友祯咬住煞白的嘴唇,干裂开来的毛皮,无法稳定他的身躯,他手指朱友土,狰狞咆哮:“我是皇帝,你敢对我出手吗?”
他是皇帝,他已经完美融入这个身份,皇帝,至高无上,九五之尊。
他不会死,更不会屈服。
周可嫣嘴唇点点,面色同样不好看,自己的计划失败了,他比自己等人布置更深,手段比他们更强。
“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在她眼皮底下,布置那么多人,这些都是她的人,从上到下,全部换成了自己贴身之人,为何还会这样子?
之前的人几乎上清洗掉,为什么还发生这种事情?周可嫣不明白,朱友祯更加不明白。
“为什么?”朱友土哈哈大笑,恍如胜利者一般,无视众人目光。
“我早就猜到你们会动手,在你们动手前,我就把你的人换成了我的人,你以为我敢一个前来,没有足够的把握,我敢出现在你们面前吗?”
不但是周可嫣,其他人都震惊了,原来,他不是傻子,也不是疯了,是自己等人太小看他。
“不可能,我的人可。”周可嫣一看,那不是自己最为相信的人,左右禁卫将军,他们怎么会站在他的身边。
“张承志,张承武你们怎么会?”
背叛!
这两个字出现脑海中,周可嫣瞬间懵了,脸色白如纸张,紧咬牙关,沥沥看着两人。
左将军张承志,一双虎目怒瞪众生,魁梧的身躯,让人不敢直视,站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弟弟张承武,右将军,一左一右,被周可嫣亲自提拔上来。
却不知道何时成为了他的人,周可嫣不相信,这可是自己调查过的人,不可能背叛自己。
“想不到是吧,他们早已经是我的人,皇后,你还是下来吧,伪造遗诏,罪不容赦。”朱友土心中非常感激一个人,在他来之前,一个人找到自己,把两人交给自己。
然后布置了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随着他的计划走。
“不可能。”朱友祯站起来,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可是胜利者,怎么可能会是失败者。
“上去,捉住他。”身边的士兵冲上去,捉住两个人,压着他们下来,朱友土走上去,坐上那个位置,俯视众生。
一股睥睨之感油然而生,自脚底爬到了灵魂深处,无法自拔,这就是皇帝的感觉吗?怪不得每个人都想要坐上这个位置。
他深深感受着,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都被这种感觉深深迷惑,甚至无法自拔。
朱友土甩甩头颅,他知道,自己不能沉迷那种虚幻之中,睁开眼,盯着西面跪拜自己的两人,朱友祯和周可嫣,不甘看着自己。
风水轮流转,上一刻,自己在下面,这一刻,自己坐在上面,接受他们的跪拜。
“伪造遗诏,该当何罪?”
大太监孟知白颤抖着身躯,哆嗦道:“伪造遗诏,死罪一条。”
“杀了吧。”朱友土手一挥,蒙浩手中大刀挥下来,晃过了朱友祯的脖子,鲜血溅飞,脑袋掉落地面,滚动几圈,来到了周可嫣的面前。
泪水哗啦啦落下,再也止不住,哪怕她再坚强,儿子死在面前,细声抽泣。
朱友土眉头一皱,仁慈神色一闪而过,看着周可嫣,手一挥:“把他也杀了吧。”
“噗通。”孟知白直接跪拜地面,大声磕头,不到几下,额头上全是鲜血,朱友土面无表情,冷冰冰注视着他,士兵上来,拖着他的身躯往外面走去。
凄厉的叫声传来,一直回荡众人耳边,身躯忍不住剧烈颤抖,而后,外面安静下来,一名士兵走了进来,禀报一声,人已经死了。
朱友土这才把目光看向了大臣们,大臣大气不敢喘息,瑟瑟发抖的身子,生怕朱友土对他们下手。
“春秋,事情交给你去办。”
“是,陛下。”季春秋立刻改口,面无表情看着后面跪拜的大臣,拿出一张纸张,上面书写着各种人的名字。
“吏部侍郎张大人,杀。”
一刀下去,死了一个,瞳孔放大,死不瞑目。
“刑部李大人,杀。”
“礼部王大人,杀。”
“兵部杀。”
“。”
一直念下去,朝堂上死了很多人,大部分的人都倒在剑下,鲜血染红地面,朱友土坐在上面,面不改色看着血腥的一幕。
剩下的大臣,无不在颤抖,看到血腥一幕,很多大臣心中没有心思,心神疲惫。
季春秋杀完人了,有意无意看了一眼朱友建,行礼道:“启禀陛下,都杀完了。”
“恩,那散吧。”朱友土挥挥手,所有人带着疲惫和恐惧,离开了朝堂。
四皇子死了,为何而死,伪造遗诏,被发现,立刻处死。
大梁的皇帝,变成了三皇子朱友土,不日坐上了那个位置,登基事宜一起举办,只用了半天时间,繁文缛节一大堆,朱友土成为了大梁的新皇帝。
这一个消息,传遍了大梁每一个角落,街道上,茶楼中,还是房子里面,无不在说着一件事情。
血腥的那一幕,没有人提起,也没有追究下去,死去的那些大臣,就是榜样,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不敢忘记。
之后的时间,很多大臣告老还乡,有心虚的,有自愿的,还有被逼的,种种原因,朝堂上换上了朱友土自己的人,而我们的季春秋,更是连升好多级,成为了当朝最为显赫的大臣。
官拜宰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之前一直没有沿用的宰相,重新在季春秋身上呈现出来,六部尚书没有多大变化,朱友土想要动她们,想了想,如今的大梁,需要安静。
时间又过了半个月,一切都安静下来,陈一凡坐在院子中,注视烧烤上面的鱼肉,扇子不断扇动,焦气升到半空,扩散风尘,消失不见。
坐在他面前的是吃货,正在托着脑袋,摇晃摇晃,甚是可爱。
秀发在她肩膀上挂着,配上那一副吃货的模样,很是滑稽,在她身边是朱珠小姨子,不停催促:“好了没有,陈一凡,怎么那么慢,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很饿吗?”
“姑爷,好了没有,奴婢没有力气了。”紫儿也开始吐槽,小脑袋不停摆动,什么时候可以吃了,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陈一凡笑着摇动扇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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