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人一直都在注视着司马集的表情,此时看到司马集那种无力,无助,又无奈的神情,红衣人心中却是突然间溢满了变态的快感,他不禁大笑起来,对着高台之下的百姓大声说道:“各位北齐国的乡亲父老,司马集勾结外敌,叛上作乱,已被我们红绫飞军绳之以法!”说着他又是站直了身体,走到司马冰的身旁,然后将司马冰扶着走到了高台边缘,再次说道:“司马冰小姐,大义灭亲,更是向我齐王殿下坦诚司马集的所有罪行,殿下感念小姐对齐国的无比忠诚之心,特命我在此宣布,殿下将正式迎娶司马冰小姐,并封司马冰为齐王妃!”
“哗啦……”高台之下的百姓全都惊呼出声,有得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了个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冰小姐大义灭亲,真的假的?”
“这怎么可能,冰小姐怎么可能这样做!”
“我怎么看着像是真的啊,你们瞧冰小姐的那副表情,像是父亲即将被砍头的样子吗?我怎么瞧着都更像是高兴无比啊!”
“高兴你个奶奶,这明显是在幸灾乐祸好不好!”
“难道司马大将军真的是叛臣贼子?”
…………
臧万听着身周百姓们的议论纷纷,心中不禁莫名的一痛,司马家难道真的要被定义为叛贼了不成,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就凭自己仅仅只有内劲八重的实力,甚至连眼前的这一百红绫飞军都打不过!他看着高台上司马集和司马冰,默默地流下了泪来。
红衣人见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收到,心中不禁大喜,他又扶着司马冰走到了司马集的身旁,蹲下身,对着司马集呵呵笑道:“司马集,你司马家从今日起就可以在这大陆上除名了,你放心,你的大女儿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地,绝对不会让齐王欺负了她,哈哈哈哈……哎呀,说着说着,我差点把你的小女儿都忘了,嘿嘿嘿。”红衣人朝台下的一个飞军大声说道:“我不是说全都带上来吗?还有的人呢?”
那个飞军明显也是众飞军之中的头领,他向红衣人点了一下头,便又是带着几名飞军走向了高台的后方,不一会儿,便是转回,只见他们手中已是抬着几具尸体,只是这几具尸体,看起来委实有点恐怖。
“剥皮戮尸”这种恐怖的刑法,古来就有,最早是胡人带进中原的,是为了惩罚犯了大罪的奴隶而设立的,尤其是那些以下犯上的奴隶。其主要作用就是为了震慑其他的奴隶,让他们不敢反抗。此时,这种残忍的刑法竟是被用在了司马家的众人身上,不过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是死人剥皮,而不是活人剥皮……
百姓们看着这些被抬上高台的尸体,全都是心中惊骇莫名,有些胆小的甚至直接是扶着墙角呕吐起来。红衣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似乎是极度满意,他看着走上台的那几个飞军,又是开口吩咐道:“把这几个艺术品都挂起来,让北齐子民们好好欣赏欣赏,敢反抗我们的下场!”
那几个飞军动作也是娴熟异常,不一会儿,就已经将所有尸体都挂了起来,一字排开,每具尸体的下面都拖有一张完整的人皮,人皮的胸口用刀刻着这些尸体生前的名字,臧万也是认真的看了起来,“司马冲,司马凉,司马决,司马凝,大妇王氏,冲妻许氏,王重”一共七具尸体,臧万不禁暗叹一声,“现在整个司马家,还活着的也就一个完全被他们控制的司马冰,以及主公司马泯了!”
红衣人看了这几具尸体一眼,心中却又是一阵恼怒,“那个贱贼司马凉却是始终都没有抓到!只能先拿管武的尸体充充数了,哼,若是被老子抓到他,一定直接活剥了他!”待过了片刻,似乎是在等待百姓们好好欣赏他的这些作品,红衣人才又开口说道:“司马家所有主要犯罪之人都已经被我们正法,仅剩一个小贼司马泯逃亡在外,若是你们有任何司马泯的消息,都可以上报于我,我自然重重有赏,可若是有人敢私藏重犯,呵呵,那这几人便是你们的下场!”伴随着最后一句话语说出,红衣人竟是暗暗得用上了一点武意,台下的百姓不自觉的寒毛倒数,就好似有一头恐怖的怪兽在盯着他们一般。
“那么接下来……”红衣人转头看向自始至终都是一言未发的司马集,嘿嘿邪笑了起来,大喝道:“行刑!”
红衣人话音刚落,两旁的刽子手直接砍断了系着铡刀的两根绳索,悬浮在司马集头顶上方五米处的铡刀应声而落,司马集却在此刻喊出了此生最后一句话:“司马为王!”话音刚落,人头飞起,血溅三丈……
台下的百姓已经不忍再看,大多都已经闭上了眼睛,臧万也是闭着双眼,默默垂泪,他低着头,站立了良久,他想下跪,给老主公磕头,可是他又不能这么做,身边有几个百姓已经不愿再留在此处,纷纷转身往回走去,臧万也是黯然地跟随他们离去。
臧万越走越快,到最后,直接几个闪身就是回到了之前藏身的院落之中,他和管义约好了在此碰头。
管义已经在此等了许久,见臧万一落地,便是迎了上来,小声询问道:“怎么样,情况如何?”
臧万默默地摇了摇头,此时管义也是看到了臧万脸颊上还残留着的泪痕,管义脑海中突然轰鸣作响,一片空白,他直直地朝着高台的方向跪了下来,狠狠地磕了三个头,低声啜泣,臧万也是跪倒在了管义的身旁,虎目又是垂下泪来。
良久,臧万直起身,仰头对着天空说道:“请老主公放心,只要有我臧万在世上一日,必护得小主公周全!”
管义此刻也是直起了身,同样对着天空说道:“管义在此立誓,我必会和大哥臧万尽心辅佐主公,完成老主公遗愿!还请老主公瞑目!”两人又再次磕了三个头,然后才站了起来。
臧万看了看管义,然后开口道:“子文,此地不能久留,你我现在就收拾一下,带着主公前往南行山‘飞仙池’!”
“嗯,大哥在此稍候,主公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醒,我出去置办一些物品,然后找一辆马车,将主公运出城去。”管义点了点头,回答道。
管义来到大街上,此时街上仍旧是一片愁云惨淡,许多百姓甚至依旧驻足在城中心,没有离开,不过,也许是之前红衣人利用司马冰起到了不错的效果,留在高台之下的百姓并没有很多。
管义也是来到了城中心,只见此时的高台之上,那几具被“剥皮戮尸”的尸体依旧是高高地挂着,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在写着“司马冲”三字的尸体之旁,多了一个人头,司马集的人头!
管义站在人群之中,默默地注视了良久,一咬牙,便即离去,他又去面饼铺子买了些干粮,然后又去了几家店铺,快速的买了许多必须之物,最后去的车马铺租了一辆马车,才将买了的东西都装上,然后驱车朝着宅子驶去。
此时城内驱车行驶的人可是不多,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管义还特地放慢了车速,一直驶过了宅子,又绕道了宅子的后面,才停了下来。
管义左右看看无人,一跃,翻进了宅院。臧万此时已经将司马泯背在了背上,见管义回来,抢上一步道:“可以走了?”
“可以了,一切我已经收拾妥当,武器我也拿上了,捆在了马车下方,只要不是搜查太严,应当无事。”管义点头说道。
臧万将背上的司马泯放在马车内,自己也是坐好,装作一个羸弱的老头子,管义又是拿了一床被子,盖在了司马泯的身上,将他装成一个生病之人,然后才回身,驱车缓缓得朝城门驶去。
“站住,车中是何人,你们出城是为了何事?”城门口,一个安原军守门的兵头拦住了三人的马车,其实也并不奇怪,今日城中发生了处斩司马集这么大的事情,全城都在戒严,更何况,出城的马车可是很少的。
“呵呵,这位兵大哥,还请行个方便,我家女儿自幼体弱多病,这不老毛病又犯了,需要服用家中的几枚老药才能见效,我和老父甚是担心,想快些带小女回到家中,好好调养!”管义立刻粗声回答道,他一早就知道会被盘问,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噢,你们是外城人啊,不知是哪里人氏?”兵头却是不急,好整以暇的问道,这三人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否则哪里来的老药治病啊,有这样的机会,兵头当然要好好利用咯。
管义当然也是明白这个兵头的意思,手伸进袖口,将自己仅剩的五两银子拿了出来,偷偷塞到了兵头的手中,呵呵笑道:“小弟是山宾县城的人,离这里也是不远,前几日听说司马集要被处斩,才来得此处,下次如果兵爷有空,也可以来我山宾县小住,我自当尽地主之谊。”
兵头本来还想好好敲上一笔,手中略微掂量了一下银子,虽然不是很满意,但看此人说话客气,当下匆匆看了车内一眼,见与通缉的犯人差距甚远,便也不再追究,直接放三人出城而去。
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眼看就要行远,一根长长的,像是毛竹一样的东西从马车下露出了一头,之前此物一直紧贴在马车底下,不引人注意,此刻眼见马车正在转弯,“毛竹”的一头却是甩了出来,恰被兵头看了个正着。
“前面的马车,给我站住!”兵头一声厉喝……
本章完
第42章 龙泉山中()
管义正赶着马车,此刻已经出了城门,他心下刚要有所松懈,却是突然听到身后的兵头大喊,管义一惊,知道要坏事,手上的马鞭猛然用力,大喝一声:“驾!”
马儿吃痛,撒开四蹄飞奔起来,兵头本也只是疑惑,想要叫住他们,好好问问,说不得还能再敲他们五两银子,没想到这三人真的有鬼,自己还没走过去,只是喊了一声,他们就亡命狂奔起来。
兵头立刻反应过来,大喊道:“快跟我追上他们,别让他们跑了,石老三,你去城内通知将军!”名叫石老三的一个兵卒,二话不说就向城内跑去。
管义在听到兵头大喊的一刹那,就知道自己必须马上离开,再也不能停留,刚才孝敬兵头的那五两银子,已经是他和臧万所有的财产了,当然其实管义根本就没有什么钱财,至今为止用的钱大部分都是臧万的,所以管义已经不可能还有钱来打发这个兵头,到时候万一被缠住,那想要再离开,就不容易了,所以管义的反应也算是果断及时!
兵头带的那一群守门士卒都没有马匹,只凭他们的两条腿,根本就是追不上前面的马车,只能远远的跟随着,尽量不让马车将他们给甩开,等到后面将军带人来援,他们的功劳也就算完成了。
管义驱马朝着南行山狂奔,因为他们是坐着马车,只能往大路上跑,也不能进树林之中,所以一直都不能将后面的兵头等人给甩远,车内的臧万站起身,来到管义身旁,低沉的说道:“子文,你带着主公去飞仙池,我来拦住他们!”
管义一怔,说道:“不可,大哥,万一那可怕的红衣人带人来截杀我们,恐怕你一个人拦他不住啊!”
“少说废话,主公的性命要紧,若真是红衣人来截杀,那我们三人都得要死在这里,倒不如死我一个,救下主公!”臧万此时却是面色沉重,怒喝一声。管义也知道其实臧万说得在理,可是心里依旧是无比难受,但此刻也不是矫情之时,只听管义说道:“既然如此,大哥便带上你的长戟,有长戟相助,你也能多一分胜算!”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我和主公在飞仙池等你!”
臧万向管义点了点头,也不再废话,抬手往马车底下一抄,拿出了自己的长戟,一跃跳下马车,就朝兵头等人奔去。管义回头看了看臧万远去的背影,一咬牙,手中的马鞭更是用力了几分。
眼见前方有人跃下马车向自己几人奔来,兵头也是想到了他们的对策,心下一横,只要拖住了来人,也算是大功一件,于是大喝道:“兄弟们,一起上!捉住此人,我们都去领赏!”兵头嘴上虽是如此喊道,但是脚步却是故意放慢了下来,慢慢得落后了其他人一步,他可不愿一上去就被奔来的这个大汉给砍了,那个大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臧万心中也是清楚,此时拖延不得,一上来就是速战速决的杀招,对付这么几个守门的小卒子,以臧万本身内劲八重的实力,再加上此刻情急之下,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才一接触,臧万长戟一扫,当先三人直接被拦腰斩断,后面跟随而上的几人也被余波震退了开去,反而是那兵头,此时却是落在了最后一个,躲过一劫,却没想到臧万一招就将挡在他前面的所有士卒全都给料理了,不是死了就是被打飞,结果就只剩下兵头还战在场上,独自面对着臧万。
兵头握着钢刀的手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两腿也是有些发软,额头冷汗慢慢得冒了出来,不知道是该打还是该退,正在他两难之时,一声呼喝,就像是救命的赞歌一般,动听悦耳得响起在了兵头的耳畔。
“哈哈哈,我道是哪路贼子,如此猖狂,原来竟是武营副统领臧大将军啊,真是好久不见啊!”呼喝声伴随着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近百人的骑兵直奔臧万这边杀来,开口之人,正是为首的将领,高纯!
原来高纯本来正在喝着闷酒,心情不爽,由于刘勇的突破,也许这次最大的功劳要算在刘勇的头上,自己以后都得要看刘勇的脸色行事,本来比自己要低了半级的人突然爬到了自己的头上,高纯自然是郁闷万分,倒也不是说他不想上进,只是从内劲突破到武圣境,是一件十分虚无缥缈的事情,更何况,高纯现在也仅仅只是内劲八重巅峰罢了,想要追上刘勇,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正在高纯郁闷无处发泄之时,却听手下士卒来报,有人试图逃出城外,疑似就是通缉要犯!高纯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感觉到这或许就是自己再次超越刘勇的机会,于是毫不犹豫,独自就是带着和他一起出来保卫他安全的一百亲兵追出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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