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武圣一重的,这样比较下来,高纯就要比刘勇差了许多,此时再听徐异如此说话,他也只得默默地喝闷酒,徐异却是把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脸上却依旧是一片笑容。
徐异又和刘勇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好不熟若。片刻之后,那个亲兵队长却是去而复返,跑到了徐异的身旁,耳语了几句,徐异听罢,脸上的笑容竟是越发的灿烂起来,就像圆圆的屁股上面盛开的一朵菊花,十分地抢眼。
堂下的众将都是看得莫名其妙,只有刘勇似乎若有所悟,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徐异又低头轻声对亲兵队长吩咐了什么,然后起身说道:“弟兄们,今晚有大鱼吃,不如我们一齐跳一支‘神鱼舞’如何啊?”看那徐异的表情,显然十分的高兴。
北齐民间有“神鱼节”,因为北齐东面就是茫茫无际的大海,北齐的整个海岸线特别的长,因此北齐最多的就是渔民,神鱼节就是为了祈祷丰收的节日,在神鱼节上,百姓们会跳神鱼舞,舞姿犹如游鱼一般,大家手搭着手,肩并着肩,再如游鱼一般扭来扭去,甚是壮观,如果人多一起跳,那看起来就像是一条长龙,所以也有鱼跃龙门的意思在里面。
管义借着夜色,悄悄地行走在了司马府内,他特意避开了几个主要的房间,因为那里很有可能就是徐异等人休息得地方,戒备肯定十分森严。
从听到高台倒塌的轰响声传来得那一刹那,管义便是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司马府,直到此时,已经是过了将近一刻钟,管义也已经走过了大部分的房间,虽然一切顺利,但是管义心中却总是莫名得感觉到一阵心悸,似乎是哪里不对,可是他又说不上来,他决定再去将前面司马冰与司马凝的房间探查一番,就离开这里,不能再留,因为他本能得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起来。
管义朝前走了数步,绕过一个过门,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两间灯火通明得屋子,正是司马冰和司马凝的房间,管义心中一动,知道那里也许将是今夜最大的收获,再不犹豫,管义疾步走到了司马凝的房间之下,之所以他要先看司马凝的房间,是因为他之前已经听到过司马凝已死的消息,但此时房间之中却似乎又有人,他当然第一时间想来确认一下,但临到近时,他却是突然愣住了,转而心中却猛然间怒火熊熊,因为他听到房间中传出来的是几个男人的声音:
“呀嘿嘿,这个小娘子长得真是漂亮啊,皮肤又是这般的雪白嫩滑,啧啧啧,实在是太爽了!”
“唉,爽是爽了,可惜的是就只是一具尸体了,高将军真是不厚道,到了最后才想起我们,这好歹也给我们留一口气啊!”
“听说她之前才刚刚流产过,估计是失血过多,身体太虚了,禁不住折腾,三两下就不行了。唉,可惜可惜啊!”
“我去,你怎么不早点说,难怪我总是觉得有点膈应!”
“你个不要脸的,高将军给我们的时候,本来就还有一口气的啊,还不是你个畜生,太激动了,一下就给弄断气了!他奶奶的,你下次必须赔老子一个,不要两个一般标志的姑娘!”
“哎哎哎,你们两个别说了,高将军能想到我们就已经不错了,你们要知道,也就我们几个跟着高将军出生入死的弟兄,才能有此殊荣,别人都羡慕不来呢!”
“哎,说得也是,你们说主上到底是有多么的讨厌那司马冲,才会将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们将军?”
“哼,这他奶奶的谁知道啊,上头的事情只有上头自己知道,我们尽管自己享受就是,不过,就是可惜了这个小娘子了,何必要嫁个司马冲那个短命鬼呢,若是嫁给我们兄弟三人,一妻多夫也是可以的啊,你们说对不对啊,兄弟们,哈哈哈……”
管义听到三人同时大笑起来,心中怒火再难抑制,暗暗得拔出长刀,想要去结果了那三人,虽然那三人明显是高纯手下的副将一类,估计个个都是内劲境界的好手,也许自己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管义却是顾不得那许多了,看到许琴儿如同司马凝一般惨死,他必须要为司马冲向他们逃回一点公道!
就在管义刚刚拔出自己的特制长刀之际,只听一片极其细微的嗖嗖声传来,管义猛地一惊,还好他此刻正全神贯注,反应十分及时,抬起长刀,本能得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挡去,只听叮叮叮几声,管义顺势后退数步,手臂上却猛然吃痛,差点没有拿住特制长刀,但此刀可以说是管义的第二生命,竟是被他咬牙死命得抓在了手中。
管义转头一瞥,原来是一支支得小箭,这种小箭一般是手弩发射而出的,射程虽短,但威力却也不小,兼且在这种夜色之下,也是更难被人发现,是偷袭暗杀的绝佳利器。
管义见自己已经败露,转身便走,毫不迟疑。房间中的那三名副将,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已经是破门而出,待看清形势,便是朝着管义急追而去。
管义有意得朝司马冰的那间房靠去,他始终是不甘心,都已经到了此处,他一定要看上一眼才走,待到房门前,他迅速用长刀在司马冰的窗上捅了一个洞,还好因为他的刀长,这一捅,竟是毫不耽搁他跑路。从窗上的洞中,管义匆匆得往屋内一瞥,脸色大喜,再不停留,立刻便又是朝着司马府的一个角落跑去,人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周围已经是围拢上来了一大群的安原军士卒,此时却全都是面面相觑,一脸无奈地盯着前面的死胡同,心中郁闷,怎么突然人就不见了?
管义一路疾奔,兜兜转转,在南阳城中绕了数个弯子,最后才悄悄得回到了自己的宅中,他一路上都是捂着伤口,没有拔掉箭矢,他怕万一拔掉箭矢,流血过多,会使自己暴露了位置。
臧万早已经是回到了宅内,此刻见管义受伤回返,立刻便是迎了上去,将他扶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才问道:“子文,伤要紧吗?”
管义仍旧喘着粗气,他这一路狂奔,着实是用了不少内气,他转头看了看伤口,说道:“不碍事,看这流出来得血液都是赤红色的,想来对方没有在箭上淬毒,只要拔掉箭矢,再上点药就没事了,此次幸亏得到主公提醒,司马府有暗门可以用作逃跑之用,否则我今夜怕是回不来了!”说着,管义看向了在一旁盯着自己伤口看的司马泯,脸上却是笑了起来,说道:“主公,好消息,我看见了大小姐司马冰了,他就在自己的房中,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却是没有告诉司马泯,许琴儿的死讯,管义一时间也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跟司马泯说。
司马泯听说自己的大阿姐没事,心中大喜,开口说道:“子文,真是太谢谢你了,为我冒死探听司马府的消息,我以后一定会记住你的恩情的。”转头又是对臧万说道:“云长的恩情,我也不会忘记。”
管义和臧万心中一震,同时对望一眼,一齐拜倒在地,朗声道:“主公言重了,我们既然已经宣誓效忠主公,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司马泯同时将两人扶起,却是说道:“你们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都懂得,娘亲一直嘱咐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们两人既然把我当主公,那我便把你们当兄弟!”
管义和臧万两人面面相觑,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一个六岁孩童说出来得话,真得是太会收买人心了,可却也正因为他只有六岁,天真烂漫,所以才是句句真心,发自肺腑,自这一刻起,两人再不把他视作一个孩童,而是真正值得自己尊敬一生,奉献一生的明主!
本章完
第38章 圈套何解()
得到大阿姐司马冰安然无恙的消息,司马泯心中已是喜悦万分,他也不再纠结此次依旧没有探听到任何关于母亲的消息,只是带着甜甜的笑容,沉沉地睡去了……
管义和臧万趁着司马泯熟睡,走到了小院中,管义看了看司马泯,确定他这次真得已经睡熟,不会再来偷听之后,将今夜在司马府看到的情况,详细地告知了臧万,末了,只听管义说道:“听那几个副将对话的语气,恐怕大公子也是凶多吉少,唉……而且……”
臧万听完管义的叙述,已经是咬牙切齿,一个司马凝还不够,他们竟然连大公子的妻子都不肯放过,如此畜生不如的行径,简直就是天人共怒,臧万此时已经恨不得直接冲进司马府,把那几个罪魁祸首,什么高纯,什么红衣人之类的全都抓过来,生食其肉!
臧万心中业已暴怒,却又听得管义说话又吞吞吐吐,不免烦躁,恨恨得说道:“而且,而且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支支吾吾得,像个娘们儿似的,快点说!”
管义心中轻叹,仍是开口说道:“我今日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却总觉得,冰小姐似乎有什么不对,怎么说呢,就是给人的感觉,太平静了,平静得诡异……”
臧万却是被管义的话又弄得一头雾水,再加上之前的愤怒,心中已经是烦闷到了极点,只见他抢上两步,拉起管义就要往外走,管义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拉住臧万,平静地说道:“大哥稍安勿躁,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咱们慢慢商议。”
“商议,商议,还商议个屁,咱们至今为止,连主公的面都没见着,还谈什么救人,依我看,还不如我两直接冲进司马府,跟那群狗娘养的拼了,能杀几人是几人,好歹也能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臧万虽然在大吼,但声音却是压得很低,似乎是不想吵醒司马泯,但是管义心中却是明白,其实臧万也是同意自己的看法,只是心中实在是烦闷无比,他想要发泄出去。
“大哥!你听我说,咱们势单力薄,就算是冲上去,仅凭我们两个人的实力,又能杀得了几人?恐怕就单单一个徐异就可以虐死我们,到时我们最多也就能杀几个小兵来出出气,却是无端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有何面目去见武营的弟兄们,更何况,我俩的主要任务是什么,你可是要搞清楚了!”管义心中也是无奈,又生怕臧万忍不住要去拼命,只得急声劝慰臧万。
“唉!”臧万愤恨得一跺地,瘫坐在了地上,默默地落起了泪来,“我真是太没用了,枉练了这么些年的武艺,到关键时刻却是全然派不上用场!”
“大哥莫要气馁,我们俩个还年轻,报仇有得是机会,更何况还有我们的主公,他的天赋何其逆天,只要我们忍得这一时,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总有一天,我们会为死去的弟兄们,跟他北齐王室讨回一个公道!所以我们现在最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确保主公的安全!”管义也是蹲下身子,拍了拍臧万,沉声说道。
片刻后,臧万的心情也是稍微沉静了一些,他抹干了眼泪,看着管义,一脸汗颜地说道:“却是让子文笑话了,大哥太过冲动。”
管义此时却是没有嘲笑他,反而郑重得说道:“男儿有泪不轻谈,我懂得大哥的心情,又怎会笑话大哥,更何况,我们也不是没有任何的建树,好歹也是拆了他们的高台不是。”
臧万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说道:“我此时有些心绪不定,乱了方寸,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子文可有什么计划?”
管义摩挲了一下下巴上点点的胡碴子,想了想说道:“之前主公实在是逼问得太紧,我们才不得不马上去司马府打探消息,其实还是考虑得太过粗浅了,今次我们又是拆高台,又是进府打探消息,看似似乎是我们占了一点优势,实则是打草惊蛇了。要不是为了安抚主公,我们应当明晚再行动才是正理。”
臧万却是摇了摇头:“也不尽然,早一点打探也有好处,一来可以让主公安心,二来我们也可以早做安排,至于那高台,哼!他们如果再建,我再拆他一次,不就行了吗?”
管义心中微叹,“大哥还是有点太想当然了,话虽然不错,但是再拆一次的难度,恐怕要翻几倍不止。”嘴上却是不点破,他不能再打击臧万了,只见他点点头,说道:“大哥所言极是,只是现在虽然有了一些进展,但仅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想要救出主公和冰小姐,其难度实在是……”说着,管义又不自禁的想起了刚才瞥见的司马冰,司马冰当时就那么静静得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那微笑,看得管义却是不寒而栗,实在是太诡异了,虽然司马冰的表情是在笑,但却全然不能从她的微笑中体会到一丝丝开心,甚至可以说,是体会不到一丝丝的感觉,一丝丝人的感觉!管义不敢再去想,那种表情,他回想起来,实在是太恐怖了!
臧万似乎又是想到了自己的“无能”,脸色又落寞了下了,他低沉地说道,又似在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办法了吗?”
管义此时却是开口道:“明晚我再想办法潜进司马府,再去打探一番,若是能够找到老主公,那便再好不过。”管义没有告诉臧万,其实他更想去弄明白,司马冰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实在找不到,你也不要强求,确保全身而退!”臧万却是替他补充道。
管义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省得,而且,如果说真是没法找到老主公的话,哼,那到时候,说不得我们就只能拼命,去劫囚车了!”
两人计议已定,便也不再废话,一起进屋休息,他们需要养好精神,才能面对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
第二天一早,管义便又是乔装回了大叔,跑到了南阳城中心,和看热闹的百姓一起,驻足眺望着那些为了重建高台而在忙碌的官军们。管义一早就来此的目的,一是为了看看这座高台修复需要多久,二是想要看看安原军的反应,从而来判断下一步的行动。
管义走了几步,却是看到面饼铺子的老板也在此处,于是走上前说道:“老板,你怎么不回去卖面饼,却是跑到这里来了?”
“老弟,是你啊,昨晚你咋一眨眼就没了踪影?我还想找你好好聊聊呢!我那铺子有家里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