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闹了一阵,董芸身子一软瘫倒在刘墉的怀中。两人亲昵厮磨了一阵,董芸道:“大哥,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呵护我,疼爱我。大哥,你不知道,比起天下那么多女子,芸儿不知道有多幸福,有多开心。你放心,芸儿也一定会好好服侍你的。”
这个丫头没读多少书,难得说出这番话来,刘墉心中一颤,道:“芸儿,其实大哥才应该谢谢你。”说着,在她细嫩的粉脸上亲了一口,又道,“没有你的大度,大哥可不知道该拿你那三个姐姐怎么办?”
“你是我的夫君,就是我的天。莹姐姐教过我,女子要有‘三从四德’。大哥有喜欢的女子尽管娶去,我是不会犯‘妒忌’这条的。”
刘墉心中一痛,叹道:“芸儿,你别读那些书了。这些书上只讲女子应该怎么做,却从不讲男人应该做什么,这对你们是不公平的。而且‘七出’里面也有好些没有道理的,比如说‘无子’。男人也有可能造成无子的,为什么一定是女子的原因呢?再说‘恶疾’这一条。有谁愿意得病吗?妻子得了病,做丈夫的就应该体贴安慰,悉心照顾,竟然还有人以此来休妻,真是**不如。”
董芸听刘墉说得义愤填膺,内心更是感动,柔声道:“多谢大哥。芸儿和姐姐能有你这样的夫君真是太幸运了。”说着,搂住刘墉的脖子,在他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刘墉一笑,惭愧道:“其实‘妒忌’这一条也是不公平的。凭什么做妻子的在丈夫娶其他女子时要心怀大度,不能心中不满,不能发牢骚。”
董芸眼含泪花,嘴唇微动,感动道:“大哥,芸儿好快乐。”在刘墉耳边轻声道:“大哥,我们睡了吧。”说完,一阵害羞,躺下身去,一头钻进被窝,将全身都包裹进去。
第二日一早,刘墉在仍酣睡未醒的董芸腮边轻轻一吻,轻身起**,将被褥掩好,直奔太守府衙。本来新婚期间刘墉是不参与任何政事的,不过棉花这个新发现不得不打乱他的安排,这事必须及早筹划,抓紧时间在春播前安排下去。
刘墉召集了郡相虞翻、郡丞、长史,以及负责垦埴畜养的田曹掾史、负责水利的水曹掾史、负责户籍管理的户曹掾史、负责技工管理的工曹掾史等一起开会。这次刘墉不再征求众人的意见,而是大刀阔斧,先讲推行种棉的意义,次讲具体的推行措施、收购保障和奖励机制。刘墉知道,像这样的新生事物必须也只能采取强制手段才能推行开来,必须当机立断。
“在官屯的田中拿出一百亩全部栽种;农户有土5亩…10亩的,种棉1亩,以此倍之。秋后所收之棉郡里按同等面积的1。5倍的种麻收入收购,各家自己增加栽种面积的部分,则不再享受此奖励。”
虞翻对刘墉早佩服得五体投地,其他属下见此策对农民的收益有增无减,便都无异议。另外便是对纺纱织布机器的了,这事也得未雨绸缪。刘墉对纺纱织布是一窍不通,不过他脑海里还有一个关于纺织的故事至今还记忆犹新。说的是英国有个纺织工在回家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他妻子的纺纱机。他弯下腰去扶纺纱机时,发现原先横着的纱锭变成直立的了。他猛然想到,如果将几个纱锭都竖着排列,用一个纺轮带动,不就可以一下子纺出更多的纱了吗?果然,这名纺织工很快就造出了可以用一个纺轮带动八个竖直纱锭的新纺纱机,功效提高了八倍。这台新纺纱机以他女儿的名字命名,就是推动纺织革命的“珍妮纺纱机”。
刘墉向工曹掾史带来的负责缫丝、织锦工具的工匠讲了“珍妮纺纱机”的故事。他不用知道抽丝和纺线的异同,聪明的中国工匠自会领悟并掌握其中的奥秘,甚至能举一反三,造出更适用更有效的工具来。一点微不足道改变或发现足以带来令人瞠目结舌的巨大改变,刘墉对此深信不疑。
刘墉做完这一切回到府中已经很晚了,蔡文姬的丫环子衿、子佩一见他进屋便欢呼起来。
“你家小姐呢?”刘墉问道。
子衿喜滋滋地道:“小姐久等公子不到,便去芸儿小姐那里去了。婢子这就去请。”子佩则张罗着将饭菜端上来。刘墉见只有一个碗便问道:“你家小姐已用过了?”小爱点点头,刘墉不禁更加内疚,说好要一起用饭的,怎么能让自己的新娘空等一场呢。
刘墉忙了一天,肚子早饿了,便风卷残云般吃起来。不一会儿,环佩叮咚,蔡文姬笑容可掬地回来了。刘墉赶紧道歉道:“琰儿,可真对不住了,我回来晚了。”
蔡文姬大度道:“夫君在办正事,我又岂是不知好歹的人。你先用饭吧。”便在刘墉的对面坐下,静静地看着他。
刘墉飞快地划拉完最后几口。取过水漱了口,仆从将碗筷收拾下去,两个小丫头又奉上香茶,才偷偷笑着将门掩好出去了。
蔡文姬怔怔地看着刘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不是丰姿潇洒,更谈不上玉树临风。这人到底有哪一点好呢?武艺并不出色,文采也说不上出类拔萃,出身也不高贵,他哪一点吸引着我呢,为什么如貂蝉、大乔等几个如此国色天香、丰姿绰约的姐妹都这么爱他呢?是他博学多才吗?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才太多了!是他智计多出吗?也不是啊,他也失策过呀。
刘墉见蔡文姬一手托着香腮盯着自己出神,有些疑惑,伸出手掌在蔡文姬的面前晃了晃,轻笑道:“嗬,美女,给爷笑一个!”
蔡文姬不禁“噗哧”笑出声来,对,这是这个。脸上浅浅的微笑,温柔的目光,体贴的话语,心地善良,待人谦和,淳朴诚实,还有特有的对女性的尊重以及面对问题的果敢和自信,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无与伦比的魅力。
刘墉见蔡文姬口中露出上下各六颗洁白整齐的贝齿,笑道:“三岁口。”
蔡文姬一愣,问道:“什么三岁口?”
“你知道黄牛的年龄怎么看吗?”刘墉一本正经地问道。
蔡文姬更是不解,疑惑道:“你在说什么呢?怎么说起黄牛来了。”
刘墉强忍住笑道:“黄牛不会说话,如果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有没有办法知道它的年龄呢?当然有!那是什么法子呢?就是看牙齿。如果牛的下牙有六颗恒齿就说明它今年三岁了,所以叫三岁口。”刘墉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蔡文姬又羞又恼,板着面孔啐道:“呸,你才是牛呢。”
刘墉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艳丽中更增一点薄怒,别有一番味道,啧啧赞道:“美女就是美女,生起气来都是那么漂亮。”
蔡文姬哭笑不得,恼道:“你欺负我,我不理你。”刘墉见她真有些生气,赶忙拱手作揖。蔡文姬转过脸去,不理不睬。
刘墉跪下去,左右两手弯曲中间三指,拇指插进耳孔,小指伸直,做成牛角模样,嘴里“哞哞”连声,说道:“我是一条大黄牛,姑奶奶就是牧童,我让你骑一辈子。”
蔡文姬脸上一红,轻啐一口,将他拉起来,低声责怪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下跪成什么样子了。”
刘墉一边起来一边笑道:“给自己的夫人下跪有什么要紧。”坐在蔡文姬的身边,右手伸出搂住她的纤腰,轻轻一动,蔡文姬顺势倒进他的怀里。
刘墉俯下头来,轻嗅着她的发香,吻着她雪白的脖颈,纤细的耳垂。蔡文姬躺在他温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散发的男性气味,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怀疑,不禁发出一声低叹。
刘墉关切道:“琰儿,你怎么了?”
蔡文姬沉默了半晌方道:“夫君,我有一事藏着,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刘墉奇道:“琰儿,这可不是你的性子。咱们是夫妻,还有什么不能问我的?”(。)
第一三三章 珠联壁合()
蔡文姬幽幽说道:“我就担心知道答案后我会更加难受。要是这样,我宁愿不知道的好。”
刘墉更是奇怪,将蔡文姬的身子扭过来,看着她秋水般的星眸道:“琰儿,那你更得告诉我了。咱们是夫妻啊,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说开、解决掉,我们的心中就会打上一个结,而且是个越积越大、越积越难解的结。”
“夫君说得对。”蔡文姬微微点头,鼓足勇气问道,“我想知道,在夫君的心中,蔡琰是什么地位?夫君也是像爱貂蝉姐姐和两位妹妹般爱我的么?”
刘墉一呆,诧异道:“那道当然。难道琰儿你不相信吗?”
蔡文姬眼中珠泪隐隐,颤声道:“可是丞相当初打算将文姬许配给夫君,夫君为何要拒绝呢?”
刘墉心中一疼,双手一用力,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爱怜地道:“傻姑娘,你平日里的聪明到哪里去了?你想一想,那时你是曹公的义妹,我又早有离开丞相的打算,如何能与你结亲?何况曹公不仅为你提了亲,同时也为貂蝉许了婚,我也没有答应啊。”
“哦!可能是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夫君与我是若即若离的缘故。”蔡文姬点点头,脸色稍缓,过了一会儿,仍有些心虚地问道,“其实夫君并不讨厌我的,是不是?”
刘墉伸手在蔡文姬的俏鼻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岂止是不讨厌,是很爱很爱的那种。”
蔡文姬身子轻动,挣脱刘墉的怀抱,仰起脸来问道:“论美貌娇媚我不如貂蝉姐姐,论温柔贤淑我不如莹儿,论感情深厚我不及芸妹妹。夫君,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
“你啊!有时就爱追牛角尖。”刘墉啼笑皆非,随即答道,“哪有你这种比法,尽拿自己的短处与她们的长处来比。要这样说的话,我也可以说琰儿美貌胜过芸儿,豪爽胜过莹儿,真挚胜过蝉儿。若比才学见识,你则远胜她们三人。”
蔡文姬嘟着小嘴,兀自不满道:“这可不行。你得告诉我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刘墉正色道:“琰儿,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你博览群书、通晓古今,令我万分钦佩;你单纯率性、敢说敢当。我最喜欢和你拌嘴,因为那样可以让我的心情畅快。不瞒你说,你们姐妹四人中,我在你面前最是轻松,可以毫无顾忌,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不用多加考虑。”
蔡文姬听了心花怒放,嘻嘻笑道:“我也喜欢和你斗嘴。那种轻松愉悦、畅快舒爽的感觉让我很是迷恋。”
刘墉弯起右手食指,在蔡文姬的俏鼻上轻轻一划,笑道:“那么我们就拌一辈子的嘴吧。”
蔡文姬听了怦然心动,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儿相伴厮守一生那是每一个女子的梦想,这是多么温馨、多么幸福啊!
刘墉一阵微笑道:“刚才是你在问我,现在是不是该我问你了?”
“你问吧!”蔡文姬满不在乎地道。
“琰儿怎么会喜欢上我?我有那么出色,有那么招人爱吗?我自己觉得自己很是平常啊。”
“男人注重女人的美貌,女人却看重男人的才学。”蔡文姬摇摇头,捂着嘴嘻嘻一笑,又道,“丞相五短身材,其貌不扬,比夫君可差远了。可他胸怀大志,虚怀若谷,登高一呼,天下英雄莫不来投。如今一统北地,各处美女可任意取之,与相貌何干?”
“你这是歪理。”刘墉不服道,“那是用权力占有,可不是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哪能和你们相比。”
“谁主动投怀送抱啊。我可没有?顶多是两情相悦。”蔡文姬又羞又恼道。
“好!好!好!”刘墉哈哈一笑,“我们两个不仅是两情相悦,还是夫君主动追的你,唱的一出凤求凰。”
“这还差不多。”蔡文姬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那你告诉夫君,是哪一点打动了咱们的蔡大才女呢?”
“很简单啊,和其他姐妹的感受是一样的。夫君你学识渊博,智计百出,当然这些并不重要,最打懂我们的是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刘墉一听嘻嘻笑道:“你家夫君不仅善解人意,而且更善解人衣。”说着便佯装去解蔡文姬的衣襟。
蔡文姬嘤咛一声,娇嗔道:“夫君,你好坏啊。你还让不让人家说了?”
“我做我的,你说你的,咱们互不干扰啊。”刘墉笑着,环抱着蔡文姬的细腰,将脸贴在她的粉面上,亲吻着她的脸颊、耳垂。
这一通亲吻顿时让蔡文姬面红耳赤,瘫软在刘墉的身上,颤声道:“公子,你又作弄我。你是不是就这样作弄芸儿、莹儿两个妹妹的?”
刘墉轻声道:“跟你说实话吧。我在那两个妹妹面前最是正经不过,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有这么放松,才敢有这样放肆。”
蔡文姬闻听又惊又喜,低声道:“我也是在公子面前才如此轻松。公子不会因为蔡琰读过许多书而不喜,也不会因为文姬性格偏执而厌恶,你能容我、**我、爱我,这便是蔡琰敬公子、爱公子的缘由。”
刘墉呵呵笑道:“那我们岂不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天生的一对?”
“大哥你说什么呀?怎么这么难听啊!”蔡文姬不满道。
刘墉嘻嘻一笑,就听蔡文姬又道:“夫君,我想问你一件事,我只想听真话。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不可以编个故事来哄我。”
刘墉一呆,勉强答道:“你问吧。咱们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问的。”
蔡文姬正色道:“小妹曾听夫君对丞相说过,你在家乡的一处山峰中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洞窟,里面藏有若干壁画、古籍,你的学识便是从那里来的。是这样的吧?”
“是。”刘墉的回答明显是信心不足,有气无力。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蔡文姬轻轻一动,挣脱了刘墉的怀抱,扭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
“有什么不妥吗?”刘墉更是心虚,眼睛不敢与她对视。
“其实丞相并不太相信。”蔡文姬将目光移开,歪着脑袋,“我更是不信。”蔡文姬不管刘墉,又自问自答道:“高度白酒、精美瓷器、雕版印刷、活字印刷、造纸、算盘哪一样不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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