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道:“诗经有云,‘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此二人皆是无父无母,也无其他亲人,如何行得‘六礼’,成得了亲?丞相若以此施恩于刘墉,刘墉必结草衔环,以报丞相之恩。”
曹操踌躇道:“只是貂蝉乃王允义女,又曾为董卓、吕布姬妾,本相为其说亲。殊为不妥。”
郭嘉劝道:“丞相,成大事者不居小节。丞相若得刘墉相助,必如虎添翼,平定四海。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曹操沉思片刻,下定决心,拍案而起,朗声道:“好!本相便为刘墉说这门亲事。”又吩咐道:“来人,传刘墉。”
曹操却不知此时的刘墉正拿着一封信。内心五味杂陈。今日,刘墉收到了大乔托人带来的家书。信中言道,已收悉刘墉来信,因怕董芸承受不了,所以并未让她知晓。信中虽对刘墉欲娶貂蝉的缘由表示理解,但仍很直率地指出刘墉考虑不周,所行之法更是不妥:一是刘墉先与董芸有白首之约,怎能言而无信;二是貂蝉虽可怜可敬,却只宜纳为妾而非娶之为妻;三是言道江南皆已传遍自己业已许配与他,不能再嫁别人。最后,大乔写道,刘墉救了她全家,保她清白,此生她非刘墉不嫁,不在意名份,愿等刘墉归来。
刘墉看完,又是感动又是忧愁。董芸和自己共过患难,还有救命之恩;貂蝉苦命一生,更需自己这样体贴的男人宽慰和呵护;大乔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如今又弄假成真,这三个女子在刘墉脑海里不停地转动着,又是甜蜜又是烦恼,要自己如何取舍?便在这时,亲随来传话,曹操传令,召刘墉进府议事。
刘墉匆忙来到相府拜见曹操,问道:“丞相急召刘墉可是河北袁绍出兵了么?”
“非也。”曹操笑容满面地道,“孤听说崇如欲娶貂蝉为妻,却无人作主。本相愿为貂蝉保媒,玉成此事,促你们早结连理,结成夫妻如何?”
刘墉又惊又喜,可惜不逢其时,心中一叹。突然想到,这番作为不像曹操的风格啊,脑筋急转,便猜到曹操的真正用意。刘墉便道:“刘墉谢丞相厚德。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娶妻。”
曹操一呆,问道:“这是为何?”
刘墉只得胡编道:“丞相,刘墉是西域人士,所行婚姻之礼与中原大不相同。”
“有何不同?”
“一是男女均需年满十八岁方可成亲。”
曹操奇怪道:“崇如不是已二十有四,那貂蝉也已过双十年华,有何不可?”
刘墉心中发虚,勉强答道:“不是此事,而是刘墉以前便定有一门亲事,那女子却只有十七岁。”
曹操更加奇怪,问道:“崇如既已定有亲事,又怎能再娶貂蝉为妻?”
原来,中国历来都是实行严格的一夫一妻多妾制,不允许有两个以上的妻子,即便是皇帝,也只能有一个妻子——皇后,其他如什么东宫娘娘、西宫娘娘说白了仍是妾,只不过是地位更高的妾罢了。地位上妻和妾有着天壤之别,姬妾是不能算作合法配偶的。嫡妻死后能入宗族牌位,所生子女称为“嫡出”,嫡子可继承爵位;而妾死后不能列入宗族牌位,所生子女称为“庶出”,不可继承爵位。另外。纳妾大多是出于丈夫个人的好恶来决定,这是一种个人行为,不受家族的承认,夫家也不会认同与妾的家族有什么联系。因而夫家是不认妾家这门亲戚的。谷梁传上道“毋为妾为妻”,就是说,妾没有资格扶正为妻,到了唐代,如果把妾立为妻甚至是犯罪行为。
刘墉信口胡诌道:“丞相。刘墉在西域信奉******教。******教义古兰经中允许男人可以娶四个妻子,不过也有严格的要求。”
曹操熟读各类典籍,却没听说过什么******教,不过想到西域异族大多未曾开化,难怪不知礼义,只是好奇地问道:“有什么要求?”他却不知道,这******教却是数百年后才有的。
刘墉松了一口气,答道:“一是年龄,必须男女双方皆要满十八岁;二是要两情相悦,就是男女双方都得愿意才行;三是丈夫必须平等地对待每位妻子。衣、食、住、行、用都要一样,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如你特别喜欢其中的一位妻子,想给她买一样礼物,那你也得给另外三位妻子买上同样的礼物才成,否则便是触犯刑律。”
曹操笑道:“这倒有趣,可不能专宠一房了。”又问道:“可有门第要求?”
刘墉决然答道:“没有。”中国古代婚姻讲究门当户对,虽说此时远不及两晋时门阀等级森严,但民间也有“良贱不婚”的习俗,这也是刘墉一直深恶痛绝,因而坚决予以否认的。
曹操怔怔无语。好半天方道:“崇如暂且回去,此事以后再议。”
刘墉俯身行礼拜别,心中暗忖,我这番话难道对曹操产生了触动。他怎么这种反应。难道会不会是想到曹冲的生母环夫人呢?
刘墉所料不错,曹操正是想到了环夫人。曹操众多儿子中,他最喜欢的便是曹冲,可惜无论是立嫡还是立长,曹冲皆不可能,何况还有世俗力量那么强的反对之声。曹操一代枭雄。自不会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顷刻间便打定主意,先将收服刘墉之事放到一边,专攻关羽。
然而曹操接连做了几件事却都挺烦闷的。先是看关羽喜欢穿一身绿锦袍,便叫最好的裁缝用最好的绿色锦缎做了一件崭新的绿锦袍赠与关羽。然而关羽却将曹操新赠的锦袍穿在旧袍之下,言道,这旧袍乃兄长刘备所赐,不敢喜新而忘旧。后来曹操看到关羽座骑黄膘马瘦弱,便又将以前吕布所乘的赤兔马赐与关羽。关羽对以前的赏赐均无动于衷,但接受此马却喜形于色,跪而拜谢。曹操问其原因,关羽答道:此马日行一千,夜走八百,将来若打探到兄长下落,即便远在千里之外,也可凭此马一日得见。
曹操忿忿不平,问道:“云长,本相待你如何?”
关羽跪伏在地,情深意切的言道:“丞相待关羽恩重如山。”
“为何云长对那刘备如此难以忘怀?”
“丞相,非是关羽知恩不报,只是在下与皇叔、翼德桃园结义,誓同生死。大丈夫千金一诺,岂能食言而肥。关羽只得将丞相大恩铭记于心,以图后报。”
“本相自问待云长之厚远非刘备所及。朝廷乃国人之朝廷,又非曹某一人之朝廷,云长忠君报国,又何必如此拘泥?”
云长伏身再拜道:“丞相,关羽深受皇叔厚恩,手足情深,生死与共,终身不敢相悖。丞相深待之情,关羽岂敢相忘。丞相但请放心,关羽绝非忘恩负义之徒,即便将来要去寻访皇叔,我也会先报答丞相的恩德。”
曹操赞道:“云长忠诚信实,不忘其本,真乃天下义士也。此事便不再提,云长自便。”
关羽越不归顺,曹操愈发喜欢,愈想把他留下来。曹操便召手下谋士商议道:“孤曾以文远、奉孝之计招纳关羽、刘墉,但收效甚微。诸位先生,你们还有何良策,可以为孤留住关羽、刘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过了好半天,荀彧说道:“丞相,在下倒有一个法子。”
“文若,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丞相,云长知恩图报,即便要走也会竭尽所能先报丞相大恩。丞相只需不与关羽机会,令他无处报恩,那便离不了许都,也离不开丞相了。”
曹操心中一阵郁闷,这也叫主意?不给关羽报恩的机会,那不是养着不用,这有什么好,又不是养宠物,便问道:“先生们还有高见么?”众人都默不作声,曹操无奈道:“好吧。云长处暂且如此,刘墉又如何应对?”
郭嘉看其他人都不言语,只好自己站出来说道:“刘墉与关羽不同,只需稍等时日,丞相为刘墉主婚,迎娶那貂蝉、董芸二人为妻。刘墉感念丞相大恩,必归顺于丞相门下。”
曹操还没说话,荀攸先道:“岂有一人娶二妻之礼。奉孝所言,岂不是陷丞相于不义么?”
程昱也道:“吾乃礼义之邦,刘墉纵是域外之人,既在此供职,也需遵循大汉的礼法。”
左右一通议论,都不同意郭嘉之言。郭嘉赌气道:“郭某再无良策,诸公以为不妥,便出一计解丞相之忧。”众人便都哑口无言。
曹操沉默片刻,方道:“刘墉亦是有恩必报之人,便也依云长之计而行如何?”
众人彷徨无计,只得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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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白马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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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公元200年)二月,袁绍在刘备的怂恿下不听田丰、沮授忠言,以颜良为先锋,起兵二十万,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威逼许都。
曹操闻讯急召众谋臣武将商议,却独不传关羽、刘墉。关羽在府中闻之便问刘墉:“此事甚大,丞相为何独不招你我二人?”
“丞相是担心你我两人立下大功后便可报恩而辞,故不招我二人议事。”
关羽摇头不信,自到丞相府中请命,说道:“丞相,袁绍重兵压境,声势浩大。关某不才,愿领兵破敌,为丞相分忧。”
曹操微微一笑道:“云长,本相手下也是兵多将广,人才济济,不需云长出马,也能击溃袁绍,得胜而归。云长便留在许都,静候佳音。”
关羽无奈,只得回到家中,闷闷不乐,叹道:“关某空有一身本事,奈何无用武之地。”
刘墉开解道:“将军不必烦恼,在下料定丞相早晚必求助于将军。”
关羽虽知刘墉料事极准,却也将信将疑,又问道:“崇如以为官渡之战,胜负如何?”
刘墉不答反问道:“将军可听说奉孝十胜十败之论?”
关羽点点头。原来郭嘉曾对曹操详加解释,说袁绍虽据有冀、青、幽、并四州之地,兵精粮足,却不足为惧。曹操必能灭袁绍,而一统河北。郭嘉总结了曹操必胜、袁绍必败的十条理由,故称为十胜十败论。
刘墉问道:“关将军以为奉孝所言如何?”
关羽哼了一声,傲然答道:“若凭此言语便可定胜负,以后但有战事,双方各出一名辩士争论高下即可,还要我等武将何用。”
刘墉哈哈大笑。这“十胜十败论”用来鼓舞士气也就算了。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胜机稍纵即逝,又有谁能预料得到呢?就拿官渡之战来说,郭嘉的“十胜十败论”纵有万般理由。但只要袁绍采用了许攸之计,或是重兵守住乌巢,曹操失败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却说曹操领兵十五万,分兵三路,北救刘延。荀攸献计道:“丞相。如今我等兵少,不可正面迎敌。不如分一部分兵至延津,佯装渡河,袁绍必分兵来挡。丞相则亲率大军突袭白马,攻其不备,必可生擒颜良,解白马之围。”
曹操点头称是,传令各部依计行事。袁绍果然中了荀攸声东击西之计,分兵五万来延津设防。岂料“声东”这面成功了,“击西”那面却遇到了大麻烦。原来。那颜良面对曹操大军并无半分怯意,勇不可挡,连斩曹操手下宋宪、魏续等几员猛将,名将徐晃出战也仅抵挡二十几个回合便落败回营。
曹操眼见无人能敌,愁容满面。程昱奏道:“丞相,颜良勇冠三军,锐不可当。臣保举一人,必能生擒颜良,报今日之辱。”
“仲德所说的可是云长。”
“正是。”
“本相也知惟有云长可敌颜良。只是孤担心云长斩杀了颜良,报了曹某之恩。便要离我而去。”
程昱笑道:“丞相,若云长斩杀了颜良,他不仅不会走,还会一心一意地留在丞相身边。”
曹操大惊道:“仲德。这是何缘由?”
程昱道:“丞相忘了,除云长、刘墉外,人皆知刘备现在袁绍军中。关羽若斩杀袁绍爱将,袁绍岂会善罢甘休,定杀刘备解恨。刘备若死,关羽还有何去处?”
曹操一听。恍然大悟,如梦方醒,笑道:“仲德此计甚妙。来人,传孤将令,着关羽速到白马迎敌。”颜良连日讨战,破口辱骂,曹军皆闭营不出,装作不知。
关羽得到曹操的将令,不禁对刘墉佩服得五体投地,问道:“果真不出崇如所料,那颜良骁勇异常,丞相手下名将众多,竟无人能敌。丞相宁可让关羽立功报恩也要召我前去,如此看来,白马形势危矣。”
刘墉淡然一笑道:“丞相急召将军,因能敌颜良者非将军莫属,但此仅是缘由之一。”
关羽已把刘墉奉若神明,问道:“崇如以为还有何缘由?”
刘墉笑道:“只因曹公以为,若将军斩杀了颜良,仍不会离开曹公投往他处。”
关羽愕然道:“这又是为何?”
刘墉暗暗发笑,心道,你却不知如今刘备便在袁绍处,曹操正想借你之手杀了刘备让你死心塌地留在许都。不过,这个原因现在却不能告诉你,刘墉便道:“其中缘由现下刘墉却不便告诉将军,还望关将军体谅。”
“好吧。”关羽叹了口气,忽大惊道:“莫非我兄长已遇不测,还请崇如明告关羽。”
“将军多虑了。”刘墉连忙安慰,又想刘备早晚必离开袁绍,不如这样应对更为妥当,便道:“皇叔此刻便在汝南,安然无恙。”
关羽又喜又疑,道:“关某即刻禀报两位嫂嫂,以安其心。”
刘墉劝道:“不可。丞相早知皇叔去处只是瞒着将军,将军还是装着不知,以免泄露。以刘墉愚见,将军还是先早报丞相恩情再回禀两位夫人也不迟啊。”
关羽蔚然长叹道:“关羽既知兄长所在,本该星夜去投,以全兄弟情谊。只是关羽也非知恩不报之人”向刘墉报拳道:“多谢崇如。关某即刻启程,助丞相先解白马之围。”
刘墉想到言多必失,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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