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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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皇帝-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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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即便是这样的部队,也比那什么鸟什子的明朝嫡系强了十万八千里远,后者中投清的贰臣不计其数,而前者却誓死追随,转战西南,直至明朝彻底覆灭后的数年。

    “定国无胆无谋,唯一颗忠心也,愿永效明室,诚心辅佐!”李定国抱拳道,身姿摇晃间,浑身的片甲“嶙嶙”作响。

    “二位将军快请起!”

    朱慈煊点头,赶忙让王有德收起谕旨,众人谢恩后也转身回到座位上。

    “晋王”

    “臣在!”

    “二位将军率众转战滇南,劳苦功高,敢问战事近来如何?”(yn两个字被屏蔽了,地名就一律用简称。)朱慈煊刚一坐下,便急不可耐地问道,他们是天家使者,询问此事也理所当然。

    “吴三桂屯军昆明城,大军只马未动,仅派了小股部队滋扰,已经四个月没战事了。”李定国道,白文选也跟着点头。

    “是何原因?”朱慈煊道。

    “殿下有所不知,磨盘山一战,加之腾越州五六役,吴三桂均败退,折损兵马不下万人,想来吴贼应该是在昆明城内修生养息,短期内不敢攻来。”李定国缓缓说道。

    听罢李定国给出的理由,朱慈煊没有说话,也没有再问,停滞了许久,方才忽然道:“晋王何必诓我?”

    此话一出,不光李定国,白文选,连旁边的靳统武和李嗣兴也惊声变色,连着颤声道“殿下”“殿下”。。。。

    “孤虽年幼,却也知与国同休的道理,晋王不妨告知孤事情原委,若真到了国事颓败,退无可退的地步,孤绝不苟活。”朱慈煊长长地叹息,眼珠却在偷偷打量着李定国等人,他清楚无论是站在后世人的角度,还是以他们的视角看,吴三桂罢兵的原因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殿下果然耳聪目明,定国不敢欺瞒,只是怕说出来让天家心里不安。”李定国摇摇头,深感无奈,“清廷遣内大臣爱星阿,带五万八旗兵赶往云贵,还有不到三个月,便会合兵昆明,同吴贼一同南下。”五万精骑从bj一路赶来,几乎占了八旗总兵力的三分之一,相比康熙末年的军纪涣散,此时八旗禁旅的战斗力应该是最强的时候。

    大殿的气氛忽然阴沉沉起来。

    朱慈煊却突然朗笑起来:“孤看不然,吴贼生性诡疑,贪婪多暴,滇地十中有八都被其所占,南下攻灭滇南是迟早的事,他绝不会把到手的功劳拱手送人,我看这五万八旗兵南下,吴三桂与其是等待,不如说是被逼得。”

    所有人都被朱慈煊这高谈阔论吓了一跳。

    大明太子生下来即是天潢贵胄,被嬛娥丫鬟金杯银杯的养大,既提不得三尺剑,也未曾上阵杀过一个鞑子,然而,却在此刻得出了异乎常人的结论,所有人都摆出吃惊的表情,也就在情理当中了。

    朱慈煊可不管那么多,少许,他又道:“孤听闻满酋暴亡,北地新丧,新主尚在冲龄,大权分于多家,一是太后孝庄氏,二是辅政四大臣,庭阁不稳,辕门不立,人心动摇,吴贼之所以按兵不动,多半因为这个原因。”

    “北边新丧?”

    众人又是一惊,李定国却没有再接着惊讶,思虑片刻后竟然率先点了点头,这消息他也听说了,只不过地隔遥远,不知是真是假,要知道,清朝顺治帝是出天花而死,为了防止传染,死后身体立刻焚烧入殓,全程都是秘密进行,如此也才有了后世家的诸多演义。

    朱慈煊纯粹是沾了后世穿越客的光,要不然,他也不会比李定国等清楚多少。

    “殿下的意思是吴三桂有反清异心?”

    朱慈煊点点头,经过他这么一分析,大家也都普遍想明白了,不时轻动着脑袋以示赞同,之后便有的人开始痛骂吴三桂“三姓家奴”云云的脏话,而大多数人,却惊呼于太子的心思缜密。

    “殿下,此心可用!”

    说话者却是白文选,他捏着胡须想了想,如果真如太子殿下所言,吴三桂和清廷存有间隙,那边可以利用这个优势大做文章,至少可以分化两支部队的军心,使其自乱阵脚,想到这他急着开口道:“如果是这样,咱们倒有机可乘了,吴三桂的部下多是汉军,爱星阿却是八旗兵,两军合一,相互之间,必然心存嫌隙,且主帅不和,若咱们旁敲侧击,胜算未尝不大。”

    白人选这么一说,众人喜上眉梢,死局看似有了解法。

    “是啊,此心可用!”不少人附和。

    朱慈煊却摇摇头道:“此心不可用!”

    “这是为何?”当下,疑问之声便传出。

    朱慈煊道:“道理很简单,吴三桂的异心是对清廷,对咱们可是十足的杀心!”这话弥漫着十足的冷意,令众人心头一凛。

    这时,李定国也开口了:“殿下所言极是,吴贼叛明投清,已经背上了不忠不孝不义的罪名,咱们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他想要做的是割据yn独霸一方,而心头之患便是永历朝廷,这番大军南下,他必然会尽死力!”

    “吴贼再骄横也是做给清廷看的,他做梦都想取孤与父皇的头颅,好拿给他的bj主子,邀功请赏!”朱慈煊朝李定国点了点头,旋即道。

    众人闻声,语音又黯,好不容易的破解之法,又被引入了死胡同。。。。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救世主,万事还得靠自己。。。此景入眼,朱慈煊不由得轻声叹道。

    “殿下心中想必已经有了办法?”

    朱慈煊正意兴阑珊着,耳边突然传来了李定国的声音,短短几盏茶的功夫,李定国对这位大明太子的印象,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或许在其他人的心中也是这般,早已不把他当成普通的少年稚子,无论是城府,还是心机,抑或谈吐举止,都仿若一位阅历颇深的成年人。仅仅三年不到,殿下的成长都太惊人了,这是天命吗。。。。

    麒麟儿,唯有麒麟儿一词,可以与太子语称。

    “晋王果然料对了,只不过这办法不是我想出的,是天子所言!”铺垫了一整场,朱慈煊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请晋王屏去众人耳目,独接密诏!”

    朱慈煊说罢,从上衣内兜里取出一截空心竹棒,握在手中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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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密诏() 
密诏?

    朱慈煊手中的短竹棒,俨然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紧随而去,声音传来之时,坐中人都不免大吃一惊,此刻,即便再无脑袋的人也能猜到,这才是天使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

    更何况那还是堂堂大明太子,一国储君。。。。

    若是单纯的宣旨嘉勉,怎能劳的动太子大驾?要知道滇缅一隅,毒瘴遍布,凶险异常,一趟走下来危机四伏,险象环生,不脱几层皮根本到不了目的地,这也是为什么白文选等人初见太子时激动异常,以至于语声颤抖,管中窥豹,足可见这份密诏的分量。

    众人的面色还在凝固着,李定国四下观望了片刻,谨声道:“殿下请随我上楼来。”李定国起头,朱慈煊默默地跟在身后。

    竹楼殿三层乃军机密房,亦是行军谋划的重要场所,只有军中最高级别的将领方能进入,这样的人一共也不超过五指之数,旁边设有军令库,印表库,情案库等,各房之内都有库守,也是外人不敢轻易窥探的军事重地。

    房屋中染着一盏长明灯,衬的屋子晦明晦暗,中央摆放着的沙盘,山河纵横,兵戈散布,更显得此时的氛围厚重异常。

    “殿下请宣旨!”李定国双膝跪地,双手握拳,高高举过头顶。

    “晋王请起,左右无人,不必行大礼。”朱慈煊说道,轻轻把李定国扶起,其后又闻声道:“陛下属意我,务必要将此密诏亲手交给晋王,关乎社稷安危,大明存亡,须由晋王一人亲启。”

    说完,朱慈煊便将这根竹棒叫到了李定国的手中,后者颤颤巍巍的接下,用火烛烧开蜡封,小心的取出里面的黄纸,一行行蝇头小字,却看得李定国瞬间心惊肉跳起来。

    朱慈煊立在一旁,不言不语,上面的内容早就烂熟于胸,事实上,这就是在便宜老爹永历帝授权下,由太子亲自提笔写就,当时如何着的墨朱慈煊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也自然而然地能料到李定国做何感想。

    三个月前,自从知晓自己命运的那刻起,朱慈煊就一直在酝酿着整盘计划,眼下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陛下叫我挥师入缅!?”即便稳如泰山者如李定国这般,此刻也不由得大吃一惊,上面的字真令人浑身冒汗,当然原始文本不会这么简单,先是控诉了缅王心存不臣之心,对他们君臣言语不逊,几次犯上,其次是对两宫娘娘横加刁苛,扈从几遭羞辱,最后,永历帝殷切嘱咐关外良将“务必救朕于水火当中,如若不然,恐社稷不保,江山难复”内容说的凄惨至极,就差声如雨下了。

    “太子殿下也看看吧。”李定国脸色耷拉了下来,眼神通红,然后将这份密诏交给了朱慈煊,朱慈煊推辞了片刻,也接过了过去,脸色也随即阴沉了下来。

    “陛下在缅地过的如何?”李定国幽幽地问道。

    “很不好”朱慈煊面色凝重,只缓缓吐了三个字,手掌便不经意的蜷起,岂止是不好,简直就是受尽屈辱,寄人篱下,那样的生活不啻于囚徒。

    1659年永历帝入缅之后,一路逃至缅都阿瓦城下,先是因为两国君主礼仪问题,被拒绝入城,其后以名声不正为由,下令明朝护卫解除武装,可怜永历帝一行人,只得在阿瓦城边搭起茅草屋居住,然后又以典卖物品为生,堂堂上邦君主,处况竟拮据到了极点,来往的缅人百姓皆视之为笑谈,这还不算最糟的,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几个月之后的咒水之难,更是一场人间惨剧,缅甸王庭突变,两国骤起冲突,那一天,被屠杀的明朝大臣达四十余人,宫女嫔妃自缢者不下百十,几百名侍卫被斩去脑袋丢入了河中,放眼望去,整条伊洛瓦底江都被明朝的鲜血染得通红。。。。

    “臣等无能,令主上屈身蛮夷之邦。。。。。”李定国立扑在地,满眼泣泪,朝着南边磕头三次,方才颤颤巍巍的直起身来,口中连着道“臣且无能”的话,看着这一幕,朱慈煊的眼睑也跟着泛起了红光。

    “晋王乃陛下股肱之臣,在父皇心中,早把晋王当成了岳武穆一样的人物!”朱慈煊心中又是一阵嗟叹,此刻他可以假托皇帝之名勉励李定国,但知晓明白真实情况的他,又何尝能瞒得过自己?将帅搏命在外,那一狼一虎却在朝中作威作福,李定国等人甚至得不到其一半的信任,看惯了后世的尔虞我诈,朱慈煊实在对李国泰,马吉翔二人嫌恶的很。

    自己那个便宜老爹根本靠不住,朱慈煊明白,要想翻盘,必须发展自己的力量!即便他只空有太子之位。

    “晋王打算何时进军?”朱慈煊察言观色,然后急不可耐的问道。

    “吾本大明臣民,中国沦陷于外寇,则当严辨夷夏之界,以中国为重,陛下遭大难,定国不能不顾,愿拼死竭力,捍卫天颜,臣立下重誓必定会兵入缅都,迎还圣上!”李定国正义言辞的表态,然而看了朱慈煊一眼,他却又莫名其妙的长叹一口气,许久,方才讷讷道:“挥师入缅,还须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这却是大大出乎了朱慈煊的意料。

    “陛下危在旦夕,晋王为何推脱?”朱慈煊不相信李定国起了其他的心思,如果那样的话简直没活路走了,当下便心中波澜丛生,急声问道。

    “太子莫急”

    似乎看出了朱慈煊心思,李定国急忙解释:“去年年中,巩昌王率军入缅,大军一路攻至缅都城下,虽无功而返,但缅人因此大惊,自那之后,铁壁关便被视为提防明军的战略要冲,缅人重兵把守,再加上铁壁关城高壁坚,易守难攻,短期内未必能攻下。”

    李定国说的却是另一件事了。

    1659年,永历朝廷逃入缅甸,李定国思量此事势必会对诸将的抗清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响。因此,当务之急便是把永历帝从缅甸接回国内,经过商议以后,由白文选先领兵进至磨整、雍会,这里已是缅境地区,当时缅甸官员有一种错觉,以为朱由榔入境避难,明朝的军队大概剩下的不过是一些散兵游勇,已经不堪一击。

    白文选攻破铁壁关,一路南下,缅军主力在江对岸列阵,准备迎战,白文选在对岸下令吹起号角,百骑一鼓而前,缅军抵敌不住,阵势大乱,明军占领滩头后,文选主力陆续渡河,全面进攻,缅军大败,被杀伤兵据说在万人以上,缅甸当局这才知道明军强劲,收兵入城据守,白文选意欲攻城,又担心城内的永历帝的安全,不敢莽撞行事。

    值此之时,缅王只好把永历帝拿出来当挡箭牌,派官员质问朱由榔:“你到我国避难,为何杀我地方军队?”朱由榔并不知道白文选率兵前来接驾的详情,回答道:“既是我家兵马,得敕谕自然退去。“随即派官员赍带敕令命明将退兵。缅甸当局惟恐永历使臣同白文选见面后,各自了解对方情形和缅甸态度,不让永历官员出城,而自行派人将敕文送至白文选营。文选接受敕文,叩头三拜,当天就下令退兵,含恨离去。

    想是因为融合了前身记忆的缘故,这件事,朱慈煊也记得很清楚。

    “殿下请想,倘若此时吴三桂大军南下,两者前后夹击,部旅必定首尾不相兼顾,这样非但救不出陛下,还会陷自己于绝境当中,所以,臣提议从长计议。”李定国接着沉声道。

    听到这,朱慈煊心里终于稍稍安定,脸上也自然了些,定国不愧为一代名帅,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脑袋一热,拔军起行了。

    然而,新的问题又来了,永历帝一行人被拘于缅都,距离咒水之难仅仅不到几月余,大难于前,这是无论如何也是等不得的。

    朱慈煊心中已有了计较。

    (大家看完更后,如果看的还入眼,务必点一个收藏,o(n_n)o~)

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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