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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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皇帝-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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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克木看了一眼内藏使铁哲,又望了望邸位将军木塞多,想说些什么,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其余二人也是各怀心事。

    从被召到宫里的那刻起,他们三人心中都盘旋着同一个问号:明朝太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的把北清使者弄到众人面前?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这个问题注定不会得到当面解答,不过,谜题很快就会揭晓了。

    。。。。。

    正殿一侧的偏室里,气氛却是完全不一样,十几位侍女正在给监国公主佩戴衣饰,冠冕和珠翠,礼服很厚重,穿起来也很麻烦,莽璃珂像稻草人一样把四肢张开,任由旁人一层一层的把衣服叠在上面,朝臣讨论的事好像跟她有莫大的关系,但好像又没一点关系,十三岁的监国公主对这种礼仪性质的朝见并不感兴趣,她还没有意识到外面的世界有多凶险,明朝,或者清朝在她脑海里都无限模糊。

    倒是朱慈煊这三个字记得比较清晰,笔画虽然多,但花些时间,也能临摹下来。

    朱慈煊到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了,中间隔着一层帷幔,看不大清里面的情况。

    “公主准备好了吗?”

    时间不早了,朱慈煊来之即问,锦衣卫也跟着进来,傍护左右。

    除了东吁公主以外,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向天朝上师行礼,朱慈煊每走一步,她们的身子好像就会颤一颤,这位年纪不大的小主子似乎比身后的带刀护卫更要可怕。

    这是第二次上朝,莽璃珂还是有些紧张,宫相今天并没有跟来,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衣袍下的双手始终绞在一起,脸上呈现出对未知的恐惧。

    侍女汇报公主已经穿戴好了,朱慈煊撩开帷幔进入其中,起初莽璃珂脸上还有些怯生生的,但一见到朱慈煊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臣们都到了,公主可以上朝了。”朱慈煊说道,顺便瞟了一眼东吁公主,心道不知道是不是涂了什么脂粉,脸怎么白的像雪片一样。

    莽璃珂目不转睛,直起了身子,“到了殿内,我需要做些什么?”片刻后,通译把这句话转达给朱慈煊,看得出她还是对监国公主的身份有些不适应。

    朱慈煊淡淡地说道:“公主什么也不需要做,一切交给我就好了。”

    东吁公主确实什么也不用做,按时到场,当一个华丽的瓷瓶就够了,别人的讨论她也不用参与,连点头问话都省略了,不过,这句语意简短的话并不能抚平莽璃珂心中的紧张,她虽然点了点头,手依然没有松开,甚至有些冒汗。

    “就把它当做一次游戏,这比射箭,或者写字简单多了。”

    瞧出了一点端倪,朱慈煊再次说道,听到这话,莽璃珂愣了愣,最后小鸡啄米式的点点头。

    “到时间了,公主,和孤一起上朝吧。”

    朱慈煊走在前面,莽璃珂跟在后面,她的步子不能太大,要有监国公主的姿态,侍女在后面拖着长长的衣摆,亦步亦趋,一行人来到大殿上。

    众人跪地,三声喝拜。

    莽璃珂落座,一动不动,朱慈煊的高度和公主齐平,不同的是,他是站着,而所处的位置,也远高于众人,以示天朝上师身份之崇贵。

    “宣使者上殿”

    朱慈煊吩咐完,殿门缓缓打开,三名北清使者一次进入殿中,两旁还奏起了音乐。

    一时间,所有人的焦点却落在了这三个人的身上,无论是明朝将领,还是东吁大臣,这身打扮,都分外扎眼。

    “我等奉平西王之命,有要事向缅王传达。”

    这三人倒不拖泥带水,一上来就自报身份,没有跪拜,也没有行礼,仅仅躬了躬身,说话的语气也是自上而下。

    “东吁乃中土藩臣,百十年来,恭顺有加,如今新朝确立,旧朝爝灭,大清代明,重掌正朔,东吁理当弃旧迎新,大将军王听闻伪朝皇帝颓退于此,日夜挂怀,只要东吁国主交出明帝故臣一干人等,大将军即晓谕西南诸藩,永不教兵戈再行于两国水土之间。”

    此言一出,朝堂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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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些卡文,很卡,先发出来,晚上我在思考思考。

第六十六章 龙有逆鳞() 
朝堂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嗡鸣声,两名副使却浑然未觉,殊不知自己刚才的行为,闹一个多么大的笑话,堪称荒诞至极。

    这不是就是当人面打人脸吗。。。。

    两名副使还是洋洋得意,以为自己的一段话,震住了这帮不知礼数的东吁蛮子,只有络腮将军一个人没有发音,他瞪大了眼睛,凝着面前的人,眼中尽是狐疑,甚至是惊惧。

    宝座旁的少年他隐约在哪见过,而大殿里站着的几名着甲武将,他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巩昌王白文选,晋王世子李嗣兴,蜀王世子刘震,还有骁骑营的副总兵,白湘绣!

    当这四人的目光同样扫到络腮将军脸上时,也同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至于后者,则浑身脱力,一下子瘫软过去了。

    “祁将军?”左右副使瞅了一眼主使大人,顿时吃了一惊,赶忙上去扶住他,只见他浑身颤抖,脸上一直冒汗,嘴巴长着,神情惊恐,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样子?

    东吁大臣的表情则更加令人玩味儿,这三人真是撞了枪口上,竟然当着天朝上师的面说这种话,特别是听到“交出明史故臣一干人等”时,他们的心脏陡然悬了起来,脸上几乎一黑,以那位小主子的脾气,恐怕会将这三个人寸榤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明清彻底撕破脸皮,而东吁势必将彻底陷入漩涡当中。

    “贵使远道而来,怎么腿都站不稳了?”朱慈煊走下台阶,看着这三名使者,戏谑的说道:“是不是见到了满朝文武都是蛮夷,吓得怕了?”

    两名副使当即愣住了,这哪家的少年?怎么跑到朝堂里来了?稍一反应,他们三人同时大惊。

    汉话!他说的居然是汉话!

    这一路上听到的都是缅人的语言,叽里咕噜,听也听不懂,如今到了东吁国的朝堂上,怎么还会有人口吐汉语?他们原本还以为这少年是一个通译,现在想来怎么会有如此胆大的通译,东吁的大臣还没有说话,他倒先越俎代庖起来了,再仔细一瞧,三人更是惊声骇色,他穿的服饰跟别人不一样,长襟深裾,衣着华贵,倒像是中原前朝的衣冠,若头上再加上一个翼冠,跟那吊死煤山的崇祯老爷有什么区别,清朝施行剃发易服已经二十几年了,他们对这套服饰早就陌生的很。

    “你是何人?缅王何在?”

    二人当即大喊,若不是由缅人引路,他们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到了东吁国的朝堂上,只有那络腮将军痴痴未动,身子僵直,仿佛惊魂未定。

    没有人回答,满朝文武似乎都在看他们的笑话。

    “缅王失踪,如今是公主当国。”

    “唰”的一下,二人的脸色顿时惨白起来。。。公主?哪来的公主?看着眼前的少年,二人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你又是谁?”

    朱慈煊没再搭理,从二人身旁走过,目光转向了位于中间的络腮大汉,就在这时,一道喝问声,如同霹雳一般在耳边炸响。

    “贼人!”发问者竟然白文选,他双目瞪得浑圆,一步步走来,浑身的甲片摩擦的粼粼作响,指着面前的人就大声问道:“祁三升,你可还记的老夫!”

    所指之人正是那位吴三桂派来的使者,满脸络腮胡子的将军。

    被问之人顿时气糜了三分,更加说不出来话,朱慈煊没想到白文选突然这么激动,正糊涂着,其他三人相继走来。

    “龙骧营以你为耻!”白湘绣眉目圆睁,鼓着腮,脸上红一片青一片,瞧她那模样,恨不得亲手将面前的人砍了。

    “殿下,此人名叫祁三升,半年前,领着骁骑营一千多骑投奔了吴三桂,没想到又被吴贼派到东吁来了。”李嗣兴对朱慈煊轻声说道。

    听到这话,朱慈煊才明白始末,难怪四人如此激动,感情这个人是个叛将,几年来,投奔敌军的明将不在少数,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碰上了面,朱慈煊不知道的是,此人地位非同小可,官至龙骧营总兵,一度是李定国的左膀右臂,骁勇善战,冲锋陷阵,有万人莫敌之勇,当年孙可望叛乱时他平定有功,被永历帝敕封为咸宁侯,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年,他就干了同样的勾当,投奔了吴三桂。

    白湘绣更是对此人深恶痛绝,当年,两人可是并肩作战过,上下级的关系,他这一叛,整个龙骧营都为之蒙羞,最后不得已把名字改成了骁骑营,即便这样,也难免被人戳脊梁骨。

    祁三升同样没想到,他之所以被吴三桂派去当使者,一是为了考验他的忠心,其二也是考虑到啊曾经领兵到过缅甸,当年,他与白文选一同血战在阿瓦城下,大败缅军,险些把永历帝从泥潭里救出来。

    这才短短半年不到,两人竟然化友为敌,各事其主,想来也令人唏嘘。

    “你就是祁三升?”朱慈煊喝问道:“卖主求荣,竟然干出这等勾当,来人,拿下!”

    刘震上去就是一脚,祁三升摔了一个趔趄,殿外“哗啦啦”的涌上来一群锦衣卫,将这三人拘了起来,团团围住。

    突如其来的一幕,把那帮东吁大臣吓了一跳,东吁公主坐在宝座上,面露惊慌,小手不禁捂了捂嘴。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是大清国平西王派来的使者,乃天朝上使,你们敢。。。。”两名副使张口喊道,话还没出,便一人挨上了一脚。

    “瞎了你的狗眼,大明太子在此!你是哪门子的天朝!”周凛大声喊道,把刀贴在了副使的脖子上,后者立马没音了。

    “出言不逊,割下他们的耳朵,交给吴贼看看。”白文选绷着脸,冷冷道,手始终攥着,自是气到了极点。

    汉代以左耳计算战功,这对他们来说可是莫大的羞辱,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二人的耳朵齐齐离了家,血流如注。

    朱慈煊看了看三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祁三升的脸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祁三升闭上了眼,已经报了必死之心,也是,明军士兵恨不得生寝其皮,怎会有活路?他也自知大难临头,终于摇了摇头,叹气道:“果真是太子殿下,不见殿下,末将还以为明室已亡。。。”这话油然发自内心,永历帝逃入缅甸,消息一度断绝,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李定国等人根本不知道是死是活。

    周凛就要砍了他的脑袋,朱慈煊叫了一声“慢!”

    “孤不杀你,你回去告诉吴三桂,十天后,孤亲自督师铁壁关,讨伐贼逆,吴贼够胆便来!”

    祁三升怔了一下,睁开了眼,白文选等人也没想到,朱慈煊却面容坚定。

    “你不过一土鸡瓦狗,孤能放你,也能擒你,下一次,孤必取你首级!”大明太子狠狠说道。

    听到这句话,不少人东吁大臣都冒起了冷汗,在他们的耳中,朱慈煊的这道命令,无异于和清朝彻底撕破脸皮,一场大战即将在东吁境内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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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先一更,整理整理,周末补上。

第六十七章 大战在即() 
(依然是修改版)

    祁三升被人叉了下去,两名副使也被相继抬出门去,朝堂楞作了一团,以大僚长三人为首的东吁大臣更是鸦雀无声,大殿里的气氛微妙而紧张,朱慈煊退回到东吁公主身旁,众人的神情并没有因此而放松,相反却是越绷越紧。

    地上黑漆漆的一滩血迹,着实令人触目惊心,几分钟前的惨叫,似乎犹在耳边。

    这种气氛是朱慈煊乐意看到的,也不枉他卖力演出,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出强人的一面,看样子,效果似乎还不错,东吁的大臣被朱慈煊的雷霆手腕震慑住了。

    恩威并施,才能让人捉摸不透,吴三桂大军即将扑来,大战一触即发,朱慈煊只能依靠这种方式聚拢人心了,虽然不是个持久的办法,但短期内却有一定效果。

    一手橄榄枝,一手杀人剑,朱慈煊自然不能冷落了哪一方。

    莽璃珂还在宝座上继续当着摆设,沉重的冠冕似乎压得她透不过来气,手指略微有些冰凉,刚才那一幕,她也是被吓得不成样子。

    “公主倦了?”朱慈煊问道。

    “没。。没事。。。”莽璃珂答道,这句是汉话。

    “再忍忍,很快就结束了。。。”朱慈煊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莽璃珂点点头,强撑起了精神,努力坐好。

    朱慈煊把目光重新投向了东吁的大臣们。

    “大僚长”

    “鄙臣在”阿克木慌忙出列。

    “你也看到了,北清的使者出言不逊,举止桀骜,孤既然坐镇阿瓦,自然要维护东吁王家的面子,当然,这也是为了捍卫天朝的颜面。”

    阿克木还能说什么,只能急声附和,“上师英明”

    接着,内藏使也被喊出了列,“孤猜北清的使者回去之后,吴贼定会恼羞成怒,进犯缅甸,孤虽然怜爱东吁百姓,不想生灵涂炭,但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无论是天朝还是东吁,这场仗都不得不打。”

    朱慈煊这话说的冠冕堂皇,铁哲听后一个劲儿点头,这后果他如何不知,心道这番羞辱吴三桂派的使者,等于撕破了脸皮,他不率大军攻来才怪呢。

    朱慈煊不管那么多,环视众人,再一次说道:“所以,孤要亲自北上,率领大军,抵抗贼师,还东吁百姓一个清平朗日。”

    大殿里变的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出言反驳,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正前方的少年郎身上,不知怎的,心里升腾上一抹战栗,都知道那是一位说一不二的主儿,话从他嘴里出来,自然不会作假,看来,明和清真的要大动干戈了,而且,还没开打,战火已经抢先烧到了东吁的朝堂上。

    大战,果真不远矣。。。

    大臣们相互对视,阿克木,铁哲相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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