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直接大笑了起来。
崔语琴知道季思楠这是在嘲笑她呢,没好气的啐道:“死妮子,你就不怕被笑死啊?”轻轻的上去拍打了几下。季思楠反而笑的更加的豪放了。
这一笑直接惊动了刚刚出关的伊贤。这一段时间伊贤很少露面,已经变得沉默寡言了。明显的苍老了好多,仿佛关押了几年一般,不再像之前那样道貌岸然了。
季思楠看见出门的师兄,这才停止嬉闹。害羞的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师兄,早。。。。。。早啊!”
伊贤一见李维和那贱人崔语琴也在场,尤其是师妹也围着李维团团转,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一把将他们撕碎成片。但是内心却不得不冷静,在没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还不能暴露自己。而且这段时间的闭关使得他变得睿智了不少,懂得了隐忍。
伊贤一改怒意,露出僵硬的笑容道:“师妹为何如此开心,难不成今日有什么喜事么?”
“哦,今日师弟要带我们出去游玩一番,所以。。。。。。”季思楠突然觉得这样说出来会伤害了师兄,所以又赶紧闭口不言。
季思楠不说还好,一说伊贤立马摆出了一副死人面孔。双手紧握,随后又慢慢的松了开来,恢复如常道:“既然如此,那师兄就不打扰了,你们尽情的去玩吧,药铺就交给我了。”
季思楠立马感谢道:“多谢师兄成全,还是师兄对我最好,不像该死的师弟就知道整天欺负我,哼!”随后转过头瞪了李维一眼。
季思楠的撒娇只会在给伊贤的伤口撒盐,若不是有众人在场,伊贤定要狠狠的给季思楠甩一巴掌,再怒骂一句:“贱人!”
李维全程关注伊贤,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不由得瞳孔一缩。心道:“看来伊贤对我和师姐已经恨意已深,虽然极力隐藏,但还漏出了一丝一毫,看来自己得好好和师姐谈谈了!”
三人出了济世堂便直往萧湖方向而去,李维也想看看萧湖的雪景。
随着三人的离开,伊贤心如刀绞,青筋暴起,仿佛一头暴怒的雄狮。双拳再次紧握,对着满是积雪的松树就是一拳,松枝上的积雪犹如撒盐一般纷纷掉落在伊贤的身上,将他包裹成了白色的雕塑。随后愤恨的叫了一声,这才收回满是鲜血的拳头,全然不顾身上的积雪,径直离开了宅院。
“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
李维看着萧湖的美景不由自主的念起了唐朝诗人元稹的《南秦雪》。
崔语琴轻笑道:“我还以为先生会再次突发灵感吟出才绝天下的诗句呢?”
“老子吟诗不会,淫湿倒是一绝,只可惜无人能懂,可谓高处不胜寒啊!”李维心中一笑。随后对着崔语琴道:“吟诗作赋本就是为了消遣作乐而已,灵感来了自然就有了。我又不靠吟诗作赋吃饭,还是现实一些比较好,毕竟咱们大宋已经风雨飘摇了,光靠几首诗词是无法救国的!”
崔语琴不由得摇了摇头道:“先生此言差矣,国家大事小女子不懂,但是诗词也不是只为了消遣作乐,而是抒发自己的情感,来激励人们心中美好的向往。先生敢说岳飞的满江红没有使你热血沸腾?敢说那些驻守边疆的战士们没有受到感染?他们浴血抗敌为的就是保护家园不受欺凌,他们当中可不仅仅只有武夫,更多的都是那些有梦想的读书人。”
李维不由得老脸一红,看来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女子看的透彻,不禁有些汗颜。
季思楠不忘补刀:“我估计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呗,说不定上次的诗句就是他拾人牙慧。我看啊,他就是酸秀才一个!”
崔语琴见李维闷头不说话,还以是生了季思楠的气了呢,赶紧安慰道:“我看不像,先生还是很有才华的,就凭先生的胸怀,眼界肯定不会低。我相信他若是展示自己的才华一定能够冠绝天下,只不过人各有志,先生的志向不在于此罢了。”
李维听完心中一暖,还是崔语琴了解自己。就凭自己的才华想要获得一官半职那是轻而易举。但是自己并不愿如此,因为整个大宋早已被那些蛀虫们给腐蚀了,自己可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小隐隐于野,用自己的医术救死扶伤,也一样能造福百姓。
不过李维为了不被季思楠看扁,决定好好表现一把,吟出一首好湿给她瞧瞧,否则还真就当自己是个酸秀才了。
其实在任何时候佳人都是青睐才子的,尤其是在诗词大行其道的古代。崔语琴和季思楠也不例外,谁不想自己崇拜的人才华横溢呢。
李维咳嗽了一声,微笑道:“既然崔姑娘如此看得起在下,那我就献丑了,今日要以雪为题吟出一首千古绝唱!”
季思楠讥笑道:“吹牛不打草稿,我们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吟出好诗呢!不过你千万不要拾人牙慧,我师姐可是四书五经样样精通呢!”
李维没好气道:“师姐,我还以为你样样精通呢!”
“哼,你别瞧不起人,到时候我也作一首诗给你瞧瞧,不过等你先做完再说!”季思楠一脸的不服气。
“哟呵,行啊,师姐!看不出来嘛,难不成你也是一位隐藏已久的大才女?”李维嘴角噙着一丝狡黠道。
“那是,你先别墨迹,赶紧的吧!酸秀才!”季思楠催促道。
李维清了清嗓子准备酝酿一番。正好三人临近萧湖,李维看见河岸两边的梅花已经盛放,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直沁入李维心肺。只见那白里透黄,黄里透绿的腊梅;娇艳似火,红艳满天的红梅;那洁白如雪,白净无暇的白梅。仿佛是梅花事先知道了冬天人间的寒冷一般,提前送来花枝。
李维决定就以梅花为题,随即吟道:“姑射仙人冰雪肤,昔年伴我向萧湖。别来几度春风换,标格而今似旧无。”
季思楠见李维一脸得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讥笑道:“哼,得意什么呀?谁知道是不是偷用别人的呢?”
李维冷哼了一声道:“师姐,你若是嫉妒呢,也无所谓,没必要这般冷嘲热讽吧。”
“如果我没猜错,先生吟的可是段克己的《忆梅》?你将西湖改成了萧湖,害得我差点没反应过来!”崔语琴不可思议的盯着李维。
“哈哈哈。。。。。。果然被我说中了,又是拾人牙慧?酸秀才就是酸秀才!”季思楠差点没笑破肚皮。
李维一张脸立马变得和关二爷一样红,尴尬不已,随后干咳一声道:“没错,确实是忆梅,我只是见岸边梅花正开,所以先引来赞颂一下,我可没说这是我自己创作的。”
其实李维并不知道这首诗是段克己所创,只觉得这首诗好像是一位金代文学家所创作的,却没想到这么冷门的诗句崔语琴都知道,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你倒是伶牙俐齿,被我师姐发现了,你再来狡辩有何用?若是不被发现,我们岂不是被你骗的团团转?”季思楠不忘讽刺道。
李维也是自知惭愧,一言不发。崔语琴见状轻笑不已,随口说道:“这首诗是段克己早年游览西湖之时创作的。段克己乃是河汾诗派作者,兼擅填词,存世作品中一些诗词,写故国之思,颇有感情。他也关心民间疾苦,曾哀吟‘生民冤血流未尽,白骨堆积如山丘’。然而写得最多的还是山光水色和隐逸生活。刻画山川的雄伟,描绘风光的绮丽,都有特色。只可惜这么一位有才华的诗人却于前年逝世了!”
李维不由得惊叹不已,果然是才女啊。这么冷门的诗人你都知晓如此清楚,果真是兰质蕙心、颖悟绝人。
崔语琴见李维盯着自己不由得俏脸一红,嗔道:“盯着我干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将西湖改成萧湖呢?”
李维心说:“说一次就好了,没必要究根问底吧,我已经很尴尬了!”随后讪讪道:“应景,应景而已!”
李维决定吟一首清朝的,就不信你还能知晓。
李维一改颓废,正色道:“下面才是我自己创作的诗句,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们可听好了!”
“洗耳恭听!”
“但愿不是拾人牙慧,再被我师姐认出才好?”
“哼,听好了!耐得人间雪与霜,百花头上尔先香。清风自有神仙骨,冷艳偏宜到玉堂。”李维一口气便作完了,随即抬起胸膛,迎风傲然直立。
崔语琴一见李维如此笃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再次偷用别人,不过这首诗确实从未听说过。不由得好奇的打量着李维。
季思楠见表姐不但没有戳穿反而一脸的赞赏,心道:“难不成真是李维所创作?怎么看都像是拾人牙慧。”不由得鄙夷道:“果真是你自己创作的?”
李维不屑的看了一眼季思楠,狡黠一笑:“那是自然,否则你表姐会第一个出来指正。怎么说我也是一位秀才,凭我的才学中举轻而易举,只是我不稀罕罢了!”李维已经开始飘飘欲仙了,分明是偷用清朝的俞樾内子的《梅花诗》,只是这两人不知道罢了,否则早就嗤之以鼻了。
“先生想也不想就能吟出如此美妙的诗句,那自然还能再吟上几首不是?可否再吟一首让我们大开眼界一番?”崔语琴嫣然一笑。
“呃。。。。。。吟诗作赋乃是消遣作乐,没必要了吧?何况我们是来游玩的,可不是出来吟诗作赋的!是也不是?”
“只怕你吟不出来吧!”季思楠紧跟着鄙视道。
“哼,信手拈来!”
“你吟啊!你吟啊!”
“淫你妹啊淫!给你杆子就往上爬,你妹的!”李维一阵暗骂,但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正面表述,否则离死不远了。
“你们听好了!我来淫了,哦不对,是吟了!”
“洗耳恭听!”
第57章 口技()
“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先已笑东风。魂飞庾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绿萼添妆融宝炬,缟仙扶醉跨残虹。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李维再次一口气作完。
这回两人算是见识了,看来李维果真是出口成章,满腹经纶。季思楠也不再反驳讥笑了,不由得露出了崇拜的目光,任何佳人都是需要才子来相佐的,季思楠和崔语琴更不例外。
李维这回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了。看着两人一脸崇拜的目光,不禁顾盼自雄起来,有些得意忘形了。
崔语琴知晓如果在这么继续下去,李维怕是会得意的连路都不会走了,赶紧岔开话题道:“对了,我差点忘了!那日你是如何做到一针下去,那产妇就立马有了分娩的反应?”
“嗯嗯,我也想知道!当时我们都傻眼了,见你拿一根金针出来,还以为你。。。。。。”季思楠一想到那日李维拔出金针就后怕不已!
“还以为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害了她?”
李维没好气的瞪了季思楠一眼,故作轻松道:“其实也没什么?孕妇难产总归是有原因的。其实当时我也是束手无策,但是后来我摸了孕妇的肚子,发现婴儿应该是扯住了母亲的脐带不愿松手!所以导致孕妇无法分娩,我用金针刺入婴儿的虎口,他在疼痛之下便松开了手,那孕妇自然就要分娩了!”
“这么神奇?可是小孩子怎么会抓住母亲的脐带呢?”季思楠一脸好奇的盯着李维。
“难产不光是有母亲的原因,还有婴儿的原因。我猜想应该是母亲受了惊吓,同时也吓住了婴儿。婴儿受了惊吓会伸手到处乱抓,一不小心便抓住了母亲的脐带。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吃一车的药也是无济于事,所以那孕妇被折腾到最后阳气欲脱,奄奄一息了。”
李维当时也是一筹莫展,后来想起了张国立演的电视剧《宋连生坐堂》。宋连生便是用金针刺了婴儿的虎口使得孕妇顺利顺产了。李维便学着尝试一番,果然有效。
“先生果然高才,连如此棘手的疑难杂症,都能想得出办法,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崔语琴对李维也是佩服至极。
“雕虫小技罢了,不足为道。”
李维也谦虚了一下,随口问道:“对了,语琴!不知你爹可有书信过来?”李维心心念念的惦记他的三七。
崔语琴见李维叫的还是如此的亲昵,也没办法,只好任由他这么叫了,嗔道:“先生对此药还是念念不忘?”
李维还以为崔语琴吃醋呢,不由得会心一笑:“哦,我只是心系你的病情。毕竟这段时间我帮你针灸多次,虽没有复发,但是我知道这只能缓解。日后你要回去了,我担心还会复发,所以。。。。。。”
崔语琴芳心一暖,咬了咬樱唇,此时的目光宛如春水一般温柔,深情的凝望着李维。先不管李维说的几分真假,但是就凭这句话就能深深的打动少女的心,何况还是未经世事小姑娘。
其实自从那一日旖旎之后,崔语琴也时常梦见那一幕,害的自己娇羞不已。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芳心已经被李维俘获了,已经对他产生了情愫,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刚刚听见李维只关心三七,还害的自己居然有一丝吃醋,不由得暗自娇羞不已,后来发现原来是担心自己病情,心中一暖,感动非常。
崔语琴害羞道:“原来如此,那我先谢谢先生关心了。其实几日之前我就收到了家父的书信,只是见你为了订单焚膏继晷、通宵达旦,便没有打扰你。那只信鸽只花了两日便把书信送到了我父亲那里,随后我父亲便立马写信通知我的叔叔,让他夜以继日的采挖三七。按理说这两天就应该送到了,估计是受了风雪的原因,路上耽搁了。”
李维一听欣喜若狂,果不其然,有熟人就是好办事,没想到这么快便有回应了,激动道:“那太好了,这样就能让你彻底痊愈了,再也不用受那疼痛之苦了。”
崔语琴看着李维如此激动的模样,不禁有些悲伤,暗自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看向了远方。
李维也随即察觉了崔语琴的异常,问道:“怎么了?你好像并不开心?”
崔语琴看了一眼李维,叹口气道:“我父亲书信中还说,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