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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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春秋-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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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敲了小女孩一个暴栗:“有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

    “啊呜!”小女孩抓着他的手就咬。

    “痛痛痛”

    父女俩较劲中,身后跟着两个蓑衣斗笠面戴轻纱的女子,都是抱着手臂没好气地瞥着看。酒客们看了看觉得也没看点,继续催问刚才那人:“你刚才说了一半是什么来着?敢影射薛清秋,说明了三好薛生是谁?”

    听了这话,两个蓑衣斗笠女子齐刷刷地转头看去,小女孩也不咬爸爸了,好奇宝宝一样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得小二哥差点被萌翻。

    “那三好薛生必是薛清秋长辈无疑,可能就是她父亲!你们看啊,那故事四平八稳,字里行间隐见沧桑,不是饱经世事的长者能写得出来?再说了他安排练霓裳和正道子弟相恋,多半也是寄托了长辈情怀,希望薛清秋能有样学样,找个好人家,改过自新”

    “扑哧”那边笑喷了两个斗笠女子,小女孩差点要到地上打滚,被男子一把拎住,转向小二道:“便是没有位置,可还有房间?”

    “房间倒是有,不少酒客是镇内人,不住店”小二犹豫地看了看一行人:“可也就剩一间房啊您这”

    “一间就一间吧,先安顿了再说。”

    小二眼珠子都鼓了起来,上上下下地看着两名女子:“这”

    男子抽出一柄黑色折扇摇啊摇的,笑道:“都是我夫人怎么了?”

    两名女子眼波流转,虽是轻纱蒙面,但眼神很明显地透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味儿,却都没吱声。小二忽然觉得很想哭,泪流满面道:“客官请随我来”

    这边男子在办入住手续,那边酒客们面面相觑了老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评价三好薛生是薛清秋爸爸这种扯淡话,好久才有人开口道:“简直胡扯一气,我倒是听人说三好薛生当是星月宗大总管薛牧,这个说法还有点谱。”

    “对对对,我也听过这个说法。要说这薛牧啊,真是艳福齐天。”

    “是啊是啊,怕是星月宗都被他睡遍了吧,换了是我短命十年都愿意。”

    “薛清秋竟是漂亮成天仙一般,以前谁能想到?听说她还有个师妹叫夤夜,啧啧不知道那个薛牧是不是大小一起飞了。”

    “哐当”一声响,却是那小女孩经过这桌,不小心勾了桌脚,脑袋直挺挺地撞到了桌边上,别人来不及拉住,眼睁睁看着小女孩娇嫩的额头撞在桌边上,手肘不小心撞到旁边酒客的肚子。

    然后桌子变成了粉末,小女孩直挺挺趴在地上,带着一地盘子碎末哇哇的哭。男子急忙把她抱了起来,拔腿就跑。

    场面安静了好半天,才有人发现说薛牧大小一起飞的那个人不知为何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两眼都翻白了。

    小二急忙过去扶起那人,只见他肚子不知被什么重物碾过似的都快扁了,整个人有出气没入气。小二脑子里浮起刚才小女孩那不小心的一手肘,又想想她磕在桌子上没点事儿,反倒是桌子化为粉末,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个小女孩吗?不会是个怪兽吧?

    房间里,小女孩被爸爸按在大腿上啪啪啪地打屁股:“说了别惹事,一路过来天天闹事,没完没了!老子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师姐爱揍你了,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一出来就更是放飞自我了是吗,夤夜!”

第一百八十二章夤夜() 
其实薛牧是打不痛夤夜的,但姿势十分羞耻,夤夜手脚乱舞哇哇地叫:“臭牧牧你又占我便宜!女人的屁股是不能碰的!”

    “便宜?你也叫女人?女人在、在、在哪里!在外我是你爸爸,还打、打、打不得了?”一下又一下,抽得很有节奏感。

    薛牧出门自然是不会大摇大摆自称薛牧的。

    早前在京师的薛牧,不少大佬并未放在心里,只当是个出些歪主意的参谋,因为是薛清秋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弟弟,才让人留心几分,实际并不当回事。而如今经由灵州这等翻天覆地的变化,别人再忽视他就真是眼瞎了,无论哪方势力如今都已经把他列为星月宗二号人物看待。在部分人如夏侯荻眼里,那压根就是一号人物。

    当然星月宗的对手不是一方霸主就是一国之尊,考虑的东西很多很谨慎,不会轻易考虑强杀这种引发星月宗疯狂报复的事情,所以薛牧在灵州还算安全。但既然出门在外,“意外”就会增加,与窝在灵州性质不同。若是公然宣称薛牧出灵州,引得各方鲨鱼盯上,那是没事找事。

    所以他一面宣称在城主府闭门谢客,一面化名慕薛,扮作一个公子哥,带着女儿出游。八个亲卫妹子太惹眼,没有全部跟在身边,卓青青和罗千雪扮作妻妾跟随,其余六名都发散开了,各自行路打前哨。对于一个二十七岁的大龄青年,有两个妻妾一个女儿实在是太正常了,这种拖家带口的出游不会被人关注。毕竟并不是什么宗门都搞情报的,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薛牧出了门。

    当然薛牧并不知道秦无夜始终远远地缀在身后找机会,夤夜在身边,她不敢妄动。

    沿途观赏此世风貌,一路游山玩水优哉游哉的也颇有乐趣。偶尔遇上劫道这类的麻烦事,出示六扇门金牌表示自己是六扇门微服办差,基本上麻烦也就自动退去。出来接近十天了,一路都很是安全很是悠闲,唯一的麻烦是,这个臭女儿太会惹事了。

    她是小孩性情,心思纯净无瑕,不会像成人一样弯弯绕的遮掩心思,见到不高兴的就很容易表露在外甚至直接发作,就算遮掩也是小孩式的欲盖弥彰,就像刚才那场戏,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个小女孩有古怪?

    为此真是不知道添了多少麻烦,这时候薛牧完全可以确认,当初在南方,绝对不是风烈阳害得她被牵连,就算不是反过来,那也是她自己和什么心一道长杠上了才对,这锅不能让风烈阳背

    那个萌萌哒的可爱萝莉的印象出来不到十天就此颠覆,变成了熊孩子。

    难怪薛清秋之前表示这货不靠谱,让她一起南下很犹豫,出来之前还特意赋予薛牧随时可以揍她的大权。也难怪以前见薛清秋经常揍她,毫不怜惜,当时还以为是后娘呢,原来是知妹莫如姐啊

    啪啪啪的打屁股声音飘扬在屋里,亲卫妹子们好像也见怪不怪了,自顾换下湿漉漉的蓑衣晾在一边,成熟与玲珑的曲线先后绽放,满室生香。只是场面伴随着爸爸打女儿,那美感就全没了。

    夤夜哇哇地叫:“师姐让你可以罚我,也不是叫你打屁股的!”

    薛牧气不打一处来,而身边两个女人的目光怪异无比。

    薛牧哪里还敢再抽她屁股,气得一把丢到床上去,环顾周围卓青青她们异样的眼神,气得跳脚:“你们也这么认为?”

    罗千雪语气凉凉的道:“只要一间房嘛,都是你夫人嘛”

    “那不是说给外人听的吗?总感觉你们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啊!”

    “没有误解,人人以为薛大总管都睡遍星月宗了,哪来的误解。”

    “这不就是误解吗!我睡没睡你们不知道吗!”

    “哼”当然实际不过是在调戏这位假正经的公子呢。

    床上夤夜嚎啕假哭:“爸爸打人啦,日子没法过啦”

    一团闹哄哄的景象,薛牧头疼地捏着脑袋:“老子才是觉得日子真的没法过了能不能来几个能交流的正常人!”

    总算还是卓青青靠谱一点,看看桌上小二送来的酒水,倒了一杯验了验,笑道:“无毒,只是掺水。”

    说着递了一杯给薛牧,笑道:“人家还是小姑娘,被人说了,脸上挂不住可以理解。”

    夤夜眉开眼笑:“就是,还是青青姐姐疼人。那个臭牧牧,分明是同意那人说的”

    薛牧无奈道:“就算想教训他,不会用别的方式吗?算了算了,指望你们的脑回路想出什么奇谋妙计也是难为你们。”

    “一个乡下小镇还需要什么奇谋妙计。”卓青青抄着手臂道:“要不是公子坚持要体验江湖,这几里河面我们早带你飞过去了,至于来这里挤一间房?”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薛牧笑了起来,起身推开窗。

    木窗吱呀一声响,夜风灌了进来,带着豆大的雨点,打在窗台上,欢快地溅起。楼下酒客的声音悠悠的,灯笼摇晃,烟雨飘摇,远处河面上小舟在风雨之中一荡一荡,大雨落在河里,传来淅淅沥沥的交响。

    “这就是江湖啊!”薛牧长长吁了口气:“多美。”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看不出这有什么可美的。

    薛牧取酒,仰头一饮而尽,抹了把嘴角,悠然轻哼着歌谣:“孤舟停泊某月下人家,风打灯笼摇。哪桌讲着江湖的传闻,酒客总当真。浮沉乱世本无根,但因酒剑随身而乐一生”

    卓青青罗千雪都从无所事事的斜倚状态惊讶地站直了身子,就连夤夜也从床头坐直,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薛牧窗前的背影。

    卓青青叹了口气:“公子这心中的江湖,真是与众不同。”

    “怎么?”薛牧转头笑道:“不是这样的么?”

    卓青青微微一笑:“有时候是,但多数时候不是。”

    薛牧哈哈笑道:“管它呢,反正眼下就是如此美景,耽搁一宿又有何妨。来,大家喝酒!再去喊几盘好菜来!”

    众人心中也都难免兴起几分雨打浮萍任逍遥的意境,纷纷笑着喝了。夤夜没喝,歪着脖子看薛牧:“牧牧出来之后,和在家里不一样呢。纵酒而歌的牧牧,和运筹帷幄的牧牧怪不得总想南下,以前真是憋坏了吧。”

    薛牧瞪眼:“你出来后才是最不一样的那个!你赔我那个乖巧的夤夜!”

    夤夜笑道:“所以我们一起逃。”

    薛牧怔了怔,同样歪着脑袋看她,两人的动作神情十分同步。薛牧知道夤夜想逃的是什么,并不是不负责任的不顾宗门,而是这个反人类的功法让她做不了一个正常人。

    好一阵之后,薛牧有点喟叹:“我才不想逃,我只是出来玩玩。你也不能逃,你师姐可比谁都不容易。”

    夤夜扁着嘴:“知道啦。”

    薛牧又问:“那你来一杯么?”

    夤夜微微摇头:“我不能喝酒。”

    “为什么?你不是自称二十四的女人嘛?”

    “因为我若是醉了你心中这美丽的江湖,就会瞬间变成地狱。”

第一百八十三章烛光里的故事() 
薛牧心中浮现那一夜的京师,那一场人间炼狱。时至今日他都不敢问夤夜那是怎么办到的,对于一个心灵纯净萌萌哒的小女孩来说,造成那样的景象对她自己是否也是一种难以承受之重?

    所以他不想去提起,生怕触及小姑娘不想回忆的事情。

    房门敲响,却是小二端了牛肉进来,脸色有点臭:“客官,楼下的桌椅碗碟被令爱打碎了,这怎么说?”

    薛牧转头瞪了夤夜一眼,夤夜弱弱地缩在床角赔笑。薛牧这时候哪里还想骂她,疼都来不及的感觉,便笑着塞过一锭银子:“小女顽劣,给店家添麻烦了。”

    小二接过银子,眼睛都亮了:“不麻烦,不麻烦。”

    “那位客人伤着了吗?很是抱歉。”薛牧再度掏出一锭银子:“给那位客人的赔偿,麻烦小二哥帮忙美言几句。”

    “没大碍,那是镇子上的熟面,练武的人,缓过气就没事了。小娃娃这么可爱,人家也不会计较。”小二看了看夤夜,犹豫道:“不过令爱这体质可有点不一般啊桌子都碎了她居然没事”

    “啊哈哈,从小贪吃就是这样了。”

    贪吃能吃出这身体?小二心中吐槽,却也没揭破,只是没话找话问:“客官从何处来?”

    “从京师来。”薛牧问道:“不能行船是仅因为暴雨呢,还是也有入夜的因素?天亮能走么?”

    “夜间也更危险些,当然这等大雨便是白天也没人行船的。”小二笑道:“客官不妨多留几日?我们镇也是风景宜人,颇有些好去处的。”

    薛牧笑了:“是不是你介绍向导有分红的?”

    “咦?”小二脸色都变了:“客官看着像个书生,却是个老江湖了啊”

    妹子们便斜眼看着薛牧这个第一次出门的人在那装老江湖。

    “我们还得赶路,游玩就算了,随意涨涨见闻就好。”薛牧笑着指了指流丹河:“比如这河水颜色特别,可有典故?”

    “有啊!”小二来了精神:“传说数万年前,两位合道强者在这里打得天昏地暗,同归于尽,鲜血染红了河流”

    “得得得,我就该知道真没劲。”薛牧掏掏耳朵:“你去吧,有事再喊你。”

    “嗨,代代就这么传的,我们现在也觉得乏味,只能怪我们先人没出个三好薛生呗。”

    小二叹息着退去,卓青青掩上门,笑吟吟道:“公子这本魔女传真是厉害啊,眼见要影响天下了,连个小二哥都嫌弃自家代代相传的传说没意思了。如今无数写书人说书人都奉公子为祖师,这是不是开宗立派?”

    薛牧摆手笑道:“不过是你们往日的娱乐太过贫瘠。就知道战战战的,真是无趣。”

    卓青青笑道:“要是让公子来编这个河水的故事会是怎样?”

    大小三个女人都盯着薛牧看,显然都很是期待。薛牧抿酒沉吟了一阵,悠悠道:“数万年前,河边住着一对恋人,恩爱无比。有一天,男人出门办事,不慎中了敌人奸计,一去不回。女人在河边痴痴的等了一年又一年,过尽千帆皆不是斑斑血泪落于水中,染成了伤心的颜色。”

    女人们纷纷动容,罗千雪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公子你你简直混蛋!”

    薛牧无奈道:“随口编了个小故事,你们善感什么啊?我都还没开始煽情呢,临行前添一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是不是更爽一点?”

    夤夜沉默片刻,忽然道:“牧牧此话不祥,可不能再说了。”

    “为什么?”

    “你出门办事,师姐在灵州等你。”

    “乌鸦嘴!”薛牧怒道:“你师姐会傻不愣登的站河边哭吗?要染红也不会是区区一条河,怕是天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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