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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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春秋- 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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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让我窒息。”

    薛牧终于忍不住道:“什么时候离开不是我自己所能决定,契机随时存在也可能永远不存在。至少在找到契机之前,我只陪在你身边,哪里都不会去。”

    孟还真很想问,是因为我的身边最有利于你寻找契机么?

    但这一刻她偏偏没有再看得那么透地问出来,只是微微一笑:“好。”

第七百五十二章如此祖师() 
当然陪在孟还真身边是最有利于寻找答案的,她是这时代最核心的几个人物之一,参与的都是最高级的事件,经历一切变故,旁观所有算计,如果跟在她身边都找不到线索,自己瞎几把找就更别指望了。

    但薛牧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抱着这种念头。

    这妹子如果注定没多久可活了,他无论怎样也要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陪着她最后的旅途不再寂寞。

    反正回去的事,心急也没有用。想来也是必须等到这边天道化鼎之时,才能找到结果。

    既然如此,在天道化鼎之前,就好好陪陪她。

    薛牧随手往海里一刺,一道巧劲如同罗网,将一头海鱼捞了起来,笑道:“吃点东西吧,虽然你可能不需要。”

    孟还真确实不需要,她看着薛牧的用劲,极为惊奇:“你这星月十三变,还真不是我的错觉?到底哪来的?”

    “呃”薛牧赔笑道:“用得不好,祖师爷别笑话。”

    孟还真哪里知道他这“祖师爷”三个字是真心诚意,薛牧是真正入了星月门下拜过祖祠画像的,正儿八经的孟还真嫡系传人

    还忘记当时对画像下跪磕过头没有薛牧抚额。

    越想越尴尬。

    在孟还真的角度看来,薛牧的手法大概只可能是从自己两个不成器的徒弟那里偷窥而来,也很是无语地摇摇头。正是因为第一次相遇时薛牧把辉月神石拍过来的运劲让她感到是自己的手段、石头里面又都是自己的能量,所以后来创功观想之时才会误以为这男人是自己的阳形化身呢。

    这误会真是不知道怎么说,难怪这男人自称“星月”,大家真的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联系。

    她叹了口气:“怎么会笑话你,你用得很好,而且是太好了。”

    “不是吧”薛牧自知没下过多少苦功,也就是练得熟悉罢了,真用在实战总是手忙脚乱的,居然能得祖师爷一句“太好了”?

    孟还真随意坐在他对面,随手一挥,附近的枯枝便集中过来,再一挥,篝火燃起。

    薛牧暗道这才叫武力带来的高福利,串着鱼开始烤,笑道:“我觉得练到你这程度才是太好了,简直犹如神仙手段。”

    孟还真道:“星月十三变重在运劲方法,而不该是死板的定式,我那俩徒弟都没悟透,让我很是失望。而你有些细节有了自己的理解和发挥,不是死板地按照我所创而行,如果你没学多久,只能说你是天才。”

    薛牧愣了一愣,这些运劲技巧并不是他的理解发挥,是薛清秋手把手指点的

    真正的天才另有其人,那是薛清秋。

    孟还真托腮看着他烤鱼的样子,咕哝道:“如果我的传人也有你这样的天才就好了。如果说我还有什么执念的话,那就是希望我的毕生所创之功在将来能有人传承下去、发扬光大,那我孟还真也就没有白来世上一遭。”

    薛牧由衷道:“你放心,有,真的有。”

    孟还真继续托腮:“我得再找一些特殊的手段,不能光靠典籍诶,你说,如果我分一缕灵魄,藏在什么物品上,学我神功的人能从此物上找到我之道的共鸣理解,这办法怎样?”

    薛牧呆呆道:“果然是创功的祖师脑回路这么溜的吗?”

    “大家都在想除煞之后的生活呢,我觉得我的这种办法比他们抢天道具现之物更合理,这才是传承自己的道。天道万千,假设如你所言分为九鼎,那一鼎所含之道也很博大,那样传几代之后就会慢慢产生变化,不再是自己的传承了,我不想那样。”

    “你是对的”见过自然之道生生变成了生灵之道的薛牧,这会儿对孟还真的预见性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而星月宗没有鼎的情况下,在逆境之中人才辈出,也是她这场遗泽的结果。

    孟还真抚掌道:“果然你也支持我的想法吧!”

    薛牧问道:“可是分离灵魄,对你有损吗?”

    “当然有损,所以不能直接这么做,死前再说吧。”孟还真道:“再说我现在也没想好要放哪里,星魄云渺这类不行,这种时时交战之物,被震散了怎么办恐怕藏在祠堂灵位里比较好”

    薛牧无语:“那就藏在画像里吧。后人对着你的画像祷告的时候就能得到祖师的共鸣。”

    孟还真眼睛一亮:“好主意,你替我画一副怎样?”

    “你没有画过像?”

    “没有。”

    “可我不会画画”

    “我看你也不傻啊,怎么说这么傻的话?修行到了你这程度了,心里是怎样的,手上还不能如实反映?比你差得多的人都可以,你学了星月十三变还告诉我不行?只要不学上色,画个样子有什么可学的?”

    薛牧两眼蒙圈,是这样的吗?这就是这世界画像特别牛逼的原因?

    怪不得连海天阁祖师都会画壁画呢

    “我这里有一副好绢,是千年冰蚕丝和水火织锦线交织成的,本来打算做衣服,就拿来画画吧,也不易损毁。”孟还真乐滋滋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卷绢帛,俏生生地递过去:“你试试看?哦对了”

    薛牧眼睁睁地看着她变戏法一样从乾坤袋里摸出了笔墨,一件一件摆在旁边。

    “你那惊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不带笔墨怎么写心得记手札?”孟还真最后摆出一块砚台:“要不要磨墨?”

    薛牧默默递过烤鱼:“大姐,你先吃鱼”

    这特么还是烤鱼的时候,你就掏出东西来画画,直接把海滩变成了书房。真叫一个执行力,真叫一个雷厉风行,就像是那天还在山洞里养伤的时候就开始创造新功法了大概都是这种变态才能开创一宗之道吧薛牧泪流满面。

    孟还真也好像意识到自己太上头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把绢帛放在一边,尴尬地笑笑接过烤鱼。

    薛牧没带任何调味料,烤鱼没什么味道,孟还真也不像薛清秋那般爱吃贪吃。可是她吃着吃着,却慢慢沉默下去,眼眸有些出神,都不知道心思飘到哪里去了。

    明明无论外表和性情,和薛清秋都没有多相似,可薛牧看着她的样子,总能想起薛清秋。

    也许这位祖师和中兴者,薪火相传,总有共同之处吧。外在体现上,总有地方莫名地让薛牧关联在一起。

    就比如同属绝色美人,却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画像。薛清秋是骄傲,不想让人随便画自己,而孟还真这是啥这是从来就没想过这种事情。

    他慢慢试着问道:“你有多久,没有安安静静不考虑任何武道、战斗、传承、修行,只是最纯粹地休息,该吃吃该睡睡?”

    孟还真茫然看着月色下粼粼的海面,半晌不知道怎么回答。

    很有可能从来就没有过。

    薛牧顺手拿起旁边的绢帛,抚摸了一阵子,笑道:“你要画像是为了有个传承依托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很美?”

    孟还真终于有了反应:“啊?”

    “我觉得画像的第一要务,是留下你最美的瞬间,传承什么的那只是旁枝末节。”薛牧收起了绢帛:“所以在我好好练习之前,才不肯随随便便吃着烤鱼就瞎画一气,让你的美丽在画卷上留下遗憾。”

    明明应该很暧昧的一种撩妹手法,可孟还真听了的反应却有些奇怪,半晌才犹豫地小声道:“应尽欢说,美也是一种道。连你也是这样,那看来确实是有些道理的,我应该研究一下”

    薛牧面无表情。

第七百五十三章恨夜太短() 
这叫武痴,或者叫道痴。不管任何事情都能往武道相关去考虑,比薛牧见过的任何人都夸张,慕剑璃一心问剑的时候也没这样吧

    本来这种人应该很让人受不了?可经历了灵魂交织之后,薛牧只会觉得这莫名的很萌。

    她还吃着鱼呢,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就在研究道

    见薛牧面无表情的样子,孟还真小心地问:“怎么了?我的想法不对吗?”

    “没,很对。”薛牧道:“只要别拿美貌做武器就行。”

    孟还真皱着眉头想了一阵:“为什么啊,不作为武器的话岂不是没用了便如常人摄于星空之美,或怅然或沉醉,这确实是一种武器,无论男女皆可用啊”

    薛牧没好气道:“神特么星空之美,你确定你的传人不会变成卖骚?”

    孟还真道:“怎么你也和郑武子一样,我春秋鼎盛,还能慢慢教徒弟的还能教好几代!哪有那么容易变味的?”

    薛牧心中再度抽了一下,紧紧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孟还真奇道:“你又怎么了?”

    薛牧紧紧握着拳头,半晌才道:“没事,你说得对,星空之美是大道。你很了不起,真的。”

    孟还真笑了。

    薛牧怔怔看着她的笑容,眼里有些难过。

    孟还真的神色也慢慢变了,奇道:“你在伤心?”

    “没,没有。”薛牧偏过头。

    “你在伤心。”她很确定地道:“在伤心什么?”

    薛牧实在忍不住,伸手拥了过去,将她紧紧拥住。

    孟还真没有拒绝,灵魂的烙印使得她对这样的拥抱不但不反感,反而很享受,尤其是她能体会到薛牧这个拥抱没有任何占便宜的意思,反而手劲很重,用力地箍着,似在颤抖。

    使得她的心情也受到感染,有些低落。

    “乖哦。”她轻轻拍了拍薛牧的背:“是因为随时可能离开吗?姐姐也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别去争鼎。”薛牧终于低声呢喃:“不管什么情况,都别去。”

    “好好好。”孟还真也不知道是真听了劝,还是敷衍,只是跟哄小孩一样拍着他:“姐姐不争,那玩意有什么好争的,本来就没兴趣。”

    薛牧轻叹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两人默默相拥着,月下海边,海浪轻刷,春风意暖,各自都能感到对方的心跳频率,从平缓,到越来越快。

    “你”孟还真有些干涩地道:“抱够了没有?”

    薛牧低声道:“我怕放手之后就会失去。”

    “你也不是好东西。”孟还真咬着下唇:“你这种话用来骗过多少女人?”

    薛牧没反驳,他或许说过很多虚飘的情话,但这一句却是真得不能更真了。

    孟还真口头说他骗人,其实也能够体会到他这话的真心,不由心中也越发柔软,安静地抱着他,没再问抱够了没有。

    她也抱不够。

    她越发清晰地感受到薛牧心中的悲伤和不舍,可越是这种情绪,在她角度上却是绝无仅有的感受。

    这个男人的不舍所针对的,不是一个超凡的强者,不是一具皮囊,只是她孟还真。

    纵横一生,她没想过自己也能有这样的感受,仿佛心里有一根弦被看不见的手拨弄着,一悠一荡,痒痒的,人不想动,也不想去考虑别的。

    可惜这个男人终究是要离去的,像前两回一样,只是一场梦。

    她忽然想起薛牧刚才问她的话语:你有多久,没有安安静静不考虑任何武道、战斗、传承、修行,只是最纯粹地休息

    以前没有过,可这一刻有了。在他怀里的时候,真的没有考虑过那些东西。

    薛牧不由自主地低头,去寻找她的唇。

    孟还真忽然扑哧一笑,推开薛牧,后退两步,扬了扬手里的半只烤鱼:“吃鱼呢,你在想什么?”

    薛牧也笑了。

    孟还真静静地看着他,低声道:“这是我此生吃过最好吃的鱼。”

    只是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再吃。

    “我很幸运。”孟还真慢慢吃完了鱼,低声道:“意外的灵魂交织,是你。而不是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占据。”

    薛牧道:“也许那是命中注定。换了别人,你可未必会以为自己在自合阴阳。”

    孟还真笑道:“也对,因为是你,才有自合阴阳。这因果可不能错。”

    因果

    现在薛牧真的很不想听这个词,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心中一团乱麻。

    薛牧按捺住心中的情绪,坐在她身边。孟还真很自然地靠在他肩头,静谧地看天。

    薛牧也抬头看去,月亮已经不在中天了,预示着新的一天又将到来。

    都是有责任心的人,不管陷入什么情绪里,薛牧不可能永远不顾千年后,孟还真也不会永远不管最终之战。

    天明的出发,就可能面对永诀。

    薛牧只能把这场相拥当一场梦,孟还真也一样。

    天不可能永远都不亮,一场梦终究是要过去的。

    薛牧伸手拿起放在一边的笔墨绢帛,慢慢地磨着墨,提起了毛笔。

    孟还真懒洋洋地靠在他肩头道:“需要我起来做个样子么?”

    “不用。”薛牧落下了第一笔:“最适合你的,始终是一种模样。”

    孟还真转头看去,第一眼就见到纸上落下了天空的圆月。

    薛牧画得很慢,好像每一笔都很费力,孟还真偏头看着他,总觉得他是在倾注所有的灵魂,留下一件最郑重的纪念。

    一个白衣女子渐渐在笔下成型,倒提长剑,抬头望月,嘴角微微挑着笑意,而眼神静谧,带着些许惆怅。

    也不知道惆怅的是画中人,还是画画的人,那种不舍的情绪浓得满溢。

    两人就这么一个画一个看,各自品味着此生没品过的情绪,一个难过,一个甜蜜。不知不觉间,远处的海天一线,不知何时已慢慢浮起了一缕金光。

    一天的第一缕阳光。

    薛牧也同时停笔,画像成型。

    “好短的夜。”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继而又同时笑了。

    孟还真接过画卷,哪怕全程看着画的,她还是看不够似的反反复复地看了好久:“原来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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