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平手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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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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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十几天内不断响起的歌舞又一次奏响。不过这一次,是那著若的敦盛。

    常思人世漂流无常

    譬如朝露

    水中映月

    刹那繁华瞬间即逝

    风流人物

    今非昔典

    人生五十年

    莫非具熙攘攘

    一曲舞毕,一骑自城中飞驰而出。

    后面跟随的,不过是五个稚气未脱的近侍而已。

    织田信长出阵了!

    先反映过来的,是碰巧经过门口的池田恒兴。情急之下,来不及召集部众,只带了两个牵马的亲兵,立即跟了上去。

    随后是河屁秀隆,佐佐成政,金森长近”每个人身边,都只有三五个随从而已。这些出身侍卫的家臣们,没有几个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小只有忠心绝对不会缺乏。

    柴田胜家无奈着咒骂着。派出亲族去组织军队。

    “柴田大人,还请慎言!”

    林佐渡皱着眉提醒他。

    清州城附近聚集的军队,总数在三千以上,不过信长已经离开,剩下的所有人里面,即使是家老林佐渡,也没有权限和威望,去调动别家的势力。

    丹羽长秀和森可成,也都只是带着自己的属下追了过去。

    仓促之间,那些来不及通知的士卒,以及战斗**低下的新附豪族,都被忘在了后面。跟随信长出战的,大多是谱代家臣所率领的亲兵。

    虽然人数很少,但队伍的质量反倒大为上升。

    杂乱的旗号,连绵不断的号角声

    织田军,如此出阵!

    今川的大营中,依然还在舞文弄墨。

    “天寒地冻,诸个不必身着甲胄了!”今川义元对着周围的家臣们如是说到。

    深秋之夜,寒风凛凛,金属贴在身上。就如同冰块一样。

    “可是殿下,毕竟此处乃是军营。”丹部亲纲立即劝谏道。

    “左京是过滤了吧!本阵之前,尚有两万军队,难道织田信长会长着翅膀飞过来吗?”

    “这”殿下说的是。”网部想了想,没有再继续坚持。

    于是家臣纷纷脱下具足,换上和服,又把刀剑和军配取下,学着义元的样子配上折扇。

    “今夜负责警戒的是谁呢?”义元突然问道。

    “是松弃宗信大人!”身旁的侍者提醒他说。

    “那真是辛苦了。”义元摇了摇头,“下令嘉奖之!”

    平手钒秀心念一动,主动跑出来领命。

    随即提着一小坛酒水出门。

    “松井殿警戒有功,殿下下令嘉奖。”

    完全无一丝差错的转述,却变成了两种意思。

    “尾张人”

    松井宗信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倒没有无视那个酒坛子。

    讽秀施了一礼,告退出去。

    清州城东三十里。

    “葛山殿!方才附近现了异动!”

    “期”

    “有人现织田的骑兵从附近经过!”

    “骑兵?有多少人呢?”

    “有人说是六七骑,亦有人称是十几”

    “这也需要上报吗?我们的任务是监视清州城主力的动向!”

    “过,

    大高城北。

    “朝比奈大人,据说军中刚才有人看到织田家的旗帜。”

    “莫非是织田军反击?”

    “这倒不像,只有一百多人向东赶去,连旗号也是不全的。”“大概敌营有人临阵脱逃吧!不必管他,继续进耸!”

    “遵命!”

    沓褂城东。

    “朝比奈大人啊,刚才北边似乎有马蹄声呢?”

    “噢?阁下居蒸如此耳聪么?”

    “三里以内的马蹄声,都瞒不过我本多忠胜的耳朵。”

    “那么,可否听出敌方的人数呢?”

    “大概有三四十骑兵。”

    “恐怕是阁下听错了吧,若是有三四十骑兵,至少应该带着几百足轻吧。”

    “几百足轻,难道是飞过来的么?”

    “大人难道不信?”

    “平八!”

    被是”

    “朝比奈大人,请恕平八无礼之罪。”

    “无妨,无妨”

第二十九章 夜袭() 
一然午夜。今川氏的酒会,却怀尚未结束

    士兵点起了百只火把,环绕在杂草丛生的山丘上,近臣二十人围坐。侍童女乐,穿行其间,络绎不绝。

    明明只是野外的军帐,阵势却不减清州城。不知该说织田家节俭,还是今”氏太过奢靡。

    前线又传来新的消息。在今川义元那道恩威并施的通告面前。又有七八家豪族投降了过来。

    “五日之内降者皆有封赏。”

    这一道命令,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国人众立即下定决心。

    其中之一,是在伊势湾颇有势力的知多佐治水军一族。正是那个曾经求娶信长之妹阿犬,而与平手钒秀结怨的家族。也正是那个与池田恒兴和沌川一益有姻亲关系的家族。佐治一方上述故事的男主角,佐治家族的继承人,还特意星夜赶到了今川氏的军帐。

    据平手钒秀所知,佐治家在知多郡的陆上基地,离此地并不远,骑上马的话,大约是一个时辰的路程。不过佐治一方却是汗流浃背而来,在秋夜显得十分突出。

    真不愧是专业的墙头草啊!钒秀如此想着,随后就听到了今”义元的吩咐。

    “佐治家还真是忠心可嘉啊!日后就作为平手的寄骑,代管尾张上四郡吧!”

    把有间隙的人放在一起,正要要让他们彼此牵制吧?

    退到私下场合,二人目光交汇,佐治一方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尴尬。脸上抽*动几下,才换成了讪笑的神情,只是仍旧不太自然。

    “以后就要仰仗平手殿了。”

    “岂敢,岂被”

    “咦?”今川家老小原镇实突然出现了一旁,“以前听说你二人素来不睦,看和传言不实啊!”

    小原镇实负责打探尾张消息已经有了好几年,如此说法显然是故意的。

    “定是传言不实的。”

    钒秀轻轻一笑,拍了拍佐治一方的背,“我与佐治殿一向交好,怎么会不睦呢?就算是他欠了我一千贯的债务,数年不曾还清,那也不至于反目啊!”

    佐治一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钒秀是在敲诈他。

    一千贯!这厮好黑的心!

    “平手殿说的是啊,”佐治心里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挤出笑容,“今年之内,在下必然还清债务。”

    “这样老夫就放心了。”

    只有四十岁的小原镇实,在两个年轻人面前轻捋胡须,满目安详地说:“大家都是为知部大人效忠,正应该精诚团结啊!”

    “小原大所言极是!”

    “不错,不错!”

    三人言笑甚欢,仿佛真的是亲厚的往年之交。

    小原说了两句,正要告退,却被佐治一方拉住。

    “小原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

    后者突然跪倒于地。

    “请佐治殿但言无妨!”

    小原大义凛然地回复。嗯,但言无妨倒是真的,办不办就看情况了。

    “是,”佐治面色又转而绯红,“织田信长有个妹妹,名叫作阿大,在下对她,一向是”那个,能不能请小原大人向治部殿下求情。嗯

    说完还不忘望着平手钒秀。

    “也请平手殿助我!”

    这厮,是在故意恶心我吧?

    钒秀先是一怒,低头看去,却见那佐治满脸凄烈。

    观此人方才举止,到不像是擅长伪装的人。而且这么做,既会触怒今川,又得罪了平手,似乎没有任何好处啊!

    难道说,他真的”,?

    钒秀心下一震。

    大化改新之后,江户锁国之前,日本秉持唐风,尚算得上开放,并不忌讳谈论男欢女爱之事。只是武士阶级的婚姻,仍是利益主导,父母媒定。

    不料乱世之中,居然还有此等人物。

    当年平手政秀自尽,钒秀怒斥织田信长。不惧生死,那时候的他,也是有这种赤子之心的。后来得知了内幕,单骑刺杀林美作,彼时亦有一腔热血在。

    随后成为了正式的武士,慢慢累积起身家,见识了许多未来的大人物。整日算计得失,却已然忘了那时的心境。

    真情往往是让人感动的东西。不过感动归感动,现在的钒秀,已经不是会为这些而影响判断的人了。而且真情的对象还是

    钒秀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小原镇实却是摇了摇头。

    “此事恐怕不太好办”佐治殿也未必因私废公了吧!一平手殿以为如何呢?”

    钒秀只能苦笑。

    这种无谓之事,多言无益。

    何况,,

    人间五十年,

    如梦亦如幻。

    有生斯有死,

    壮士复何憾!

    高声吟唱,顺着夜风飘散无形。却掩盖不住阵阵马蹄,回荡在满是寒霜的大地之中。

    自清州城始,奔袭百里,人马皆乏,斗志反而愈顽强。

    “都停下!”

    信长一声大喝。

    “现在是什么时间?”

    “才网过了寅时!”

    寅时,那便大约是凌晨三点钟。时值深秋,四野仍是一片漆黑。离日出尚有时日。

    信长紧紧皱着眉。回头向西望去,目光所及内,没有自己的部队赶上来。

    “在此待命!我要向神佛祈祷!”

    “是!”

    热田神宫,乃是织田氏兴旺根基之一。即使处在战时,亦不忘时时修缮。今川大军西来,领兵之将,却也没有去得罪神明的意思。

    地处在敌军的阵势正中,但这间大明宫,反到成为安全的地段。

    信长孤身跪坐在神殿,闭上双目,沉默不语。

    热田的神官加藤顺盛,早已是信长的熟人,而且跟织田家关系深厚,他默默地走到信长身后,手上拿着求签的袋子。

    少顷。“主上,池田恒兴参上!”

    殿中的人静坐不语。

    “金森长”捞匈信长的放声怒吼

    于是还能执行命令的武将,纷纷带着属下冲去。

    连绵的营帐,阻隔住了部队,织田军的阵型,也渐渐散乱,只形成了十丹人活几十人为一队的小圈子,不断地向中军冲锋。

    兵法已然无用,全凭士卒胆气支撑!

    “敌袭!敌袭”。

    喧哗和刀光,吵醒了今川家的将领。

    士卒拿起刀剑,就地作战,却哪里挡得住虎狼之师!

    为求胜,今川义元把精锐部队分为数队,尽数谴上前线,而流在身边的,多半是都是文臣。甚至还包括了接近一千的非战斗人员。

    这些只擅长吟诗作画的家伙,手下的人自然也强悍不到哪里去。然而骏河人执掌东海道数十年,岂无一二宿将?

    “今夜的巡守的是谁?松井宗信是如何警戒的?该碎尸万段!”

    网部亲纲一声怒喝,拔出长刀,锋刃所向,一个冲到面前的织田武士瞬间头身分离。知天命之年的老武士,一怒之威。犹能如此。

    “祖父!”网部正纲提着长枪,紧紧护在侧面,“其他分备已经不足依靠了,还是先守护本阵吧!”仓促之间,只聚集起数十亲兵。然而网部乃是今”近侍出身,手下皆孔武有力之辈,一时间居然杀退了织田氏的游散势力。

    “不错!”亲纲点了点头,“织田军人数不多,只要本阵不乱,我军就不会败”。

    “敌军是要直冲本阵!好不容易冲到本阵的由比正信心头一震,从身边的旗组身边抢过总大将的旗帜,策马奔向相反的方向,“你们随我过来,不要让敌人冲到主上那里去!”言下之意,居然是要以身相代。吸引织田军的火力。

    举着马印的足轻愣了一会儿。突然丢下手上的杆子,向东边逃去。

    “懦夫!”

    由比正信气得直瞪眼,却一时没有办法。

    紧接着就看到一支箭矢飞过。

    应声而倒。

    久野元宗若无其事地收回长弓,仿佛杀的不是自己的士卒而是一只兔子。

    “但有东向者,杀无赦

    “你以为你是治部大人吗?你凭什么格杀本阵的战士?”

    死者的队长怒视着久野元宗。

    “就凭这个!”

    身后刀光闪过,队长倒在血泊之中。

    元宗的弟弟宗能,高举着长长的太刀。

    “此刀乃是治部大人亲赐,有畏战者皆可斩之!”

    久野元宗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另一面旗帜,拍了拍由比的肩膀。

    “我往北,你往南!”

    “不要管级,此战后人人皆有大功!”信长不耐烦地大声嘶叫,眼角看到一个正在割取敌人脑袋的足轻,举起马鞭抽了上去,“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只要今川义元一人的性命足矣!”

    开战已经有了两三刻钟的功夫,战死的今川士卒恐怕已经在一千上下,散逃的人数也不在此下,但对方精锐的旗本队,却不停地有人加入战斗。织田军依旧占据主动,但己方的伤亡数目,也在不断上涨。

    以不足二千之军,斩杀千人。即使敌方手无寸铁只知逃跑,也要费上不少功夫。更何况是今川家的士兵呢?

    一整夜的奔袭,休息的时间不足一个时辰,又连续激战,体力渐渐到极限了。

    织田信长的身边只剩下十余骑兵,丹羽和森纷纷想要带着人靠上来。却被他喝走。

    “若不取得今川义元的级。保护我又有何用!”

    一声嘶鸣,信长胯下的战马突然瘫倒在地上,把主人甩出数间远。

    “吾命休矣!”

    信长紧紧地握住受伤的右臂,心下一凉。

    “主上,请用我的马吧”。

    附近的一人,把信长搀扶上马,随即转身,抽出刀剑,消失在人潮中。

    “你,”

    居然来不及问他的姓名。

    “殿下!”

    长谷川和岩室从两个方向。

    “有消息了吗?”

    “连续杀掉了两个拿着大将旗帜逃掉的人,不过都不是今”义元”。

    信长咬着牙齿,眼珠快要迸出来。

    “有旗帜也是一样!就说义元已经被,”

    “殿下三思啊,万一被揭穿。士气就全部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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