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造船厂督办由原福建船政局马尾造船厂提调、着名科学家徐寿的次子徐建寅担任,吴德章、李寿田等造舰专家协办。皇家兵工厂则由华蘅芳担任总办,杨廉臣协办,当然还要安插一些张云飞自己的人控制着一些重要的部门,不是信不过这些总办和帮办,而是因为很多的员工都没有什么‘爱国主义教育’,根本就架不住形形色色的‘诱惑’。
同时,原本徐寿和洋人玛高温、博兰雅创办的格致书院,也被正式冠名皇家科技大学,张云飞特意利用和各国驻华公使的关系,从各国的知名大学中聘请了大批的优秀老师和教授来上海执教,负责培养各类地科技人才。
格致书院是一所完全新型的近代学堂,在中西文化激烈冲突、国难当头之时,格致书院能突破旧教育之藩篱,引进西方学制和教材内容,延聘西人授学,实开风气之先。张云飞听说这个书院后,觉得这个书院绝对是未来在大清进行教育改革的先锋。想到自己日后要大力兴办全民教育,让国人真正的强大起来,于是对于这个格致书院十分的感兴趣。
在命令杜锡圭跟这些外国的传教士说明意图之后,他们立刻表示出了极大地兴趣,为杜锡圭讲述了他们这个格致书院的办学宗旨,以及教学目的。
傅兰雅是英国“圣公会”的传教士,曾当过北京同文馆的教习以及上海英华学堂的校长。为推广西方的科技知识,傅兰雅在1874年与英国驻上海领事麦华陀磋商在上海建立一个科普教育机构,得到了麦氏的支持,遂于同年3月12日在上海英文《北华捷报》上表了出麦华陀署名的侣议书。此举得到了社会各阶层的响应,3月24日由傅兰雅主持在博物会召开筹备会议,按照傅兰雅地建议,格致书院从事提倡科学,不宣传宗教,并推举麦华陀、福勃士、伟烈亚力、博兰雅和中国的唐景星即唐廷枢,轮船招商局总办、徐寿、王荣为董事。月22日在上海正式成立格致书院。
并不是所有的外来洋人都是欺负中国人的,其中不乏有一些思想先进的传教士来到中国传教,他们的目标仅仅是弘扬科学文化精神而已,不参与任何的政治勾当。或许我们今天很多人不是很理解,这些洋人远渡重洋来到中国只是为了传播科学?事实上这些事情还真就存在,而傅兰雅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与中国传统的学校设置不同,格致书院是中国教育史上第一座专门研习“格致”之学的教育机构。其主旨是:使“中国便于考究西国格致之学、工艺之法、制造之理”。而学生在书院中掌握了“格致机器、象纬舆图、制造建筑、电气化学”等科学技术,便能够“有益十时、有用于世”,达到“为国家预储人才,以备将来驱策”的目地。
可以说,这座书院成立的这二十年来,深深的影响着上海的政治和文化,使得上海成为在中国的唯一快速进步地城市,为上海日后成为东方的中心城市有着不可磨灭地功劳。
张云飞经过权衡之后,认为在文化领域上,还是越早起步越好,因为文化不同于其他产业,军事和工业可以跳跃式展,但是文化的传承是需要慢慢积累地。在这方面,大清甚至还赶不上日本,早在日本便完成了小学普及教育,而大清自曾国藩、曾格林沁、李鸿章之后再无人才可言,这种断代的危机,或许就是造成日后大清落后挨打地局面吧!
既然要改革,那就得彻底一点,不在文化上改革的话,其他方面的改革都是白费。张云飞当然不敢大张旗鼓的像光绪那样直接废掉科举和八股文,温水煮青蛙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而格致书院成立了二十年了,都没有被清政府取缔,说明它的方式是当前符合大清文化改革的,行得通的。
为此,张云飞才敢打着皇家科技大学的
高举光绪帝维新改革的话:“非变法不足以图,而人材之基不可。”将科技教育先在上海办起来。不过张云飞还是很无耻地在皇家科技大学要了一个名誉校长的位置,目的就是让所有的在校学生都知道张云飞是他们的校长,是和他们一起支持科技展的。
作为一个统治,张云飞这么做是无可厚非的,在中国的文化底蕴上,永远都存在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概念。这种理念将一直伴随着文明的进步而延续至今,就像我们一直深深地怀念着我们的班主任一样,张云飞知道未来这里走出去的学生,将会是国家的顶梁柱,而张云飞若是有朝一日定鼎中原,这些学生将会是张云飞最有力的支持。
随着皇家科技大学的成立,一时间,上海地各个地方都出现了很多的冠名‘皇家’字样的机构,倒是令北京的光绪帝和慈禧太后顿时眉开眼笑,不停的称赞张云飞会办事。
周边诸省的文武官员们一个个的耸拉着脑袋,眼看着张云飞的这一计马屁是狠狠的拍对了地方,哄得皇上和太后老佛爷十分的开心,他们已经闻到了浓浓地酸味儿。
上海,这个百年后的中国经济中心,在张云飞的世界里,再次生根芽,并迅速长大,相信很快就会长成参天大树,屹立于世界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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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城内,两广总督府
啪啪啪!一阵急促的叩门声,两广总督兼广东巡抚李鸿章的书房门差点儿被敲碎了。
书房内,只有李鸿章和于式枚两人在内,也没有办什么公事,就在那里没事聊天下棋。一旁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茶壶和几只茶杯而已,香气四溢,正是上等的广东名茶单丛。棋盘上黑白交错,虎踞龙盘一般叫着劲,眼见就到了大决战的局面。
“来了!”于式枚十分不爽的应了一声,正在思考如何拆解老大人地棋局呢,半路去杀出个程咬金来,当真不快活。
砰砰砰!声音重了了许多。于式枚极不情愿的起身开门,并嘟囔道:“来了!来了!这破门再敲几下就该换新的了!”
话说这前任两广总督谭钟麟也不舍得花钱修修,到如今这总督府的房屋还是道光年间的总督琦善修缮过一次,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总督肯花钱修理这总督府,当官地吝啬到这个地步,也就大清朝‘人才’辈出吧!
还没等于式枚完全打开门,罗丰禄便一头撞了进来。
这些日子大清眼看着维新变法运动在各省展开,光绪帝和慈禧太后新一轮的权利之争再次拉开序幕。作为李鸿章地幕僚,罗丰禄只好时刻的关注着京城地动静。不过作为一个眼光如炬的谋划人才,罗丰禄明显知道光绪帝地帝党干不过以慈禧太后为的后党集团。
自从李鸿章在离京之时,被小人弹劾擅自闯进圆明园之后,李鸿章便一直闷闷不乐,所有的事情都不闻不问,只和一干幕僚们下下棋,喝喝茶而已。
罗丰禄知道李鸿章之所以参观圆明园,是想看看那里的残垣断壁,因为李鸿章心里有些事情始终放不下。
罗丰禄知道李鸿章心中的苦楚,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个老头子,只好暂时先帮李鸿章打点一下两广的那点儿屁事了。
之所以两广没啥事情干,是因为光绪帝整出了个维新变法来,这可是出力不讨好的差事,两广的官差们可都是大清的‘精英’份子,朝廷里的啥事他们不清楚啊!宁肯得罪皇帝,也不能得罪颐和园的那位,于是大家也就消极怠工,心照不宣了。
而诺大的一个两广总督府衙门,每天也就不外乎几张朝廷下的变法公文和电报,罗丰禄有兴趣的时候,便拆开看看。
这些日子,不要说京师诸位大佬们了,就连远离朝廷中央的两广,对京师里的消息都像听着瘟疫一般。光绪帝的维新变法不用说了,李鸿章一口一个支持,隔三差五的就给各地的强学会送点儿会费。不过雷声大雨点小,两广地区丝毫没有关于维新变法的活动,李鸿章更是懒得关心。
给罗丰禄一干幕僚的信号就是,光绪帝自个瞎折腾,李老爷子对维新变法不抱任何希望。
“大人,张云飞动手了!”
李鸿章和于式枚对望一眼,都微微讶异。看到罗丰禄这么紧张着急,可是破天荒地事情!
于式枚当即笑道:“张云飞他干什么了?跟俄国人开战了?还是起兵造反了?劳得我们的罗总督大人如此惊慌失措?”
罗丰禄只是苦笑着摇头,一脸无奈的神色,当真又好笑,又好气。真佩服于式枚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罗丰禄可是在自己书房睡午觉正香的时候,接到电报房送来的京师方面的紧急电报,见是张佩纶来的电报时,翻开看后,还没洗漱就一脸睡眼惺忪的跑了过来!
“我倒是希望张云飞造反!他要是造反了,咱们大人又可以出山斩妖除魔了!”
听着没什么大事,于式枚接着坐回到棋盘旁思考着如何破解李鸿章的棋局。
李鸿章也是一笑,低头看了看棋盘局势,伸手在于式枚吃紧的地方敲了敲,摇头说道:“这局怕是定了!重来吧!”
于式枚头也不抬地道:“话说这龙争虎斗的棋局,咋就一步都走不得了咩!”
罗丰禄见二人活宝一样的不理他,顿时一副对你们相当无语的表情,大声喊道:“和着,你们对张云飞的事情一点儿都不上心?”
于式枚依旧不理罗丰禄,拿着棋子在棋盘上转来转去,愣是不知道该放哪里!而李鸿章倒是像老小孩儿一样,在一旁不停的催促于式枚赶紧落子。
“我说,罗大总督……罗大总管,您咋就还没有看明白咩!张云飞只要不造反,谁拿他都没辙?”于式枚说道。
罗丰禄狠狠地瞪了一眼于式枚,又吸了一口气,转头对李鸿章沉声道:“张先生来电,几天前张云飞突然请旨,要求皇上整顿大清海防,重建南北洋水师!”
李鸿章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望着棋盘,不过罗丰禄知道,李鸿章在等自己的下文。于是接着说道:“皇上同意了张云飞的提议,并任命张云飞为钦办全权海务大臣,负责整顿大清海防和重建大清南北洋水师。不过,一切费用,让张云飞自筹,沿海诸省要积极配合。”
哗的一声,于式枚已经站了起来,将棋子洒在棋盘上:“实在破解不了了,大人始终棋高一筹,属下甘拜下风!”
接着拿起茶壶为自己到了一杯茶水后,边喝着边说道:“这个家伙,当真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那么强大的海军还不知足?重建南北洋水师?怕是要打什么主意吧!本就拥兵自重了,如
这家伙真是狠角色!想要完全掌控大清的海防!荣吃的?这事情应该他出面整顿才是?哪能轮得到张云飞插手其中?”
罗丰禄继续说道:“张云飞很狡猾,偷偷的借着维新变法之机,想要插手沿海诸省的海防!如今他人在京城,却派出了个所谓地帮办海务大臣杜锡圭出来四处走动!跟据张先生的电报所说,这个杜锡圭已经将福州船政都盘了下来,连同全部设备和员工一起运往吕宋。而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两江总督刘坤一也栽到了这个杜锡圭手里,不但赔了江南制造局进去,连江南水师学堂都没有保住!”
“什么?”李鸿章终于动容。“刘坤一把江南制造总局和水师学堂都给了张云飞了?”
罗丰禄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一旁喝茶的于式枚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问道:“那可是刘坤一的命根子,怎么会轻易的就给张云飞弄了去?”
李鸿章急忙拿过电报仔细的看了一遍后,喃喃的说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罗丰禄点头说道:“张云飞的确是我所见过地最难对付的角色,真不敢相信他以前还是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
于式枚在屋内来回走动着,说道:“当真好深的谋略!我想他身边定然有十分高明的隐士辅助,否则真难以想象张云飞会有这么大地深谋远虑!”
“后生可畏啊!”李鸿章缓缓的站起身来,伸手在后腰上敲了敲,继续说道:“张云飞没有什么高级幕僚,顶多有个青年后生唐绍仪,但是这些年地各项决策都是出自张云飞自己之手!”
“这这么可能?”
罗丰禄和于式枚同时惊讶道。
“都说无巧不成书!这世间还真有许多我们无法理解地事情!就像没有洋人到大清之前,我们世代都以为是天圆地方,今天才知道天空是无边无际地,而我们是站在圆圆的地球上!可是我们为何没有掉下去呢?是因为地球有引力,吸着我们!这些事情都是我们无法想象地!”李鸿章说着说着,两眼便出神的望向窗外,似乎再回忆着过往的事情。
不过这话太有哲理性了,一时间罗丰禄和于式枚都没有体会出啥意思来。
“大人可否说的详细些!卑职没有弄明白您的意思!”罗丰禄问道。
许久,李鸿章从回忆中醒来,收回了神游的眼神,转向二人说道:“在京师的时候,老夫曾跟太后老佛爷详谈了很久。也谈到过张云飞突然换了一个人似地这个问题,太后只是说张云飞有了奇遇,但老夫再深问下去,她便什么都不说了。”
“这……”
于式枚和罗丰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鸿章这不等于没说一样吗?
少卿,但见李鸿章接着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老夫最拿手的便是从他人的眼神里读出答案,太后在回答老夫的问题的时候,眼神明显飘忽不定,她一定是知道了张云飞前后判若两人的秘密。不过她没有说出来,不是不想说,怕是她自己都没有弄明白而已!”
“难道是神灵附体?”于式枚惊讶道。
“少胡说八道!你也读了不少书了,别总神叨叨地!”罗丰禄瞪了一眼于式枚道:“张云飞突然改变后,便没有再回国,而是一直呆在海外,待国内的人渐渐适应了他的变化后,才回来。我一直有个猜想,张云飞一定是想要掩饰什么,趴在海外这么久才回国!”
李鸿章突然眼神一亮,接着一会儿过后又暗淡了下去,说道:“你说的有可能,士别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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