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有一名**着上身的大汉解开蒙在眉儿眼上的黑布,送来吃食,见眉儿不吃,只好又重蒙上了黑布,转身离开。然而在三天后,那名大汉终于怒了,猛地一抬手恶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因为饥饿而有些奄奄一息的眉儿脸上,怒吼道:“小'婊'子,你要是再不吃,老子就奸了你!”
眉儿被这一巴掌打的嘴角立即蹦出了一丝鲜血,看着眼前这名恶狠狠的大汉,眉儿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上忽然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笑容:“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就立即咬舌自尽。”
那大汉又急又怒,双眼忽然爆发出一股凶光,怒吼一声,一把抓向了眉儿的胸口,疯狂地撕扯着眉儿身上那原本就有些单薄的衣服,嘴里不住地吼道:“你看我敢不敢,你看我敢不敢奸了你这小'婊'子!!!”
手脚被绑着的眉儿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如同死人一般的苍白浮上眉儿的脸上,就在这时,那大汉忽然一阵痛呼,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烈的剧痛猛地传遍全身,还没反应过来,头发猛地被人狠狠地揪住一把摔在地上,那大汉又惊又怒,只是抬头一看,那大汉忽然倒吸一口冷气,惊惧地看着眼前这名男人。
黑暗中,只见那男人身材高大,只是稍稍一用力,便瞬间将那名大汉摔倒在地。那男人冷冷一哼,冰冷的声音里丝毫掩饰不住那满是杀气的怒意,冷冷地道:“我说过,谁敢碰这女孩一下,我李定国就削了谁的卵子。”
“大大哥。”那汉子满脸的惧意,显然已对眼前的这个矮小的男人害怕到了极点。
李定国冷冷一哼:“若是敢坏了事,我就削了你的卵子,听见了没!”
“是是!”那汉子连忙连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那名叫李定国的男人慢慢地转过头,看着一脸苍白的眉儿,忽然摇了摇头,冷冷地道:“为什么不吃饭?”
眉儿毫惧色地迎上李定国那双阴冷的双眼,嘴角忽然挂起一丝微笑:“你们休想拿我来要挟少爷。”
“要挟算不上。”李定国冷冷地摇摇头,“你很勇敢,只是,只要能留得一条性命,总比什么都好。”
随手提起饭盆,放到眉儿面前,李定国冷冷地道:“吃吧,活着比什么都好。”扔下这一句话后,李定国转身离开,只留下眉儿一个人独自关在这阴暗比的房间里。
眉儿看着地上那份满是酒气的饭盆,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股笑意,然后随即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看那饭盆一眼。
李定国刚走出了那间屋子,守在门口的一名大汉忽然冲着李定国一抱拳,低声道:“头儿,徐公子来了。”
李定国微微地点了点头,迈开大步走了出去,刚来到门外,只见一名身着白袍的翩翩公子早已在门外等待了多时,一见李定国,那白袍公子立即哈哈一笑道:“李首领,我徐文广来了!”
李定国的脸上挂起一丝笑容,冲着徐文广一抱拳,笑意盈盈地说道:“那娘们在我这关着呢,只是不知,当初允诺了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么?”
李定国的一席话立即引来徐文广一阵爽朗的大笑,手一挥,站在徐文广身后几名名手下立即抬着几口箱子来到了李定国面前,徐文广微微一笑:“李首领,请过目。”
李定国点了点头,几名大汉立即走了上来,打开箱子一看,被码的整整齐齐的的大银锭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银光闪闪赫然发亮,引的那几名大汉不由得立即狂咽了一口口水。李定国随手抄起一枚银锭垫了垫,然后满意地放下,冲徐文广哈哈一笑道:“徐公子果然言而有信,这么就把这么多的银子运上山来了。”
徐文广亲热地挽住李定国的胳膊,爽朗一笑道:“江湖上的人谁不知道跨涧虎李定国的大名,青龙山上鼎鼎大名的一员好汉,若是在李首领面前耍那些花花心思,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李定国猛地仰起脖子哈哈大笑起来,手一扬道了个请字,满脸微笑道:“徐公子言重了,来,里面请,正好和兄弟我畅饮几大碗酒。”
此时若是江楚寒在场,乍一听见跨涧虎李定国的名字,一定会惊异地倒吸一口冷气,闯王军中那位比勇猛又比好色的将军,此时正活生生的坐在徐文广面前,比热情地正和徐文广称兄道弟,把酒言欢,不知后世之人若是知道了此事,又该如何做想?
桌上摆满了各种徐文广从山下带来的熟食和美酒,憋了几个月没见过油荤和美酒的那些大汉此时忽然一见到满桌的肉和美酒,哪里还忍的住,一个个吃的风卷残云,大朵颐,满嘴的油顾也不顾,一仰脖子一大碗的酒瞬间便灌进了肚子里,不多时,满桌子的菜和酒立即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徐文广却没有同那些大汉一样吃的风卷残云,斯文地筑起筷子小小地夹上一口,满眼斯里地嚼在嘴里,然后又轻轻地放下筷子,微笑地看着眼前那些正拼命往嘴里塞着肉和酒的粗鲁汉子们的吃相。
说起吃相,李定国相比起来却又比那些大汉稍稍好上一点,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一边训斥道:“你们这些杂碎吃起来注意点!别让徐公子见笑了!”
徐文广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妨,这样的吃相才是真汉子么。”
酒过三巡以后,李定国已是脸红脖子粗,吱呀着嗓子,冲着徐文广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道:“那个叫江楚寒的小子究竟什么时候来!我李定国一定要替我姐姐报仇,活剥了那小子的皮点天灯!”
“恐怕,就在明天了。”徐文广忽然脸色一沉,沉声道:“山上的一切都布置好了么?”
“早布置好了,徐公子你就放心吧。”李定国捏紧了拳头,神色比狠历地说道:“我姐姐被那小子害死了,若是不能替我姐姐报仇,我李定国便枉在这片江湖上呆了!”
说完猛地站起身来,冲徐文广弯下腰抱拳道:“多谢徐公子及时告诉我这个消息,否则我李定国就是连我姐姐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了。”
徐文广沉默起来,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李二娘,她死的惨啊!连尸首都不知道埋在哪里?亏我平日在衙门里还有些朋友,否则,即便连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了。”说完以后,徐文广抬眼看了看正比愤怒的李定国,嘴角不经意间挂起一丝笑容,稍显即逝,一脸深意地看着李定国。
“那个叫江楚寒的小子,我李定国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李定国内心中忽然涌起一阵边的怒火,一声怪吼,重重地一拳砸在桌上,那张桌子瞬间被砸成两半,应声倒地,满桌的残羹剩菜立即洒在地上,被泼的满地都是。
“大哥!”李定国身旁一名喝醉了酒的汉子忽然叫了起来,“若是不能替大姐报仇,我们兄弟枉为成人啊!”
“替大姐报仇!捉了江楚寒那小子来点天灯!”几个汉子被那汉子这么一引,立即群情汹涌,一个个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不住地大吼了起来。
“对!替云英姐姐报仇!点了江楚寒那小子天灯。”李定国紧咬牙关,双手捏的咯咯直响。
点天灯,是一种极残酷的刑罚,把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一夜后,将他头下脚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再从脚上点燃,直到把人烧成焦炭,方才罢休。
云英是李二娘的闺名,ru名名唤李云英,令人想不到的是,李二娘那当土匪的弟弟,竟然就是后来闯王张献忠手下赫赫有名的安西将军李定国。
自从多年前与官兵大战一场后,李定国便又带着一帮兄弟回到了青龙山安营扎寨,死伤惨重的同时,就连李二娘也被官兵捉了去,年轻时的李二娘长的如花似玉,美貌动人。血浓于水,李定国悲从中来,以为李二娘被官兵捉了去以后,再生还的可能,也就慢慢地放下了心思,直到某一天,眼前这位名叫徐文广的锦衣公子忽然上了青龙山,李定国这才知道,李二娘不久前已在在栖霞城大牢里,被人勒断了脖子,含恨而终!
李定国赤红着双眼,哼哧哼哧地大口喘着粗气,徐公子不由得轻轻地问道:“不知兄弟们绑来的那个女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关在里面呢,三天都没吃饭了。”李定国脸红脖子粗,一想起李二娘,李定国便不禁一阵悲从中来。
“怎么都三天没吃饭了?人可受伤了?”徐文广紧皱着眉头,继续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李定国比烦躁地道:“那娘们太犟了,饿的头晕眼花还不肯吃饭。”顿了顿,李定国大手一挥,中气十足地说道:“我李定国虽然好色,但也绝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弱女的勾当,徐公子,你就放心吧,那娘们除了不吃饭饿的头昏眼花,整个人都好好的呢。”
听见李定国没有对眉儿怎么样,徐文广这才大出一口气,笑道:“有劳李首领了,李首领有所不知,那女子是江楚寒的未婚妻,如果伤了她半点毫毛,不仅兄弟我的事法完成,恐怕还会惹来官兵的围剿。”
“这事我自有分寸,徐公子你就不需要再多操心了。”李定国烦躁地摇摇头。
“既然如此,就有劳李首领了,兄弟我这就先下山了。”徐公子站起身来,风度翩翩地向满屋子的群匪抱了抱拳微微一笑。
“徐公子要走了?那我也就不送了。”李定国点了点头,向徐文广挥了挥手。
徐文广笑了笑,转身走出那酒气冲天的屋子里,看了看四周,早已是酣声四起,抱着酒坛子横七竖八地醉倒了一片。
只不过就是一群只会烧杀抢掠的土匪而已,竟然还号称什么杀富济贫,一辈子也做不成什么大事。徐文广心里冷冷地一笑,身后跟着几名手下,转身向着下山的方向走了去。
******旌旗飘展,两千步兵此时正整装待命在栖霞城外,江楚寒早带着邱枫飞马出了栖霞城,去见那位统兵而来的将军刘泽清,只见两千士兵正昂首挺胸排着整齐的方队立在那里,鲜亮的衣甲被擦的淳淳发亮,那气势仿佛排山倒海一般,看的江楚寒一阵心驰神往。
策马来到军前,正坐在马上昂首挺胸的刘泽清一眼便看见栖霞城外飞骑而来的江楚寒和邱枫,猛地气沉丹田,中气十足地喊道:“来人可是栖霞城衙门里的人?”那声音比洪亮,江楚寒心中微微有些辑定,看马上那位将军,生的虎背熊腰,手持一把长柄开山刀,黑色的俊马马背上横插着一杆骑马枪,看样子一定是一员骁将。
ps:百度百科——李定国,字宁宇,陕西榆林人。身长八尺,武艺高强,对人谦恭有礼,人称“小柴王”,军中称“小尉迟”。后从张献忠起义于米脂,被张献忠收为义子。是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南明将领,抗清民族英雄。1631年——1636年,随张献忠转战于晋、豫、楚、陕诸省。又喜读兵法、《资治通鉴》诸书,在军中以宽慈著。有文武才,以勇猛著称,杀敌不计其数,被封为安西将军。
第041章 江公子受辱 杨小姐亲临()
江楚寒飞马来到刘泽清跟前,一抱拳和颜悦色地道:“小可江楚寒,是这栖霞城里的一介草民。”
“草民?”刘泽清把眼一瞪,“草民到这里来做什么?还不回去。你当这是儿戏么!”
刘泽清嗓门极大,那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的江楚寒和邱枫耳朵生疼,江楚寒讪讪一笑道:“将军息怒。”
还未说完,刘泽清手提开山刀,指着江楚寒,剑眉一沉猛地咤道:“区区草民,竟然还敢来到我的军阵前?从哪来回哪去,再迟一步,看本将军是不是真的敢砍下你的人头!”
那柄锋利的开山刀直直地架在江楚寒的脖子上,惊的邱枫浑身一震,大叫一声:“少爷!!”
“这”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江楚寒心中微微有气,把右手插进怀里。待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会后,假装恭敬地道:“那么,小可就先告退了。”
一拨马,江楚寒转身就走,刘泽清收回举在半空中的开山刀,冷哼一声,不屑地道:“搞了半天是个没卵子的怂包,没劲,真没劲。”
身后的军士轰然大笑起来,朝着江楚寒的背影不住地嘲笑道:“没卵子的怂包,还敢来我们将军阵前,恐怕裤子都湿了吧。”
“喂,赶紧回来跟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看老子不把你压在身下当马骑,哈哈哈哈!”
背对着正对着自己做各种粗鲁姿势的卫所士兵们,江楚寒脸色铁青地骑在马上,邱枫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叫道:“少爷,他们太礼了!”
江楚寒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忽然昂起头淡淡地道:“这就是我大明朝卫所的军人啊!这简直是天亡我大明啊。”
摇摇头叹了口气,江楚寒忽然说道:“咱们有求于人,今天这个事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了。”
“是。”见自家少爷端受辱,邱枫一脸的不平,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段小插曲过去以后,江楚寒和邱枫便在一处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静静地骑在马上等衙门里的人出现,按礼节,苏县令应当亲自出城迎接卫所的士兵,毕竟刘泽清也是个从五品的千户。可是,一直等到日头晌午,也没有见到衙门公人们一个影子,就连巡街的差头,竟然也看不见一个。
江楚寒心中早已是比焦急,可江楚寒不知道的是,对面那位长的虎背熊腰,如同大猩猩一般的刘泽清,等的却比江楚寒还急。
虽然已到了秋季,可是艳阳的天气依然不见冷下来的迹象,身披重甲的刘泽清坐在马上,浑身早已大汗淋漓,内衣已被汗水浑身湿透,却依然不得不摆出一副昂扬的姿态,眼巴巴的瞪着城门口,刘泽清身后的那一帮士兵早已被热的东倒西歪,一个个萎靡不振,若不是刘泽清严禁坐下来,恐怕早就歪成了一片。
这一切都被远远地站在城门旁的江楚寒看在眼里,不禁一阵悲从中来,根据后世学过的历史来看,再过十年,北方的那头猛虎就将全力入侵大明,到那时候难道就真的指望着这一帮老爷兵保家卫国了么?
江楚寒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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