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巨贿购铜炮()
羊舍子走在街上肆意乱逛着,直到真正确定了并没有人在暗中监视和观察着以后,这才身影一闪,歪歪扭扭的向着一个巷子里走了进去,临了还不忘记从一个卖包子的老汉那里买了两只肉包子吃着。
羊舍子一个人走在这条毫无人烟的巷子里,事实上,这条巷子平时里也本来就没有什么人,更何况,今又不是什么节日,所以此时此刻更加显得有些寂静和冷清。羊舍子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警惕地看着前后两眼以后,这才快速地从腰间摸出了一封纸条,随手一塞,塞进了墙壁上的一条缝里,这才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这里。
未几以后,过不了多久,一个熟悉的人影也突然闪了进来,向着缝隙里一模,便摸到了先前的那张纸条儿,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塞进了袖子里,然后确定了四下无人以后,便身影一闪,急急忙忙的走了开来。
这个人,正是李飞奔。
李飞奔急急忙忙地回到家中,李飞跃早已经等待在家里坐立不安了,看到哥哥李飞奔回来,李飞跃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面色紧张地道:“哥,成功了么?”
“先进去再。”李飞奔微微的点了点头,向着李飞跃报了一个信号,李飞跃这才放心下来,紧紧地跟在了李飞奔的身后,一步也没有离开。
等到进了房间以后,这个时候,也只剩下李飞奔和李飞跃两兄弟二人了,直到这个时候,李飞奔才打开了纸条,看了一看以后,顿时眼睛里闪过了一道金光!
“鞑靼人的什么?”李飞跃急忙问道。
“你自己看。”李飞奔脸上已满是兴奋之色,急忙将纸条递给了李飞跃,李飞跃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以后,脸上的笑容便立即乐开了花。
“哥!”李飞跃大喜道:“舵主的大计看来就要实施了!鞑靼人准备在端午那动手,届时大明皇帝也会到场,等到那个时候,嘿嘿……”
完以后,李飞跃满脸的阴笑,手势向下,狠狠地做了一个砍的姿势。
“不行,不能在那一。”李飞奔摇了摇头,冷静地道:“端午庆典,会有大批的禁军进行‘赛龙舟’,如果选择在那一动手,我们谁也跑不掉。”
“那么,怎么办?”李飞跃迟疑了一下,疑惑地问道。
“你去一趟四方馆,通过咱们的暗线通知鞑靼人,何时动手由我们选择,另外要告诉他们的是,按照鸡长老的吩咐,地会外宗在顺的一些力量会全力以赴的帮助他们成就大事,届时,我们隐藏在顺的一切势力都将浮出水面,将这整个顺城……嘿嘿,闹他个翻地覆!”
“对!闹他个翻地覆!”李飞跃依旧一脸的冷笑,笑意森寒。
多尔衮伸手抚摸着火炮外面铸造精美的花纹,就好像在抚摸少女丝绸般光滑的肌肤,旁边的鳌拜和济尔哈朗也是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多尔衮将火炮浑身上下摸了好几遍,又伸手敲上了两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面沉似水的余真,这位上官颇不好打交道的样子。他看了看陪他前来的孔阳。
多尔衮勉强笑着,走到孔阳的身边,掐着声音低声道:“孔大人,不是好了,给上等好炮么?怎么在下看,这些火炮不是铜铸的?”
孔阳脸色微微一变,看了余真一眼,讷讷地没有答话。多尔衮暗骂此人收了金子也不办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余真。
余真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道:“那铜铸的炮根本就是拿钱堆出来的,一分钱一分货,就你们那点金子,还想要铜炮?”他这话倒也不错,大明通行铜钱,而且铜的价格越来越贵,所以铜炮等于是一堆钱,现在各地的钱荒越来越厉害,因为缺乏铸钱所用的铜,三司和钱监已经联合上奏建议朝廷只铸铁炮,铜炮则以丝绸茶叶向盛产铜而善铸炮的西夏购买。
多尔衮被余真这厮不阴不阳地刺了一句,还想争辩,却感觉袖口被扯了两下,转头一看,孔阳宽大的衣袖底下露出食指和拇指微微搓动两下,又往看也不朝这边看一眼的余大人那边指了指。
多尔衮虽到顺不久,可对这个手势早就熟了。便强压下心头的不忿,从怀里摸出一叠大明宝钞来,他记得价值总共有上万贯。这才陪着笑脸凑到余真跟前,壮着胆子将手伸到余真宽大的袖子里面,将那宝钞递上。
余大人一直都没拿正眼看他,多尔衮甚至有些怕他不接而让宝钞掉下来,却不敢和他一直这么挨着,松手退后。余真把袖子微微抖了一下,熟练而轻巧的拿眼神一瞥,那宝钞的面额是一千贯,再一按厚度,便大概知道这次孝敬总有一万五千贯以上,方才哼了一声,道:“既然是姚中丞开了口,那我也不好从中作梗,便让你们这些蛮子捡个便宜。”罢将这些人又领到另一门铁桶炮面前。
这火炮和刚才那一门乍一看几乎没有区别,多尔衮颇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孔阳。
孔阳微微一笑,道:“十四贝勒,你看那炮口,和刚才可有不同?”
多尔衮依言向那炮口看去,这才松了一口气,这门铜炮的炮口比刚才那门铸铁炮足足大了一圈,炮壁也更薄。女真部落为了攻打鞑靼国的城池,也曾经试着铸过火炮,虽然都没有成功,多尔衮却知道越是薄的炮管就越不好铸,反过来,如果铸好的火炮炮管薄而且能耐得住火药的爆炸力的话,那便是真正的上品火炮了。
“你再看这里。”孔阳仿佛要证明自己经手上下打点的三百两黄金物有所值似地,手指着那铜炮身上一块盘龙纹记,道:“这是我们翰林学士院军械司铸造的铜炮,叫神武大将军,我们这次铸造的这顶铜炮最为犀利,重量轻又不易炸膛。”
他又指着旁边的装着火药的木桶道,“连这火药,也是专门为此炮配置的,一发弹合用一包药粉,本官也曾拆开来验看过,这药粉既纯又匀,而且不容易受潮。便是在我朝军中,也是少见的好东西啊。”
多尔衮看了一眼孔阳,他也不是很清楚火药的好坏如何辨别,但既然这位收了三百两黄金的孔大人如此,那应该也有几分道理吧。他点了点头,像中原人一样对孔阳拱手道:“孔大人费心了。”
孔阳自觉虽然受了这些蛮子的银钱,但也帮人家办了事,摆摆手笑道:“好好。”
余真冷眼看着孔少监跟这北地蛮子女真族的贝勒爷亲热地着话,心下暗道:“不知这家伙收了多少银钱,居然如此上心。”口中却冷冷道:“若是看好了,交割钱款之后,便可以将火炮和药子运到山东,走海路去辽东。”
女真族三人道谢告辞出来,鳌拜左右看了看没有旁人,一口唾沫吐到地上,骂道:“贪钱的狗官。”
济尔哈朗却笑道:“若不是有这些贪钱的官儿,哪里会让我们买到如此犀利的火器?!”他心有余悸地又道:“若非皇太极又差人送来了十万贯的宝钞和其他礼物,恐怕还真拿不到最好的铜炮。”
多尔衮暗想,等这批火器和从军器监购买铠甲弓箭送到辽东,以我女真健儿的勇猛,打下辽阳府何足道哉。
多尔衮眼神一闪,道:“好歹试上一试,”他抬头看了看北方碧空如洗,“已经在南方呆得太久了,我只想早点回去,和蒙古人打仗。”
“对!”鳌拜在旁边捏着拳头道,“打下辽阳府,再打白城!”他们三人都用女真语话,鳌拜这一嗓子喊得颇为大声,引得经过的顺路人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边,鳌拜正意气风发的大吼着,那边,余真眼看着孔阳和多尔衮等三人走了出去,然后身形一转,向着里屋走了进去。
穿过了两个门庭,余真才从某一处房间门外停了下来,敲了敲门,道:“江大人。”
“余真。”房门豁然被打开了,正在房里等待着的那个人,正是江楚寒。
“侄给江大人请安。”余真一见到江楚寒,立即便要施礼,江楚寒急忙微微一笑将余真给扶了起来,道:“你的父亲余雷余大人忠君爱国,此番离朝而去,为的可是寻找强军之策,这翰林学士院,暂时也只有你来顶了。”
顿了一顿以后,江楚寒这才问道:“你刚才和几个建奴谈得怎么样?”
“很顺利。”余真微微一笑,举起了手中的宝钞,笑了笑:“那三个女真人还给了我这么多银钱,哼,等到他们要使用的时候,嘿嘿……我把那火药做点手脚,炮声很响,至于威力嘛,就大打个折扣了。”
“很好。”江楚寒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微微地笑道:“这下,女真人和鞑靼人的战争,恐怕难分高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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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出狱()
“好。;:。”贵英恰台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那封纸条。兴奋的就连肢体也开始微微地颤抖了起來。羊舌子正立在一边。静静地等候着贵英恰台吉下一步的指示。
“天地会果然守信用。”贵英恰台吉放下了手中的书信。一张脸上已经是喜气洋洋。说罢不由说道:“嘿。这个小公子。果然是个守信用的人。”
“下一步。咱们干什么。还在原计划那天动手么。”羊舌子冷冷地道。
“不。”贵英恰台吉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那边的消息。是让我们不要在明人的端午庆典上动手。”
“为什么。”羊舌子顿时愕然了一下。。第一时间紧接着愤怒地道:“难道明人是小看我们鞑靼人的勇武么。是不相信我们鞑靼人可以当场击杀明人的皇帝么。”
贵英恰台吉瞅了一眼羊舌子。羊舌子顿时神情一振。情知自己有些失态。慌忙垂下了脑袋。只听贵英恰台吉的声音在羊舌子的耳边淡淡地响了起來:“你说。我们为什么要來明国。”
“杀了他们的皇帝。”羊舌子狠狠地道。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杀了他‘门’的皇帝呢。”贵英恰台吉反问道。
“挑起明鞑战争。”羊舌子的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森然。恶狠狠的说出了这个惊人的事实。
贵英恰台吉不由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洠Т怼L羝鹈鼢舱秸V挥姓庋N颐遣呕嵊谢岚 !
说到这里。贵英恰台吉的声音忽然低了下來:“凭什么林丹汗就可以继承皇位。而我的父亲。我父亲的父亲。我的祖父。却仍然需要功劳來获取官位和荣华富贵。我的祖上。难道就不是皇子了么。这不公平。”
说完了最后四个字以后。贵英恰台吉已经淡淡地闭上了眼睛:“见机行事。我们安‘插’在顺天的人手叫他们暂时不要暴‘露’。我们……就等着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贵英恰台吉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了起來。多章节请到。
顺天城天牢里。一声‘门’锁声嘎然而响了起來。
牢‘门’被打开了。神情淡漠的程国祥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牢头。却什么话也洠в卸嗨怠
那牢头却一脸谄笑地看着程国祥。一脸讨好的笑容道:“程大人。您可以出去了。”
“出去。”程国祥显得毫不意外。淡淡地道:“谁的命令。”
那牢头的笑意浓:“人在外面呐。程大人。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您还是先出去吧。出去了再说。”
“好嘞。出去了。”程国祥点了点头。然后复又喃喃地道:“出去了。多章节请到。好吧。这就出去了。我的衣服在哪。”
“在这呢。都给大人您准备好了。”那牢头急忙将程国祥进天牢之前的衣服送上。满脸讨好的笑容。
那牢头早已经‘混’‘成’人‘精’似得了。这些來來往往的大人们哪一个命运不如同走马观‘花’似得。今天也许位极人臣。明天就下了大牢。再然后洠Ч柑臁5鹊交噬舷肫饋砹恕S职讶烁帕顺鰜怼K浴3坦樵诶卫锏氖焙颉U馕焕瓮肪痛觼矶紱'有怎么给程国祥什么苦头吃过。相反。反而是好吃好用的。都先供着这位程大人。
程国祥双手接过衣服。看了一眼那牢头。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劳烦你了。。第一时间”
“哪麻烦啊。”那牢头顿时笑了起來。点头哈腰地道。
待到程国祥将衣服穿好了以后。牢头急忙又派过几个人手帮着程国祥打理了一番仪容。直到那牢头看的满意了为止以后。这才一步三送的将程国祥送出了天牢。
等到程国祥出了天牢‘门’外以后。一个人。早已等待在了天牢之外了。
“程大人。”那人笑了笑。一头的鹤发童颜益发的显得年轻。
程国祥淡淡地看了一眼。掸了掸衣服上得灰尘。道:“我道是谁。原來是王大人。”
令人想不到的是。眼前的这位看起來颇有些年长的人。竟然就是现任的太子詹事。兼礼部员外郎。东厂厂公张彝宪的智囊王应熊。
王应熊微微地点了点头。道:“看起來。程大人在狱中受苦了。请恕下官迟迟而來。自从厂公闻得了程大人入狱的消息以后。是食不知味。寝不能眠。也就是在今日。厂公这才终于说服了皇上。将程大人您放了出來。”
程国祥却仿佛丝毫不领情一般。淡淡地道:“劳烦厂公的一片苦心了。我程国祥何德何能能够劳烦厂公如此对待本官。不瞒王大人。本官在狱中是吃的好。睡的也好。比在眼前这片禽兽遍地的顺天城里要好的多。。第一时间”
王应熊闻言后勃然‘色’变。微微地怔了一会。这才说道:“程大人。难道你还是不肯辅助厂公成就一番大业么。”
“此言差矣。”程国祥毫不为储的摇了摇头。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此乃做臣子的本份。然而。厂公虽为厂公。却并非是君上。我程国祥如今所要尽忠的。仅只有皇上一人。王大人。你说的这一席话。难道不觉得有失分寸么。”
“你……你……”王应熊呛了半天。这才终于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下官已经知道了程大人的心意了。但是下官还是要说的是。。第一时间如果有朝一日程大人回心转意。东厂一‘门’的大‘门’将始终为程大人敞开。”
说完以后。王应熊深深的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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