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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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乱明-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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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屁股踢多了的话,他也一样会投降地。好在崩溃之前,对方停下来了,便听那苍老地声音笑道:“江御史是吧,遗憾地是,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官员了,京中已经将你的出身革掉,你现在应该叫江白丁才对。”

    江楚寒心头一紧,脑袋嗡嗡响,冷汗就下来了。他觉着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虽然也有可能是诳他的,但如果是真的,那么所有的心血都将付诸东流,这辈子的理想抱负算是全毁了。

    就听那老者继续冷笑道:“不瞒你说,洪承畴谋反的案子已经结了,查实据,几个江南的武将也纷纷表示只是你栽赃陷害,就算是弄死你,上面也绝对不会皱一皱眉头的!”

    江楚寒顿时整个脑间嗡了一声,身子不禁颤抖起来,干咽口唾沫,嘶声道:“你是什么人?既然我都被定为牺牲品了,干嘛还和我讲这些?”

    “我是唯一能救你的人。”那人神秘的笑笑道:“你不要问我是谁,只要知道你是万劫不复还是有一线生机,全在老夫的一念之间了。”

    江楚寒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又听那人问道:“洪承畴是你杀的吧?”

    “是的。”

    “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是反贼。”江楚寒摇头道:“对于反贼,为何不杀?!”

    “那你为何要帮着锦衣卫。”那人沉声问道。

    “我没有帮着任何一方。”江楚寒依旧摇头道:“我只是恪守着为人为臣的本分。”

    那老者忍不住失笑道:“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你奉旨下江南,却罔顾君父,党同伐异,妄图掩盖真相,这也叫为人臣子的本分?”

    “儿子本不本分,只有父亲说了算!”江楚寒不卑不亢道:“臣子本不本分,只有圣上说了算。”

    “你……”老者被得一愣一愣,气道:“口气真不小,就凭一个小小的五品闲官,也想见皇上?做梦去吧!”

    “见不见我,由皇上说了算,别人都说了不算。”经过了最初的惊慌,江楚寒已经冷静下来。对方如此藏头露尾,定然是顾忌重重,那就算气焰如何嚣张,也不可能持久,自己必须要守口如瓶,不漏破绽、不给机会,如此坚持下去就会有转机。

    所以论老者问什么,他都一个论调‘我是忠于皇上的’,至于其余的,概不解答。

    老者耐着性子问了半天,一所获,脾气便上来了,冷声道:“送你一句:‘煮熟的鸭子虽然嘴硬,却逃不过被撕碎吃掉的命运’,既然你不愿合作,那就在这等死吧!”

    江楚寒所谓的笑笑道:“煮熟的鸭子有可能也是会飞走哟……”

    老头彻底明白了,是没法跟这小子斗嘴的,便不再说话,气急败坏的对边上人吩咐道:”咱们走!”然后就听到脚步声,开门声,恭送声,屋里便安静下来。

    虽然没了动静,但江楚寒心里的恐惧愈发浓重了,他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身子一阵阵的打冷颤。

    为了转移注意,他挣扎着坐起来,决定先想想到底是什么人在玩自己?

    首先能把自己带到这儿的人,只有吴孟明或吴孟明的手下。先说吴孟明,虽然觉着这位大特务头子,没必要如此脱裤子放屁,但江楚寒对上情内幕并不知晓,说不定人家想借机阴害温首辅呢,就像当年整黑材料告苏毅一样,这都是说不准的。

    如果假设吴孟明本身不存在动机,那就是受人之托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手下擅自做主……门口那校尉不是说吴孟明出公差去涿州了么?

    至于受谁之托,江楚寒就没法说了,谁让自己树大招风,又被打上了骆养性一党的烙印!在京里大人们的眼中,自己疑是骆养性一党的一柄利器,所以那些视骆养性如仇寇的大人们便有了这个动机,想取杨嗣昌而代之的人也大有人在;还可能是别的什么势力……江楚寒不禁暗骂一声:本以为江南的水就够浑了,现在跟京城一比,那叫一个清澈见底啊!

    不过论如何,能有这个面子,搬得动锦衣卫的人不多,有必要拿自己问话的人少,想来想去,江楚寒觉着两个人的可能性比较大,温体仁或者张彝宪。从以往历史看,温体仁和张彝宪是存在合作关系的,而且两者之间,显然是东厂提督的张彝宪比百官之首的温体仁震撼其他官员一些。

    至于江楚寒想象中别的大人物,诸如杨嗣昌、骆养性之类,可能性应该不大。因为对骆养性来说,虽然骆养性与张彝宪正在争皇宠,骆养性需要自己……开玩笑呢,吴孟明不仅是锦衣卫的二号头子,还是皇宫的侍卫头子,是京城兵马统领,又凭什么与张彝宪等一党往来?

    难道……有内奸?天地会?

    这个想法,忽然在江楚寒的脑海间炸了起来,这个想法只是刚一涌上江楚寒的脑海里的时候,便不由的让江楚寒的脑间猛地一震!

    想来想去,外乎温体仁和张彝宪,还有天地会外宗三位未露面的长老一个,那到底是谁呢?

    就在江楚寒想深究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烟味,还混合着极其辛辣刺鼻的味道,紧紧吸了一口,便把他呛得咳嗽连连,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不会要烧死我灭口吧?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赶紧趴在地上,紧紧贴着地面,使劲歪着头,鼻子紧贴在棉祅的领子上,并使劲往上面吐口水,他前世是一个特种兵,当然知道火灾中大多数死难者,都是吸入烟尘中的有毒颗粒窒息而死的,便用这法子,尽量少吸入些烟尘,多活一刻算一刻吧。

    烟味越来越浓重,江楚寒感觉呼吸也愈发困难起来,虽做了尽可能的防护但整个呼吸道仿佛被注入开水一般,痛的他眼泪直流,身体不断的扭曲。

    这时,就听外面有人大声问道:“小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招不招?”

    江楚寒虽然头昏眼花,却还没有傻,他知道自己是皇帝要见的人,没人敢让自己人间蒸发,所以想要不被呛死,最好的办法不是回答,而是一声不吭,一定会吓坏他们的……他便咬紧牙关,心里反复想着邱少云,坚持着不咳嗽,不说话!

    果然,外面人慌了,那老者看着从缝和门缝里涌出的滚滚浓烟,十分担心地道:“可别把他弄死了,到时候咱们都不好交差。”

    另一个穿着青色飞鱼服的络腮胡子点点头道:“是啊,停下吧。”隔壁便停止生火。又有人上前将门打开,登时涌出滚滚浓烟,外面的院子里咳嗽声一片,好半天烟气才散干净。

    那络腮胡子一挥手:“出来。”

    两个黑汉子便进去,将绵软力的江楚寒从屋子里拖出来扔到了地上。

    “泼醒他。”络腮胡子下令道。

    “头儿,他没昏过去。”黑汉子报道。

    “哦?”络腮胡眉头顿时皱了一皱,上前弯腰撇过江楚寒头上的棉袄,果然见他在大口大口的喘气。不由咋舌道:“真能捱啊,看来下次得多闷一刻钟。”

    “小子,你还不招么?”那老者冷声:“下次关进去可不一定有命再出来了。”

    江楚寒剧烈咳嗽,却一声不吭,他已经打定主意,从现在开始,一个字都不说,好留着劲儿撑一会儿,等撑不住了再说。

    老者又问了几遍,还是的不到回应,怒道:“再拖回去,老夫就不信他还能挺住!”

    那络腮胡子却有些顾忌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再熏会出人命的。”

    “那怎么办?”老头也不坚持了,压音道:“怎么弄?”

    “瞧我的吧。”络腮胡子擦擦鼻子,粗着嗓门道:江大人,跟你同来京城的还有一辆大车,车上是你的夫人吧,啧啧,千里相随,情比金坚啊,真是太感人了……不过如果她们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会怎样?”

    “你敢!你敢动跟我进京任何人的一根汗毛,我保证你们会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江楚寒突然如同老牛一般暴怒了起来,猛地起来险些把那人顶个趔趄。

    虽然他的脸被蒙着,但单看他白森森的牙齿,就足以让那络腮胡胆寒了,不由有些强撑道:“怕了吧?晚了,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

    “哈哈哈……”江楚寒突然放声大笑道:“我好怕呀!”便闭上嘴,不再理他,因为听了这句色厉内荏的话,他立刻意识到,对方是在诳自己的。然后又想到邱枫阳光和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他们经验丰富,战力高强,是绝对可以信赖的,除非是出动军队抓捕,不然没人能奈何的了他们的。

    单看这份藏头露尾的架势,就知道他们没这个胆子,想明白这一点后,江楚寒知道对方越是威胁,就越说明心虚,便愈加坦然起来。

    老者彻底明白了,对方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已经看穿自己的底线,便阻止络腮胡继续诓骗,而是换一副温和的口气道:“江兄弟,其实我们之间的误会,应该到此为止,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谈吧。”

第211章 放血() 
江楚寒点点头,听老头道:“只要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立刻放你回去,并恢复你的御史身份,且代为通融,你意下如何啊?”

    “当然好了。”江楚寒咳嗽笑道:好的不得了。”

    “我想要什么,你肯定知道。”老者道。

    江楚寒摇摇头。

    老头骂一声,提高嗓门道:“你tmd!信件!我要信件!”

    “没了,全在皇上那了。”江楚寒咳嗽道:“你这么大本事,难道还不知道,所有的信件我都交给皇上了?”

    “还想狡辩!”老者冷笑道:“我说的,不是洪承畴谋反的信,我说的,是徐文广的信!”

    徐文广!

    江楚寒心里咯噔一声,便呵呵笑道:“若是有,您自己去找他便是,在这里跟我lang费时间干什么?我可没有这个。”

    事实上,在当初抓捕了徐文广以后,这些信件确实都落入了江楚寒的手里,抓捕了徐文广,又怎么能不留下一些信件做为证据?要知道,徐文广做为龙长老,手上的秘密又何其之多,牵扯面又是何其之广?

    “我要是能找得着他就好了。“老者奈的暗骂一声。冷哼一声道:“你刚成了亲,又当着官,人生正好着。”

    “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江楚寒撇撇嘴道:“如果你愿意,就去扬州找找看,能找到也说不定。”

    “混账!敢耍我!”老者暴跳如雷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便怒气冲冲的吩咐左右道:“用刑吧,有什么花样都使出来,就是百炼钢,也给我化成绕指柔!”

    老东西说到做到,江楚寒前生今世都不曾想象的炼狱便开始了……

    他被人用鹅毛挠脚心整整半个时辰,不知笑昏过多少次;他被人强灌凉水倒吊不睡觉;甚至用长长的银针刺他的穴道,将他一下就痛晕过去……

    在这种折磨下,每一秒的硬捱之下,江楚寒根本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自己还能撑多久,昏昏沉沉的的躺在地上,周围是一片死寂,一点惨淡的日光从上透进来,正好投射在他的脸上,他试图挪动一下,躲开这日光,但没有成功,因为经过这些匪夷所思的酷刑他已经找不到自己的灵魂,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比刑罚伤害大的,是对灵魂和尊严的亵渎。对于前世里受过部队精英教育的江楚寒来说,这种精神凌迟比直接鞭打法接受,他不知昏过去多少次,醒来便又听他们问:“人在哪里?”“信在哪里?”

    江楚寒其实是很怕痛的,但在此之际,他还是个极钻牛角尖儿的人,要招,我从一开始就招了,如果现在招了,那前面这么多苦头不就白吃了?就凭这这股拧劲儿他一直支撑到现在。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伴着靴子声响起,江楚寒的心一阵剧烈收缩,他知道,又来了……

    便听那络腮胡子冷笑道。“江大人真是好硬的骨头啊,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开口。不过你放心,某家通晓各种刑法,别说是你,就是神仙金刚到此,也是要开口的。”

    说着示意将江楚寒扶起来,捆在十字架上。慢慢踱至他跟前道:“哎,公子,这些日来,兄弟对你也是佩服的紧,你是聪明人,岂不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自古刑不上大夫,你这样的贵人,不到逼不得已,我是不会杀的,你说出实话,那天的承诺依然有效,而且这次再多十万两银子!人活一世,吃喝玩乐,有了这笔钱,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见江楚寒沉默不语,那络腮胡子冷笑道:“好吧,看来今天是外甥打灯笼,照旧了。这次的刑罚很简单……”

    说着啷一声抽出刀,那络腮胡子为江楚寒描述道:“我要一刀割在你手腕上,让鲜血咕咕流出,直到流完为止。”

    说着压低声音,阴测测道:“要割了!”

    将一个布袋罩在江楚寒头上扎紧脖子部位,江楚寒只觉得手腕一凉,然后刺痛,便听到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沉重的呼吸声混杂着恐怖的滴答声,江楚寒感觉血液从身体里流淌,体温也越来越低,恐惧的感觉霎时涌遍全身,让他忍不住一阵阵的痉挛,便听那络腮胡啧啧有声道:“已经流的差不多了,估计再流这么长时间,神仙也救你不活了。”

    江楚寒喉头咯咯作响,在特种兵训练时虽然就知道这只是一种心理折磨法,也知道这几个人不敢弄死自己,但此时也是恐惧到极点了。又听那人道:“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那人见江楚寒嘴唇翕动,以为他要说话,登时大喜,凑过去一听,却只听他反复念叨一句:“你不敢杀我!你不敢杀我!你不敢杀我……”然后便昏了过去。

    “他-妈-的!真没见过这种怪物!”那络腮胡子彻崩溃了:“到底是胆大包天,还是胆小如鼠啊?!这个方法多年来还没碰到过一个人能捱得过的!”

    当江楚寒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躺在软软的床上,头顶是华丽的帷帐,还闻到淡淡的安神安息香的味道,就像从一场长长的噩梦中醒来一般。

    “硬的不行又要来软的?”江楚寒暗暗想道:“这可怎么应付呢?我只有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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