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这样的话,在下的资财也有时间收拢回来,咱俩才能更好地合作!”东郭季尧喜形于色,跟着秦骧送其离开了客厅。
亲自送秦骧离开庄园后,东郭季尧回到客厅,与东郭菱芸相视一笑:“还是女儿有本事,只要能够插足秦骧的西域马匹生意,何愁不能一口吞之!”言下之意,原来这父女俩筹谋的是吞并秦骧的生意,彻底垄断西域马的生意。
“父亲,秦骧这个人不好对付,我们还是要好好谋划谋划,小心吞不下他,反被此人吞下!”东郭菱芸喜中带忧。
“无妨无妨,如果连这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我东郭季尧还在商场混什么?”东郭季尧笑着说道。
“老爷!小姐!”父女说话间,庄园的管家风急火燎地冲进了客厅,“那……那个秦公子刚才对小的说,他与老爷的约定要加一个前提——小姐必须嫁给他为妻!”
一听这话,东郭菱芸满脸愁云:“此人果然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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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0章 收徒韩濯()
中原世家儿女之间结亲,先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礼仪,在此期间缔结为夫妻的男女基本上只能在成亲的那一天才能见到对方的真容,但东郭季尧直接将秦骧请进了家中,与东郭菱芸会面,自然是有信心凭借女儿的才貌,可以一举俘获秦骧。但是他漏算了一点,即便秦骧能够看中自己的女儿,东郭菱芸也不一定看得中秦骧,这自然是两家“联姻”的变数,也是他获得西域马匹经营渠道的障碍,但这一点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障碍。
当然东郭菱芸在东郭季尧的整条生意链上占据着一个颇有分量的位置,但为了潜在的巨大利益,女儿的婚事又算得上什么呢。东郭季尧的这个想法,却是令东郭菱芸最为反感的,她虽不奢求婚姻自主,但起码对象得是她能看得上眼的,很明显,秦骧并不在她的名单之中。
秦骧在离开东郭季尧的庄园之前,也仔细考虑过与东郭季尧合作的利弊。利在于,他可以借助对方的庞大资金,来扩大马匹的生意,从而获得更为丰厚的利润;弊在于,东郭季尧很有可能利用他的庞大资金,吸走秦骧的货源和商队,从根本上蛀空自己。金钱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很轻易地毁掉一个人,这一点秦骧很清楚。之所以答应与他合作,他看中的是东郭季尧背后的东郭氏家族,现在秦骧与周绰合作,如果能够引入东郭氏家族,起码可以起到牵制周氏的作用,不至于让自己走入“任人摆布”的境地。
所以,将东郭菱芸抓在自己手里,可以让东郭季尧投鼠忌器,即便不能阻止他吞并自己的野心,也可以借助东郭菱芸获得其他东郭氏族人的支持。这是秦骧的想法,三人貌合神离互有算计,但归根到底还是东郭季尧与秦骧两人之间的暗战,东郭菱芸固然有才,也不过是一颗棋子,只是现在这颗棋子仍抓在东郭季尧的手中。
“老铁,你觉得东郭菱芸这个小丫头如何?”回去的路上,秦骧忽然问铁昆仑。
“唔唔啊嗯!”铁昆仑竖起大拇指,又双手比划了一阵。
“你是说她是个聪明的丫头,长得也好看,可惜不如她的母亲?”秦骧说道,铁昆仑“嘿嘿”一笑,点点头。
秦骧摇摇头,说道:“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就喜欢那些‘半老徐娘’!不过东郭菱芸确实有些小聪明,如果能够为我所用,何愁东郭季尧家的金库不会落到我的口袋!”
铁昆仑闻言,嘴唇下拉,闭着眼摇摇头,表示不同意秦骧的说法。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一点我明白,不过是他们先做的小人,我也是先君子后小人。再说这门亲事能不能成,还说不定呢!”秦骧说道。其实这门亲事是由东郭季尧先提出来的,以东郭季尧的性格必定是求之不得,剩下的就看东郭菱芸为了拒绝这门亲事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亲事是他们东郭家提出来的,就把这个难题留给他们父女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秦骧说道,朝数一里开外的“御猎苑”望去,只见十多匹神骏非常的西域大马正在低头吃草。
……
秦府西苑对门,云天镖局京城分号,掌柜肖雨复正与新加入的镖师庄池麟交谈。
“肖掌柜,这几****按吩咐盯着东城萧府的一举一动,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庄池麟向肖雨复报告。
肖雨复眉毛一挑,问道:“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这十来天中,萧府每天都会有不少车马出入,不过奇怪的是每次他们带出府的马匹都是些高头大马,但是回来的马儿却一般的老马、驽马。这一点很是奇怪!”庄池麟说道。
“哦?有这种事?”肖雨复沉吟道,“看来萧府是想将马厩中的马匹全部偷天换日转移走!老庄,这些天还是盯着萧府,务必弄清楚他们把那些高头大马转到何处去!”
“得令!”庄池麟拱手说道,“那六个孩子多亏有掌柜和弟兄们的照顾,如今他们也能有先生指导他们读书写字,比起我这个刀尖上讨生活的好多了!”
肖雨复微微一笑:“你该谢的是秦公子,如果没有他,不只是我,我们云天镖局一大帮弟兄还在江湖上舔血,哪里想有如今这般安定的生活!好好干,公子不会亏待大伙的!”
“是!”庄池麟感慨一声,身影“嗖”地一下便从肖雨复眼前消失了。
“好身手!若只是当个飞贼,确实可惜了!”肖雨复点点头,将手中的信鸽放飞。
与此同时,秦府西苑之中,西域军士吐陆花将一封信札拿给了周蕙茞,正是安西将军周绰从武狩郡发往京城、给两姐妹下一步的行动下达的指示。
“是义父又有什么新的指示了么?”周蕙荃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周蕙茞身后。
周蕙茞扫了一眼心中的内容,将信札递给妹妹:“义父让我们阻止秦骧在群马司中任职。对了,你今天跟踪秦骧,有什么收获吗?”
周蕙荃看完信札后将其焚毁,叹了一口气:“这个纨绔果然是去东郭季尧的庄园了,听说东郭季尧想将女儿嫁给他,看来应该是盯上了秦骧的马匹生意!”
“这就是义父让我们阻止秦骧在群马司中担任官职的原因!”周蕙茞点点头,“群马司现在攥在光禄卿张忌傲手中,而张忌傲又是秦骧的发小,他想进入其中,简直易如反掌。义父担心的是秦骧会利用群马司的权力为自己谋私,现在看来,有这个心思的,还有东郭氏一族。义父虽然远在西陲,但设立群马司的消息一出来,他就预料到了这个局面。”
“那我们应该如何做?”周蕙荃说道。
“无论是秦骧还是东郭季尧,光凭我们两个人是无法阻止的。”周蕙茞蹙眉沉思道,“看来,要破坏他们之间的联姻、阻止秦骧进入群马司,还是要请周沐叔父来帮忙!”
“嗯,却是如此!”周蕙荃说道,“那姐姐快点想个万全之法,可不能让秦骧这个纨绔和东郭家结成姻亲!”
周蕙茞嬉笑着,看着一脸不悦的妹妹,说道:“义父是让我们阻止秦骧进入群马司,可不是要破坏他和东郭家的亲事,你好像哪里弄错了吧!”
周蕙荃嘴唇一撅:“姐姐就会取消我!”
“不过你说得对,我们是要破坏他们间的联姻。”周蕙茞敏锐地察觉了东郭季尧的意图,“如果他们成功联姻,不管秦骧愿不愿意,东郭氏一族势必要将秦骧拉进群马司中,以攫取经营西域马匹的巨大利益;破坏他们间的联姻,就等于阻止东郭氏一族借秦骧之手牟取私利。我们既然已经与秦骧达成协议,当然要防备他倒向东郭氏一族。因此,于公于私,破坏他们间的联姻都势在必行。”
周蕙茞想了一会,执起手中之笔,蘸上墨汁:“我这就写信给周沐叔父,你亲自跑一趟,请他配合我们!”说完大笔挥毫,一排排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
周蕙荃接过信一看内容,脸上浮现出耐人寻味的表情:“姐姐……你、你居然想得出这个办法!”
周蕙茞嫣然一笑,轻拍着妹妹的手说:“为大局着想,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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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周氏逼婚()
从京城西郊回到秦府西苑之后,秦骧立即安排了几件事情,其中“紧盯萧府动向”和“请计亚成入京”这两件事肖雨复已经想在了他的前头,提前安排好了;剩下的就是“宴请卫尉卿高颐”和“拜访中太尉杨坡”。本来这两件事应该在正月底之前就做的,但是朝廷忽然宣布了设立群马司和尚书台的消息,这两位高官忙于政事,加上秦骧也是刚刚履职京兆尉,一时没有机会去做。
写好给高颐的请帖和给杨坡的拜帖之后,秦骧又急忙赶去了一趟京兆府,这几****安排手下小吏们紧盯着萧鲎在京南的几个马场,除了掌握马场中的动静,也算是对皇帝安排的“暗查萧鲎”的任务有所交待。
根据小吏们的回报,从正月中旬起,陆陆续续有人从萧鲎的马场中购买骏马,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大概已经卖出去了三十多匹,清一色都是西域的高头大马。有几个小吏试着想弄清楚买主的身份,不过这些人事前都有准备,到手的马匹牵到一小村庄后专门有人接应,骑手上马之后飞一样地离开了京城的地界,这些小吏胯下的驽马哪里追得上去。
“看他们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前往东京淳封的官道。不过从中畿到东京之间岔路众多,也不能确定他们的目的地就是淳封。”秦骧手下一名姓刘的小吏说道。
“很好,不管是前往何处,他们动起来了就表明已经知道有人在暗查了。这些日子还是要辛苦诸位弟兄,紧紧地盯住那几个马场的动静,还有他们转移马匹的那个村庄,必要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把接应之人抓过来审讯一番!”秦骧吩咐道,“事成之后,好处当然少不了各位的!”
“大人,这都是分内之事,哪里敢要什么好处啊!”刘姓小吏谄媚地笑道。
秦骧也不跟他们废话,继续吩咐道:“把京城中的牛鬼蛇神们调动起来,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谁先查出那个买家的身份,谁就能得到这一锭金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子放在案头上,看得堂下小吏的眼睛都直了——那可是足足一斤的金子,相当于一个底层的小吏三十年的俸禄!
“是是是,卑职们一定尽心全力找出那个买主!”一票小吏拱手拜道,眼神却贪婪地望着这锭金子。
秦骧满意地点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萧鲎在这半个月中转移自己府里和马场的马匹,如果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那就是他通过某些管道听到了皇帝要暗查他贪渎问题的风声。秦骧不指望这些小吏们能够尽心尽职地为自己办事,他甚至怀疑这些人中有人暗通萧府,但他就是要让萧鲎知道自己正在查他,打草惊蛇的目的正是要找出与萧鲎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抓住此人更多的把柄,从而在不远的未来将他们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处理完了京兆府中的事情,秦骧特意回了一趟东城的老宅,正好两位兄长都在,三兄弟谈起了月前崔太后御花园宴请高官夫人之事。
“大哥,听说那日崔太后帮我们秦氏废除了‘不攀权贵、不结高望’的祖训,此事当真?”秦骧问秦骥。
秦骥点点头,说道:“你大嫂御花园回来之后就与我说了,确实是真事。太后说父亲已经在京城另辟宗脉,我们就不必遵循兰阳的规矩了,在我看来,她似乎是有意拿你的亲事来做文章。”
“哦?大哥也这么认为?”秦骧眼睛一亮,心中对两位兄长又多了几分看法,看来经历过家门剧变之后,他们也不再是只知道埋首故纸堆的腐儒了。
“不错!我们恒阳一脉虽然式微,但兰阳一脉仍然兴旺,门生故吏也遍布天下。太后这么做,应该是想让我们兄弟三人与兰阳祖脉彻底划清界限!”二哥秦骐说道,“没有了兰阳祖脉的支持,我们兄弟三人就是其他几家世族的玩物,今后我们三人的命运,就由他们说了算!”
秦骧听完连连点头,向两位兄长拱手致礼道:“没想到两位兄长竟能思虑到这一层,小弟拜服!”
“好了骧弟,这些虚礼你我就不必客套了。”秦骥扶起秦骧,“我与你二哥知道你此番回京必然是另有打算的,你不说我们也不会问。但如今朝中的形式变幻莫测,你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小弟知道,两位兄长放宽心,秦骧敢入京,必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的!”
说话间,秦骐起身走入了后堂,从后堂取出了一沓请帖递给秦骧:“骧弟,自从‘御花园饮宴’之后,京中有几户富贵之家送来了请帖,都是邀请你的!我与你大哥商议过,不管有没有太后的‘金口玉言’,你的婚事还是由你来做主。‘平民’也好‘权贵’也罢,你想娶谁就娶谁!不过‘娶妻以贤德第一’,这一条我们希望你能遵守。”
秦骧接过这一沓请帖,粗粗估计一下大约有十来家,不由得连连摇头:“两位兄长放心,秦骧之妻必然不会辱没家门!不过与这些达官显贵周旋,也许可以为我们秦家争取到一点空间,起码能够保证侄儿、侄女们的将来!”
三人看着正在院中玩耍的孩子们,心中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秦骥忽然想了起来,“关于韩濯这个孩子,那****走后我与他谈过一次,他说想跟随铁昆仑他们习武,你看……”
秦骧点点头,道:“这个孩子现在也有十五岁了吧?看起来应该也有点武术的根基,既然做不了学问,习武也是一条出路!两位兄长如果允许的话,今日我就可以带他走,给他找个师傅,好好调教调教,说不定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