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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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破天下-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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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亨听了,猛然一惊,双目圆睁,定定地瞧着张良娣。

    张良娣神色不变地瞧着殿门口。

    李亨的眼神暗淡下来,涩声道:“要是他不肯呢?”

    “我自有办法让他肯!”

    沉默,长久地沉默无声地侵占了整片空间。李亨和张良娣都静静地呆立不动,也不知各自作何想法。

    “殿下,看时间那李无解应该到了,如果你觉得不方便见他,不妨去休息吧,妾自己应对便可!”良久,张良娣的眼珠子动了动,开口说了一句。

    “罢了!”也不知道是听从了张良娣的建议,还是放弃了对其他事情的维护,李亨叹息一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就去寝宫了。

    ……

    长安城外,渭、泾、沣、涝、潏、滈、浐、灞八条河流在长安城四周穿流,被人们形象地描绘为八水绕长安。

    自隋开始,就修筑了专门的渠道,联通河道,饮水入城,供给人们使用。

    有一条自南向北的清明渠,自南郊皇子陂引潏水西北流,流入长安城内,而在皇子陂东南方向,有一个安静的地方,位于少陵塬半上塬,唤作杜曲。

    此刻,已是日薄西山,杜曲的上空已经飘起了袅袅炊烟,在一条通往杜曲的大路上,正有一对老少走来,老者牵驴,少者骑牛。

    “杜伯伯,您今天看着和以前不一样!”少者是一个垂髫稚子,天真无邪。

    “哪里不一样了啊!”老者正是自长安城而来的杜甫,此刻笑盈盈地看着稚子。

    “您今天的笑和以前的不一样!”稚子咬着食指,想了一阵儿才回复。

    “哦!”杜甫哈哈一笑,“小蒙真能干,连这都能看出来!”

    “嗯,我娘也说我能干!”被唤作小蒙的稚子洋洋得意,“那杜伯伯您为什么这么开心呢?”小蒙问完了,又赶紧说道,“您先不说,让我猜一猜!”

    “好!我不说,给小蒙猜!”杜甫笑呵呵地看着小蒙,眼神中充满了疼爱。

    “那一定是您经常说的杨婶婶要来了,所以你这么开心!”

    “不是!”杜甫摇摇头。

    “那就是您经常说的李白伯伯要来了!”

    “也不是!”

    “那是什么呢?”小蒙好像也猜不出来了,侧仰着头,眨巴着眼睛。

    杜甫刚要回答,就听小蒙突然说道:“难道像我爹娘说的,杜伯伯您要做官了?”

    “是啊!”杜甫微笑道,“杜伯伯今天碰到了一个贵人,说杜伯伯可以到他那里去做官了!”

    “这样啊!”小蒙虽然点头,不过却似乎还有疑问,不过却并没有再问。

    “到啦!”杜甫瞧着眼前的柴门,“小蒙记得晚上来跟杜伯伯习字啊!”

    “好的,杜伯伯!”小童在牛背上应声,但却似乎内心因为有疑问,因而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

    李无解东宫行走一遭,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权力的无情与黑暗,也终于体会到了小人物命运的悲哀。当然,李无解感触最深的,却是太子妃张良娣的毒辣和霸道。

    此刻,李无解骑着马,一路朝着通远货行的方向前进,但也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该怎么办才好呢?”李无解不禁头大,“难道真的就为张良娣这个女人所胁迫,昧着良心杀掉一个无辜的女子?”

    “哎,女人哪,怎么就一个德行!”李无解想起了张良娣威胁自己时的情景,又不禁想起了和乞拉茸当初对峙的场景来,只是想到了乞拉茸,李无解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有了破解当前困局的办法。

    而当李无解看到通远货行前,郭富贵正指挥者工人将车架上的布帛之类卸载下来时,内心更加肯定了。

    在火车上,有错字,还请多包涵!说明一下,唐代亲近之人私下里称呼皇帝为大家!来贵阳办事,更新可能会断两天,请大家多包涵。

    (本章完)

第50章 红颜无奈成祸水() 
长安城,朱雀街东,务本里,一处酒坊,此刻正有一个锦衣的男子在酒桌前自斟自饮。桌前已经摆了三个酒壶,看模样,男子在这里喝了不少了。而相比其他客人的高谈阔论,男子似乎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声响没有丝毫的反应。

    而就在男子刚刚喝下了差不多半壶酒,一口闷掉了杯中之物,正要伸手拿起酒壶继续斟酒时,却不曾想一只手突然伸出,拿起了酒壶,替男子斟酒。

    男子迷蒙着眼抬头一瞧,露出思考状,叫了一声:“杨……杨鉴!”

    “哎!”被唤作杨鉴的,也是一身锦衣打扮,此刻斟满了男子面前的酒杯,低声道:“寿王殿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被唤作寿王的,正是李隆基的第十八子李瑁。

    “闷吗?”李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渍还在嘴角,迷瞪着眼问了一声。

    “啊,不闷,不闷!”杨鉴赶紧赔笑一声,“只是,一个人喝酒,太无趣了些,寿王殿下如若不介意,杨鉴陪您喝几杯可好?”

    杨鉴无声地哼笑了一下,不过却把酒壶往杨鉴身前推了推。

    杨鉴看了,唤来店小二要了个酒杯,便自己倒了一杯,朝李瑁举了举,见李瑁并不回应,便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喝了几杯后,杨鉴重新举起了酒杯,只是却并不喝,似乎也有心事一般。

    “哎!”杨鉴突然长叹一声。

    “何故叹息?”李瑁听了,握酒杯的手一顿,继而又一口喝掉了杯中酒,置杯于桌上,也不看杨鉴,问了一句。

    “无他,无他!”杨鉴赶紧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替李瑁斟酒,“寿王殿下继续喝!”

    杨鉴这般模样,倒是引得李瑁终于抬头正眼瞧他了。瞧着杨鉴一脸我有心事,只是不想说的模样,李瑁不禁皱眉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难道如今你也开始与我虚假起来了吗?”

    原来,这杨鉴与李瑁,虽然身份悬殊,但昔日却是无话不谈的。而二人之间最初有交际,却是因为一名女子,这名女子,便是杨玉环。

    其实,杨玉环本来是李瑁的妃子。二人本也夫妻恩爱,小日子过得还挺幸福,只是,五年后,一切都变了。

    其时,唐玄宗最宠爱的武惠妃暴病身亡,唐玄宗伤心不已。李瑁和杨玉环时常陪在唐玄宗身边,只是,日久天长,唐玄宗竟然发现杨玉环与武惠妃长得极为相似,不觉心生悱恻。只是,到底是自己的儿媳,唐玄宗还不敢乱了伦理。只是,高力士此人十分体察圣心,从唐玄宗的言语举动中瞧出了大概,于是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消息给李瑁。而同时,又在唐玄宗跟前也提了几句。

    本来,这李瑁是武惠妃之志,武惠妃和李林甫曾一度设计陷害了前太子郢王李瑛,想要李瑁成为太子,只是武惠妃计划未成,却被当时的忠王李屿,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李亨半路劫了名分,成了太子。

    李瑁本就心有不甘,只是武惠妃身亡后,他这一脉力量大衰,而听了高力士透露的消息后,突然心动起来,试图以妻子杨玉环讨好李隆基,说不定还会重获李隆基恩宠,从而夺得太子之位。只是,经过一番周折,媳妇送给了爹,变成了娘,却不曾想,仍旧竹篮打水一场空。

    结果,李瑁从此一蹶不振,时常买醉于市。

    而这杨鉴,其身份就是杨钊之弟,也是杨玉环的堂哥。因为杨玉环这层关系,李瑁与杨鉴曾相交莫逆。

    ……

    “好吧,好吧!”杨鉴见李瑁的样子,放下手中的酒壶,思量一阵,这才开口道:“哎,我也是想起了过去种种,才心有感慨,不觉叹出声来,却不曾想叨扰了寿王!”说着,摇摇头,又哎一声。

    “有屁快放!”李瑁哼了一声。

    “是,是!”李瑁涩笑着,靠近李瑁:“哎,想必寿王殿下也知道前日里高公公荣升骠骑将军的事了吧!”

    “是啊!”李瑁点点头,嘴角含讥诮。

    “那寿王殿下您有没有被邀请呢?”

    “没有!”李瑁脸色一青。

    “哎,您说这如今高公公圣眷在身,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怪不得那么多人前去相贺,只是,如今这高公公门槛高了,连您这般的身份,都不看在眼里了,让我都看不过啊!”

    “是你自己没被邀请而看不过吧!”李瑁瞧着杨鉴,蔑哼一声。

    “都是,都是!”杨鉴讪笑道。

    “只是听说,那高公公对一个新晋的什么李朗将却格外礼遇,真是叫人……”说着,哼了下鼻子,撇撇嘴,却是不知道找个什么词儿形容好。

    李瑁也撇撇嘴,不说话。

    “后来,听我兄长说,那日太子也还请了那李无解!”其实,这杨鉴之所以堵心,却正在太子这里——当李瑁在争夺太子之位之中失利之后,杨鉴本想投靠太子李亨,却不曾想因为过去与李瑁太过亲密,导致无法像起兄长杨钊一样被李亨看重,所以内心不满。

    “哦?”李瑁听说起太子,懒得再听,正欲起身要走,却见杨鉴又靠近过来,一脸玩味的说道,“寿王殿下您知道那日太子是在哪里见的那李无解吗?”

    “哪里?”

    “就那里!”杨鉴说着,朝酒坊店门外大街的另一端指了指,所指方向,正是平康里。

    “嗯?”李瑁眼神一眯,瞧着平康里,“还有什么,说下去!”

    “嘿嘿!”杨鉴舔了舔嘴唇,奸笑一声,朝着李瑁咬耳道:“平康里,丹凤街,春意阁!”

    李瑁眯瞪着的眼睛突然圆瞪起来。

    就听杨鉴在耳旁又说道:“听说,当晚太子还留宿了一夜,叫了一个姑娘呢!”

    李瑁一听,又眯瞪起眼睛,“他是太子,想睡谁还不就能睡谁!”

    “嘿嘿!”杨鉴一直观察着李瑁的神情变化,见了,也不再多说,而是起身,抱拳施礼,低声道:“寿王殿下您且饮着,杨鉴还有事情要办,先去了,告辞!”

    “嗯!”

    ……

    平康里,丹凤街,灯光暗淡。

    玉漱这几日渐渐从众姐妹的羡慕嫉妒中,成为了被取笑的对象。

    “这男人哪!都一个德性,哄你的时候甜言蜜语的,但是风流过了,就一脚踹到床边了!”“咱们青楼的女子,向来都是过迎来送往的陪笑生意,哪里有得长久客可期啊!”

    “哎,也怪咱玉漱妹妹头一遭,难免被人欺骗!”

    ……

    鸨母也渐渐不耐烦起来。本来看在两万钱的面子上,这几日好吃好喝的款待着玉漱,想着一旦那位爷来了,瞧见养得珠圆玉润的玉漱,说不定一高兴,还会再赏个一万两万的,那就好了。

    只是,鸨母到底没有妓*院里那些女子一般肤浅,所以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在玉漱面前还是装模作样地表达着亲热。

    “玉漱啊,你也别太着急,说不定那位爷只是临时有事,耽搁了,所以才没来。”说着,将手中的锦帕递了过去,“来,擦擦眼泪,你看你再哭下去,眼睛都肿了,要是那位公子来了一瞧,还以为妈妈虐待你了呢!”

    玉漱哽咽着接过了锦帕,不过却没有擦,而是叹息一声幽幽地道:“妈妈,您说是不是真的像姐妹们说的一样,那位爷真的只是玩弄于我?”

    “怎么会呢!”鸨母叫了一声,“你就安心吧!说不定这会儿人就已经……”

    话还没说完,房门突然被人撞开了:“来了,来了!”

    鸨母和玉漱抬头一看,却是妓*院的小厮。

    鸨母已经想到了什么,站起了声来,但还是不太确定地问道:“谁来了?”

    “门外要替玉漱赎身的爷派人来了!”

    “啊!”鸨母惊叫一声,“快快请进来啊!”说着,转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回首叮嘱花容凄惨的玉漱:“玉漱啊,赶紧梳洗打扮下,莫叫爷看到不高兴!”完了,才催促着小厮,“走,快走!”

    楼下,几个黑衣人正抬了一顶轿子停在春意阁的门外不远处。门下,鸨母出来,正碰上了一个山羊胡子的老者。

    “这位爷,可是来替玉漱赎身子的?”

    老者一听,捋着山羊胡道,“正是!”

    “哎呀!爷您可真是让人久等啊,我们家玉漱可是一直都念叨着您家那位俊俏公子呢!还以为公子变心了,都伤心好几回了!”鸨母说着,一边用肥壮的粉拳敲了瞧老者的胸口。

    “啊,呵呵!怎么会!”老者说着,挨了几下鸨母的粉拳后,赶紧躲到了一旁。

    “那您请进屋,把事儿一交割?”鸨母瞧了瞧老者身后的轿子,说了一声。

    “不用,不用,您尽管将那玉……玉漱姑娘唤出来,我们接了便走!”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朝屋里张望。

    此时,玉漱稍微收拾了一番,便在众姐妹的拥护下出来了。老者一瞧玉漱,和记忆中画纸上的模样对比了下,确认无误,便朝着身后打了一个手势。

    其后抬轿子的几人一瞧,抬了轿子便上前来。鸨母瞧了几个从黑影里出来的黑衣人,隐隐觉得不对,只是看到那顶接人的轿子,又不免放弃了怀疑。

    鸨母拉过玉漱,看着老者,“爷,你瞧,人来了,那些钱……”说着,挑了挑眉毛。

    “哦!”老者看了,微微一笑,说着,朝后面的人又做了个手势。

    只见几个抬轿的黑衣人突然从轿子里抽出刀来,夹在了鸨母和玉漱的脖子上,而另外两人又围住了一旁看热闹的几个春意阁的姑娘。

    “爷……”鸨母牙关打颤,战战兢兢地道,“您……这是做什么?”

    “劫人!”山羊胡老者声音突然变得冷戾起来。说完,朝着正持刀架着玉漱脖子上的一个黑衣人一抬首。

    黑衣人会意,拉着玉漱就要往轿子里塞。

    而此时,李无解和冷清秋牵着一匹马,正转过街角,来到春意阁前不远处。

    “玉漱!”李无解瞧见了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玉漱,惊叫了一声。

    此刻还在贵阳漂泊,网络十分不便,今日一章,回头再把欠更补上!请多多见谅!错字回头读了再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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