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吧!”李无解正在发愁如何解释这种事情呢,没想到谢师父倒是帮着解决了,“我所经历的,差不多就是梦游十方。”
李无解有了好借口开头,说起来也就顺溜多了,一番细说后,李无解看着谢师父,珍重地道:“所有从那个时代,我了解了很多事情,比如这次征伐小勃律国,一定会成功,而且会俘虏他们的国王和王后,比如再过几年,天下将大乱……”
于是这一夜,谢师父听天书一般的听了许多稀奇玄妙的事情,最后,当李无解提出了惊人的盗天计划时,谢师父差点没吓个半死。
只是,到底是生活在西域这种地方久了,改朝换代、改旗易帜之类的事情见的多了,而且对那个遥远的皇帝陛下,谢师父并不觉得有多么高大,而且,在李无解的劝说下,竟然隐隐心动了。
“陈胜吴广早就说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从来都是成王败寇,古今如此。既然这样,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我们为什么不搏一把?”李无解咬着牙,举拳在胸前。
“可是……”谢师父刚想说什么,陡然被李无解打断。
“没有可是!”李无解又弯下腰,盯着谢师父,“师父难道您真的以为这次您和师兄他们就非要被杀头不可?只不过是那汤嘉泽大人的一句话罢了!同样是人,为什么他就可以决断别人的生死,为什么我们就非要任人宰割?所以……”
李无解直起腰来,“只有我们自己站在最高端,成为主宰者,就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吧,好吧!”谢师父点点头,“只是有些乱,让我捋捋,等明天给你说吧!”谢师父垂下眼,低头深思起来,有些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事情。
“好的师父,您休息!如果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只是今日的事情,希望师父不要再说给其他人听了。”李无解说着,便走了出去。
……
“师父,您相信无解说的这一切吗?”王霑到底年长,听了谢师父的话后,思量一阵,疑惑地问道。
“相信!”谢师父点了点头。
“我也相信!”旁边靠墙而立的郭楞子闷声闷气地说道,伤愈的郭楞子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当初救无解的时候,我看的很清楚,那么高的悬崖,而且无解的一条腿还明显是被压在马身子底下才被压断的,连马都摔死了,人怎么可能还能活,除非就像无解说的,死而复生!”
瞧着一向木讷的郭楞子都这般信誓旦旦,其他几人也都打消了几分疑虑。
谢师父瞧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所以,就像无解说的,这次你们能够入伍,未尝不是将来一搏的机会!你们去了,要创下一番事业,将来才能……”谢师父没有说明,但众徒弟的眼中却是发亮。
“现在,就需要你们来表态,到底愿不愿意?”谢师父郑重地审视着每个人。
“愿意!”王霑一咬牙,恨声道,“就像古人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丈夫生而为人,不拼一下不赌一把,就算是白活了。既然不想白活,就要活得轰轰烈烈!”
“我也愿意!”楚怀玉也终于体会到了,对有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说,自己等人就如草芥,那样子,还不如搏一把……
谢师父看着众弟子,不觉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过,师父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得!”谢师父看着几个弟子,有些慎重。
“师父您有什么直接说,既然我们连这般大的事情都说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大的事情吗?”
“好吧!那我就说了!”谢师父盯着每个人看了一眼,“这些话,都是我自己的,无解当是从未说过。我一直认为,这有人的地方啊,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争权夺利。今天我们师徒一个锅里吃饭,就是因为大家没有多少利益纷争,然而一旦将来真的成功了,难免生出以一些心思来。所以我希望,你们就算将来真的能够称霸一方,无论如何,自家师兄弟不要相杀!”
谢师父一番话说出,现场的气氛骤然变冷。
“不会的师父!”王霑带头说道,“就算我们真的成功了,我王霑绝对不会那样做!”说着,瞧了瞧其他的师弟。
其他是见王霑说起,也是表态,谢师父看了,算是松了一口气,暗道:“无解还是太嫩了,不曾想到人心难测啊,希望我今天所说的对他们有用吧!”
“那就下去早点休息吧!明天,你们一个个都要入伍了。到了军中,一定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努力拼出一番事业来!”
众人见此,道声晚安变出了屋。只是谢师父不知道,在众人回去后,却并没有急着休息,而是又聚到了一起,在灯下窃语良久,这才熄灯。
……
“如何才能轻而易举地攻下连云堡?”这个问题这几天一直萦绕在李无解的内心里。而其他几个人都一副马大哈的模样,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想,看着一旁的伍平义呼呼大睡,张翔宇则抠脚丫子,林忠义继续刻木头的景象,李无解终于发觉这熟人就不一定好用。
倒是一旁的冷秋和另外两名探子出身的唐军显得有模有样。
“曾文曾武,你们看出什么来了吗?”李无解问了问正爬在地上观察情形的两名唐军。而从其名字就可以知道,他们两也是亲兄弟。
“队长!”二人听得李无解问起,回头低叫一声,但却都是一幅为难模样。
“曾武你说!”李无解也不希望能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只要能有点想法,提点下自己就行。
“队长!我怕我也说不好啊!”曾武看着李无解,有些支吾。
“说说看!”
“好吧!”曾武回过头指着面前的连云堡,“队长,要说这连云堡端是易守难攻,但也不是没有突破的可能。你瞧,连云堡南面的山虽然险峻,但只要能够有一支奇兵突入,占据高山的位置,便可以居高临下……”
“只是后续兵力如何上去,一旦后援不及时到位,很容易被敌人反扑而来!”李无解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发现即使攀登上南面的山,兵力运送也有限。
“呃……是啊!这也是个问题啊!”曾武不觉挠着后脑,为难起来。
“那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正在李无解几人抓腮挠耳的时候,突然旁边的冷秋说话了。
(本章完)
第17章 国王不举,还是王后不育?()
李无解在连云堡盘桓几日后,定下计策,留下几人继续观察敌情,等候大军,便和冷秋以及伍平义一起又出发了。
那日冷秋提出了越过北面的婆勒河,从北门攻破的建议后,李无解也是想到了,但当时同样有一个问题,就是一旦唐军士兵正在渡河的时候被敌人攻击,会一下子陷入被动,甚至会全军覆没。
“除非夜渡,然后在敌人发觉之前迅速过河集结结阵,不给敌人反应的机会!”李无解突然觉得此法也不是不可行,只是还需要确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渡河最合适,而这需要确定河水的涨落规律和水文环境。
于是几日里,李无解等人白天休息,夜间行动,不停地摸索河水的径流变化,最终经过几天的验证,确定了渡河的时间就在卯时,地点就在河面开阔水浅且滩涂较大,利于迅速渡河并快速集结的地方。
其实,要是李无解再认真想一想,就会知道婆勒河河水来自雪山融水,也只有一天之中的凌晨之前,气温最低的时候,雪山融水变少,径流自然变小了。而知道这一点,也就不用耗费那么多时间了。
此刻李无解和冷秋二人,一个扮药童,一个装小厮,而伍平义则是扮作江湖郎中。几人所去的方向,正是小勃律的都城孽多城。
“难道我们非要提前就去吗?干吗不等一等大军到了,直接攻打进去就是了?”冷秋对于李无解先一步去孽多城的建议很是抵触。
“这还是怪你!”李无解瞪了冷秋一眼,“我当时只是一说,谁知道你嘴碎,告诉了李将军!既然要做探子,那还不得先发制人,在敌人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才去!”
冷秋不觉脸有些发烧。
冷秋也不会想到,当时只是将李无解的一番说辞当作谈资在李嗣业面前一提,却不曾想被李嗣业告知了行营节度使大人,结果自己也被李无解拉了壮丁,成了那什么侦查小队的队员。
“那为什么我们要扮成这样的模样啊?难道不可以换成其他的身份,比如商人啊……”
“大姐!”李无解郁闷地叫了一声。
“你!”冷秋瞪着眼盯着李无解,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看嘴型,说的应该是“你想死啊!”
李无解这才发觉言语有失,偷偷看了伍平义一眼,却发现伍平义正在马儿上打盹,心虚地吐吐舌头。
“你见过没带任何货物的商人吗?”
“哦,也是啊!”冷秋不觉干笑一声。
“那你离开的时候带这些药,也是早有打算了?”
“也不是,只是想着,一旦我们队伍中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好用得到。不过……”李无解话音一转,盯着冷秋,“说起这个,我说冷秋啊,廖静给我的包裹你为什么老不给我啊,难道里面出了疗伤的药,还有别的什么不成?”
原来,廖静当日在李无解出行时,给了李无解的包裹一直被冷秋保存着,但却只说里头是疗伤药,只管每日帮着给李无解换药治伤,但包裹却一直没有给李无解本人。
“能有什么啊,你不会以为人家廖静给你写情书吧?”冷秋眨巴着眼睛,打趣李无解。
“哪里会!我倒是还有那份自觉,要是有情书,我想也是你写的!”
看着李无解腆着脸笑嘻嘻的贱样,冷秋忍不住甩了个大白眼:“想得美!”
……
在李无解和冷秋打情骂俏的当口儿,小勃律国的都城孽多城的王宫中,小勃律王苏失利之正召集大臣商议如何应对此次唐军的讨伐。
苏失利之因为前三次让唐军无果而归,倒是依然信心满怀,在王座上听着大臣们的恭维之词,大有挥斥宇内的豪迈气概,群臣似乎也都收到了感染,大谈唐军如何弱小不堪,只等大王一声令下,勃律的儿郎们大刀一挥,就可以灭杀唐军。
众人之中,也只有两个人此刻还保持着冷静。
一个是苏失利之的王妃乞拉茸,也是吐蕃赞普的女儿,被吐蕃赞普嫁给了苏失利之,小勃律因此才改易旗帜,背大唐而归附吐蕃,吐蕃进而得以掌握西域二十余国。
另一个则是小勃律的丞相噶尔康力,他深皱着眉头,瞧着四周一帮大拍苏失利之马屁的同僚,恨不得脱了鞋上去朝着那些人的嘴巴子狠狠地来几鞋底。
“噶尔爱卿为何闷闷不乐,可是认为孤的士兵们打不过唐军?”苏失利之瞧见了噶尔康力的模样,有些不喜。
“臣不敢!”噶尔康力赶紧陈情,“臣只是在想,如今吐蕃抽调不开兵力前来援助,我们是不是要抽调一些其他地方的兵力前来护卫王城。”
话音刚落,就听旁边的武将吉利詹叫嚷道:“噶尔大人这是看不起我们禁卫军吗?唐军区区一万多人马,我等兵力远超唐军,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噶尔大人这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我……”噶尔康力不禁语结。
王后乞拉茸看着这样的场景,嘴角不觉露出讥诮,当然,还有深深的忧虑:“只希望连云堡能挡住唐军的进攻吧!”
……
李无解和冷秋、伍平义装扮的游方郎中进了孽多城,城中的百姓都一副奇怪的眼神瞧着几人,甚至一些闲人远远地缀在三人之后,跟着一路前行。
李无解和冷秋、伍平义相互瞧瞧,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装扮也是西域的装扮,而且虽然汉人模样,但在西域汉人模样也都不少,这孽多城,照样也有汉人百姓啊,怎么这些人就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地瞧着我们呢?”李无解从冷秋的眼里,看出了深深的不安。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等了解清楚了再说,于是给了冷秋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几人来沿着主街道前行了两三里路,来到了一处叫福安客栈的楼前,下了马便朝着客栈走去。
客栈的伙计见有客人上门,高兴地凑到跟前正要招呼,一看几人是游方郎中师徒模样,不觉顿住了脚步,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我说小二,你这什么表情,难道我们来住店白住不成,有你这样招呼客人的吗?”伍平义瞧着客栈伙计的这般做派,不觉有些生气。
“哪里敢哪!客官您真的要住下来?”伙计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都来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是要住店啊!”说着,抬脚迈进门槛,“你们老板呢,难道不知道开门是客的道理?”说着,四处瞧了起来。
李无解和冷秋还站在客栈门前,看着神色奇怪的店伙计,对望一眼,满脸狐疑。
李无解忍不住问道:“这位小哥,为何这般慢待我们,难道客满了不成?”
“哎呀,怎么会慢待您呢!”店伙计哎呀一声,拍了拍大腿,“一看你们都是外来的行脚郎中,不晓得我们城中的事儿,你们一进城,估计就被人知道了,等下宫中自有人来找你们。”
李无解和冷秋一听宫中,眼睛突然一亮,“宫中,小哥说的难道是王宫?”李无解上前,拉起店伙计的胳膊细问起来。
“可不是!”店伙计摊着双手,抖开了李无解的手,“所以,你们还打算住下来吗?”
“住,怎么不住,我们师徒可是打算在孽多城开药铺的。”李无解当即拍板,“冷秋啊,你去把马拴了,我进去和师父订房间!”说着,解下了马上的药箱,把缰绳递给冷秋,转身便走进了客栈的大门。
冷秋接过缰绳,问了拴马的所在,便朝着后院去了。
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店伙计听了几人要住下来之后,神色复杂地踌躇一阵,无奈地摇摇头,这才跟了进去。
只是李无解和伍平义还没有定好房间,突然大街闹哄哄地热闹起来了,二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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