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爷到,你们这些刁民,见了师爷大人,还不快闭嘴上。”张师爷身后的捕快突然一声大喊,人们都停了下来,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第54章 三字经出世(四)()
不远处,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村民们你都跪在了地,站着人只有寥寥几人。
“大胆,你们二人见了师爷还不快行跪拜之礼。”县令还未曾说话,张大朱先开口说道,县令从轿子中走了出来,辰逸仔细一看,不正是上次在衙门中见到的姓胡的县令吗?
“放肆,我家公子什么身份,要向你这个区区的师爷行跪拜之礼。”洛筱身后的随从站在了辰逸一行人的前边,理直气壮的说着。
“你家公子难道还是郡主的儿子不成。”张张大朱看着眼前的几人,讽刺的说着。也难怪看不出来,今天因要上山中去考察树木,在辰逸的建议下,两人穿的都很朴素,完全没有一点贵公子的样子。
洛筱刚刚迈出前脚,觉得有人拉住了自己,转过好奇的看着正拉着自己的衣袖的辰逸,眼中充满了疑惑。
当辰逸在他自己的耳边说了一番话,想了一下这道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身后的随从后,嘱咐了一番,随从拿着腰牌急忙的离开了。
“天之犯法与同罪,铁证如山,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看着冠冕堂皇的张师爷,怎么看辰逸都觉得这货肯定是个惯犯,平时没少拿好处。
“张师爷,等会你可要帮小人,这些只是定金,事成之后,必有重谢。”想起绑在自己床上的小丫头,张大朱只想快点回家,晚上要狠狠的折磨她,想起这些张大朱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左顾右盼的张大朱,趁没人注意时,从袖口中取出了一锭银子,塞进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张师爷手中。
张大朱和张师爷两人,两人早已是狼狈为奸的一对,像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干了多少回,有多少平民百姓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好说、好说,在下一定帮助你,请你放心。”张师爷颠了颠银子的份两,红光满面的将银子塞进了自己的衣袖中。
“大人,你看有字据为证,在下觉得你可以将他们夫妇二两看押起来,以正法典”。假装看了一遍自己手里所拿字据的张师爷,随即点了点头。
“来人啊,将他们二人给我抓起来,带到衙役,等候县,令大人的安排。”张师爷一声令下,狗蛋的父母,被位捕快一前一后押着,随着张师爷走向衙门。
原本在村口等候护卫们,在辰逸的安排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早已不见了踪影。
道路中间,由于前几天下雨,深浅不一的烂泥里,布满了木屐的点点的齿迹和马车深深车轮印,车轮深浅不一,互相交错,有些路面上,还夹杂着马车轮零乱的痕迹。
陈家庄的人们也都跟了过去,手里拿着木棍等一些器具,走了大约两个钟头的时间,终于来到了衙门门前,张大朱小拿起在一旁的鼓锤,敲了起来。镇上的人们,听见了鼓声都跑了过来,议论纷纷的说着正在击鼓的张大朱。
坐在县衙府中发呆的县太爷,听见鼓声后,急忙拿起自己的乌纱帽,向升堂的地方赶了过去,县太爷端坐在公案上,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两班,随着一声惊堂木的脆响。
“升…升堂。”“奥……”。
“堂…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
“大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我怕实在是太冤了。”张大朱跪着向前挪了两步,假装抹着眼泪说道。
太无耻,辰逸没有讲过这样无耻的人,这丫的不去当演员,实在太可惜了。
“你是…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看着讲话结结巴巴的胡县令,辰逸都替他着急,心中不断想着,这样都能当上县令。
“青天大老爷,小人名叫张大朱,是三十里外张家村人……”张大朱绘声绘色的将自己的冤屈讲了出来。
张大猪,县令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猪,看着自己手中的字据,看来真的是字据确凿。
“你们夫…夫妇二…二人可…可知罪?”
“大人冤枉啊,熊皮的确不是我的,我们只不过帮人看管而已。”跪在堂下不断发抖的狗蛋父母,恐慌的说着。
“你们这是狡辩,你说熊皮是谁的就是谁的?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冤屈可言?大人可以判安了。”张师爷站在身后说着。
自己和这个衙门可真有缘,兜兜转转没想到自己又来了,辰逸拿起在一旁的鼓锤,敲了起来,衙役将辰逸带了上来。
“堂下所…所站…何人?有何冤…冤屈?”县令一看,觉得堂下站着的人自己好生眼熟。
“大人,我要状告张大朱,告他贪污的我的熊皮,大人请洗耳恭听。”试了试嗓子,辰逸说道。
“禀大人,
小人本住在林城边,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梦中想起我故友,爬山涉水来洛川把他寻,
一日路途夜晚没处去,刚好经过陈家村,
村边巧遇为母捕鱼的狗蛋,好心邀我到家去住,
狗蛋父亲打熊受了伤,自己好心将他治,
醒来之后为报恩,奈何家中太清贫,
只有将皮赠与我,后来我用银两买,
因要前去洛川郡,熊皮留于日后取。
前日张大朱来收租金,偶然得知有熊皮,
谁知那张大朱,他实在太阴险,
知道此情景,和人一起来暗算,骗了熊皮和女儿!
小人今天来取皮,谁知熊皮落张家。
硬说熊皮是他家,夫妇两人把皮盗。
可怜堂下那二人,不仅皮丢还丢女!
今天辰逸站在公堂上
我铭记这仇不共戴天。”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竹板,边打边说,节奏也越来越快,人们随着辰逸的节奏,不由自主的一前一后伸着脖子。
“太可恶了”
“就是,张大朱太不要脸了。”
“听张家村的人说,只要是张大朱看上的女人,最终都难逃厄运。”站在衙门外的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了起来。
“大人,这人满口胡言,你可要为我做住啊,明明是他们夫妇二人想抵赖。”张大朱看着讨论自己的人们慌了起来。
众人想知道,县令打算如何办案,抬起头,抬起头望向县令坐的地方,一看县令没了?人呢?
本坐在上边的县令,由于节奏越来越快没有坐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县令一首拿着乌纱帽,一手扶着椅子,刚爬了起来,看见人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中暗暗想着,人们还是挺关心我啊,没想到自己的已深入民心,深受大家的喜爱。
“大人,既然张大朱说熊皮是他家?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张大朱?”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大朱灵机一动。
“好。”胡县令将手中的乌纱帽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开口答应了。
“张大朱,你好,我想问这张熊皮真是你家的吗?”拿着竹板,放在自己嘴边说完后,又将竹板伸在了张大朱的嘴边。(来自辰逸的真实想法:作者你逗我呢?你以为我是记者啊,以为我采访呢?)众人温和的目光从辰逸的身上,转移到了张大朱身上,此时的目光,一点也不温和可以用四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凶神恶煞。
第55章 三字经出世(五)()
“熊皮就是我家的,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的?”张大朱伶牙俐齿的说着。
“你将家中的熊皮,放在家里的什么地方?”
“像熊皮这样珍贵的东西,我肯定是放在柜子中,要妥善保管。”
“那你的熊皮是怎么丢的?”看着继续狡辩的张大朱,心想等会让你哭去都找不到地方。
“你这话说的,我知道的话我的熊皮还会丢吗?”
“大人,我的问题已经询问完毕,请大人再给我一盏茶的时间,到时候真相肯定会浮出水面。”
“好。”县令想了一下,开口答应了。
“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如今证据确凿,我们可以收押犯人了。”站在县令身旁的张师爷听见的话后,焦急的向县令说道。
“无妨,一盏茶…的时间…难道你等…等不及吗?”县令一脸耐烦的向张师爷招了招手,示意他退下。
张师爷无奈的看着县令,没有办法自己只能等,看着站在公堂之下的辰逸,眼中充满了怨恨。
看什么看,你咬我啊,辰逸心中早已将张师爷骂了个狗血喷头。
“公子,熊皮取来了,这是卖皮的字据,你看。”洛筱的随从,将自己取来的熊皮,从身上取了下来,双手举起让洛筱过目。
“嗯,不错,等会看我眼色行事,你将熊皮和字据收好,等会有用。”洛筱满意的点了点头。
“陈大叔,你们家的熊皮放在什么地方?”
“回公子,我怕熊皮放在家中不安全,将熊皮一直都放在自己家的梁上,生怕被别人偷去,谁知道……”狗蛋的父亲自责的说道。
“你没有记错?你家的熊皮真的一直放在梁上。”
“我就是在糊涂,这件事情也不会记错。”为了发生意外,辰逸在一次问了一遍。
“大人,我问完了,大人我已有证据证明到底是谁在撒谎?”
“快…快将证…证据拿出来。”县令一听有证据,心中不断想着真是太好了。
辰逸转过身,看见了举着右手的洛筱,给了对方一个微笑。
众人顺着辰逸的目光想后边看了过去,自己的身后除了人还是人,哪有什么证据?
“大人,他在欺骗你,哪有什么证据,明明什么也没有。”
“有本事你将证据拿出来,让我看啊,拿不出来了吧你倒是拿出来啊?无话可说了吧。”张大朱看见什么也没有,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开口嘚瑟的说着。
“好个信口开河的小子,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张师爷幸灾乐祸的说道。
“大人,如果每次审案,都有人向他那样站出来,大人你的面子往哪里搁,朝廷的威严往何处放”张师爷阴阴的说道。
“按他说…说的做。”县令想了一下,张师爷说的也不无道理。
“快去,将东西递给辰逸,按照我们先前的计划行事。”洛筱小声的给自己的随从说着。
“是,公子。”随从说完话拿着东西,从人群中向边前挤了进去。
“慢!证据到”衙役正准备将拉着辰逸往出走,在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叫。
随从将熊皮和字据给了辰逸。
“不知诸位是否还记的?张大朱说熊皮在他家的柜子中,而陈宇叔说他家的熊皮,是放在房梁之上。”
“这怎么会忘呢,但这两者见有什么关系?”一位站在前边的人说着。
“这位观众说的号,请大家仔细看,这张熊皮上有什么?”辰逸将熊皮拿在了手中展示给人们观看,站在后边的观众踮起自己的脚生怕自己看不到一样。
“我知道了,这张熊皮上有毛。”一位观众突然开心的说着。
“切……”众人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本来熊皮上就有毛。”这位观众弱弱的解释着。
“那一个熊皮上没有毛。”一位观众说着。
“我知道,这位公子是想让我们知道,这张熊皮的价值很高,是一副值得我们去偷盗的熊皮。”
辰逸无语的看着长得很像的兄弟两人,心想这兄弟二人,真不愧是亲兄弟,智商都一样高。
“你先拿着。”辰逸将手中的熊皮递给了随从后,问前边拄着拐杖的老人,将拐杖借了过来,狠狠地将棍抽在了熊皮上,藏在皮毛之中的尘埃,在拐杖的抽打下,纷纷跑了出来。
“大人,这就是证据,如果熊皮放在柜子中,那么就会和外边的空气隔离,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灰尘。”
辰逸的话刚说完,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道理是如此的简单。
“你血口喷人,我明白了,肯定是你们三人串通好了,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张熊皮,用来冤枉我。”张大朱狡辩的说着。
“大人,我还有一份字据,可用作证据。”辰逸将藏在衣袖中的字据取了出来,放在掌心中。
师爷在县令的目光下,只好将辰逸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县令,县令一看,接过一目了然,上面的内容,恰恰解释了熊皮正是从张大朱家买来的。
“大人,他们早就认识,原来是他们空手套白狼,想把我的熊皮占为己有。”贼心不死的张大朱,继续狡辩说道。
“笑话,你以为辰公子和我会在乎一张区区的熊皮吗?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无视县令,来人给我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张师爷看见又出来一个人,来唱反调,于是开后道。
“大众人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大…大胆”县令的话说了出来。
“听见没?我家大人都说你大胆。”师爷站在自家大人旁边耀武扬威的说着。
“我是说…说你大…大胆,洛公子没…没想到你…你也在这。”张师爷听见后,脑经没有转过来,顿时懵了。
“张师爷,你现在还会觉得,会贪污一张熊皮吗?”看着懵在公堂上的张师爷,辰逸打趣的说着,活该还让人打我板子,你等着,等会让你好看。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不一会,两个人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戴上了公堂上。
“你说,还是我帮你说。”
“大人、小人一时财迷心窍,才会答应张大朱提出的要求,在字据上写了假话。”
“大人,依我看应该将张大朱和陈三秀各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张师爷站在县令旁边说着。
“张大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好好想一下,你还有没有同伙,说不定胡县令还能给你减刑。”真是一个墙头草,
“只有我们二人,没有什么同伙。”张大朱又不傻,以前张师爷可没少为自己差屁股,如果自己供出张师爷,以前的事情暴露出来,何止是挨板子怎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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