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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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秦歌-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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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那我们正好两面夹击,在野战中灭掉秦军!一点浅见,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说是商议,可看田震的表情,哪里有一点商量的意思,卢俊与庞肆对视一眼,相对苦笑,本来就是指着齐人能在正面战场上抗击秦军,既然人家已经定下了计策,他们二人还能有何话说,只能同意了事。

    “既然田将军开口,我二人自当全力配合,正好我麾下有一猛将,名赢广,本是秦人,后落难到我国,被我国王上所用,此人对秦军战术颇为了解,让他去断粮道,再合适不过。”

    卢俊心思转得飞快,瞬间就将赢广的桂陵郡兵卖了出去,白起用兵颇爱剑走偏锋,平时素爱断人粮道,怎么可能不严加防范,偏偏尤其此次出兵,赢广没有带典军和敖烈这两员猛将,麾下也尽数是新兵,所以赢广此去,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能侥幸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田震自然不知道卢俊打得如意算盘,在他看来,这支人马主要就是起个威慑作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作为香饵,引诱白起出兵,至于他们的死活,这就不是他所考虑的了。

    “那好,既然如此,就这么安排下去,传我军令,全军休息,明日攻城!”

    联军后营,赢广等人刚刚整理完粮草,忽然就被卢俊叫到了大帐,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赢广便面无表情地回到驻地,倒是一起前去的樊篱脸色铁青。

    “将军,他这就是叫我们去送死啊!”

    回到营帐,樊篱再也忍耐不住,跳着脚骂道:“那老鬼就是想替他儿子出气!让我们这两千人去敌人腹地驻扎,还要断粮!他奶奶的,这是人能办到的事么!”

    赢广没有理会樊篱,倒是手指在不停的跳动,似乎在盘算这什么,等了一会见樊篱没了动静,这才开口说道:“出的时候我特意在大司马的地图上扫了一眼,距离安县不远似乎有一座小山,樊篱,我常听典军说你是属乌龟的,防守反击玩的一流,如果打一场居高临下的防守战,你有多大把握能赢?”(。)

第二百零六章 战秦(三)() 
“啊?”樊篱一愣,紧接着竟然有些腼腆的笑道:“将军你说笑了,我只是擅长逃跑而已。”

    “你少来。”赢广用手点了点樊篱,“当初见你在辅兵营设置的营帐我就知道,你不过是将自己的重心放到退路上而已,我营中的兄弟,说道防守都不如你,这次事关两千兄弟性命,不能不用心。”

    见赢广说的认真,樊篱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如此的话,我先到后营挑些军备,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我已经和大司马商议过,如果在那里死守,咱们这点人肯定是不够的,所以大司马的意思是七天,我们只要在那里呆上七天就可以了。所以。。。。。。”赢广眯了眯眼,将身子平放在了榻上,“白天兵士的调动肯定逃不过秦军斥候的眼睛,只有趁夜行军,才能躲过秦军的侦查,为我们赢得宝贵的时间。等出了大营,兄弟们能回来多少,可就要靠你了。”

    “将军放心,我先去准备,如果只是七天,我还是有把握的!”

    也许是不对桂陵郡兵抱什么希望,卢俊罕见地没有难为他们,军备粮草任樊篱随意取用,行军方略也没有细问,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们是否能够完成任务,如此一来,就给了樊篱很大的自主权,大盾弩箭等防守利器樊篱是来者不拒,直接清空了一半的存量,等天刚一擦黑,赢广这两千人的队伍就犹如黑夜之中的幽灵一般,悄悄地离开了大营,消失在越来越浓的夜色之中。

    “报!”

    两日后,安县县城内,孟彻刚吃过早饭,正准备上城墙去巡视,忽然见一名红翎哨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启禀将军。卧牛岭忽然出现了一支卫**队,看那将旗,应是一名赢姓的将领。几名胆大的兄弟贴近观察,发现他们已经依山立寨。但随即就被对方斥候发现驱逐,根据寨子的规模,敌军大概有三千人左右。”

    “卧牛岭?”

    孟彻呲着牙,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赢姓的将领还是很有眼光的。这卧牛岭他倒是知道,此处乃是通往洛城的必经之路,当初自己也是想要在此驻扎一支人马,但到了实地一看,自己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卧牛岭虽然带了个岭字,但是山头不高,坡度平缓,不像是山岭,倒像是土包。这么一个无险可依的地界儿,驻扎的兵士多了,那安县的防守必将薄弱,驻扎的兵士少了,容易被敌军一鼓而下,起不到什么要塞的作用,所以孟彻看完之后,就放弃了这块鸡肋。

    如今这块鸡肋被对手捡了起来,并且开始大做文章,这倒是引起了孟彻的好奇。对手的兵力并不多,最多也就是三千人,在孟彻的眼中,仅凭三千人是无论如何也收不住卧牛岭的。可是对方不但来了,而且还明目张胆的立了营,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诡计不成?

    想到这儿,孟彻对那哨骑说道:“你持我将令去找你们李统领,让他将搜索范围扩大三十里,务必将卧牛岭周围给我细细地梳一遍。看看还有没有敌军潜伏!”

    孟彻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谨慎为赢广赢得了更多的时间,所以当他下定决心亲自带兵来拔掉这颗钉子的时候,卧牛岭已经在樊篱的改造下彻底变了样。

    山上的树木被砍伐一空,光秃秃的山包犹如一块疤癣在四周绵延不绝的绿色之中格外醒目,山泉已经被道至山后,主寨层层叠叠的寨墙将泉眼护在了中心,主寨下方又有左右两个向前探出的分寨,正好死死扼住了山下的道路,孟彻用眼神丈量了一下,心底顿时一沉,通往洛城的道路正好在对方远程打击的范围之内,想要强行运粮以引诱对方主动出击的想法是行不通的,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强攻卧牛岭。

    好消息是这里的坡度较缓,在这种条件下,常规的礌石滚木威力大减,不会造成太大的伤亡,此次出来带了安县一半的人马,拿下这座山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仔细打量了一会,孟彻心中有了计较,挥手叫过自己的副将命令道:“看到左边那个寨子没有,一会你带领三百盾甲、一百弓手先去试探一下对方的防守强度,记住,能取则取,不可强求!”

    “诺!”

    胡犇是跟着樊篱的老兵了,在辅兵营的时候就一直替樊篱跑前跑后的安排事务,对樊篱的打法熟悉的很,考虑到分寨作为桥头堡的重要性,樊篱就把胡犇安排到了分寨之中,让他权宜行事。

    刚巧,孟彻挑选的正是胡犇所在的分寨。

    “他奶奶的,感情是把老子当软柿子捏了!别的不打先打我这儿,哼,等会就叫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胡犇骂骂咧咧地走下寨墙,忽然看见自己的五百兵士有些精神不振,知道这些兄弟是慑于秦兵的威名,心中有了惧意,而在战场上一旦有了惧意,那离败亡也就不远了。

    还是成军的时间太短,经历的也太少了,自己的这些兄弟就参与过一次大战,心理素质比新兵强不了多少。胡犇心底有些着急,忽然看到隔壁家的二狗子正在低头耷拉脑的站在一边。

    “嘿,二狗子,我家地里的庄稼今年长的怎么样啊,老子一直守在军中没回去,你小子回去的时候也不知道去我家帮帮忙!”

    二狗子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嘟囔道:“你家的庄稼好的很!有樊统领的面子在,你还愁什么?”

    “哈哈!”胡犇笑道:“老子怎么能不愁,等今儿个打完仗,估计凭着军功,老子又能分到几亩永业田,家里地多的没人种,你说老子能不愁么!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胡犇的插科打诨有效的缓解了战前那凝重的气氛,五百兵士围坐在一处,纷纷唠起了自家的收成,入伍的时候分了多少亩,凭军功又赚了多少亩,一个个说的眉开眼笑,更有甚者竟然用战刀拍着自己的胸甲,说要生擒秦王,让他去替自家犁地!

    “咚,咚咚!”

    外面忽然响起了战鼓的咆哮,胡犇笑着跳了起来!

    “给我们送战功的来了,兄弟们随我去迎接他们!”

    “走!”(。)

第二百零七章 战秦(四)() 
盾甲兵结成方阵,踏着鼓点掩护着身后的弓手,一步一步向左寨前行,再看寨子内部悄无声息,仿佛根本就没有人在内防守。

    “散!”

    眼看进入到了最佳的攻击范围,随着一声令下,方阵忽然如同花瓣一样撒开,前排的甲士用大盾搭成一个斜坡,后面的士兵顺着斜坡向上猛冲,手中飞索抛出,紧紧地钩住了木质的寨墙。

    “杀!”

    寨墙上忽然立起了一排大盾,后面的卫兵用身子死死地抵住盾牌,让这寨墙凭空又高出来一截,不要小瞧这多出来的一段,这一下子就让那些攀登的秦兵十分难受,光溜溜的盾面滑不留手,根本就无处借力,很多已经爬上来的秦兵徒劳的拍打着大盾,奈何墙头狭窄,立足实属勉强,墙头守卫用力一靠,这些秦兵就被悉数挤了下去。

    就在这时,盾墙之上忽然让出了几条狭窄的缝隙,冰冷的弩箭疯狂的向墙下挥洒,那些跌倒的秦兵刚刚站起身,瞬间就被三四支弩箭透体而过,摇晃了两下又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后方的弓手则更惨,原本那些盾甲兵去攀登寨墙,弓手要保持对墙头上的压制,谁知道这守军不按套路,直接顶上来一排大盾,一下子让这些弓手没了用武之地。

    而那些疯狂的弩箭将摔倒的盾甲兵钉死在地上之后,箭矢瞬间就对准了那些失去保护的弓手!

    “嗖嗖嗖嗖!”

    锋利的箭矢轻松的撕开了弓手脆弱的皮甲,而他们临死前的反击却被盾墙挡住,当箭雨停歇的时候,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秦兵,这个时候能够被命中要害的人,都是幸运的,他们不用再受痛苦的折磨,而对于伤兵来说,他们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弩箭穿透人体钉在地上,伤兵想要挪动就必须先把弩箭从地里拔出来。可是动作稍微大一点,创口处就会传来阵阵剧痛,被截断的血管仿佛是止不住的河坝,鲜血随着肌肉的抽动不停流淌。可是如果不动,墙头上的弩手正在一个一个给这些伤兵点名,谁也不知道下一箭会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一名伤兵拖着被弩箭射穿的大腿努力的向后方爬去,箭杆剐蹭到地面,将伤口扩的更大。剧烈的疼痛引得他发出阵阵闷哼,尽管这样确实不敢停留,血肉模糊的手指紧紧地扣住地面,胳膊用力,带动自己的身子缓缓向前挪动。

    已经可以模模糊糊看到黑色的牙旗,伤兵鼓起最后的力气扬起了身子向营中呼救,才一张嘴,一支弩箭重重的贯入脑后!伤兵身子一沉,爬在了地上,稍稍抽动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这一幕正好落到了孟彻的眼中,将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掷在地上,孟彻声音低沉地问道:“活着下来多少人?”

    “盾甲兵回来了一百多人,弓手靠的太近了,几乎没有活着下来的。。。。。。”副将低着头,小声的答道。

    “新到的粮草不能再滞留在安县,拖得时间久了,对洛城的军心不利。让送粮的部队动起来吧,卧牛岭下多做防御,一定要让粮车快速通过!另外全军戒备。一旦敌兵出战,要第一时间缠上去,趁机夺取寨门!”

    孟彻权衡了下利弊,立刻就做出了决定。既然你想要断我粮道,那我就摆开阵势等你来攻,你若不出兵,则粮草无恙,可直达洛城,你若出战。正好附了我的心意,出城野战,咱这秦兵还没怕过谁!

    秦兵仅仅试探了一次便偃旗息鼓,这倒是大大出乎了赢广等人的预料,一时之间却是摸不清秦兵的底细,偏偏被围山上,斥候撒不出去,赢广只能命人在高处瞭望,希望能够提前发现些蛛丝马迹。

    “樊篱,你说说看,下面的那些秦兵打的什么主意?”

    樊篱挠了挠头,试探着说道:“难道他们想要困死我们?可是我们既有水源且退路未绝,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他们是困不死咱们的。”

    赢广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可看他们的架势,确实是想将我们拦住,我们三个寨子的正面都有秦****阵阻挡,看样子倒是防备我们出击一样。。。。。。出击?”

    赢广眼睛忽然一亮,仿佛抓到了什么细小的线索,他在防备我们出击?出击?我们只有一种情况才有可能主动出击!那就是粮车经过的时候!

    “快,让营内的弟兄们将投石机准备好,落点就定在山下的官道,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将下面的官道牢牢堵死!”

    樊篱似乎也明白了过来,急匆匆地刚要出去,等听到赢广的最后一句,又生生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将军,咱们的投石机都是些简易的原木制成,没有足够的配重,太大的石块是投不出去的,可要将官道堵死,非得用大石块才行。”

    “这样么?”赢广听到樊篱的话,也是一阵头疼,来回走了几圈,赢广这才对樊篱说道:“让下面的分寨用强弩配合,务必要将粮车击毁,这样一来,破损的粮车自然会将官道堵死,但是如果远程打击的效果不好,那说不得就得出去进行白刃战了,一会你通知下面一声,要做好出击的心理准备。”

    “真的要出击么?”樊篱有些忧心,因为秦人就是抱着这个打算,真要是出去野战,必将对上严阵以待的秦兵,这仗可就真的不好打了。

    “必须得出击,我们别无选择,如果不能截断送往洛城的粮草,我们的战略意图就会落空,现在我们已经被秦人咬住,要是不能成功,怕是想走都走不掉。所以哪怕明知道对方有了防备,我们也得咬着牙强攻!”

    “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随着樊篱的离开,卧牛岭上这座临时的山寨忽然忙碌了起来,几架临时拼凑起来的投石机在老兵的指挥下调整着角度,其余的士兵则在打磨着石块,力争让这些石弹更圆一些,哨兵则爬上了高高的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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