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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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秦歌-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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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站着的是强盛的秦国,两者相抵,二人倒是以平辈相交。姐妹互称,加上甄氏也想替魏圉结下一份善缘,两方互有所求,这赏菊一事倒是成行了。

    妘淑在外漂泊多年,见识自然极广。而甄氏身为太子妃,自然是接受过严格的贵族教育,也是一长袖善舞之辈,二人初次见面就相谈甚欢,不多时便好的如同多年闺蜜一般。

    “姐姐休要夸我,再夸下去,小妹可就要白日飞升,直奔九天之外了。”

    甄氏笑着用手指在妘淑的头上点了一下,笑道:“就你会逗趣,不过见了你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了几年前。那时候我还不是太子妃,性子也有些跳脱,偏偏家父是朝中老臣,我自幼家教甚严,私自出门那可是绝对的大忌。那年也是这样的秋天,我在闺房中实在憋闷,就偷偷一个人溜了出来,跑到这山上看菊花,结果你猜,我遇到了谁?”

    妘淑眼中满是好奇之色。黝黑的眼珠一转,忽然间惊恐的长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会是当今太子吧,这。这也太扯了,且不说太子的婚事需要王上指定,就婚前不得见面这条你们俩也违背了呀!”

    “你倒是聪明!”甄氏捂着嘴,笑了好一阵,可那眼中的得意却是丝毫隐藏不住的。

    “当时我哪里知道他是太子,见一个毛头小子直勾勾的偷看。顿时把我气的够呛,捡起块石头就丢了过去,可是心中还是暗自开心了很久,毕竟满足了那小小的虚荣心嘛,结果没过多久,家父就收到了大王指婚的旨意,这么大的恩宠忽然落到自家头上,家父当时都懵了,连忙按照礼仪准备。我呢,则没什么感觉,反正都是父母之命,嫁谁不是嫁,等到洞房之夜,我才见到了我未来的男人,当时的第一句话我可记得清楚,嘿!怎么是你!哈哈。”

    妘淑看着甄氏那幸福的样子,心中忽然泛起了一丝苦楚,那时候的天气已经很凉,自己带着巧儿准备去咸阳,结果赶上大军征战延误了行程,只能在一个小村子落脚,后来就捡回来一个伤的很重的男人,当时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想尽快康复的话就不要乱动!”

    “你姓赢?”

    “我家小姐复姓诸葛,单名一个芸字,我叫巧儿。”

    巧儿,那个天真活泼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嫁做人妇,夫家是一名太子府家将,家境还算不错,巧儿也算是有了个依靠,可是自己呢?娘亲、哥哥远在月氏,无法借力。太子?一个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家伙罢了,他骨子里的那些杂质,也只有自己才能看到,不对,或许那个葨治也能看到,可是就算看到了,又能怎么样?至于他。。。。。。听说去了陷阵,函谷关一战之后不知所踪,也许已经战死了吧。

    望着忽然沉默下来的妘淑,甄氏忽然收了声,见她满面凄然,便忍不住劝慰道:“这男人的嗜好咱们女人管不了,也没法管,妹妹心里苦,姐姐自然是知道的,今日咱们只在这里赏花,说些开心事,不谈那些臭男人。打明儿个起,妹妹没事多来姐姐这坐坐,总比待在那冷清的质子府强。”

    妘淑知道甄氏会错了意,但也知道她是一片好心,便强撑笑颜说道:“那就先谢过姐姐了,质子府却是待着无趣,日后相必会过去叨扰,还请姐姐不要嫌弃才是。”

    “妹妹说的哪里话,你能过去,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对了,我知道这儿有一处菊花开的极好,走,咱们这就过去瞧瞧!”

    许是婚期迫近心思不稳,又或许是心灵上的感应,忙碌了一天的赢广心底忽然一阵悸动,那个已经埋藏了很深的身影不自觉的又浮现出来,一件件、一桩桩的往事如走马灯般的在眼前掠过,笑吟吟地与墨印坐在自己两边,偶尔几句戏言便能将墨印气的暴走,直到一天她为了保全自己,毅然决然的嫁入太子府,自此再无消息。。。。。。

    那名时而聪慧,时而娇憨的女子,你可知我还活着,你如今过的可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 终成眷属() 
人这一辈子总要经历几件大事,头一件就是出生,都说投胎是个技术活,上辈子不作孽,这辈子享福荫,如果一个不慎走了歪路,等一睁眼的时候还指不定在哪。这第二件呢,就是金榜题名,能享受到这个福分的人无疑都是上天的宠儿,可这注定了是少数人的专利,凡夫俗子也就是多个念想罢了。许是觉得第二件上略有偏颇,所以老天爷在这第三件事就变得公平了许多,洞房花烛夜,只要条件差不多,总能找到一个伴儿,就算不称心,眼睛一闭也就凑合过了。至于这最后一件嘛,就是身后事,人生风景再好,到了终点总得下车,目前为止好像没有谁下去之后还能偷上来的。

    由此可知,关于人生中的第一件和最后一件大事,当事人基本没有什么发言权,第二件又太难,所以这第三件就变得格外重要起来。

    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少了一个都会让别人家看笑话,只是赢广家有些特殊,赢广娘只是听说过却没经历过,而墨印又是一个孤儿,家中没有什么长辈,两家全凑到一起也没有几口人,详细盘算了一下,这“六礼”倒是缺了一半。

    如果换做以前,只要墨印不挑,这凑合凑合也就过了,可是现在不行,赢广是正经八百挂着职的,前阵子又大张旗鼓的买了宅子,整个桂陵郡内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要是真闹出笑话,留了笑柄就不好了。正在发愁之际,吕不韦派的人到了,这人倒是颇有能力,跑前跑后的该协调的协调,该变通的变通,凑来凑去竟是凑齐了。

    戊子年,壬戌月,己酉日。宜嫁娶。

    天还没有大亮,玉盘山下的庄子内,家家户户早早就在门上挂满了红绸,那些顽皮的孩子几乎一夜未睡。头边鸡叫就一咕噜起了床,套上衣服就早早就聚集到了村口,嬉笑着,奔跑着,打闹着。这个时候他们是自由的,没有大人前来约束。一些年长者也都走到了门外,今天是将军的好日,可将军娘子家中人少,这些长者自然是算作娘家人,一会是要与新娘子一同入城的。

    天色渐渐发白,虽然太阳还未升空,可那薄雾却已经散尽,村口孩童的笑闹声更大了,原来是接亲的队伍已经出现在了路尽头。

    典军全身贯甲。身后披着一件大红披风,手持长戈,戈尖上挑着一朵大红花,大步走在最前。

    寻常人家娶妻,得是全福之人为新郎牵马开路,这将门娶妻却是不同,必须得军中悍将,全身着甲当先前行,谓之鬼神辟易,诸病不侵!

    赢广骑着高头大马紧随其后。身上穿的也是盔甲,不过在外面却是罩了件对开喜袍,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头盔边上竖着单支燕翅。手虽轻带缰绳,可是两腿却不自觉将马肚夹得紧,想来是恨不得现在就打马飞奔到墨印身边。

    越近村口速度越快,典军大步流星还能跟上,只是苦了后面跟着的两队兵士,捧着喜饼抬着轿。一路小跑勉强跟上。

    在那月氏的王城,墨印在赢广面前凄美的一笑。

    “只要你想,我就会去做。”

    在那广袤的草原,赢广一头扎进了羌族接亲的队伍,左突右冲。

    “小墨儿!再不走我可就不要你了”

    “你回来干嘛?”

    “你想死吗!”

    “你敢凶我!小墨儿是你能叫的吗!”

    一路走来,越近情怯,想那墨印的一颦一笑,一哭一闹,宛如昨日,赢广不知怎的,心中忽然涌起浓浓的愧疚,这种感觉正在一步步吞噬着自己的内心,让自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窒息。

    不能再等!不愿再等!

    “驾!”

    胯下战马仿佛感到了主人的心思,一声长嘶,竟是瞬间越过典军向前方冲去!

    本就是军中粗俗汉子,哪来的那么多讲究,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如果动心?那我就娶!世俗眼光又能如何,咱大秦爷们直来直去惯了,谁敢乱嚼舌,直接揍他丫的!

    “全速前进!”

    一个锅里搅了这么多年的马勺,典军如何不知赢广心思,一声令下,整个接亲的队伍瞬间提速,兵士们抱着喜饼、礼盒,一声不吭,撒开丫子飞奔。

    见过无数次嫁娶的庄户们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接亲,没有红衣礼仪吹吹打打,反而直接带着兵士打马进庄,这哪里是接,分明就是来抢!爬在墙头,站在门口的老少爷们顿时轰然叫好,倒是那些妇人们,收拢了自家的娃子,仿佛想到了什么,一个个都通红了脸,就算那小娘子貌若天仙,这新郎官也不能这么急色,竟是连礼法都不顾了。

    赢广哪里想过这些,直接就冲到了宅子门口,只见门楼的脸面早就被装饰一新,周围满是村中的长者,门口台阶上的司礼见到赢广孤身一人冲到门前,将接亲的队伍远远抛在了后头,心中不禁苦笑,暗道自己明明让他前面带一个傧相,哪知他竟自己一个人先跑过来,这新郎官一到,时辰却是不能耽搁,也罢,这点苦头看来只能他吃了。

    想罢,便拉着长音唱道:“新郎官到!”

    反手推开大门,只见里面呼啦啦冲出了一群妇人,一个个手里提着缠了红布的细木软棍,一下子裹住了赢广。

    赢广怪叫一声,抱住了脑袋,低着头使劲向前拱,心中暗骂那司礼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倒是反复叮嘱要带个军中悍将充作傧相,一来是军中有这个风俗,二来能帮你打打下手,却是没说还要应付妇人们的围攻,看来这吕家的人也不是个个靠谱,这坑起人来也是熟门熟路。

    眼瞅着赢广被这些妇人拖拽着脱不开身,那傧相又迟迟不到,无奈之下只好自己破费,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挥手抛向了人群。

    “新郎官赏钱!福临满门!”

    铜钱如雨点般洒落,砸到人群之内弹的到处都是,那些妇人们仿佛商量好了一般,有的弯腰去捡,有的伸手去接,竟无人再为难赢广。

    赢广几步冲上台阶,丢了一个算你懂事的眼神给司礼,这才进了院子。

    只见正房门口,墨印一身大红色的喜袍,俏生生的等在那里。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丈见赢广已到,便扶着墨印慢慢地走到赢广的身边。

    “将军,这丫头身世孤苦,这么些年不容易,自从有了咱们庄子,丫头和老夫人对咱们庄户们都好,咱们都记在心里,今儿丫头出嫁,咱庄子里的老少都是她的娘家人,老头子多活了些年,算是她的长辈,现在我就把她交给你啦。”

    赢广郑重的扶住墨印,隔着红纱,却见那张俏脸上满是泪水。(。)

第一百八十七章 酒鬼县令() 
轻纱半掩难遮满屋春色,喜鹊妄语惊起帐中新人。

    白藕般的玉臂摸摸索索的伸到大被之外,想要去够昨夜胡乱丢掉的衣衫,谁知刚勾住一件小衣,一双强壮的臂膀从后面一把抓住想要偷摸逃离的玉人儿,只听的墨印一声惊呼,整个人又被拽到了大被之中!

    “不行,不行,一会还得去奉茶,唉,你别乱动。。。。。。”

    赢广哪里管得那些,清晨起来玉人在侧,不做些有益身心的运动怎么能对得起龙精虎猛的自己!

    只是如此一来,终究还是起来晚了,墨印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给婆婆上茶,婆婆越笑的开心,她就越羞涩的厉害,要不是这个坏人抓住人家不放,自己怎么会晚了时辰,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更是让自己无地自容,好不容易熬完了礼数,墨印告了声罪,狼狈不堪得逃回后宅去了。

    赢广笑嘻嘻的走到前厅,见路飞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了。

    “老路,来的够早的啊。”

    路飞连忙起身,笑着答道:“也没到多久,倒是没料到将军起的这么早。”说完露出了一个我是男人我都懂的眼神。

    赢广打了个哈欠,笑骂道:“我说老路你那是什么眼神,看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想不到也有这么露骨的一面,废话少说,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一说到正事,路飞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麻利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帛书送到赢广面前。

    “昨个儿统计礼账,宋郡守除了礼金之外还送了这个,按照将军的吩咐,宋郡守所有礼品都是单独密封单独保管的。”

    赢广接过之后展开一看,里面内容不多,不过是三个人名,下面则是他们的简历。

    前两人年纪已经不小,想来都是老成持重之人。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们处理起公务来更加的得心应手。不过,最惹赢广注意却是这最后一人。

    公孙泽,时年二十二岁,父亲曾为广义县县令。后因公殉职,公孙泽受父亲余荫递补为官,上任后整日游手好闲不理政事,任由办公的文牍堆成了小山,众人皆以为此人无能。对其不甚重视,然则五年前桂陵郡大旱,庄稼大部分绝收,各县纷纷向郡城求援,唯独广义县无人来求,宋琦觉得奇怪,便派人下去查看,结果一到广义县,就发现这里与其他地县一样,也是赤地千里。池塘干涸,全县人丁只能靠仅剩的几口深井汲水。

    不过这里又和那些地县不同,广义县里到处都是些老弱妇孺,青壮一个都看不见,而且在这些留守的人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丝毫的惊慌。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公孙县令早就预计到了今年的大旱,早早就备足了粮食,而且在旱灾刚露苗头的时候,就亲自组织县内的青壮去了别的郡县谋生。或帮人种地、或帮人运货,虽然都是些卖力气的苦活,可毕竟能挣下一口饭吃。而在广义县内,少了那些吃得多的壮劳力。家家的存粮一下子节省下了好多,省着点吃足够渡过这次饥荒了。

    此事之后,公孙泽在广义县的声望一时无二,那些认为他无能的声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宋琦想要重用此人,谁知此人疲懒异常。几次征召都不去,只是赖在广义县的公堂之上睡觉,加之此人在广义县声望甚高,也不好用强,此事只好作罢。

    这个人,不简单。

    赢广不自觉的敲动着手指,反反复复的将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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