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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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秦歌-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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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小字——家主吕雄之灵位。

    祭拜过后,吕不韦小心的将父亲的灵牌取下,紧紧地搂在怀中,身子一歪就坐在了地上,旁边的老吕叔赶忙上前想要将他扶起,却见吕不韦摆了摆手,就那么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父亲,您一生殚精竭虑,想要凭借那卫灵的权势护我吕氏一族周全,却不想人都是会变的。同吃苦易,共富贵难,我们吕氏的财富都是咱们辛辛苦苦赚来的,凭什么他一句话咱们就得无偿的贡献出去!这笔生意做到最后还是赔了,不仅赔上了家财,还赔上了族人的性命!”

    “我不打算走您的老路了。虽然嬴大哥灭了卫国,占领了一片大大的疆土,如果我回去,他肯定不会亏待于我,甚至还会大力扶持我吕氏,但这一切又与父亲当年是何其相似!秦国国力强盛,一统天下的野心始终未变,卫国不是秦国的对手,所以就算我回到卫国,最终也难逃国破家亡的命运。”

    “父亲,上天对我们吕氏还是眷顾的,我听从了您的嘱托来到赵国,您可知道我遇到了谁?哦,是我故意炫耀了,父亲您既然让我来到此地,必然已是知晓,对,我遇到了秦质子异人,他在质子府中过的十分不好,甚至连寻常百姓都不如,您知道我是怎么获得他的信任么?粮食!就是那种比喂牲口稍微好一点的那种粮食,我第一次去拜访他的时候,足足带了一车那样的粮食,您知道么,他当时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抓着我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就那一车粮食,都不值半吊铜钱,获得他的信任就是如此的简单。”

    “父亲您别笑,您不知道,那个巨鹿侯赵穆看上了异人的娘亲,还偏偏好面子,非得让人家主动投怀送抱,后来见人家硬气,便又用权势压人,邯郸城内的粮铺哪有敢卖粮食给质子府的。我这也是担了风险的,不过好在那夏姬颇有手腕,致使双方关系有了些缓和,赵穆这才没工夫搭理我这只蝼蚁。”

    “前期的布局已经展开,下一步我就要进一步得到异人的信任,并将他牢牢绑在我吕氏的战车上,等到那个时候,我再想办法送他返回咸阳,去夺了那大王的位置!至于我吕氏,先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好了,如果他乖乖听话,我就保他赢氏宗祠不灭,如果不听,哼哼,那就别怪我不讲往日情分,取而代之!到时候就是我吕不韦一统寰宇,创立不世帝国!”

    站在远处的老吕叔,见吕不韦抱着家主灵牌似哭似笑,以为他在倾诉自己心中的苦楚,来邯郸几月,吕不韦天天游走在各大权贵之间,只为了能够为冤死的吕氏族人报仇,如今大仇终于得报,怎能不让他开心的乱了方寸,在老吕叔眼中,吕不韦始终都是个孩子。

    其实以老吕叔的功力,只要稍微靠近一些,他就能够听清吕不韦诉说的一切,他就能够及时的现这个温文尔雅的青年已经被权势的渴望蒙住了双眼,他选择了一条最为快捷的道路,赌上的却是他所拥有的一切。

    成则生,败则死,如此而已。(。)

第二百五十八章 国号后秦() 
当厚厚的积雪变得只有淡淡的一层,泛着青色的草芽努力地破开了冰封的土壤,伸展着枝叶迎接初生的太阳。融化了的雪水带来充足的养分,让这小小的新生命,焕出勃勃的生机,只要能够精心呵护,让它避免过早的经历风雨,谁能保证这株小草不会成长为参天巨树?

    赢广在卫国闹的动静够大,可以说一下子吸引了中原各国的目光,如果不是他挑的时间足够好,加上各国都不想冒雪作战,想要不掉几块肉就顺利整合卫国六郡,那绝对是痴人说梦。

    四年前,赢广带着典军、敖烈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逃到卫国,他们当时想的不过是怎么才能活下去,却才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站在国家的这个层面上。直到章守信送来陈词,正式归入赢广麾下,赢广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父亲的衣钵自己当初只继承了暗影,那个时候想的是展壮大自身,拿回自己应得的一切。可是自己无兵无将,在那高高在上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个玩偶,只适合偶尔用来解解闷。陷阵一役让自己彻底醒悟,也是那一役,最终给了自己机会。

    国号后秦,这是赢广的态度,既然你不给我,那我就自己去拿,自己与大秦之间隔了魏、赵,那便是自己天然的屏障,只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展,自己的后秦未尝不能逐鹿天下!

    秦国,咸阳秦王宫。

    “大王,那赢广原是陷阵营主将,后在函谷关下失踪,当时以为已经战死,所以关于他的记载也就到此结束,直到最近他忽然一统卫国,改国号为后秦,这才重新进入世人的眼中,臣以为。这赢广无论如何也是秦人,从他的国号上看,可知此人并未忘本,大王可以赐他高官厚禄。让他镇守一方,如此一来,原卫国六郡便可不战而下,并对魏、赵形成夹击之势,如此一来。我们不过付出一些虚职,便可换赢广的全力援助,对我国来说,大有裨益!”

    范睢在大殿上侃侃而谈,分析的倒是十分透彻,只可惜他不明白赢广与昭王心中的那点弯弯绕,所以尽管他做出了最有利于秦国的建议,可秦昭王是绝对不会采纳。

    果不其然,秦昭王听完范睢的话,嘴角微微上翘。竟然挂上了不屑的笑容。

    “那赢广怎么说也是秦人,能够在短短几年便拿下一国,足以证明他是个人才,但从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已经尝到了权利的滋味,你认为他会安心屈居人下么?”

    “这。。。。。。”

    见范睢还要再说,昭王摆摆手,笑道:“在我眼中,这赢广还不够分量。拿下他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况且我也想看看他能折腾到哪一步,天下这盘大棋,不是谁都能下的。就当多点乐子吧。”

    话锋一转,昭王补充道:“当然,也不能让他躲在角落里渔人得利,白起休整了一冬,也该让他动弹动弹了,魏国的那个安厘王去年叫嚣的很厉害嘛。让白起过去打一打,顺便给赢广一点压力,别以为躲在魏、赵后面就可以高枕无忧,在这中原,我大秦想打谁就打谁,谁敢不服,就打到他服!”

    “臣,领命。”

    春末夏初,武安君白起忽然尽起洛城之兵对魏国不宣而战,沿途州县虽然及时做出反应,奈何兵力悬殊,根本就不是白起大军的对手,加上白起的杀神名头,根本就没有哪个官员敢带兵与其死磕,以至于白起基本上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战斗就吞并魏国大片土地,直杀到懐城才被阻住了脚步。

    “哐!”

    安厘王一把推掉几案上的砚台,惊得堂下众臣低头颔,无一人敢大声喧哗。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秦国的信用难道被狗吃了!在他们眼中我堂堂魏国是任谁都可以上来咬一口的菜瓜不成!”

    信陵君魏无忌面无表情的走到堂中,随意的拱了拱手,说道:“眼下不是脾气的时候,是战是和,还请大王定下个章程,我魏国虽没秦国强盛,但谋臣战将还是有的,只要大王一声令下,臣弟这就领兵增援懐城!”

    “战!为什么不战!再忍气吞声可就真变成菜瓜了!”

    安厘王冷笑道:“秦人如此辱我,不让他们流进鲜血,怎能解我心头之恨!不过无忌啊,这大梁城内琐事繁多,孤王没了你的帮助可是不行,所以这领兵之事,还是让乐毅去吧。你只要为他们准备充足的兵器粮秣就好,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怎么能轻易出征呢。”

    魏无忌脸色如常,仿佛根本没听出安厘王话中的意思,只是拱手称是,便退回到了队列之中。

    安厘王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阴沉的补充道:“秦人屡次寇边,根本就没在乎过太子悼这个废物,此人留在大牢内也没什么用,赐他杯鸩酒,便送他回国吧。至于质子府其他人等。。。。。。待大军开拔之日,用来祭旗!”

    魏无忌皱了皱眉,觉得堂堂一国之君做出这种小儿行径非常不妥,留着太子悼就如同罩了一层遮羞布,真有事不可为的一天,那也算是一条退路,如今只为了泄愤便杀了敌国太子,事情就彻底没有了缓和的余地,将来如果胜了还好,万一败了。。。。。。怕是性命不保!

    “启禀大王,臣有话要说!”

    只见队伍中间,一人跨步而出,走到殿中恭敬施了一礼,这才抬起头来。

    安厘王见了那人容貌,满是怒容的脸色稍微缓了一缓,放慢了语气问道:“龙阳君,你有何事要说?”

    龙阳君葨治站直了身子,朗声说道:“太子悼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微臣不才,愿亲自带人前去查抄,还望大王准允!”

    “嘶!”

    周围顿时一片吸气之声,这葨治的底细大家都十分清楚,说白了,他原本就是太子悼的禁脔,如今太子悼落魄,要看就要丢掉性命,按理说葨治是应该回避的,可他不但没有,反而主动要求负责此事,如此一来,这里面的说道可就多了。

    “准!”

    只见高台上,安厘王满意地一笑,意味深长。(。)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太子悼之殇() 
【播报】关注「」,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幽暗的牢房内,一颗豆大的烛光勉强照亮了一方天地,烛光上方是一个人头大小的通气孔,虽然勉强能保持室内的空气流通,可怎么也消除不掉充斥在每一个角落里的腐朽味道。

    太子悼蜷缩在用稻草铺垫的草窝内,目光呆滞,长期不见日光,让他的皮肤有些病态的白,上好的锦缎长袍早已肮脏不堪,甚至在衣领和袖口的地方腻着一层厚厚的油渍,这是他最后一次赴宴时候穿的衣服,只是宴席尚未开始,自己就被忽然闯入的士兵丢到了这大牢之中。

    他挣扎过,哀求过,甚至将随身携带的玉佩都贿赂给了狱卒,可是换来的却是秦国伐魏的消息。当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太子悼忽然安静下来,他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会是徒劳,莫不如耐心等待,也许用不了多久,转机就会出现。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没有生,所有人像是忽然忘记了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没有人来看他,也没有人给他传递消息,甚至在搜刮走了最后一点值钱玩意之后,狱卒也不再来了。太子悼每天只能呆呆的坐着,望着从通气孔透过来的光线,猜测着外面的时令,当送饭的老奴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的时候,太子悼才会清醒过来,麻木的走到牢门口,接过老奴递过来的一碗清汤和一个黑馍,这是他一天的口粮。

    今天牢门口的声音响的有点早,不过也不要紧,只要有吃的就好。

    太子悼卷起满是油腻的袖子,摇摇晃晃的走到牢门口,等待着送饭老奴的到来。

    “恩?”

    太子悼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远远传来的竟是一股熟悉的胭脂味道。那香味盈盈绕绕的飘进太子悼的大脑深处,轻轻唤醒了那尘封已久的记忆。

    “葨治!葨治!是你吗!是你吗!”

    久未声的喉咙出了不成声调的呐喊,太子悼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死死地握住牢门疯狂的摇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充分表达出他内心的激荡。

    拐角处,一袭白衣的葨治款款而来,静静地走到太子悼的门前,见太子悼如此落魄的模样,葨治的心底不由得一颤。这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风流倜傥的大秦太子么!

    “打开牢门!”

    旁边伺候的狱卒赶忙上前,解了门上的锁,葨治提着一个八宝食盒,低着头走进了牢房,有心与他坐坐,可是却现这里面竟然连个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葨治,葨治,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不管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你是来带我走的对不对!”

    太子悼一把拉住葨治的胳膊。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将他的胳膊抓的青。

    怎么办?该怎么回答他?望着这个曾经保护过自己的男人,葨治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应该冷漠?应该欺骗?还是应该怜悯?望着太子悼那充满希望的目光,葨治忽然点了点头。

    “回家,吃饱了饭,我们就回家!”

    太子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葨治的异样,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到了八宝食盒上,四荤四素八道精致的小菜,彻底勾起了心底的饥火,他已经记不得自己上次吃到这样的饭菜是什么时候的事。漆黑如鸡爪一般的枯手。直接抓起了盘中的菜肴,太子悼狼吞虎咽的吃着,任由那些汤汁将衣服晕开一朵朵油花。

    八宝盒的底部是一个小巧的酒壶,周围保温用的炭火将美酒中的浓香彻底激出来。才一开盖,那浓郁的酒香立刻喷涌而出,引得正在埋头大吃的太子悼一下子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这是。。。。。。桂花酿!”

    “恩!就是你最喜欢的桂花酿!”葨治强颜欢笑,伸手将温的正好的酒壶取出。

    太子悼将满是油水的手,胡乱的在身上擦了擦,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酒壶。闭着眼,鼻子探到壶口深深地吸了一口,太子悼笑着对葨治说道:“这壶酒起码有五年以上了吧,你倒是有心,怕是花了不少银钱,等回去后,我给你补上!”

    “七年零两个月。”葨治眼圈有些红,低着头说道:“还是我刚入太子府的时候,您赏给我的,原本我把它埋在了院中,这次入魏国为质,临走前我就把它起出来,带在身边,原想着这头的生活不好过,我多带坛酒,可以给你解解馋,哪成想一路颠簸,就只剩下这么多。。。。。。”

    “唉。”太子悼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葨治的肩膀说道:“没了就没了,等回去之后,我再去父王的库存中偷些出来就是。”

    说完一仰头,直接对着壶嘴,便美美的吸了一口。

    酒一入喉,那浓郁的香气顿时顺着血管到处游走,让太子悼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呜呜呜。”

    太子悼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幻听,这牢房之中怎么还有了哭声,难道是葨治?不应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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