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贝尔,我知道你怨我抛下你和孩子这么多年,但我会补偿你们的,开下门吧”无奈的奥诺雷只好再次说道。
拉贝尔毕竟只是个普通女人,虽然依旧有些将信将疑,但她还是在确认了门链扣的紧紧的之后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门外站着的确实是奥诺雷,但他却并没有拉贝尔印象中的那么精神十足,自信满满,心灰意冷写满了他的脸上。
“哦,我的天哪,真的是你!发生了什么事?快进来!”拉贝尔小声的惊叫着打开了门。
奥诺雷有点感动的踏进了门,他发现这间公寓比他想象的更温暖一些这是家的温暖么?
“孩子在睡觉,我带你去看看他。”拉贝尔重新锁好门之后,朝奥诺雷招了招手。
奥诺雷第一次梦寐以求的近距离看到了自己的儿子,那熟睡的像头小猪一样的儿子让奥诺雷呵呵傻笑着,那和他一样的棕色头发,那属于小鬼们才有的胖胖的脸颊,小奥诺雷仿佛天使一样
拉贝尔悄悄的把奥诺雷拉出了孩子的卧室,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你为什么会忽然到这里来?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女主人点起蜡烛,打开灶具放上灌满的水壶,然后坐在奥诺雷的身边有关心也有质疑的问到。
“并没有出什么事,我只是打算不再继续那个工作了,你们俩收拾收拾吧,过几天就搬到我那个破庄园去,把那边收拾收拾,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奥诺雷只是温和的抓起拉贝尔的手说道。
奥诺雷的话如同惊雷一样冲晕了拉贝尔的大脑,一家三口这是拉贝尔从未奢求过的
正如一直以来所说,拉贝尔曾经只是一名街女。
她没喜欢过奥诺雷,奥诺雷也没有喜欢过她,大家只是各取所需罢了,直到有一天,拉贝尔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想要一个孩子。
于是奥诺雷就这么多了一个私生子。
生下孩子的拉贝尔满足了自己的愿望,但又满心都是后悔,她根本养不起孩子,更别说给小奥诺雷良好的教育,如果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十几年后的小奥诺雷只会成为街头那些流氓混混们的一份子。
这显然不是拉贝尔想要的,但她又无力自己的状况,只能每天在悲伤痛苦中憔悴。
但奥诺雷出现了。
这原本是拉贝尔最恐惧的事情,因为她私自一个男人生了个孩子,如果按照王国的法律,奥诺雷打死她是不需要被追究任何责任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奥诺雷不但没有恶劣的对待她,他还帮她们搬家到了安宁的第15区,每个月都会托人带给她们一大笔钱,在拉贝尔的多方面打听下,她才知道奥诺雷每个月都把他工资的一大半都给了母子二人,就是为了能让她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让小奥诺雷能够接受良好的教育。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先结婚后恋爱的,可是不恋而爱真不知道有没有,不过拉贝尔知道,虽然她几乎从未见过奥诺雷,但是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
而她也知道,这个她爱的男人现在需要她。
拉贝尔忽然把奥诺雷抱在了怀里让奥诺雷有点吃惊,但他并没有去挣脱。
虽然两人几乎从不见面,但自从6年前见到那个满脸憔悴的抱着他儿子的拉贝尔时,他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开始产生了一种默契,一种名叫爱的默契。
“愿意陪我说会话么?”温暖的爱意打开了奥诺雷那被寒冰冻结的心防。
“我一直在听着呢。”拉贝尔抱着奥诺雷的头,轻轻的撩动着那棕黑色的短发。
第181章 175。克劳德()
在繁华巴黎的冬夜里,有人在大街上冻得瑟瑟发抖,有人在豪宅里享受着极致的奢华,有人在温馨的家里陪伴着家人,还有人却依旧在工作岗位上忙碌着。
克劳德先生就是最后那一种人,身为船族在法兰西的总代理人以及法兰西商业王国的国王,他可远比凡尔赛宫里的那些权贵们忙多了。
在送走那个没能借到钱而郁郁寡欢的银行行长并且在一份简直叫过分的中级管理层福利计划书上打了个大大的叉之后,克劳德推了推眼镜靠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这活可真不是人干的”他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
想要让一个腐败,堕落,诅咒遍地的国家的经济能继续保持一定的活力那简直可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像在龙歌就是这样,不管那个帝国曾经多么的繁华多么的伟大,但现在的龙歌仅仅就是一个原材料出产地罢了,没人能救得了那个国家。
克劳德毫不怀疑法兰西会步龙歌的后尘,但那并不是现在,只要现在这个国家的经济还在持续运转,他就得继续这么忙下去。
想到这里克劳德就有些气馁,但没辙,这是他的工作,他身为船族男人的使命。
他重新坐直身体,按了一下用来呼叫秘书的电铃按钮。
很快办公室的大门就被轻轻的敲了两下,卡拉小姐推开门走了进来。
“帮我检查一下备忘录,卡拉。”虽然已经忙完了,但为了让自己这个大boss不会显得那么无所事事,克劳德在低着头翻着那些早已批示过的文件说道。
“您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克劳德先生,明天您最早的预定在上午8点。”卡拉小姐一如往常的翻着手上的记事本报告道。
“但现在有一件另外的事情。”没等克劳德宣布下班,卡拉小姐连忙接上自己的话。
“唔?还有什么事么?”没能成功下班的克劳德只好继续保持工作姿势。
“圣女大人和梅多克庄园的德梅多克小姐正在外面等候,她们让我带给您一句话,江岚失踪了”卡拉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已经纳闷一晚上了。
“江岚失踪了江岚江岚请她们进来。”克劳德回味了半天之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翻了起来。
“是。”卡拉有点惊讶的看了自己的老板一眼然后退了出去。
近10个小时的等待让卡米尔和贞德都迷迷糊糊的坐在等待席那边,两姑娘的眼皮都在不停的打架。
“圣女大人?德梅多克小姐?”不过来自卡拉的呼唤直接唤醒了她们。
“克劳德先生请二位进去”卡拉看着这二位快睡着的大小姐只感觉无语。
“谢谢哦!”贞德连忙站了起来,推着卡米尔在卡拉的引领下走进了克劳德的办公室。
“卡拉,请你去烧一壶热水,谢谢。”二人进来之后,克劳德一边看着一封信一边对在门口等待的卡拉说道。
在克劳德的办公室里,被要求烧水就是不希望被打扰的意思,卡拉放下手中的茶杯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房间的门被轻轻的带上,静悄悄的办公室让卡米尔和贞德感到有些不安,也有些尴尬。
“你们所说的我已经了解了,昨天中午11点半到达巴黎,晚上8点到达凡尔赛宫,在太阳厅受到冷遇,在镜厅被路易王子针对,因为顶撞王族而被判处死刑,之后被人在凡尔赛宫内劫持啧啧,虽然我知道你们法兰西人很有意思,但这么有意思还真是第一次。”沉默的气氛维持了好几分钟后,克劳德一脸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
克劳德的话让两位大小姐的表情有些黯然也有些惊悚。
船族的情报力量强的超乎想象,这些本属于凡尔赛宫内秘辛的东西居然会被了解的一清二楚。
但如此强大的情报力量也让两位姑娘升起了一丝希望。
“克劳德先生,请您帮帮他,他现在的处境肯定很危险。”卡米尔恳求道。
“他的处境当然很危险,要知道这么大个法兰西,可不只有一个人想要杀他。”克劳德继续似笑非笑的看着贞德。
这话说的俩姑娘内心都在打颤,尤其是被盯的浑身都不自在的贞德,她想起中午玛丽安娜对她说的那些话。
难道教会也想要杀掉江岚?
这个疑问让贞德陷入了痛苦。
“我知道他会被带到哪里去,但很遗憾船族的力量恐怕帮不了现在的他,二位先请回吧,我会看看能从哪里帮上忙的。”克劳德拿出裁纸刀,从手中的信纸上小心翼翼的裁下一块递给卡米尔,然后按了下电铃。
“请帮我送送二位小姐。”当卡拉进来之后,克劳德收拾着桌子上的纸屑头也不抬的说道。
卡米尔看着手中纸条,默默的被卡拉推着轮椅离开了办公室,而贞德不知所措的望了一眼克劳德也跟着卡米尔和卡拉走了出去。
“谢谢你,卡拉小姐。”
商会总部大门口,重新挂载好的宫廷马车在接上了卡米尔和贞德之后很快就朝凡尔赛宫驶去,卡米尔重新拿出纸条,泪珠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掉。
贞德坐到卡米尔的旁边一边安慰她,一边接过她手中的纸条,那张纸条上只写着一个地名,却让贞德如同遭受了重击一般。
布列塔尼城堡。
谁都知道这个城堡属于弗朗索瓦公爵,而弗朗索瓦公爵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这件事也如同这个古老的城堡一样出名。
现在对于贞德和卡米尔来说,她们需要担心的已经不是江岚会受到什么样的残酷待遇,而是他是否还活着
华丽的宫廷马车在街道上缓慢的行驶着,豪华车厢内的两位姑娘却抱在一起默默无声的流着眼泪
“克劳德先生?”在送走那两位大小姐之后,卡拉回到了克劳德的办公室。
“请帮我把这封电报发给布雷斯特的夏洛克先生,谢谢,还有帮我重新安排一下预定,明天我要去拜访凡尔赛宫。”克劳德递给卡拉一张用密码文书写的纸条说道。
第182章 176。大英雄()
从全世界的角度来说,巴黎可以算是一个气候宜人的城市,但11月的巴黎依旧很冷。
尤其是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寒风一遍又一遍的吹过,让车夫缩了缩脖子,把身上老旧大衣的衣领重新竖了起来。
刚刚一辆来自凡尔赛宫的宫廷马车经过身边,在对那辆马车行礼的时候,他那软塌塌的衣领直接倒了下去,寒风往他的脖子里直灌,让他冷的直发抖。
“呸!”在看到那辆宫廷马车远离而去之后,车夫轻蔑的朝那辆车刚才经过的地方吐了一口唾沫。
那些住在王宫里的大人物们这种时间还在外面,不是在干坏事就是在找情妇,反正你别指望他们能去干什么好事就对了
马车继续慢悠悠的在道路上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停下来。
“老爷!您到地儿啦!”随着车夫粗鲁的大喊,奥诺雷揉了揉脸颊从破烂的车厢中走了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递给了车夫。
“不用找了。”他看着眼前的建筑,心情有些复杂。
“诶!谢谢老爷啦!”哪怕被冻得瑟瑟发抖也不能影响车夫点钱的手速,在确认了自己的收获之后车夫满脸喜悦的驾着马车离开了这里。
奥诺雷呼出一口白烟,丢掉手上的烟头,走进了第10区的警署。
“奥诺雷?你不是休假了么?”值班的同僚看到来人有些惊讶。
“忽然想起来忘了些东西,明天早上就要出城,这要是给忘了那就头疼了。”奥诺雷笑了笑满脸无奈的说道。
“真好啊一个月的带薪假”同僚满脸羡慕的说道。
“好个屁!没有奖金那点薪水还不够我在18区呆两天的。”奥诺雷笑骂道。
“你就是个混球!”那人回敬奥诺雷的同时打开了安全门。
“巴黎最顶尖的混球!谢谢啦!”奥诺雷比划了一个不太雅观的手势走了进去。
“赶紧的吧,混球。”那人摆了摆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在脱离了那位同僚的视线之后,奥诺雷收敛了笑容,并没有前往自己的办公桌,而是朝地下室走去。
因为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陆军,所以警察有时候会承担一些比较重要的责任,比如昨夜的凡尔赛宫案件之后,巴黎至少一半的警力被调往了凡尔赛宫承担守卫的职责。
而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每个警署都有一个不小的军火库,里面从手枪到冲锋枪还有栓动步枪机枪一应俱全。
这里有一点比较搞笑的是,虽然全世界都在打仗,但因为本土基本上不会出现战火,所以本土人的战争意识简直低到令人发指,哪怕是警署也同样如此。
奥诺雷轻松的穿过睡得和死猪一样的地下室守卫,悄悄的钻进连门都没锁的军火库里找到自己的爱枪,并揣了几个弹匣和两盒子弹,然后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地下室。
在前往自己办公桌的路上,他紧紧的握着口袋里的手枪,回忆着之前的那一幕。
在15区某栋公寓楼的某间房里,他第一次见识到除了高贵的舰长和舰员小姐们,原来街女和小孩中也会有比一位骑士更厉害的存在。
“啪!”
一声脸上皮肤被拍响的声音让奥诺雷直接愣住了。
“所以你这么多年第一次来见你那可怜的孩子只是因为你想逃避?我可怜的小奥诺雷只是你用来逃跑的借口?”原本还温情满满的拉贝尔现在正如同一只发怒的母狮子一般。
“我只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奥诺雷委屈的解释着。
“我只是个站街女,孩子也只是我私自生下来的!我们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啪!
第二声响声,但现在捂着脸的是拉贝尔。
“你怎么能这样说!他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妻子”拉贝尔无理取闹的话让奥诺雷火冒八丈,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奥诺雷忽然泄了气。
“等我们搬出巴黎就结婚,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奥诺雷温和的拉着拉贝尔的手把她抱紧了自己的怀里。
“我知道你很爱自己的工作。。。。。。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生下小奥诺雷不是为了拖累你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不生”拉贝尔捂着脸哭着说到。
拉贝尔的话让奥诺雷的火气又开始蹭蹭的往上冒,但一声童音熄灭了他所有的火气。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7岁的小奥诺雷正满脸委屈的站在他卧室的门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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