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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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的王座-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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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招制敌。

    步仙童出关来战的本意是阻止苏岐等人搭建高台,现在看来自己力战苏岐不能取胜,时间一拖再拖,那高台眼看就要建好,不由的心里焦躁,呼喝一声,朝身后的五百来人骂道:“你们都是傻子吗?没看见敌人的台子已经打好了吗?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我赶紧往上冲?”

    那五百人正沉醉在主将和对手的精彩打斗之中,听到被骂,一个个抖擞精神各持刀枪棍棒拥上前去。

    苏岐暗道不好,偷眼看到步仙童身后的不远处,在他和他带领的人马之间,是这条盘山路一处极窄的地方,路两边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悬崖,刚好只够三四人并排走过,如果可以站在那里,正是阻击来敌的最好地点,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可眼前的步仙童并不好对付,要对付他那猛冲猛打的招式,还真是着急不得。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矛盾,越是急着要办完的事,越不是着急可以解决的。

    两人又打了两招,苏岐头顶冒起了白气,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滴滴答答落了下来,这还真不是感到疲惫和力不从心,原因很简单,因为苏岐看到了步仙童身后黑压压的,人头攒动,马上就要越过那处最窄的地方。而自己对步仙童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金刚杵划过眼前,苏岐向后仰身,杵头在鼻尖扫过。不等苏岐起身,金刚杵回转过来,自上而下势大力沉的压了下来。这一招苏岐已经见过多次,前几回都轻轻巧巧的避了过去,唯有这回,之前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的事情太多,一错神的功夫,金刚杵已经狠狠砸下。苏岐不及多想,就势躺在了地上,手中单刀横在空中,咬咬牙,运转内力,便要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招。

    苏岐倒在地上,乐坏了步仙童,金刚杵砸下的力气又多加了几分,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就要这一招便把苏岐砸死在当场。即便苏岐架起了单刀,也不以为意,只想连那在他眼中用来削削水果的小刀一并砸进地下。

    “铛”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相交,火花四溅,苏岐的刀上又出现了一个豁口,步仙童的金刚杵也停在了半空,再也不能下压半分。

    听到背后却传出了一声惨叫,苏岐一怔,猛然想起冰凝还在包裹之中。刚才倒地之时,已经轻轻压了它一下,这下重击一点也没浪费,实实在在的全部落在了它的身上。

    苏岐不敢硬挺,背部丝毫不能着力,左手摘下单手弩,发了一箭,趁着步仙童侧身躲避,就地一滚,翻身跃起,又连着退了几步,急忙要转过包裹看个究竟。

    却见一缕白烟腾起,袅袅婷婷如同一个妖娆的仙女,半空中化作一头雪白的巨浪,利爪獠牙,恶狠狠的扑了下来,正是冰凝的变身。步仙童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想要挥杵相迎,见那饿狼如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金刚杵无处着力。想要回身就跑,身后路窄,又被身后五百喽啰堵死。犹豫之间,冰凝一口咬下,将金刚杵连同他的右臂一起扯下,吞入肚中。步仙童惨叫连声,跌落尘埃。背后喽啰哪还顾得上冲杀,调转屁股一顿狂奔,逃入关中。有几名亲信,总算没有把他丢下,连拉带扯的也拽入城门。

    冰凝也不追赶,懒洋洋的落在地上,不等苏岐念安魂咒,自觉地现了本相,卧在了苏岐的脚边。

    苏岐将它抱起,查看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受伤之处。暗暗说道:“几个兔崽子运气不错,正好赶上冰凝脾气好的时候,要是遇到它发飙的关头,只怕这路上又要竖起几尊冰雕了。”免不了又将冰凝爱抚一番,装进了包裹,背在身后。

    再看那凉关,城门紧闭,连门楼之上的哨兵都不曾见到一个,偃旗息鼓,再也没有了出关交战的斗志,一副闭关死守的架势。

    苏岐乐的轻松,回身看到高台已经搭好,颤颤巍巍,足有六七丈高低。花稻浑身上下收拾的精干利索,纵身一跃跳上台脚,手脚并用,一步步向上攀爬,身手矫健,犹如灵猫一般。苏岐抬头观看,动情的说道:“贤妻,你要小心。”

45。惊魂夜() 
苏岐看着花稻越爬越高,冲着韩尚打了手势,韩尚依令而行,吩咐众人用布片儿遮了口鼻。

    花稻爬上高台,打开瓷瓶的瓶盖,将醉仙丹的粉末倒在手心,乘着北风强劲的时候,一把扬了出去,那漫天粉末随风而去。眼看着一股白烟飘飘荡荡刮进了凉关。

    关内人等刚刚遭受了败仗的打击,士气正弱,紧闭了城门,如同受惊了的乌龟,把最容易手攻击的部位都缩进了壳内。哪里还顾得上管什么毒粉,毒烟的。

    步仙童断了一臂,血流不止,当场便晕了过去。逃进城中,有人给他包扎止血,喝了温补的汤药,一直到后半夜才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睛,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一盏油灯跳跃着微弱的火苗,在墙边的桌子上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些光亮。

    “来人。“步仙童口干舌燥,肩膀微微一动,剧烈的疼痛袭击了他右边的半个身子,他呲牙咧嘴的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想叫个人来帮他一把,好歹可以坐起身来,他身为主将,大敌当前,总不能老躺在床上啊。

    然后,好半天过去了,并没有人应声。

    步仙童当惯了大爷,平日里前呼后拥,有不少溜须拍马的人围在身边,一呼百应。怎么能受的了现在这种没人搭理的情况。

    “有人吗?有喘气的滚过来一个。“步仙童拔高了调门,再次叫道。

    依然没有回音。

    步仙童起不了身,挣扎着滚下床来,伤口压在底下,疼的他差点再次晕倒,他左手撑地,依着墙边勉强站起了身子。

    环顾四周,一无所有,想找些充饥解渴的吃喝,他在房间里寻了一圈,没有收获。步仙童喘着粗气来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大喊大叫起来:“有人吗?来人啊“

    他将脚边的一张椅子一脚踹向房门。房门闭的严实,但也经不起这飞来的椅子这一击,咔嚓一声脆响,撕成了四五块。屋外月光惨淡照了进来,地上一片惨白,没有其他动静。

    步仙童很是纳闷,要出去看个究竟,站起身来,一步步挨出门去。院子里依旧没有人影,微风吹着树枝,在月光照射下,把鬼魅般的身影投在了地上。步仙童不知缘由,就觉得后脊梁一个劲地冒冷气,鬓角的冷汗一连串的滴落下来。

    步仙童猫着腰,硕大的身躯佝偻着,跟个贼似的,轻悄悄的走向院外,耳中却传来了脚步声。步仙童心中大喜,终于有了动静,他是个咋咋呼呼的人,受不了安静,越是热闹越是高兴。刚才的感觉,就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寂寞枯燥烦闷,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快要把他逼疯。如今有了脚步声,这声音听起来就如天外仙曲,甚是悦耳。

    步仙童快跑几步,来到院外,左右张望,不见人来。人呢?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又细细静听,脚步声清清楚楚的传来,确信无疑是人的脚步声,而且脚步杂乱,不止一人。步仙童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迎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没跑几步,转过一道弯,远处漆黑的阴影里走出一人,晃晃荡荡,跌跌撞撞,仿佛是受了伤。但那每一步都沉重有力的落脚,又不像受伤之人所能及的。

    步仙童心里发毛,嘴上不愿认怂,乍起胆子问道:“睡啊?“

    那人一语不发,依旧一步步向前走着,左脚踏地有力,右脚拖在地上,土路上留下了诡异的足迹:左边是深达半寸的脚印,右边是一条长的望不到尽头的划痕。

    那人越走越近,步仙童看清了他的脸孔,那是一张呆板的脸,煞白,没有一丝血色,眉毛竖立,在眉间挤出来大大的疙瘩,一双瞳孔散乱,失神的眼睛鼓出眼眶之外,嘴巴一张一合,嘴角滴滴答答挂着红色的粘涎。

    步仙童看着又是惊惧又是恶心,他倒退几步,左手胡乱摸着,在墙角摸到一把种菜的锄头。背靠着墙角,颤颤巍巍举着锄把,眼睁睁的看着那似人非人的怪物走了过来。

    是何七,步仙童看清了他脸上的一块胎记,他正是在自己院子外面种菜的何七,平日里和和气气、笑容可掬的何七。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步仙童顾不得回忆以前他有多么慈祥,眼下紧要的事情是先把他弄死,以免自己遭殃。何七已经来到近前,步仙童的锄头至上而下砸了下来,砸在他头顶上,发出一声闷响。那个恐怖的脑袋被锄头劈了开来,暗红色的腥臭的液体迸溅了满地。而何七移动却丝毫不受影响,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往前拖,突出的眼球似乎要贴在了步仙童的脸上。

    步仙童大惊,用右肩沉肩撞去,何七站立不稳,倒在一旁。不等步仙童喘口气,他又在地上翻滚起来,张嘴乱咬,身体挤在墙边,顺势爬了起来,依旧朝着步仙童走来。

    “滚开!你这个怪物,快滚开。”步仙童暴吼一声,飞起一脚将何七再次踹翻在地,恐惧的极限是愤怒,这话一点不假,步仙童心中烦躁,莫名的愤怒感,让他抡起手中的锄头,拼命的砸了下去,一下,两下,无数下的砸下,直到何七的两条腿被砸的血肉模糊,不可能再站起身来。

    步仙童也累到精疲力尽,他丢下锄头,瘫坐在墙边,泪水伴着他惨烈的哀嚎声滚落下来,这金刚一般的男子哭的像个孩子。让人看着心疼,可是危险并没有解除,现在还不是哭泣示弱的时候。因为,刚才的杂乱的脚步声不是何七一人能够发出的,现在那脚步声一直没停,而且越来越近。

    步仙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用仅存的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妄图不再发出声音,可惜为时已晚,那群脚步声的发出者早已听到方才的动静,正朝着这里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步仙童看得清楚,那是一大帮人,有着与何七一样的走姿,一样的形态,以及一样的恐怖的脸。

46。探凉关() 
花稻的毒粉撒了出去以后,凉关中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苏岐估计那药粉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而自己重伤了敌人主将,想来他们一时半会也不肯能出来拼杀。便让大家原地休息。有人拿出食物来充饥,有人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聊起天来。

    苏岐和花稻对面而坐,看着妻子娇美的面容布满了征战的风尘,不免心疼起来,他掀起衣角,用贴身的一面,擦了擦妻子的额头,小声却又脉脉含情的说道:“辛苦你了。”

    花稻莞尔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说:“不辛苦,只要让我陪着你,干什么都不觉得辛苦。”她心底依然放不下苏岐的身世问题,不是担心苏岐成为蚩尤后人后,会转性,变得六亲不认。而是担心自己告诉他之前有利用他的想法后,会在他心里留下一道难以逾越的坎,成为他们夫妻之间的隔阂。

    苏岐明白花稻的心思,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温柔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你那么古灵精怪的人,有之前的想法,是人之常情。可是自从你嫁给我之后,我们夫妻二人同心同德,在一起干了这么多事情,怎么会因为一些小事就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情谊。我这次愿意出来为你报杀父之仇,就是把你的父亲也看做是我的父亲,我们是一家人,永远也不要分开的一家人。”

    花稻听得动情,眼泪挂在白皙娇嫩的脸上,抽泣着鼻子,想说些话,却感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将头深深的埋进了苏岐怀中。

    “苏将军”韩尚冒冒失失的跑了过来,见二人亲昵的行为,赶忙把头偏在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

    “有什么事?”苏岐干咳一声,问道。花稻也红着脸,坐直了身子,两人刚才说的动情,全然忘记了身处何地。

    “苏将军,天色已晚,我想那药粉的药性应该发作了吧?”韩尚是游击组的组长,侦查刺探都是一把好手,他见凉关内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什么动静,心痒难搔,想去查看,又不能擅自行动,特地过来请命。

    “呵呵,你是想看看那醉仙丹的威力吧?”苏岐对这位部下十分了解,知道他好奇心极强,微笑着说道:“那你去查看查看吧。”

    韩尚得了将领,挑了两个人,向那凉关走去,背后传来花稻的嘱咐声:“千万小心。”

    三人紧走了一段路,约摸着走进了关上弓箭的射程,放慢了脚步,借着路边的乱石树木作为掩护,慢慢的摸了过去。越走越近,凉关之上一直没有反应。韩尚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抬头看看关上,一片漆黑,只有城门顶上挂着两只硕大的灯笼,在北风中摇摆不定。

    “他奶奶的,搞什么鬼?”韩尚骂了一声,里面越是没反应,他越是好奇,想探个究竟。仗着自己本领高强,索性跳出身来,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就是要看看关上的守军,到底有多么能沉得住气。

    韩尚显然低估了对手,知道他走到了关门近前,里面竟然没发一箭,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韩尚大奇,难道这醉仙丹的威力就有这么大?把满城的人全部毒倒了?之前使用毒粉之时,也只是想着,可以放倒一部分守军,至少是城楼上的守军,那样进攻起来就可以少了不少阻力,谁知道歪打正着,竟然让整个凉关都没了动静。

    韩尚回身招呼另外两人一起出来,说道:“里面的人都被毒死了吗?一点声音也没有。”

    那两人一人叫做鼓上蚤,一人叫做草上飞,都是飞檐走壁的好手,听到组长的话,抢着说道:“待我进关查看一番。”

    韩尚点头同意,二人各自整理衣服装备,脱了铠甲,只穿紧身衣裤,扔下标枪,带了短刀,别在腰间。各自取出飞爪,抡圆了,朝凉关城头使劲甩出。飞爪就像长了眼睛,准确的挂住了城头的垛口,两人拉了拉飞爪后边的绳子,确认牢靠。平地一跃,跳上了城墙,如同两只壁虎,拽着绳子,贴着城墙,快速的攀缘着。不多时已经来到墙头。两人回身像韩尚比了个手势,问道:“是否要进去?”

    韩尚点点头,示意可行。

    草上飞性子急,一见组长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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