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根本不卖古月笙面子,只想早点结束这场战斗,然后腾出兵力来对付盘踞在另一半湖北州地盘上的何腾蛟这个永历大明督师,总督的势力展开围剿。
古月笙一脸难看的样子,却也不能对张强发作,因为人家是君,他们是臣子。
华夏军可没有什么主辱臣死,可没有什么御史制度,没有不怕死的御史什么的,一切大事情都是大都督拿主意,他们执行,一切民政事务这些事情都是内阁开会讨论,各抒己见,然后首相和副首相拍板决定,然后放给下面的内阁各部尚书去执行。
一切军事事务由魏无忌去具体管理,一切重大军事决策由大都督提出,或者亲自执行,或者交由各支部队去执行,或者交由国防部尚书魏无忌去看着执行,军情部负责对外监察执行情况,民情部负责执行对内监察执行情况。
总之,一切大都督说了算。
大都督就是王,就是皇帝,金口玉言,他说了你们必须去执行,不能违逆。
萧飞站在一边,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大都督,还是和末将去和他们谈谈,也许能兵不血刃的拿下他们,至少可以让他们放弃用那么多百姓充当炮灰消耗我军弹药,他们这些兵力不同以往兵力,那就是兵,民夫也是充作战卒,被俘了也无可奈何,被杀了也无法怨天尤人。
可这些人是真正的当地百姓,咱们少杀一个人,就少结一点仇,对以后古大人统治和管理这里有着很大的帮助,有了他们以后咱们招兵还是管理民生都不需要费多大劲了。”
张强不耐烦的挥挥手,“看着办吧,我的目的很简单,尽快结束这里的战斗,让这里转做前沿出发基地,为下一步进入河南府,包围洪承畴的率领的清军新军做准备。”
“谢大都督,三天之内,末将一定将荆州府拿下,将完整的荆州府交给大都督,交给湖北州州长,巡抚古大人管理。”萧飞立下军令状。
随州王场镇小渡口,李过身披枣红色披风,骑在一匹杂色战马身上,回望潜江县城,再往荆州府府城。
身边的高一功同样装束,落后半步,同他一样无限感慨的回望两个地方。
半晌,李过问道:“高叔,太后走了吗?”
李过又名李赤心,是李自成的侄子,在大顺兵败之后,带着一路军撤退到了南方,主要同南明的何腾蛟征战,从属于何腾蛟,后来多次同堵胤锡合作,如今两人一个被清军打的遁入大山不知所踪,一个被华夏军打的退守襄阳府,他们带领残兵败将被华夏军包围在荆州府。
高一功是李自成的皇后高氏的兄弟,辈分比他高,资历比他深,但显然声望和威望在大顺军中,尤其是这一支以李过自己的亲兵老兵为主的忠贞营里面,李过要比他身份和地位更高一些,虽然高一功是皇后的兄弟,大顺军也称高氏为太后,因为她为李自成生下了儿子,可儿子还小,这一路兵马就以李过为主。
李过在整个大顺军里面威望显然也要高一些,因为李自成活着的时候就有意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事业。
如今李过就是忠贞营的灵魂,主将,高一功只能屈居之下,以高氏兄弟的名义受他领导,虽然高一功的威望和声望,战功,以及在大顺军中的地位也不小,可不能大过李过。
“已经用小乌篷船送走了,五船为一队,士兵们扮作行走江上的渔民,从这里到达了宣城外面,一个隐蔽的渡口登岸。”
高一功回答。
“有把握躲开华夏军的盘查吗?”李过冷静的问道。
“有,华夏军刚来湖北州,军兵大都不熟悉这里的生活方式,我们又把附近的百姓都笼络到了荆州府一带,不带走的送到了乡村里面,能行动,能作战的,都作为炮灰兵送到了个防守要地,真枪实弹的上演了一场看起来要拼死保卫荆州府的样子,所以,华夏军不可能知道我们再干嘛,也不可能识别出江上行走的渔舟是咱们的人扮演的。”
“那我就放心了,”他点点头。
“咱们的精锐走了多少?”李过又问。
“由马腾云将军带队保护太后,第一波两千老营战兵已经差不多登岸了,正在走的是我的营中精锐老兵,后半夜就是大帅你的战兵。”
喘了口气,他又道:“总之咱们原先的老兵们都会在今晚上上撤退,兵力大约是一万人左右,最后看情况能运走多少是多少,大船不能用,只能用小船,这样才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当然一些武器和粮草辎重还是冒险用大船带走,由水性很好的张能将军带着他的水营保护,人数大约八百来人。”
“得得得,架,吁——,”几名大顺军忠贞营打扮的骑士直接冲到了李过和高一功身边,翻身下马,跑到他们跟前,“禀报大帅,华夏军总兵萧飞同意和咱们谈判,那名谈判的官员正在死士的看押下同华夏军周旋,尽量拖延华夏军攻打荆州府的时间。”
(本章完)
第488章 倾轧联合()
高一功感慨的说道:“但愿他能多拖住华夏军一些时候,给我们多争取一些时间,如果能到明天晚上后半夜,剩下的几位将军的老营也能跟着转移。咱们先去宣城,然后是回襄阳府和何大人共同抗击华夏军还是走山路去南阳县城,从此进入河南府同清军继续作战,疑惑咱们可以绕过襄阳府,再次渡过汉水去四山州夔东同郝摇旗,袁迪宗,刘体纯的余部会和,投靠文安之文督师。”
李过摇摇头,先对骑士们道:“你们马上回荆州府,传我军令,各位防守的将军,将防守的任务交给其他的副手,然后他们必须带着他们的老营赶往荆州府等待,同时接管荆州府的城防,以刘将军为将,其他人辅助,如果华夏军攻打荆州府,一定要先顶住,至少要维持三天时间,为主力转移争取时间,三天以后,来这里渡江北上,我在南阳等他们。”
高一功补充道:“如果情况有变,他们可以自行突围,另寻他路来南阳府。”他转头看了一眼李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清军和鲁国洪承畴清军交界的地方,哪里肯定不如带着大军遁入四山州大山中要的多,至少哪里的清军的力量现在相当的薄弱。
清军如今内讧,连他们都知道了,豪格和顺治这对兄弟的对峙,那将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不决出皇位的继承人,不可能落幕收场。
传令的骑兵远去,李过对高一功道:“准备一下,你马上带着你的老营先走,速度要快,华夏军太厉害了,我们打不过,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打过华夏军,先抛弃了老弱妇孺给陈友正,然后再给他一些新招募的跟随咱们不长的战兵给他就是想要他给咱们拖住华夏军,咱们多了这么长时间的准备时间,但时间还是不够。
华夏军简直就是一支不知道疲惫的百战精锐之师,不到几天的功夫已经把我们围的像铁桶一样了,如果不是还有汉水这一条水路可走,我们这一次说不定就要和他华夏军决一死战了。
唉,有时候我倒要去看看,是什么样的英雄人物,竟然在十年时间内把一支起义军部队带成一支连清军都害怕的庞大的怪物一般的庞然大物,可咱们没有那个时间了,在政治上,他就是咱们的敌人,如果他在隆武南明,或许大家还有合作的可能,但他们已经成长成为咱们以前那样的可以撼动江山的一国叛军,以后只能是敌人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国体这件事情上,兄弟和儿子们都会翻脸,自相残杀……。”
“那——,大帅保重,末将在南阳和太后一起等你。”高一功抱拳对李过道。
“走吧,高叔,”他挥挥手。
夜色浓重,各方有各方的考虑,各方有各方的行动,各方有各方的道路,在襄阳府,何腾蛟,这位永历大明的督师,大学士,擅长逃跑,擅长笼络人才,擅长让别人给自己当炮灰,同清军周旋十几年,死死的把清军拖住的何腾蛟总督,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何腾蛟在自己的府邸里面走来走去,旁边没有下人,只有几名他信任的将领和官员,以及一名幕僚,一名师爷。
“总督大人,不如我们放弃这里,去河南府,或者去四山也行,听说豪格已经放弃了四山,把兵力都调回陕甘和山西州,重兵防守保定府,同大清国对峙,四山是目前唯一可去的地方。”一名将军站起来,手扶腰间宝剑道。
“不,不行,四山四面环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我们十几万大军去哪里的话,半路上就可能让大部分是南人的军队逃散大半,再说哪里已经有了大顺军袁迪宗,刘体纯,郝摇旗等人,还有清军,以及李定国渗透过去的部队,土司山民,还有永历大明遗留下来的不少明军。
各个占据着一片富饶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是千里无人烟,光吃饭就能让我们累死,没有粮草,没有补给,没有税收,更重要的是没有百姓,还得忍受山涧野兽,瘴气,水土不服等情况,我们不可能在哪里站稳脚跟的。”一名师爷摇着头,喝着茶水一边说,一边叹气。
何腾蛟看向自己的那名信任的幕僚,幕僚道:“师爷说的是,可现在咱们没有选择啊,华夏军是一定不能惹的,你看他们用半个月时间就包围了三十多万大军李过和陈友正,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消灭了陈友正十二万大军,三天时间就恢复了哪里的秩序。
如今正加紧对荆州府李过的大顺忠贞营的压迫和包围,恐怕战斗也就在这一两天之内打响,李过部也好不了。也许,半个月之后,他们就会再回军对咱们展开围攻,咱们的军队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是毋容置疑的。”
何腾蛟用拳头敲敲自己光亮的脑门,苦恼的说道:“原先还能同清军周旋一下,清军也不是铁板一块,各地乡勇,团练,哪怕是一些绿营都不是咱们的对手,咱们还能占点便宜,还能再湖北州,河南府,湖广州,江西州,广西州,等大片地方同清军周旋。
如今,华夏军步步为营,占领一地,就先经营一地,把大明的地主,豪绅,反对他们的不管是投靠清军的,还是原先大明的读书人,地方地头蛇,连根拔起,就连百姓都腾挪转移,不让他们集中在一起,打乱布置,然后派他们的官员宣讲他们的那一套,不用一年功夫,他们就在新的占领地站稳了脚跟,第二年就能把占领地变成他们的地盘,百姓忠诚,军队用命。
天哪,倒地是老天爷怎么了,才降下这样一支怪物一般的军队,他们比李自成更加难对付,难道天亡我大明吗?”
“老爷,老爷,”何腾蛟苦恼,无助的时候,一名家丁冲进来,急匆匆的来到他面前,一下跪倒在地,“禀报老爷,都标骑兵在宣城附近发现李过的忠贞营,他们正在集结兵力,看情况,有大几千兵马,不知道他们用意为何,斥候骑兵看到他们不敢上前查问,已经在密切监视他们,同时派人回来请示老爷如何应对。”
师爷的茶杯猛地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声,喊道:“忠贞营这是要跑啊,他们跑了,咱们就危险了。总督大人,不能让忠贞营跑了,不如放消息给华夏军探子,让他们收拾忠贞营,咱们好坐山观虎斗,为咱们决定何去何从争取时间。”
(本章完)
第489章 战略重心转移()
何腾蛟微微侧首,老眼精光一闪,嘴角一撇,牙一咬,“对,不能让那些流寇跑掉,”他回身对旁边的一侧的武将道:“将大气,你带兵去追,一定要堵住他们,同时让骑兵把华夏军的探子往忠贞营逃跑的路线上赶。让他们狗咬狗去,最好一起咬死。”
“末将遵命,”那名武将双手抱拳,低头大声喊了一声,然后转身,扶着腰间的宝剑迈着八字步走了出去。
何腾蛟连续下达了几个命令,派遣了几名武将,然后对师爷道:“之情,依你之见,忠贞营会跑哪里去?”
被称之为“之情,”的师爷道:“总督大人,依卑职看来,无非两条路,一条路是往四山而去,找另一路大顺军残兵会和,然后他们在四山境内同清军周旋,这样也好,可以最大可能掩护西南我大明朝廷,使得咱们永历大明国不至于没有可用之兵。
这对咱们永历大明好,但对咱们不好,咱们现在已经是出于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状态,可以说处于死地了。”
幕僚问道,“那第二条路呢?”
师爷道:“第二条路是回河南府,在大明朝廷依然健在的时候,大顺同孙传庭,杨鹤,甚至是洪承畴等几省剿匪总督多次在河南府激战,他们在哪里流散了很多老营兵将,这些兵将隐藏在民间,或为百姓,或为兵匪,或为土匪,或者进入了绿营中,如果他们去了河南府,只需要振臂一呼,大事可成,又是一股可以对抗清军的强大势力,可以帮助咱们牵制清军的威胁。”
何腾蛟眼睛再次一亮,“之情是说,这是咱们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次机会,是吗?”
师爷抚摸着下巴的山羊胡子,“按理来说是如此,他们可以成事的可能性极大,因为清军现在也无暇估计他们,他们很可能依靠先前的老匪们再度在河南府崛起,搅乱河南府,这对于流寇之身的他们来说易如反掌,正是他们的本事,可他们需要时间,还得看洪承畴那个老贼答应不答应,如果他不答应……”。
何腾蛟沉声追问,“那又怎么样?”
幕僚插嘴道:“总督大人,你想想,咱们敢惹洪承畴那个老贼吗?如今的天下,兵强马壮,第一数华夏军,第二就数原先的大清,可原先的大清现在分裂为大金国,大清国,以及投靠鲁国的洪承畴部,现如今,第二应该数洪承畴手里掌握的那十几个新军镇,这还不算他不断的招兵买马,继续扩充军队,实力不断壮大这段时间内多出来的部队。
所以,如果他不答应,那么一只手就可能剿了为了逃脱华夏军围困,而不得不丢掉的很多精锐部队,现在他们元气大伤,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碰上洪承畴老贼,只能说刚脱虎口,又入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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