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魏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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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魏帝-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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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丕扶了一下因为行军而换上的武冠,笑道“作爵弁的进贤冠吾也带有,待会让近卫拿来便可,至于做皮弁的武冠嘛。。。。徐将军若是没带,也可以先用吾的。”

    徐晃立即拱手道“武冠在吾帐中,这便去取来。”说完随即离去。

    牛金突然从一旁来到曹丕面前,一言不发地跪下,对着曹丕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今日执金吾对金有再造之恩,日后吾当舍命护执金吾周全。”话音有点哽咽,显然情绪很激动。

    曹丕受了他的磕头,让他起身,笑着说道“汝当谨记几日之言。”

    牛金肃容答道“不敢有片刻忘之。”曹丕点点头,让他回到自己旁边站着。

    过了一会徐晃再度进入帐篷,手中不但拿着武冠,那拿着一个缁布冠来到帐中,说道“这缁布冠是跟营中文吏借来的。”

    曹丕让徐晃把这些东西放在案上,再让人取来了自己的进贤冠,放在帐篷里的案子上,笑问“徐将军不知想给他取什么表字?”

    徐晃作揖说道“吾乃小吏出身,才学有限,还求执金吾赐字。”说罢对着曹丕作大揖,神态诚恳无比,要知道在军中将领是不需要作大揖的,现在徐晃如此,足以说明他和牛金感情深厚。

    曹丕笑了笑,说道“吾今日随为督粮统帅,但是天下未靖,日后征战之时上多,在吾看来,每次征战都犹如赤脚涉万剑之河,凶险无比,牛金既然为吾之亲卫,当为吾之桥,住吾涉过往后的每一条万剑之河,是以吾为其起表字剑桥。”

    徐晃和牛金两人显然对这个字很满意,连连点头,曹丕随即让徐晃站在家主的位置,待牛金父兄之位,然后把牛金叫到自己跟前,按照赵温给自己冠礼的套路为牛金做了一圈之后,冠礼便算完毕。

    之后曹丕笑道“军中不许饮酒,是以冠礼就一切从简了,作为大宾,吾会送汝几本兵书。”说完曹丕一指自己摆在帐篷角落的竹简说道“这里有尉缭子孙子兵法六韬三部兵法,其中有司空注解,吾行军时,时常阅之,日后汝可随意观看。”

    牛金闻言大喜,这年头兵书易得,但是其中章节是否齐全,内容是否准确,却难以保证,而且这些兵书语言晦涩难懂,年代也相对久远,若无注解,对于文化水平较低的人来说无异于天书,但是曹丕得天独厚,他的老子曹操就喜欢注解兵书,作为儿子,自然又自己老子注解的兵书了,曹操是当世用兵的大家,这一点在官渡之战后更是毋庸置疑,能够看他注解的兵书,那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殊荣。

    若非曹丕是冠礼大宾,牛金一辈子也没有这个机会。但是现在,他却有了,立即对曹丕称谢,此时士卒来报“禀将军,今日斥候巡视粮道之时发现一支商队,看样子应该是从冀州沿河而上来到此地的,斥候以为冀州依旧是袁军之地,而且商队因为两军战事频繁早已经不走这条路,是以扣留了这群人,查问来路,其中领头之人却高呼要见执金吾,此人还说。。。。”

    看士卒脸上有犹豫之色,曹丕问道“还说什么?”

第一百四十章 来客() 
士卒见曹丕询问,随即开口说道“此人自称有一举平定河北之地的妙法。”

    “哦?”曹丕来了兴趣,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袁绍虽然在官渡折了好几万精兵的,但是现在冀州有小儿子袁尚、并州他女婿高干、幽州有此子袁熙、青州一部分地方归属长子袁谭,人人手下都有数万的军士,虽然参差不齐,但是加起来还是一个很恐怖的力量,一举平定,谈何容易。

    “把他请进来吧。”曹丕说完转身对徐晃说道“徐将军不妨在一旁看看这位胸怀平北之策的高贤有何过人之处。”

    徐晃答应一声,跪坐到了曹丕下首位置,牛金的侍立一旁。

    没过多久,士卒带着一个内里穿着汉人的襜褕,外面罩着一件粗陋的兽皮男子进入帐中,这个男子身材高大,头发有点卷曲,武馆棱角分明,眼珠子是黑色的,不像挛鞮那样一眼就能看出是胡人,但是从头发和五官看来,多少有点胡人的血统。

    此人面部的皮肤很粗糙,这是一种常年受到塞外风沙洗礼的特征,裸露在衣袖外面的手有着控缰留下的厚厚老茧,从这些特征可以看出,眼前这个人不是塞外的胡人也是一个经常和胡人打交道的汉人。

    不过让曹丕感到奇怪的是这个看起来胡汉混血的商队头领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应该还没超过三十岁,而且他身上披的兽皮做工虽然非常粗糙,但是原料确实上好的熊皮,要知道猎到一只皮毛完整的熊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也导致了熊皮价值不菲,在中原,一张完整的熊皮换一个大宅子也不再话下,虽然在关外比较便宜,但若非一郡太守或者是胡人部族首领,也没有资格拥有,眼前此人却披着一件熊皮,足以说明他身份尊贵。

    “小民鲜于柔拜见大将军。”来人说起汉语字正腔圆,作揖也是非常规范,听其言、观其行,十足一个汉人。

    “鲜于柔”前世那个曹丕的博闻强识再度帮助了现在的曹丕,只听他笑道“商朝末君纣王有叔箕子封于箕,官至太师,多次就纣王的荒淫残暴进谏,纣王却依然故我,不思悔改,后来还将箕子关入大牢。周武王灭商后,箕子直言劝谏武王当行仁政,然却不肯应武王之请再次为臣。于是他出走辽东,并建国。史书称“箕子侯国”或者“箕子朝鲜”。相传他的子孙中支子仲封的在于邑,就合国名鲜与邑名于为姓氏,自称鲜于氏。这么看来,汝家乡应该在辽东,却跑到冀州地界做生意,也算漂泊了。”

    鲜于柔闻言一愣,拱手肃容道“尝闻大汉士子都是博闻强识之人,足不出户可知天下之事,今日见到执金吾方知此言并非虚妄,既然如此,吾也不做藏头露尾之人,下官,护乌桓校尉阎柔,参见执金吾!”说完再度作揖。

    徐晃听到对方自称阎柔,顿时起身站到了曹丕身边,说道“汝幼时乃鲜卑、乌丸之奴,后得异族信任,伙同鲜卑人杀了原护乌桓校尉邢举取而代之,后公孙瓒杀幽州牧、大司马刘虞,汝因为在幽州素有名声,是以被其子刘和跟刘虞旧部鲜于辅、齐周、鲜于银推举为乌桓司马联合袁绍攻伐公孙瓒,为刘虞报仇。公孙瓒之败亡,汝居功至伟,这一站之后,幽州边郡异族、关外胡人,州内军民都敬你怕你,而且汝精通鲜卑、乌桓语言,深得异族之心,是以袁绍对汝可是极为宠慰,借汝之手安定幽州北方局势。”

    阎柔讶然说道“这位将军对某家的事情倒很是清楚。”

    徐晃嘿嘿冷笑“吾随司空北上,不但要一统北地,还要肃清乌桓、鲜卑之患,幽州之北和鲜卑乌桓接壤之地何止数百里,如又领着一个护乌桓校尉的官职,还跟胡人这等亲善,自然要万分留意。”

    说完徐晃走近曹丕两步继续说道“好教执金吾得知,这阎柔,阎校尉在袁绍败于官渡之后没有亲自前来拜见司空,只是遣使者上书表示对朝廷效忠,反而刘虞旧部,现在领渔阳太守的鲜于辅在袁绍败军之前还亲自到了许都拜见司空,率部归顺朝廷,如今他已经被封为建忠将军,都督幽州六郡军务。至于眼前这位护乌桓校尉的官职乃是袁绍被司空所败之后遣史到司空那儿方得获封的,从头至尾,我们从未见过其本人,但是此人跟胡人亲善,执金吾乃我大军督粮主帅,还需留神,说不定袁军会派人诈降偷袭我军屯粮大寨。”说完徐晃已经站到了曹丕身前,背脊微张,一言不合就要来一个苍鹰搏兔的招式扑向阎柔。他的语言和动作都在告诉曹丕眼前这个阎柔说不定是来搞斩首行动的。

    阎柔对徐晃的敌意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张开双手笑道“下官的兵器已经在进帐之前全部交出,士卒也搜过下官之身,绝对没有寸铁在身。另外下官想问眼前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徐晃答道“裨将军、都亭候徐晃,徐公明。”

    阎柔闻言拱手道“徐将军有礼,敢问徐将军,鲜于辅所督的幽州六郡军事是哪六郡?”

    “渔阳、涿郡、代郡、广阳郡、上谷郡与右北平六郡。”徐晃答道。

    阎柔笑道“且不说上谷郡还在乌桓控制之下,鲜于辅难以节制,那右北平如今也在袁绍此子袁熙手中,六郡有两郡不再手中。鲜于辅何来都督六郡军事之说?”

    徐晃说道“鲜于辅说他如今已经掌控幽州六郡,朝廷因此赦封其都督六郡军事,吾等不未曾到那里,自然难以知晓,不如校尉还是说说为何要在兵凶战危之时潜入囤粮重地,还要借故进入执金吾营中?”

    阎柔洒然笑道“某家提起六郡之事不过是想告知将军,鲜于辅此人说话不尽不实,将军如此清楚某家以往之事,想必也是鲜于辅告知司空的吧?”知道了徐晃的官职,官职高过对方的阎柔跟他说话便不再自称下官了,这是汉朝惯例。

    徐晃闻言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因为有关阎柔的事情确实是鲜于辅在效忠曹操的时候提及幽州形势时说起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矛盾() 
徐晃虽然不是什么才智之士,但是投靠曹操之后频频立功,在官渡之战时也曾经斩地方大将,说道行军谋略,此时绝对是一等一人才,加上他派出营妓伺候吕玲绮讨好自己的做法也说明他不是一介武夫,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确被阎柔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让曹丕第一次开始注意这个阎柔。

    回想徐晃提起此人身世,能从一个胡人的奴隶翻身变成乌桓校尉,而且还能够让刘虞的旧部推举他为帅去讨伐公孙瓒,已经足以说明此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帅才。

    见徐晃无言以对,曹丕开口道“既然汝有心效忠朝廷,应该去前方仓亭拜见吾父才是,而非扮作商旅来此处。三军统帅乃吾父,而非吾。”

    阎柔笑道“如今鲜于辅已经得封建忠将军,更得了幽州六郡节制之权,下官这乌桓校尉说白了,也就是背靠幽州刺史吃饭的官职,若是幽州刺史把兵往长城一屯,再断了粮道,吾这乌桓校尉就要带着属下变成逐水草而居的胡人了。如今鲜于辅之权于幽州刺史何异?下官再去仓亭,也无法变成了另外一个建忠将军。”

    “原来乌桓校尉和现在这位建忠将军不合,怕幽州平定之人此人因为先效忠朝廷,得了首功,从而总览幽州,而汝依旧是乌桓校尉,到时候受其节制,司空大军又班师中原,汝没了依靠,只能任人揉捏。”

    阎柔拱手道“正是这个道理,下官来见公子而非司空,是想献策公子,拿下平北首功,进而给下官一条活路走。”现在他又把曹丕称作公子,而非官职,显然是以下人身份自居,若说情商,此人高绝。

    “汝所言的活路是指离开幽州为官,还是要吾对鲜于辅面授机宜,警告他不能动你?或是进言司空让汝掌幽州另外几个郡的军事,以此和鲜于辅分庭抗礼?”

    “但凭公子吩咐,只要不让下官为鲜于辅所制便好。”

    “答应汝之前,尚需汝告知吾,为何汝如此惧怕受制于鲜于辅?又为何断定他总揽幽州兵权之后会不利于你?”曹丕没有急于询问平定北方的计策,而是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阎柔苦笑道“各种原因可分为大小两部来说,先说小的,鲜于辅此人一直是刘虞麾下从事,乃是辽东望族,自诩身份尊贵,一直对下官胡人之奴的身份不齿,后来为了要找公孙瓒报仇,而下官麾下又有一支汉人、乌桓人、鲜卑人组成的强兵,是以才向下官低头,以他辽东望族的身份向下官这个胡人之奴出生的人低头,心中一定气不过,若是下官受他节制,此人若不加以折辱,心中必然气愤难平。”

    曹丕缓缓点头,汉末门第之间已经非常严重,就是他们曹家这等出过三公、九卿以及一匹两千石大员的显赫家族,也被一些士大夫麻做事阉宦遗丑,现在曹操在朝廷如此强势的地位,孔融之流时不时还会说点怪话,更别说让一个辽东望族去向胡人奴隶出生的人去低头了,不找回场子曹丕会觉得很奇怪。

    “那大的又是什么?”曹丕接着问道。

    “大的就是鲜于辅和下官所亲善的族类不同,幽州之地不但接壤乌桓、鲜卑、还跟扶余国和高句丽接壤,下官和乌桓、鲜卑两族的来往较为密切,而鲜于辅则跟扶余、高句丽两国来往密切,这乌桓、鲜卑跟扶余、高句丽素来交恶,下官和鲜于辅自然而然的就交恶了。”阎柔说道。

    其实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幽州之地靠着本身的兵马很难自保,所以要跟胡人虚以为蛇,他阎柔能够稳住乌桓、鲜卑,鲜于辅则可以稳住扶余、高句丽,但是两人以为亲善势力相互敌对,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无论是迫于亲善势力的压力还是因为立场不同而互相看不顺眼,都会导致两人交恶。

    曹丕甚至认为,在袁绍统治幽州的时期,鲜于辅是被阎柔欺压的一方,因为一来乌桓、鲜卑的实力强过扶余和高句丽,而来鲜于辅如果不是弱兖州一头,不会选择在官渡之战前就去投靠曹操,要知道当时袁绍兵锋非常之盛,没有人认为处在劣势的曹操能够赢得那么漂亮。在胜负难料之前,去押宝弱势的一方和追随农民领袖造反的从龙之臣一样,是个赌博性的行为,若非被阎柔欺压得厉害,鲜于辅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虽然阎柔直到现在也没有说他欺压了鲜于辅,但是曹丕却认为阎柔一定做过这种事情,而且还做得很厉害,要不然不会求助于自己,现在他来找自己无非就是觉的鲜于辅在曹操大胜之前就投靠了朝廷,因此获得了大功,自己慢对方一步,已经无法在曹操面前和鲜于辅争功了,只能来找曹丕寻求帮助。

    最低限度,至少能把阎柔调离幽州,比起去求曹操调离,从曹丕这里调离或许会获得更多的利益,毕竟他有一条速平北地的妙策。

    徐晃在一旁听到阎柔说亲善势力的言论之后冷笑道“这幽州之地,还真是需要白马将军公孙伯圭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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