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控制城门,给鬼主发信号。”
骑兵校尉大喝一声,下达了军令。
顿时,城门外的近百名骑兵立即发起进攻,将站在城外的几名防守士兵斩杀,并迅速向城内冲击,另外,从城内也迅速涌出两百多名装扮成平民百姓的士兵,他们奔向城内的辎重车,取下兵器后,兵分两路,沿着城内的楼梯,向城墙上进攻。
这些装扮城百姓的士兵,是爨崇道早一步下令埋伏在南宁州的精锐,就等着入夜后配合外面的骑兵攻破西门的防线,从而让外面的主力部队,可以轻松的攻入城内。
南宁州西门的防御并不严密,夜间仅有三十名守卫,城下十五人,城上十五人,下面的十五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被全部干掉了,而城上的十五名士兵虽然有了反应的时间,并连续发射箭矢,进攻攻城的敌人,但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根本就抵挡不住敌军大量人马的进攻,很快就被消灭干净。
在被消灭的最后关头,他们发了信号,让同伴知道西门已经失守,至此,南宁州西门正式被爨崇道的兵马攻占。
一枚枚信号接连升空,这是爨崇道部下攻破城门后,发射的信号,是要告诉埋伏在城外的爨崇道,南宁州西门已经被攻破了,可以发起全面进攻了。
“鬼主,信号,西门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
爨崇道大喜,立即下令:“全军出击,杀向南宁州,斩杀爨归王。”
“杀……”
两万人马兵分三路,中路一万人马直接奔向西门,准备直接杀入城内,而南北两路各五千人马,则准备封锁南宁州的南北两门,防止爨归王逃走,东门根本就不存在,自然不需要管它。
爨崇道的人马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冲入南宁州,并直奔爨归王的府邸,准备将爨归王一家全部杀尽。
不过,南宁州内部有数千爨归王的心腹精锐兵马,他们在收到西门被攻破的信号后,立即整顿人马,准备作战。
双方在南宁州的大街上遭遇,并爆发了惨烈的厮杀,双方都有人员伤亡,但爨崇道突然发起突袭,自然是占尽优势,而爨归王一方的人马则仓促抵抗,处处都落在下风,硝烟、战火和厮杀声交织在一起,让南宁州的空气都凝固了。
正在觥筹交错的婚礼现场,很快就被城破的消息给打破了,前一刻还在推杯交盏的贵族阶层,后一刻便如鸟兽散。
新郎官爨守隅喝的醉醺醺的,怔怔的看着宾客们逃离府邸,不知发生了何事,伸手去拽一名宾客,但宾客只顾着逃命,立马甩开爨守隅的胳膊,迅速逃离。
“怎么了,这是,我大喜的日子,怎么都走了。”
爨守隅醉醺醺的在大厅内转圈儿。
“公子醒醒。”
一名心腹打来一桶凉水,直接从爨守隅的头顶开始往下浇。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冷水浇头,爨守隅终于是醒了几分,并不停的用手擦拭满是清水的脸庞。
“公子,西门被攻破了,数万敌军杀进城来了。”
“敌军杀进城了,是何人?”
“是南宁州大鬼主爨崇道。”
“是他,居然是他。”
爨守隅显然没想到是爨崇道领兵杀入城内的,顿了顿,慌慌张张的往后院跑,毕竟,他的新娘子还在后院呢?
后院洞房之中,爨归王慵懒的从南诏公主的身上爬下,舒舒服服的躺在里面,神情颇为陶醉,一只大手仍紧紧的握着南诏公主的最柔软部位。
从开始到结束,南诏公主的红盖头始终没有被揭开,爨归王也没有多说话,为此,被啪啪的南诏的公主,并不知道压在他身体上的是爨归王。
直到爨归王翻身躺下,南诏公主才小心的揭开盖在脸上的红盖头,偷偷看向身侧。
“怎么是你?”
南诏公主猛然推开爨归王的脏手,神情颇为恼怒。
爨归王一脸贱笑:“公主,你嫁入我家,就是我的女人,日后,我会常来陪你的。”
“走,你走。”
南诏公主心里一阵恶心。
“好,那我就先走了,哈哈!”
爨归王颇为得意的起身,寻找自己的外衣。
“都督,都督,敌军杀入城内了。”
心腹并不知道爨归王在何处,只得在外面大声喊叫。
原本还颇为得意的爨归王,一听敌军攻入城内,顿时吓得傻了,连忙粗略的穿好衣服,快速奔出房外。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督,南宁州大鬼主爨崇道率领主力人马,攻入城内,扬言要杀了都督。”
“什么,是爨崇道这恶贼。”
爨归王大为惊诧,虽然他平时与爨崇道面和心不合,彼此之间有些矛盾,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仇恨,这让他颇为震惊。
“都督,爨崇道已经从西门杀入城内,南门和北门也被堵死,我们无路可走了。”
“哼,爨崇道这恶贼,老夫跟他拼了。”
爨归王大怒,准备亲自督战,防守府邸。
“父亲。”
爨守隅慌慌张张的奔来,见爨归王衣衫不整,微微有些诧异。
“我儿来的正好,快去城外调兵,这是兵符,为父去杀了爨崇道这恶贼。”
爨归王将兵符扔给爨守隅,带着几名心腹亲兵,大步向前院走去。
爨守隅拿着兵符微微发呆,余光见新房的门大开着,便大步走了进去。
“你和父亲……”
爨守隅心里涌起一股怒意,转身便走。
“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南诏公主追上爨守隅,要爨守隅带上她,毕竟,城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乱子,一旦他落入别人之手,下场将非常悲惨。
虽说南宁州没有东门,但东面城墙下是有一条秘密通道的,这条通道知道的人非常少,因为参加修建这条通道的工匠全部被灭口了。
爨守隅带着南诏公主,以及自己的母亲阿姹等家族成员,在几十名护卫的掩护下,悄悄抵达东城墙,并从秘密通道潜入城外,并直奔正东十里外的兵营。
那里有爨归王的六千精锐兵马,是爨归王的主力军队,也是爨归王威慑其他各路人马的震慑力量。
不过爨守隅抵达军营之后,并没有发兵救援南宁州,而是在接管军队后,让将士们深沟高垒,准备迎击爨崇道的大军。
此处营地背靠大山,皆囤积了大量的粮草,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坚固堡垒,只要全力驻守,爨崇道纵有数倍兵力也不能攻破。
而爨守隅之所以不救援南宁州,一是因为爨归王做的太过分了,他不打算救援自己的父亲,二是因为爨崇道的兵马已经占据绝对优势,并且都冲入城内了,就算率领六千兵马救援南宁州,也很有可能是失败的结局,与其全军覆没,倒不如保存现有的六千人马,为将来做打算。
爨归王在城内的驻军足有五千人马,兵力的确不弱,不过,相比准备充足的爨崇道一万大军,就显得薄弱许多了。
双方的厮杀完全是一边倒,爨崇道麾下的兵马逐步取得优势,并将爨归王等人逼迫在府邸之内。
“都督,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将士们的伤亡越来越大,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都督,敌军越聚越多,我们已经无力突围。”
爨归王回头看向正东方向,开口道:“援兵,援兵为何还没有动静,不过才十里的路程,这么久了还没到。”
“爨归王,乖乖出来受死吧!”
爨崇道占据绝对优势,骑在高头大马上,耀武扬威的喝道。
“爨崇道,你好狠的心,你忘了小时候……”
“闭嘴,死到临头了,还胡说八道。”
爨崇道立即否认,并大喝道:“里面的人听着,投降者免死,投降免死。”
人都是怕死的,尤其害怕枉死,在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爨归王麾下的很多士兵都动摇了,并从不同方向丢掉兵器,出去投降。
毫无疑问,没过多久爨归王便被俘虏了。
“爨崇道,你混蛋,你混蛋。”
爨归王大骂不止。
爨崇道嘴角冷笑:“爨归王,混蛋的人是你,是你在段俭魏面前挑拨是非,说我儿脾气暴躁,公主若嫁给我儿就如掉入火坑,你还给皮逻阁上书,说我的坏话,是也不是。”
“放屁,我何时做过这些事。”
爨归王双眼圆瞪,大为恼怒,杀他可以,冤枉他可不行。
爨崇道知道爨归王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既然他否认了,这就足以说明,段俭魏是在撒谎,而段俭魏曾有意挑动爨地豪强反叛大唐,并诛杀竹灵倩,如此一联想,思路就完全通了。
爨崇道骤然明白,段俭魏是有意挑唆他和爨归王的关系,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互相残杀,而段俭魏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是奉了皮逻阁的命令,让爨地陷入内斗,可若是如此,皮逻阁完全可以采取更稳妥的办法,完全没有必要让自己的两个女儿掺和进来,这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居然牺牲亲生女儿一辈子的幸福,皮逻阁会这么狠心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平南军攻坚()
爨崇道已经确认这是段俭魏的阴谋,不过,他早有心理准备,他打算将计就计,利用这次突袭取胜的机会,将爨地统一,从而极大的扩充自己的势力,只要爨地各部能被他统一,南诏又有何惧。
“爨归王,实话告诉你吧!刚才这些话,都是段俭魏亲口告诉我的,我也相信了。”
爨崇道显然想让爨归王死的明目一点。
爨归王愣了片刻,看向爨崇道,咧嘴狂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是南诏有意挑拨,皮逻阁利用两个女儿,就让我们自相残杀。”
“是啊!我也知道自己中计了,不过,我只要消灭你,两爨之地就不会再有人与我作对,到时候,我会控制三五万人马,又何惧南诏。”
爨崇道一脸的得意,似乎毫不将南诏放在心上。
“爨崇道,你不要太得意了,你的下场未必比我好,皮逻阁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女儿都愿意牺牲,你岂是他的对手。”
爨归王愤怒的瞪视爨崇道。
“将死之人就不要说这些废话了,鹿死谁手,你是看不到了,还是安心上路吧!”
爨崇道一脸的不屑。
“鬼主,没有发现爨守隅,南诏公主也不在。”
“鬼主,府里的人都逃走了。”
几名士兵跑过来汇报道。
爨崇道大怒,抽出腰间的长刀,架在爨归王的脖子上,喝问道:“爨归王,你的家人呢?都躲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崇道小儿,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儿已经出城,他会带领大军为我报仇的,你就等死吧!哼!”
爨归王表情大怒。
“该死的人是你,去死吧!”
爨崇道忍无可忍,挥舞长刀,将爨归王斩杀。
看着爨归王的头颅,滚落在地面上,爨崇道恨恨的将其一脚踢得很远,咬牙切齿的骂了几句。
“鬼主,整个城池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爨守隅一干人等,南诏公主也是毫无线索。”
“鬼主,城内没有爨归王的家人,看来他们已经逃出城了。”
爨崇道大怒:“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们正在办婚礼,而城外已经被我军包围,城门全部被堵死,他们怎么可能逃出城池,一定还在城内。”
此刻,爨崇道颇为紧张,他原本的计划是一劳永逸的将爨归王一支势力全部剿灭,从而稳固自己的地位,不料,爨归王之子爨守隅居然成了漏网之鱼,这让他大为紧张,只要爨守隅不死,爨归王的旧部就极有可能效忠爨守隅,从而给他统一爨地制造麻烦,另外,爨归王的妻子阿姹是乌蛮酋长,她逃离之后,一旦向乌蛮借兵,后果也颇为麻烦。
爨守隅和阿姹的逃离,是爨崇道事先没有料到的,这多少有些让他气急败坏。
“鬼主,东城墙方向发现密道。”
“东城墙有密道?”
爨崇道大惊,连忙带领精锐兵马直奔东城墙而去,并进入密道,从密道外出出城。
“鬼主,东面十里有六千兵马,是爨归王的主力,爨守隅和阿姹一定逃去那里了。”
“鬼主,兵贵神速,我军立即进兵吧!”
爨崇道点了点头,下令道:“全军立即进军,诛杀爨守隅。”
在留下三千兵马驻守城池后,爨崇道率领主力兵马杀向东面的爨归王营地,准备诛杀逃往那里的爨守隅等人。
就在爨崇道诛杀爨归王的时候,爨崇道之子爨辅朝,同样以阴谋诡计赚开昆州城门,并一举诛杀爨日进父子,接管了昆州城。
爨辅朝比他的父亲幸运的多,他不但成功诛杀爨日进父子,让爨日进一家灰飞烟灭,同时,还得到了战利品南诏公主。
对南诏公主仰慕已久的爨辅朝,只一眼就被南诏公主的姿色所打动,并在当天晚上留宿爨日进府邸,将南诏公主给办了,并霸道的告诉南诏公主,他爨辅朝才应该是其丈夫,爨日进的傻儿子根本就没有资格与他竞争。
昆州城外五里的一座小山头上,段俭魏满眼喜色的看向远处的城池,当天夜间发生的是,自然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与他所料一致,爨崇道果然对爨归王和爨日进下手了,而且,下手的速度很快,手段也极为狠辣,而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段先生,南宁州方向飞鸽传书。”
一名属下将一张小纸条交到段俭魏的手中,并缓缓退下。
“爨崇道攻破南宁州,爨归王被杀,爨守隅与家族一干人逃离南宁州,前往城东十里军营躲避,并筑垒自保,好,实在是太好了,比我预计的还要完美,哈哈!”
段俭魏看了南宁州方向传来的飞鸽传书,心头大为高兴。
“恭喜段先生,大功告成。”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大步走了过来。
“哈哈!大王子过奖了,这只是个开始,距离大功告成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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