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哦。”
沈慕立马瞪大了眼,目光在安玉可胸前乱瞄,有些捉摸不定,似乎真的大了一点。又想安玉可竟为了他做这种事情,还真是可爱。
“所以,沈慕,”安玉可走过来,脸蛋红扑扑的,即便在这不甚明亮的烛光映照下也看得分明,“你会等我的对吧?”
“啊哈哈……”沈慕打哈哈,心道魅力太大也是种罪过啊,一面刚答应了人家姐姐,一面暗地里又搞暧昧,还是一未成年,真是有够禽兽。
“可是你还是要娶绮兰是吧?”安玉可噘着嘴。
沈慕心里一虚,怎忘了这家伙是个小醋坛子呢,一脸苦涩道:“当时我也是没办法啊,那个什么海轻侯家的三公子那么凶,我要打他,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啊!”
“是吗?”安玉可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那肯定啊,你想我沈慕是多么正直高尚的一个人,怎会做出那等趁人之危之事呢?”沈慕义正辞严道,手往安玉可香肩一搭,摩挲着她圆滑的肩头道:“二小姐,我们许久没见面了呢,我们去花园好好说会话好不好?”
安玉可肩头被摩挲,虽然隔了好几层衣服,但如此亲密的动作,依旧让她有酥酥麻麻的感觉,脸一下就通红了,头低垂着,只呐呐挤出几个字道:“好……好啊……”
却是忘了找沈慕茬,沈慕心内窃喜不已。
这时候的花园十分静谧,头顶有几颗疏星在闪耀。
安玉可道:“沈慕,你还记得吗,去年我们还在这里堆雪人呢?”
“自然记得。”沈慕道,“当时我们堆了两个雪人,一个你,一个我。”
“是啊,”安玉可有些惋惜道,“只是好可惜,后来都化了呢!”又兴奋起来,“我们再来堆两个好不好?”
“不要了吧?”
“要嘛要嘛。”安玉可摇晃着沈慕手臂撒娇。
沈慕无奈,陪她堆雪人。
很快,又有两个雪人矗立起来。
沈慕累得快直不起腰了,蹲在那歇息。
安玉可柔柔道:“沈慕?”
“嗯?”
“我想……”
“想什么?”
“我想尝尝你嘴里的味道……”
安玉可一下将沈慕扑倒。
第163章 又见明烟()
沈慕被扑倒,顿时一脸的错愕,实在是没想到安玉可胆子竟然这般大,震惊之余,又不免哀嚎,哥们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未成年给扑倒了。
唇,软绵绵的,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只知道将唇轻轻碰在一起,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做,少女则是一头雾水,但脸上、脖子早已布满了红霞,根本无法思考。沈慕心内一笑,便以舌头轻叩对方贝齿,轻易便打开,游龙寻到一条香舌,便轻吮起来,那边战栗了一下,双手立马抓着沈慕的肩头更紧了,星眸半开半阖,显然有些迷醉。
年少气盛的年纪,沈慕很快便热血下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很快寻到两个小鼓包,轻轻摩挲按压,像是陷在棉花里的触感,但毕竟隔了好多层衣服,不能够恣意施展十八般武艺,便欲解带。
那边似乎有所察觉,一下清醒了,这时香舌被一吸,只觉魂儿都快冒了出来,但却按住了那双大手,大手不让,吮吸的更厉害了,她眉头轻蹙,终于还是轻轻一咬牙,那边吃痛,舌头顿住了,但像是抓住了猎物的狮子盘桓不去,又是一咬,终于认输了,好吧好吧,你是女人你强大,缓缓退去了,但在经过双唇的时候,不知是出于小小的报复还是贪恋那一抹香甜,夹住了一片嫩唇,狠狠的一吸,发出“啵”的一声。
少女嘤咛一声,睁着大眼瞪着他,他也不惧地回视,面上笑盈盈的,仿佛为捉弄成功而高兴,又极为不雅地舔了一圈嘴唇,余香犹存地赞叹道:“香,真香。”
少女的眼里立马充满了愤怒,美丽乌黑的大眼珠转了一下,便猛地俯身下来,在他的脖子上狠狠一吸,半晌才放开,一看,立马眉开眼笑起来,红红的一片。
之后,才爬起来,站直了身躯,强作镇定地拍了拍手,但脖子间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去,偷觑了沈慕一眼,见他并未生气,便也逐渐放下心来,大眼闪了闪,像是在放电,道:“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少女固执地道完这句,转身便走。
花园便有一扇小门直通府外,少女故作矜持地迈着小碎步,打开那扇小门,反身关门之际,装作浑不在意地抬了下眼,见那书生竟然不在了,便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又缩回脑袋来四处观望。
“哼,这个臭沈慕,大坏蛋,这么快就走了,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离开?”
她咬着牙,恨恨的样子,把门用力一摔,转身便大踏步走。
“大坏蛋,不要脸,四处勾搭……”
她碎碎念,眸子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层灰暗。
便在这时,墙头上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哎,骂谁呢,该不会是在骂我吧?”
那小身影顿了一下,抬起头来嘻嘻一笑道:“就不告诉你,哼!”
也不理他,一蹦一跳地甩着头发走了。
墙头上的人便大声叫:“喂,你步伐走得这么无法无天,会没有朋友的!”
“哼,要你管!”少女回头做个鬼脸,跳得更欢了。
……
含烟阁,热闹依旧。
有含香坐镇的含烟阁生意繁荣,宾客往来不绝,特别是最近一段时日,自绮兰自赎其身后,红楼生意不免受了些影响,黄妈妈急推一位叫“画屏儿”的少女上位,虽挽了颓势,但到底比不得含香这等出名趁早的红尘前辈。
此刻,含香坐在她闺房的床上,两条既直且长的美腿轻轻晃着,而她的对面,则坐了一位二十出头的美丽女子,虽冰肌玉肤,但神情却是很冷的,这种冷不止于外在,就连骨子里,似乎都是冰冷的。
她仿佛万年寒冰,又似夜幕下的孤星,遥不可及。
正是名满京都的紫衣巷明烟姑娘。
只听她缓缓道:“去岁在京都,他佯装是梁州的沈万山,借一饼与明州府尹的公子白显耀相识……”
含香诧异,不禁问道:“何谓借一饼?”
话语被打断,明烟姑娘也并未着恼,反而淡淡解释道:“白显耀爱慕卢国公之女卢青青,这是京城皆知的,似乎白显耀想要卢青青嫁给他,卢青青便说除非天上掉馅饼,那家……那沈慕恰好在楼上,在啃着一张饼。”
“他便当真砸下去了?”含香不可置信道。
“是啊,还差点砸到了卢青青的绣花鞋上。”
“哈哈哈,他可真逗……”含香笑个不停,停歇下来后道,“不过这肯定是有预谋的吧,哪会那么巧就出现在楼上?”
“是的,事后察知,他派人跟随了白显耀好几天……”
“他便是以此结识府尹公子的,之后……再之后……最后年有为不得不潜逃出京去,我们紫衣巷的底细他知道一些,便拿了五万两银子出来,这等白送的银子干嘛不赚,我便让巫姐姐走了一趟……没想到,倒还有意外之喜……”
震惊着的含香小嘴张成了个圆,眉头紧皱,实在未曾想到轰轰烈烈的年家之灭竟是沈慕这一个小小书生在幕后操纵、搅动风云,可他只是个白丁啊,怎么就敢参与进去呢?
好不容易消化完这一切,又问道:“姐姐说的是什么意外之喜?”
“那沈慕身边有一个超级高手。”
“谁?”
“刀狂。”
“啊?”含香震惊,“刀狂苗一刀?”
明烟点了点头。
震惊过后,含香忽地轻笑道:“那这下巫姐姐该很高兴了吧,竟碰到朝思暮想的老情人……”
“她说那家伙是个木头,”明烟摇头道,“最重要的是,刀狂已然半只脚踏入了宗师之境,成就半步宗师,实力恐怖。想来不过数年,便可正式进阶宗师。到那时,这天下便又多了一尊顶级高手了。”说到这里,就连一向心如止水的她,眼里也闪过了一丝艳羡。
过了会,她又补充道:“他的境遇太可怜……”
“巫姐姐这次也来了吧?”含香问。
“嗯,她去找他了。”
“嘻嘻,妾有情,郎无意,看巫姐姐该怎样擦出这段火花!”含香偷笑。
“对了,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明烟又道,“前段时日,莱州那边,段庆谋反了!”
“啊?”含香这下更震惊了,“可是……可是我们这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段庆举旗太仓促,虽裹挟了莱州偏将刘万安与数千莱州军,还有数十万百姓,但哪里是朱信义的对手,仅仅数日,便被朱信义给平了。刘万安力战身死,段庆与年有为被活捉,但其结果,也是必死无疑的。”明烟道:“送往京师的急报还在路上,那边就结束了,宛如一场闹剧。”
“不愧是军中二宝之一,这速度,啧啧……”
“这其中,那沈慕也出了许多力……”
“那姐姐的意思是……?”
“我想看看能不能将他吸纳进来……”
“这恐怕有些难吧,又不能用强……”
“听说他曾偷窥你的画舫,还落入了湖水之中?”
说到这里,含香便掩唇轻笑,“那是去岁的事了,后来他在宁州出了名,又靠汤包、醉仙酒等生意赚了不少银钱,年少多金、才学过人,也没见怎么来红楼见我,只怕……再者,他与红楼的绮兰走得比较近……哦,不对,绮兰已经赎身了,不在红楼了……数日前被化州而来的海轻侯三公子给惦记上了,最后竟上演了一出暮雪抢人的戏码,这下可把正巧赶回来的沈慕气坏了,便把那海轻侯三公子狠狠痛打了一顿,还放言说‘绮兰是他的女人’,谁都碰不得呢,我们这阁里的姑娘们听了羡慕的不行,商议着给他起了个‘倾城才子’的雅号……这二人哪,如今只怕是如胶似漆甜甜蜜蜜,哪里会理会得我这明日黄花?”
“妹妹休要妄自菲薄,你正是青葱岁月、牡丹花开呢!”明烟道:“不过男人应当都是贪得无厌的吧?对了,这点倒可以请教下巫姐姐。”
“姐姐问她做什么,她正对着一根不解风情的木头呢。”含香又笑:“那是异类!”
“但不管怎样,沈慕那边总要接近一下的好,即便不能吸纳过来,也要交好。另外,我已派人去谈醉仙酒的代理经营权,那酒极好,盈利颇丰,若能拿到手,助莫大焉。”
“明州的?”
“怎么可能?”
“也是……京师那等重要之地,他那边肯定会很慎重……”
“是川州的……”
“许多年没回去看看了呢……”话里有无尽的伤感。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谁啊?”
“小姐,贺公子来了,指名要见你呢!”
“就说我身子有恙,不方便。”
“小姐,那贺公子来势汹汹,只怕不好糊弄吧?”
“说我癸水已至来势汹汹,”说到这里,竟是噗嗤一笑,喘着气道:“……下不得床……唔,你去与晴岚姐妹说,让她们好生招待。”
“好吧,小姐。”
然后便不见婢女再来,含香便指着门外朝明烟道:“看吧,男人果然是贪得无厌的!”
明烟便也皱眉,神情颇为不屑。
第164章 路人甲()
贺仲与王文贵坐在一起,二人皆是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特别是贺仲,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自败给沈慕,输了这宁州第一才子的名头后,他便不再如先前般风光了。没有人会记得第二,就像榜样和探花,永远是状元郎的陪衬。
但幸而,数月前沈慕去了梁州赈灾,之后不知怎的,李世杰安玉清他们都回来了,偏偏沈慕未归,向父亲打听,始知在梁州的时候,血衣教作乱,后来又有朱信义老将军奉旨剿除血衣教,当时便想,这血衣教要完蛋了。后来便有消息传来,那沈慕似乎是得了朱老将军的赏识,随同往莱州去了,当时心里就很是触动。
沈慕对仕途无意这是宁州之人皆知的,他便想着,若是他能凭借科举一朝得道,那便能再次将沈慕踩在脚下,可现如今,竟有了一丝不确定的变化,沈慕不想当官是一回事,可若是有人硬逼着让他去当呢,比如朱老将军……所谓军令如山,沈慕胆子再大,怕也不敢违抗朱老将军的命令吧?
惴惴不安地过了段时间,便有绮兰为了沈慕自赎其身的消息传出,这让他很愤怒,对于绮兰,他自是垂涎三尺的,但数次提出为她赎身,都被她婉言谢绝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可若这得不到为了某人去做些什么,那么某人便也成了众矢之的。
“好个沈慕,魅力还真是大啊……还有你绮兰,好,很好……”
贺仲气得在含烟阁连住两天,征战杀伐,眼圈青黑,形影消瘦。
但在闻及沈慕回归当晚,为了绮兰竟当众殴打海轻侯三子的时候,他便立马兴奋得手舞足蹈了。
“哈哈哈,好一个沈慕,你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啊!”
于是便有了今日傍晚这一前往福顺酒楼的探望之行,那海轻侯三子东门齐确实被打得很惨,吊着膀子,浑身贴了诸多膏药、缠满绷带,他见了都心疼,义愤填膺的指着门外,“东门公子多么俊俏风流的人物啊,他沈慕怎就那么狠心,能下得去手?”
东门齐眉毛立马拧成了拱桥。
贺仲忽地又叹息:“唉,那沈慕在宁州无法无天惯了,连知州大人都敢不敬,东门公子家的这块侯爷招牌,在这里行不通,似乎也情有可原哪!”
东门齐便倏地怒视贺仲,眼里闪烁寒光。
“呵,东门公子误会了。”贺仲温和一笑道:“我与那沈慕亦是水火不容哪,只是奈何不得他。”
东门齐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哼道:“依你看,该当如何?”
贺仲道:“正如我先前所言,那沈慕逞凶便也只在宁州,可若出了这宁州……”
贺仲不再说下去了,但东门齐的双目却一下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