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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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书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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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花亭!”

    沈慕四下观望,不过是亭子角落摆了两盆含羞草,不禁佩服道:“厉害啊,含羞草也能当作花来品鉴,高境界啊!”

    “哈哈哈哈……”翁东亮大笑起来,一指前方某处,“沈教谕,你看那里是什么?”

    沈慕循着翁东亮所指望去,见那是一栋建筑,门前是两块帘子遮着,分别写着“女”、“浴”两个字。

    原来是女浴室啊!

    沈慕了然,“怪不得叫赏花亭呢!‘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叫这名字,也算是满足那些男生的幻想了!”

    “可不是?你不知道,每天傍晚都有不少学子搂着本书守在这里呢!”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开始琢磨沈慕刚才说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话,觉得很是喜爱,便暗暗记了下来。

    “话说,沈慕你为何不教授诗词却教授算学呢?”

    “因为我是白丁啊!”沈慕笑嘻嘻地道。

    “可是你有名声在啊,咱宁州的第一才子呢,论起作诗来,谁敢不服?”

    “可我还是白丁啊!”沈慕见他仍旧不信的样子,便又说了一句,“好吧,其实你也知道,诗词一道嘛,是很讲究灵感与天分的,我哪里能教的好嘛!况且,这个年纪的学生个个都是问题少年,呃……就是问题太多,一个个问题问过来,太麻烦啦!所以我还是教算学好了,多简单啊,答案是多少就是多少。谁敢怀疑,我能用戒尺打得他怀疑人生——哦,对了,我用戒尺打学生不犯法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们这些教谕的权利……”翁东亮傲然回答道,浑然没发觉自己已经被沈慕带偏了话题。

    “其实,用戒尺打人也是很有讲究的,我就知道一种方法,打起人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极疼,有时间我们可以探讨一下……”

    两人一面走一面说,这时便有学子经过,弯腰施礼,“翁教谕……”待抬头看到沈慕,便愣住了,沈慕自然是认得的,只是为何穿上了教谕的衣服?

    翁东亮看出那学子的疑惑,便笑着随口解释道:“沈慕如今已是州学的教谕,专门教算学之道。”

    啊?算学教谕?

    那学子傻了眼,看向沈慕,很想问一句,你好像才十七岁吧?这年纪当我们的教谕……

    兴许是看出了那学子心中所想,翁东亮语气中不无严厉地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先,你们可不能看沈教谕年轻就对他不敬!”

    “是是是……”那学子慌忙点头,一弯腰,“沈、沈教谕……”

    “唔……”沈慕淡淡应了一声,倒也有几分为人师长的派头,勉励道:“尊师重道肯定是首要的,不过还是要时刻谨记校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如此才有金榜题名的一天。好了,你去吧!”

    “是是是……”那学子又是一连串的应答。走了几步后,沈慕还能隐约听见他在那嘀咕:“校训里好像没这句话啊,难道是新添加的?”

    恶趣味般的作弄完这名学子,沈慕心情愈发舒畅起来,似乎陡然找到了来到这世界后的一丝兴趣。

    好,从今日起,我沈慕就算是一名伟大而光荣的园丁了!想了想,不由又摇头失笑。

    “沈教谕,校训里似乎没有你说的那句话啊?”翁东亮提出了疑问。

    “当然啦,因为是我胡加的啊……”

    “这事万一让司马教授知道……”

    “没事啦,总归是勉励他们勤奋向学嘛……司马教授肯定会理解我的一片苦心的……”

    两人在州学里四处游荡,很是吸引眼球,有那学子透过学堂的窗户望过来,看到沈慕的那一刻自然是很诧异,还以为也是入了州学来学习的,但看到沈慕却着了月白色的教谕服,又不免疑惑起来,他该不会是来当教谕的吧?

    这个疑惑在午时得到了肯定,于是那些学子们纷纷奔走相告。在饭堂用午饭时,不约而同地都提到了这个话题。

    “沈慕他来教算学?”一人惊呼出声。

    “嘘,轻声,以后可得注意点,他现在可是教谕了……别忘了,咱们以前可质疑过他呢,谁知道他会不会秋后算账……”

    那人便压低了声:“不会吧?”

    “这谁能说得准……”

    “可是,只知他作诗很厉害,没听说他算学也很厉害啊?”另一人提出了疑问。

    “这谁知道?不过他到底是经商的,兴许真得很厉害呢!”

    “不行,我要去验验他,可别是一肚子草包,来糊弄我们的……对了,他什么时候有课?”

    “好像听说今天下午就有一堂课……”

    “这样啊,下午我正好没课,就去听一听……哎,你们谁下午也没课,咱们一起去……”

    “好啊好啊……”

    “同去同去……”

第39章 老师好() 
窗明几净的学堂内,原本最多只能容纳五十个人,然而此刻却挤了有一百五十人左右,桌子自然是不够了,于是很多人自发搬了椅子来。

    特别是最后面,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

    当然了,其中男生还是占了绝大多数,仅有一小部分女生也是坐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不得不说,这些男生还是懂得谦让的道理的。

    此刻,一个年轻人站在那最前方,手里拿了根戒尺,像模像样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肃静!”

    原本乱糟糟的场面很快安静下来。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一戒尺下去带来的效果。

    他望着下方攒动的人头,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比如贺仲、王文贵,再比如萧文山、廖文豪,还有安家二小姐安玉可,此刻她正咬牙望过来。

    微微一笑,沈慕徐徐道:“我是谁,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他见下面人都是愣愣地看着他,于是转身拿起一只粉笔在背后黑色的小木板上写下“沈慕”两个大字。

    当然,学堂中原来是没有这两样东西的,在上午游览完州学后,沈慕就向翁东亮提出了这个要求,对方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命人赶紧制作了出来,于是此刻这两样东西便出现在了这里。

    此刻,拿着粉笔在小黑板上写字,沈慕忽地生出一种仿如隔世的错觉,但也只是微一愣神,他就清醒过来。

    “没错,我就是沈慕,人称宁州第一才子、诗词无双、天才神授的那个就是我。——喂,那位学子,你笑什么?你是对我不满吗?是想挑战我吗?”

    被指到的那位学子愣愣地站起来,分辨道:“我没有……”

    “那你笑什么?”

    “我、我中午吃的太多,涨得慌……”

    “喔,好吧,虽然我知道你这个理由很勉强,但是作为师长,我还是很大肚的,你坐下吧!”

    那学子讪讪着坐下。

    沈慕看了下面一眼,继续道:“原本呢,我是不想来的,干嘛要来呢,你们这帮子学子,这时候正是调皮捣蛋问题无数的时候,而我呢,名头正盛,各家青楼的头牌姑娘们邀约的帖子不断,而且都是喝花酒不要钱的那种。我神经质了么,来教你们,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可是知州大人就觉得我闲着是种资源浪费,于是让人请了我来做教谕,没办法啊,于是我就来了。可是今天,既然我已经站在了这里,哪怕我才十七岁,比你们当中的一些人年龄或大或小那么几岁,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就是你们的老师、就是你们的先生、教谕。所谓尊师重道,老师的话自然是不能不听的,若是不听,就是违背师道,是为世人所不齿的,要遭到所有人唾弃的。好了,来,大家跟我一起说:‘老师好……’”

    下面一群学子皆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位沈教谕究竟是要干嘛,但听其意思,大抵是要他们听话、懂得尊师重道的道理,只是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大家都懂啊,你此刻翻来覆去的说,究竟是想表达些什么呢?

    还有那句“老师好……”,怎么看都觉得有一种捉弄人的恶趣味在里面。

    大家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着念。

    在这群学子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窗外早已站了两个人,赫然是司马教授与翁东亮教谕。

    司马教授作为州学之首,还是很注重教谕们的品质的,沈慕又是第一次开课,他自然是要旁听一二的,但又考虑到沈慕年纪小,自己若是堂而皇之地坐在学堂后面观看,只怕他会紧张到手忙脚乱,于是才体贴地在开课不久后,与翁东亮站在了学堂之外的窗边朝里观望。

    听到沈慕自称“喝花酒不要钱”,两人就想笑,可到底还是顾及师长的身份,怕里面的学子们看到了不雅,于是便忍住了。

    只是司马庭飞还是轻轻嘀咕了起来,“如此说自己是不是不太妥当?”

    “呃……沈教谕性格不羁嘛……”翁东亮替沈慕解释了一句,“也正因此,才能做出那些好诗词不是?”

    司马庭飞一想也是,便轻轻“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朝学堂内观看,里面又发生了变化。

    兴许是学子们并没有按着沈慕的要求做,沈慕生气了,指着坐在最中间的一名老神在在的学子道:“你,啊,对,就是你!——贺仲,你当众抠鼻屎我没意见,可是你抠完之后还到处乱弹就是你的不对了吧?”

    “咦……”

    他周围的人慌忙躲开,特别是离得稍近、对他有爱慕之情的那三名女子更是吓得面色大变,恨不得当即离他八丈远,浑身上下搜寻是不是有“脏物”落在了自己身上。

    末了还向贺仲投去一抹异样的眼光,看着光鲜亮丽的,谁曾想竟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贺仲急了,一下站起来,分辨道:“我没……”

    “好了,贺仲同学,你坐下,”沈慕一摆手,“此事就此作罢,记住以后可千万别再做了!”又面向下面一众学子,“大家也别老拿此事去说贺仲同学,毕竟大家都非圣人,孰能无错呢,做人嘛,还是要有一颗宽容的心来善待每一个人。来,大家重新跟我念一遍:‘老师好……’”

    窗外的司马庭飞见了此景不禁微微点头,“沈教谕虽年轻,但言及做人要有一颗宽容之心,还是蛮有道理的嘛!”

    翁东亮也是颔首不止,“是极是极!沈教谕作为宁州第一才子,自然是不错的。”

    只是随着接下来学堂内响起一片“老师好……”的呼声,以及看到沈慕嘴角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不由得想到了上午时分,碰到那名学子的事情,还有那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该不会是他的恶作剧吧?”他心想。

    一旁的司马庭飞看到学堂内的沈慕笑得十分高兴,于是也老怀欣慰着笑道:“看,沈教谕还是很乐意为人师表的嘛!”

    “呵呵,呵呵……是啊,是啊……”翁东亮也不知道自己在傻笑什么。

    “好了,现在咱们来谈一谈为什么要学习算学?”沈慕一拍手,然后继续侃侃而谈道:“举个例子吧,大家都知道砒霜吧,这东西亦正亦邪,既是能让人七窍流血的毒药,也是能治病救人的良药。关键在于什么呢?关键就在于数量。”

    “再比如你们以后学习好了,考上状元榜眼当上大官了,金銮殿上按资排位,有小太监跟你说,你该站在第两百的位置,可是你不识数啊,结果站在了尚书的位置,于是第二天你就莫名其妙地死了。”他转而问下面,“这个例子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

    “一定要学好算学!”一群学子大声叫。

    “错!”沈慕一挥手,在学子们错愕的表情中,才缓缓道:“这个例子告诉我们:当官就要当尚书,这样你就可以弄死别人了。”

    下面一片死寂……

    沈慕以手扶额,“好吧,这是个不太成功的冷笑话……”

    一片死寂中夹杂了几句窃窃私语。

    好吧,沈慕承认了,在这个时代说冷笑话,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好啦,言归正传,既然做了教谕,总归要拿些本事给你们看看的,不然你们岂不是要不服气?”

    他拿起粉笔开始在小黑板上写字。

    然后就听见下面有学子在那念:“今有学子百人,第一人有银一两,第二人有银二两,第三人有银三两,以此类推,第百人有银百两,问此百人,共银几何?”

    下面一片议论之声,当然也有人已经急不可耐地拨起了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的。

    这时候,沈慕停下来,又转头去对下面的贺仲道:“贺仲同学,不如咱们再打个赌如何?”

    “啊?”那贺仲一顿,蓦地想起上次打赌输了三千两银子的事,直觉沈慕又在给他挖坑,一时间没有言语。

    “哈,算了,就知道你不敢!”沈慕转身又继续写。

    “你……”贺仲瞪着沈慕的背影。

    旁边有人偷笑。

    然后,又有学子跟着念:“今有学子百人,第一人有银二两,第二人有银四两,第三人有银八两,第四人有银一十六两,第五人有银三十二两,以此类推,问第百人有银多少两?”

    写完后,沈慕将粉笔一丢,拍拍手手上的白灰,“第一题比较简单,第二题嘛,就有点难了,但花些时间还是可以算出来的。因为时间有限,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计算。”

    话刚说完,就听下面有人开始抱怨:“第一题明明很难,竟然说比较简单?”

    旁边有人笑着提醒,“那你看看第二道题再说。”

    过了会,那人颓然叹道:“好吧,相比起来,第一题确实算简单的了。只是、只是我还是不会啊……”

    沈慕自然不会傻乎乎地点燃一炷香计时,他走到窗前,耳听得下面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响,间或传出一句“哎呀,我加到多少了?完了完了,又要重头算起……”,“糟糕,又算错了……你别打岔……”每次闻听此言,沈慕的心情都会很愉悦,他想起以前自己上学的时候,可不是也这样吗?

    似乎……好像……做个老师也蛮有意思的啊!

第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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