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长得那么漂亮,给我家小莹还要漂亮很多,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尖酸刻薄的面相,为什么就做出捉奸那种尖酸刻薄的事情来呢?”
很是不解。
有方浩在场,裘蓉也就没有跟小莹说话了,拿衣袖遮住了脸之后,低着头上了马车,然后把车帘放下,低着声音对黄三说了一句:“回家去吧。”
小莹看到方浩站在那里,有些诧异:“老公,你怎么就回来了?”
方浩指了指当空的艳阳,无奈的说道:“你没发现都已经中午了吗?我是回来吃饭的。”
小莹抬头看了一看,哦了一声:“好像是中午了,那得让丽颖赶紧准备做饭。”
坐在马车里面的裘蓉并没有听到这些,马车一启动,那车轮骨禄骨禄的震动声就足以抵消掉外面的说话声。
心里有一些发慌:“竟然被那个家伙给看到了,真是丢人。”
想起方浩看到她的时候,目光都变直了的样子,很是害羞。
但是内心深处,又有一些得意。
虽然她对方浩的人品不以为然,但是,方浩别的方面的表现确实惊艳到她了。
特别是那些诗词,她读过很多遍,每读一遍,想到写出那等传世名作的人她还认识,还偷偷的看光过那个人,心里就会有一些异样的情愫,甚至会对小莹有一些羡慕和嫉妒的感觉。
就是欺骗小莹那一件事情让她非常不满,觉得这个方浩别的都还好,就是做人太不老实了。
方浩再次回到院内,看到被小莹要求着休息的丽珍正在水井边和洗衣服的丽颖说话,二人对视了一眼,丽珍连忙低下头去,脸上红的发烫。
方浩心里有鬼,也不敢久看,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小莹跟着过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丽颖说道:“丽颖,衣服要是洗得差不多了,你就做饭去吧。”
那些衣服都已经洗过一遍,只是还要清洗,便不要多长时间。
丽颖答应了一声,见两人都走过了过堂,才低着声笑问丽珍:“没想到你们大白天的还在那里偷吃,怎么样,爽到了吗?”
丽珍啐了一声,脸色羞得通红,半晌才回答道:“你问我做什么,你自己去试一试就知道了。”
丽颖又挤眉弄眼的笑问:“大吗?”
丽珍点了点头,道:“嗯!”
丽颖又问:“久吗?”
丽珍更不好意思了,过了好久,才低声说道:“我腿都软了,你没看出来吗?”
丽颖突然充满期待了。
然后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可是主母现在回来了,都没有那个机会了。”
“这种事情,找一个机会还不容易吗?”丽珍道,“只要他想,只要你愿,还怕抽不出时间来?”
小莹当然不知道,这两个女仆在偷偷的打她男人的主意,还在对方浩说道:“老公,我觉得那个丽珍做事太拼了一点,今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干活干的腿都站不稳了,我要她休息,她还不愿意休息,是我逼着她休息的,要是那么不顾惜身体,把她自己累坏了,这事情传出去都很不好听,别人都会说我们不怜悯下人。”
方浩心想:“她腿软,可不是活干的,而是我干的。”
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说出来肯定是不行的,道:“这件事情我要批评一下她,让她以后不要那么拼命了,咱们又不是靠这个过日子。”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方浩就对丽珍说道:“听说你今天上午干活干得很累,今天下午你就休息吧,今天就什么都不用做了。以后也不要那么累,省得别人说我们苛刻下人。”
“嗯……”
丽珍低声道应。
心里却想着:“做了那种事情,就可以赚来半天休息,还是挺值得的。”
第78章 痛苦往事()
当天下午,小莹都在家里。
虽然她相信方浩不会背着她偷吃,可是裘蓉的提醒却让她心里有了一些提防。
这样一来,方浩也就没有了机会偷吃,只能老老实实的去县衙值班。
不过小莹在家里也实在是闲得无聊,反正丽珍下午没有事情,就把她拉过去,两个人在她的房间里面聊了一下午的天。
主要是聊一些丽珍以前的事情。
丽珍就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她那村子很穷,村子里的男人娶媳妇很困难,那些有儿有女的家庭想要娶媳妇,基本上都是以女换媳,就是把自己家的女儿嫁给对方,然后换来对方家的女儿嫁过来。
没有女儿的,就只能努力种地,努力存钱,存够一个娶媳妇的钱,但是那样很难,男的不到二三十岁,都难以存到娶媳妇的钱。
她哥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娶了媳妇,代价就是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嫁了出去,嫁给了她大嫂的哥哥,成了她大嫂的嫂子。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关系,但是这种关系在那村子里面很多。
小莹一听到丽珍十五岁就嫁出去了,惊奇道:“你怎么那么小就嫁人了?我现在都十六岁了,我老公总还觉得我是个小孩子呢。”
“那有什么,我们那里有的十三四岁就嫁出去的。”丽珍道。
“那……那……”
小莹突然羞红了脸,问道:“那你嫁出去之后,你老公是不是就跟你圆房了?”
“额?”丽珍诧异的看着小莹,“当然啊,要不然呢?都娶进门了,怎么可能不圆房?又没有病……”
小莹本来想说“我老公就没有跟我圆房”,但是听到丽珍最后的一句,就闭嘴没说了,心里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想着:“他确实有病……”
就因为她老公有病,所以嫁过来都几个月了,还没有圆房,让她这个老婆当得有些心惊胆战的,老觉得位置不是多么的稳固。
真是一件烦恼的事情。
丽珍又继续说起她的故事。
嫁出去还没有一年,一次跟她老公一起去地里干活,被路过的山贼看中了,把她老公打伤,把她抓了起来,带到了黑松岭的老巢,在那里过了七八年暗无天日的生活。
在那里见识了那些山贼的暴戾,每一天都活在心惊胆战之中。
那些山贼为了不让她们怀孕,用了一些非常残暴的方法,让她们再也没有生育的能力。
那些方法说出来小莹都吓得不行,不敢相信人世间竟然会有那么可怕的恶行。
见到了几个同样被抢过来的女人被他们折磨至死的样子,把她吓得做了好多天的噩梦。
一直到方浩带着人过来解救她们,才结束那样的生活。
可是被官府遣回到家里之后,她嫁的那个男人又娶了老婆,不能接受她这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骂了很多难听的话,把她赶回了娘家。
娘家一开始还想着给她另外一个哥哥换媳妇,但是在村子里面,她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不知道她被山贼抓过去多年,已经是不洁之人,没有人愿意拿自家女儿来换这样的媳妇。
娘家的态度也就因此变得很差的。
特别是现在在她娘家当家的是她大嫂,也就是她前夫的妹妹,对她更加没有好感,说的一些话特别的难听。
只是言语难听,她也就忍了,在山贼那里都能忍下来,在这里面不存在忍不下来的事情。
可是,言语难听只是一开始的,她的忍耐程度越高,对方的攻击力度也就越大。
本来目的就不是为了骂她,而是不希望她继续留在这个家里。
到了后面就变成了谩骂,再到后面就变成了殴打。
在山贼窝里都没有受到那么残暴的对待,这让她感觉到没法生活下去。
“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跑来求主人,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丽珍感叹着说道:“想一想自己的爹娘兄弟都容不下我们,主人只是一个外人,又怎么会为我们这些苦女子来头疼呢?”
小莹听到她的遭遇,眼眶都湿润了,说道:“我家老公心地最好了,当初看见小少爷掉水里了,他都不认识,就跳下水去把小少爷救上了,自己却溺了水,差一点就没命,还得了一场大病。他见到你们可怜,肯定会想办法来救你们的。”
“嗯,”丽珍点头说道,“主人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想出办法来把我们从家里买了过来,虽然是做奴婢,但是比在家里过着那生不如死的日子要好得多。何况在这里,主人和主母对我们都很好,我和丽颖都说,我们受了半辈子的苦,遇上这样的主人家,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她现在虽然才二十多岁,但是在这个世界,人类平均寿命也就只有五十来岁,她可以说是已经过了半辈子。
“真可怜……”小莹道,“我以为我自己挺可怜的了,从小就没有了父母,给人家做丫环。可是比起你们来,我却是幸福的很。”
丽珍愕然。
她怎么都没想到,小莹还会认为自己挺可怜的,在她想来,小莹已经是幸福得不得了的女人了。
嫁了一个那么好的老公,住着这么大的院子,呼奴使婢的,怎么会可怜?
她来到这里之后,也没有问小莹的身世,一直以为小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没想到却是从小死了爹娘,给人家做丫环的出身。
想起上午时见到的那个很漂亮的少女,小莹一直称其为小姐,想来就是在那一家做的丫环。
不过看她们的相处,关系非常的好,并没有什么主仆之分,这就只能说明她的运气很好了。
看看小莹皮肤细嫩,言谈举止中也有着一种不知民间疾苦的小姐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做下人的,还真说不上可怜两个字。
人家没爹没娘的,比她这个有爹有娘的还要过得好得多。
人和人的命运真的是不一样。
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小莹跟方浩说起丽珍给她讲的那些往事,有些感慨的说道:“她们真的挺可怜的,我们以后要好好的对她们。”
方浩觉得非常的心虚,同时也非常的愧疚,感觉对不起这个天真善良的小丫头。
第79章 夜半敲门声()
丽珍和丽颖各有一间房子,不过这冬天的晚上有些冷,两个人并没有分开住,晚上丽颖就去了丽珍那里,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顺便还可以说一说私房话。
睡觉的时候,丽颖非要丽珍老实交代白天和方浩发生的事情,两个人一起在山贼窝那里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彼此都已经熟悉得很了,都没有什么秘密需要掩饰的,丽珍也没有隐瞒,把事情发生的过程细节以及自己的感受都一一说了出来。
丽颖好不羡慕,道:“可让你偷吃到一口了,明天我也想办法勾引一下主人,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我觉得我这样做有些对不起主母,”丽珍对丽颖说道,“她心地真的很好,非常非常的善良,我感觉我今天这样做很对不起她。你说说,要是下次主人提那样的要求,我要不要拒绝?”
“那就拒绝吧,”丽颖道,“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做了。主人一定要逼着你做的话,你就让他找我算了。天打雷劈,我都来受着。”
“额……”
丽珍愕然。
这话听起来意思好像有些不对呀。
好像被丽颖套路了。
“可是这样做对不起主母啊,她对我们那么好,要是有一天发现我们背着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她岂不是很伤心?”丽珍说道。
“我们那是为主分忧,”丽颖道,“你看她现在还那么小,想想我们那个年纪的时候,做那样的事情是多么的受罪?我们帮她把主人榨干了,她不就要少遭很多罪吗?”
“你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样子……”丽珍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为了报答主母,让她少遭那些罪,我们得对主人主动一点。”
“我觉得主母还没有跟主人圆过房,”丽颖小声道,“看她走路的样子,就不像是经过人事的。”
“不是吧?”丽珍震惊了,“主人又不是不行,怎么会放着那么漂亮一个女人不要,要我们这样的残花败柳?”
“心疼呗,见她还小了舍不得呗。”丽颖道。
语气之中,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心酸。
她没有嫁人,十四岁的时候就被山贼抢上山去,可没有谁怜惜她还只是个身体没长开的小姑娘,对她的摧残她现在想起来都还会感觉到害怕。
有的人可以被保护得很好,有的人却要像牲口一般的生活着。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
丽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和人真的是不能比的。”
虽然这个世界有一些十二三岁就嫁人了,并不是说她们发育得比方浩那个世界要早,实际上因为营养不良的问题,发育得还普遍要晚。
大户人家要嫁女,都会等到成年之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小门小户的,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而且那些大户人家,要纳妾的话,也不会因为女方年龄太小了就不要,年龄小,对他们而言,更有着不一样的吸引力。
在这个世界,大多数女人只不过是泄欲以及生育的工具,没有几个人会顾虑到她们的感受,顾虑到的只是自己的感受。
丽珍刚嫁出去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是受罪,都有着撕心裂肺一样的疼痛。
但是,她也只能认为,这是她应该承受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算起来,小莹真的算是很幸运的了,并没有见到人世间更多的残酷。
而今天白天跟着小莹过来的那个非常漂亮的小姐,应该被这个世界保护得更好吧。
这个世界有光明与黑暗,但是光明与黑暗有些时候好像是不会轮换一样,有些人永远生活在光明之中,有些人就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
真的挺羡慕的,但是也只能羡慕,并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她们都深深的知道,她们,不配。
这么些年来的经历,早已经让她们认了自己的命,能够活下来就好了。
她们甚至连生育的能力都没有了,只是一群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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