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在赫鲁晓夫的认可之下拿出了意见,说道,“总之,我们要看到足够大的示威活动。”
简单来说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倒是很有勃列日涅夫那种实际风格。谢洛夫双腿并拢敬了一个军礼道,“看我的吧,戴高乐认为他打造的这套强权政府很有抵抗力,但实际上我是最了解这种政府的,战后法国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盟国,戴高乐清洗了当初的法国*,但他又不敢太彻底,今天我会把历史纠正过来……”
勃列日涅夫看了谢列平和柯西金一眼,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有这种能力……”
“国家不会白白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谢谢!我去安排一下。”谢洛夫说完话转身走出了克林姆林宫,如果现在已经是勃列日涅夫当政,说不定让他支持一个托派占据很大份额的运动,是非常艰难的。但赫鲁晓夫对托派没什么敌意,反正自己国内又没有,就没有必要进行打压了。
不是说赫鲁晓夫比勃列日涅夫高瞻远瞩,或者是强了多少。而是就法国五月风暴这件事来讲,赫鲁晓夫的态度确实更适合,赫鲁晓夫是第一书记,勃列日涅夫他们才会更容易的对谢洛夫支持,看菜下碟,如果是准备找非洲或者是中东的麻烦,谢洛夫也不会找赫鲁晓夫,而是换一个人去找勃列日涅夫,因为勃列日涅夫最讲实际利益,如果是涉及到思想,他就会找苏斯洛夫,中央主席团又不是一个人一个思想,找对人帮助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如果在我们在罗马尼亚杀了戴高乐,这就太明显了,哪怕别人检验不出来,也会对我们苏联产生怀疑,所以这个人不能杀,但如果我们让他在适当的时候病倒,这并不困难,很多病毒都可以做到。”回到卢比杨卡的谢洛夫对萨哈托夫斯基问道,“我们有没有这方面的人?”
“这种人要多少就有多少!”萨哈托夫斯基回国接替第一总局局长之前,他就是克格勃驻罗马尼亚总顾问,整个罗马尼亚内务部有多少人,做什么工作,每个部门的工作范围,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就像谢洛夫面对苏丹的卢蒙巴学生一样,罗马尼亚在萨哈托夫斯基面前,没有哪怕一点的秘密。
“很好,我们拖个三到五天,戴高乐不在国内,法国总理本身没有这么大的威望。对了,让西方集群司令对法国驻西德部队司令雅克?马叙提出邀请访问,在关键的时间,把这个人从联邦德国引开自己的岗位!不,直接邀请美英法的三国司令商量西柏林的问题,这个问题很重大,他们一定会来的……”谢洛夫想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戴高乐一旦发现事情不受控制,肯定会调部队解决问题。但他不会调国内的军队,因为到时候遍及国内的抗议浪潮,任何在国内的驻军一旦行动都会被瞬间发现,到时候出现什么事情很难说,说不定内战立刻开始,也说不定军队会被抗议浪潮影响倒戈。
这位马叙将军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阿尔及利亚战争中直接纵容酷刑的马叙,也是那个十年前在阿尔及尔发动政变、推动第四共和终结、促成戴高乐********的那个马叙。
所以戴高乐的选择肯定是法国的驻外部队,那边的法军才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这种事是有历史经验的,当初西班牙内战的时候,最终就是佛朗哥带领驻摩洛哥的西班牙军队回国,驻外国的军队往往不会受到本国政治的影响。
谢洛夫要苏联国防部配合自己,明目张胆用西柏林地位的名义,把驻在联邦德国的三国司令引到柏林,这样驻军就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能想到的路谢洛夫都要堵上,如果这样还是不能成功,那他只能望洋兴叹了。
还有就是美国的干涉问题,戴高乐已经退出了北约,整个法国没有一个美军士兵。美国的干涉需要时间,而且必须戴高乐同意才行。如果戴高乐这么做的话,他这个要恢复法国荣光的领袖形象就会完全破产,美军一旦进入法国,现任的政府就是毫无疑问的美国傀儡。对苏联仍然是一件好事。
不过美国直接挥军干涉的可能性其实不大,现在的美国国内的舆论几乎已经达到沸点,人民对反战的需求十分旺盛,如果美军进驻法国镇压罢工,一旦法国人反抗,这就是一个比越南更大的泥潭,法国的实力可是要比越南强大太多了。要是美军进入法国进行干涉,估计第一个炸毛的是美国人自己,苏联又可以卖肾援法了。
完全和法国撕破脸的话,谢洛夫还可以支持阿尔及利亚独立,反正现在的阿尔及利亚流亡政府还在开罗呢,大不了重新武装把他们放出来继续战争。
阿尔及利亚独立战争虽然失败,但苏联成功的在阿尔及利亚塑造了主持正义的形象。只不过法军太多,阿尔及利亚人只能选择低头,但如果苏联进行操作的话,相信马上阿尔及利亚就会重新遍地狼烟。
推演了这么多,谢洛夫忽然发现还是不够,似乎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于是问道,“老师,你说让人民敌视政府的最快办法是什么?”
“让人民流血,这就是最快的办法!”萨哈托夫斯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如果在法国宪兵和警察镇压的游行人群的时候,出现了大规模的流血事件。你认为对我们的行动是有利的还是不利的?”谢洛夫了然的点点头,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如果以推翻戴高乐政府,同时打垮法国的资产阶级右翼,这当然是有利的。”萨哈托夫斯基的回答仍然是毫不犹豫。
谢洛夫点燃一根烟走到窗户边上,看着窗户外边卢比杨卡广场旁边的道路,一辆辆各种颜色小汽车正在行驶,捷尔任斯基的巨大铜像好像在注视着一切。几分钟后按灭了烟头,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低声道,“那就做吧,必要的时候把我们的黑匣子引爆。”
他口中的黑匣子,是克格勃在西欧各国隐藏的爆炸装置,这些爆炸装置必须有克格勃的专业人员通过说明书按步骤引爆,不然就是一个普通的装饰。这些爆炸装置被安装的时候,克格勃都没有成立,那个时候安装这些装置的人是贝利亚的内务部,目的则是有朝一日苏联西进的时候,用来炸毁重要的通讯设施和兵力集结点。
“希望不需要那种东西,这是为了我们西方集群准备的,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派人在游行的时候把炸弹埋在警察和游行人员冲突的位置,然后引爆造成双方大量伤亡。”萨哈托夫斯基想了一下对谢洛夫的想法提出了修补。
“嗯,也好,命令第一总局第五司局,做好相关准备工作。”谢洛夫最终下达了对法国的渗透命令,第五司的职责工作范围是包括法国、卢森堡、意大利和西班牙除了日耳曼人国家的西欧,十四年前配合谢洛夫在意大利工作的部门,就是第五司。
晚上回到家,谢洛夫掏出一张纸给瓦莉娅,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数字,多的足以令人眼花缭乱,“这是什么?”瓦莉娅接过来,莹白的俏脸上透出不解的问道。
“账户和密码,克格勃的秘密基金。”谢洛夫低着头无可奈何的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别人,变得越来越多疑了,只能相信你。这些账户加起来一共一百五十亿美元,好好保存。”
与此同时,法国的中心巴黎,一个白天的焦躁气氛似乎随着黑暗的将领散去,总理蓬皮杜正在总统府对戴高乐进行汇报,面对着身材高大的戴高乐,蓬皮杜一五一十的把最新的情况叙述出来“卢森堡广场的街垒已经被清除,参加游行的学生被抓捕了五百多人,经过我们的审讯,已经有二十七人被批捕。我们有八名警察受伤……”
“那帮学生就知道添乱,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学习。”戴高乐刻板的神色一点都没有改变,他不认为这些学生会闹出多大的风波。
“我们什么时候释放这些被大步的学生呢?”蓬皮杜看着戴高乐的背影问道。
“送到法庭,把涉及到刑法界限的学生判刑。”戴高乐回头说了一句就离开了办公室。最近他正在准备出访罗马尼亚,不过他不知道有人正在布置一张大网等着他……
第二天法国巴黎的法庭审理了涉案的学生,在经过了一整天的声讯之后,宣布其中的二十七名学生有罪,这些学生将遭受到刑事处罚。。
第五百八十五章 苏联都没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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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对于见过大风大浪的戴高乐将军来讲,这些学生的举动确实不值得挂心。比起这些现在还不大的抗议,他显然更加关注即将到来的罗马尼亚之行。从六十年代开始,法国积极的运用外交手段,和一系列出人预料的国家进行接触,在国际上刷出别开生面的存在感。
罗马尼亚的齐奥塞斯库从上台开始,明显有戴高乐主义的影子,被成为东欧的法国。只不过这个国家处在苏联影响力的圈子,对于戴高乐来讲,访问一个同样处在尴尬地位的东欧国家,显然是一个非常有看点的访问。一如四年前法国和中国建交引起的地震一样,这次的东欧之行,也必将短时间内被世界各国讨论。
独立自主是戴高乐领导法国的基础,为了这种印象,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和即将出访罗马尼亚的行程相比,显然这个由学生群体组织的抗议,还不值得戴高乐将军更加关注。
在上万名法国大学生的抗议之下,法国法院对参加游行的学生进行了审判,与此同时,法国宪兵和安保部队开始对拉丁区进行巡逻和警戒,防止学生再次搞出什么事端。拉丁区不算是一个正式的大区,实际上是法国各大大学最为集中的地方。这里云集着法国最为出名的大学,算是一个学生的集中地。
此时拉丁区的的街道上遍布法国政府的警察,这些警察警惕的在街道上巡逻,防止突发情况发生,每个警察都随着携带者警棍,在他们的后面防爆宪兵则随时准备出动,警车和催泪瓦斯已经准备完毕,随时给不老实的学生们迎头痛击。
看起来局势已经得到了控制,同时法国总理蓬皮杜按照戴高乐的意思,代表政府下令禁止学生团体参加游行,然后蓬皮杜则按照既定的行程出访,似乎局势已经平静下来。
至少现在在法国,如果要做一个哲学家,你必须是马克思主义者,或存在主义者,或结构主义者”,****思潮的活跃让学生们有勇气和依据质疑权威和秩序,而对个***日益强烈的追求让他们越来越不满法国大学中的陈规戒律,世界各地蓬勃兴起的民族解放运动,和反对越南战争的浪潮令他们激动不已,
“回来了?你的学生没有事情吧,听说你们学校的学生和警察有冲突。”一座公寓外面,一个风姿妖娆的法国女人看见了自己的丈夫归来,颇为关心的询问道。
“没事,但一些学生受伤了,政府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学生们的不满。”一脸正气的男人似乎颇为忧虑的对自己的妻子说道,“希望双方的对抗不要持续下去。”
一个刚刚参加完学生会议的教师行色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在房门关闭的一刹那,他脸上那种焦虑转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深入骨髓的默然。似乎从来都不被目前一触即发的形势所影响。完全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冷漠的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这是当然的,他是一个苏联人,只不过在法国生活了超过二十年,是法语比俄语更加熟练的苏联人,至于他身份的原主人,早在二战时期就已经死了。他被内务部安排到了法国生活,有法国妻子,领着法国的工资,完美的融入到了自己的角色当中。
已经在法国生活了二十年的他,可以说生活很顺利,比绝大多数的人都好。娶的法国女人和自己感情深厚,就算是有朝一日暴漏了,他相信妻子也会和十二月党人一样,放弃优越的生活也要陪伴着自己。
十二月党人身为贵族,却为废除自身的贵族特权,为社会的进步而斗争,彻底地背叛了他们所出身的那个阶级,背叛了他们曾经捍卫的那个制度,自觉地将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与历史的趋势联结在一起,献出了自己的幸福甚至生命,这是令人十分钦佩的。然而,更令人钦佩的,是十二月党人妻子们的崇高行为,出身优越的贵族小姐们,放弃了优越的生活,不远万里前往丈夫们的流放地,和自己的男人一起忍受着西伯利亚的严寒。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刚刚作为教师的代表,参加了学生的会议,面对着很多是自己教出来的学们们,一脸狂热的宣读那种集合了各种思想的革命宣言,他一语不发,默然的注视着学生们的战斗宣言。
吃完饭之后,避开了妻子的注意,这位已经潜伏在巴黎超过二十年的间谍,开始发出了今年第一封发往总部的电报,“虽然这些学生们的理念如此的幼稚,甚至连基本的革命概念都没有,但表现出来的战斗精神令人毫不怀疑,我十分相信他们坚持到底的决心。”
冲突在骤然间爆发,拉丁区的各大高校学生,无视了禁止游行的禁令,在对领头学生被宣判之后,纷纷冲出了校园,对政府判决学生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从各个校区走出的学生,汇聚成了一个洪流,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洪流越来越大。参加抗议的学生手挽着手,成了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超过两万名学生昂首挺胸、漫步向前,口中高唱着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了真理而斗争!”
行进的学生,高举着旗帜、还有各种革命运动领导人的画像,对巴黎在街头巡逻的警察们进行抗议,下午时间,巴黎警察署下令驱散学生,超过一千六百名法国警察手持警棍,用大喇叭对游行的学生喊话让他们回到学校,否则后果自负。
随后手持警棍的警察们举着盾牌,迎面撞上了游行的学生群体,面色冷淡的警察们手持警棍把学生们纷纷打倒在地,像是一个高速运行的机器,告诉这些还没有进入社会的学生,他们所谓的坚持是多么的可笑。在警察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