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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的牌就行了,又扯上我|干吗?”被截胡本就心情不好,叶小俊的口气听起来不是很好。
原本在殿外就已经听了一遍,再经过兔校长的一番解释,李世民对他们的话又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当下便急着要走,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李世民搞毛啊?问了半天,也不说什么意思,就走了?”叶小俊抓了抓头,没闹明白。
“谁知道呢,劳资也是醉鸟,这下还打不打了?”拉芳看看张小广问。
张小广摇了摇头,已经输了足够他抽一天的烟的数量了,再打下去,自己干脆戒烟算了。
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居然提议用烟做筹码。
“算了,不打就不打吧,都休息一会,哎呦,坐得我腰都跟不是自己的一样了。”兔校长揉了揉腰,总坐着打麻将也不是个事,光这腰,就受不了。
“哈哈,那就不打,年纪大了,这腰嘛……嘿嘿。”叶小俊在兔校长的腰间瞄了一眼,那里可装着两个苹果6s呢,是得好好保护。
“呸。”兔校长冲着叶小俊啐了一口,臭小子每天脑子里就没想过正经的事。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而这时李世民却是喜忧参半。
率领一万兵马充当先锋的尉迟虽有捷报传来,可想要一举俘获颉利可汗,光凭一万兵马是远远不够的。当时李世民还想要不要让李靖再率兵马支援,可这兵马要派多少合适呢?
多了,恐被说成是以众欺寡;少了,又担心不足以剿灭突|厥。今日听闻那神仙提及一万、九万与十万,恰巧与李世民心中的想法吻合。
尉迟领兵一万,李靖领兵九万,不正是刚好十万么?
李世民又想到了自己那突|厥的妹夫阿史那杜尔,还有那突|厥贵族阿史那思摩也都是可重用之人,此次出兵,要不要用上他们呢?
原本只是作为游戏消遣的麻将,此时在李世民的眼中却远远不是个游戏这么简单了。
“长孙大人,你看这神仙是不是借由麻将,在提醒朕?”李世民心中惊疑不定,若是按照神仙的指示,此番出兵必定能够手到擒来。
可李世民也担心,担心是不是自己多虑了,那麻将可能真的指只是个游戏消遣。
“陛下,臣以为那神仙定不会无故弄出这么个消遣,其中深意,恐怕正如陛下所想。”长孙无忌躬身道,“陛下不妨按照神仙的意思,加派兵马,一举俘获颉利可汗,扬我大唐国威。”
“长孙大人也如此以为?甚好,甚好。”李世民一听,哪里还有什么忧,当即下令李靖率兵马九万,截了那颉利可汗的后路,定要一战而胜,扬大唐国威。
真相往往出人意料。
任凭兔校长再怎么精明,也想不到李世民会因为一副麻将牌,而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即便这决定那是相当明智啊,可还是让人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四人后来为什么哭笑不得?
原因很简单,李世民又派人送来了如流水般的赏赐,而赏赐的当天就是前方传回捷报之日。
颉利可汗被俘虏,突|厥灭亡。
“握了个大草啊,那李世民也太会脑补了吧?”听到消息的当天,叶小俊那是惊呆了啊,瞌睡送枕头也不是这么个送法吧。
“依依,你确定你听到的消息没有错?”兔校长也是被吓了一跳,这李世民怎么就能从麻将上看到用兵与用人的办法呢?
“神仙大人,奴婢肯定没有听错,据说那李靖将军还因此得了军神的称号,是陛下亲口说的。”依依在兔校长的指点之下,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侍女了,前朝的一些消息,也是能够打听到的。
“军神?上一次罗艺事件的后续推演,陛下不是已经给他定下了这个称号么?怎么到了现在才宣布?”
“这,这奴婢就不清楚了。”依依此时觉得有些羞愧,她还是辜负了神仙大人的期望,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低着头,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诶,你,你哭什么啊,我又没怪你。”兔校长见依依红了眼眶,心中一阵慌乱,要说兔校长最见不得的,就是小萝莉的眼泪了。
“嗬劳资,兔校长,这就是你不对了。”拉芳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别个依依好心好意帮你打听赏赐为什么来,你倒好,直接把别个说哭了。”
“滚你!”兔校长这还没哄好依依呢,就听见拉饭唯恐天下不乱地话,一张麻将牌就丢了过去。
“滚,滚了滚了,够不够圆润?”拉芳跟这依依也相处了好些时日了,自然也想哄她,便就地滚了一圈。
依依早就习惯了这些神仙大人异于常人的举动,破涕为笑,这才让兔校长松了一口气。
“张小广,你立功的时候到了。”兔校长心想这事虽然是无心之举,全是李世民自己联想出来的,为了安心,必须要让张小广去问问李世民。
只有李世民亲口说出来的真相,才是真相。
经过兔校长的一番交代,张小广这才不情不愿地朝太极殿正殿去了。
待到张小广回来的时候,将李世民的推测全部说了一遍,兔校长是放心了,历史的轨迹没有因此错乱。可叶小俊和拉芳就不淡定了,口中嚷嚷着“李世民别当皇帝了,直接摆摊算命得了。”
“李世民有没有提到袁天罡?”一听摆摊算命,兔校长的心又提了起来,古时候观天象,推演周易八卦的能人可不在少数,而碰巧就有个当朝受用的袁天罡。
“袁天罡?我知道,他是个会夜观天象掐指一算的老头。”叶小俊记得曾经有一次跟姐姐不知道看的什么宫廷剧的时候,那袁天罡可不就是个老头么。
张小广对袁天罡的名字只能说是认得字,至于人?抱歉,一无所知。
“看来李世民还没有拿这事去询问袁天罡。”虽说四个人都是天|朝穿越来的,对于什么算命啊,推演啊吧怎么了解,但是古人跟自己这些现代人是不同的。
说不定,那袁天罡就是个真有本事的人。
兔校长之前一直考虑的是如何抱住李世民的大腿,图个安稳,好好在大唐过日子,倒是把袁天罡这号人物给忘了。
“你们想,如果那袁天罡真的有本事,我们的身份……”
18 欺负与反击()
袁天罡究竟能不能推演出人的命格,这一点暂时是不得而知了。其实就算他真的有办法推演,兔校长也已经想好了对策,所以并不多担心什么。
眼下让兔校长比较烦恼的其实是茶叶的问题,唐朝的烹茶方式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就在张小广被奴役得团团转之后,终于知晓了这大唐南方,盛产茶叶。而其中,就有兔校长心中的大爱——绿茶。至于品种是不是铁观音,那就不得而知了。
“张小广,让李世民派人去南方弄一点新鲜的茶叶样本来。”
“张小广,让匠人弄一套陶瓷的功夫茶茶具出来。”
“张小广,让人打听一下军中有没有掌上功夫好的兵士。”
“张小广,让人到厨房看看有没有可以炒茶的大铁锅。”
“张小广……”
“外江!你够了啊,没完没了了还,每天都有点事情让我去干,为了一个茶叶,你至于吗?”张小广对于兔校长的诸多要求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终于爆发。
可是爆发了又有什么用呢?在叶小俊和拉芳“助纣为虐”之下,最终还是妥协了,而代价则是一个黑眼圈外加后脑勺上的一个大包。
事实又一次证明,张小广的反抗是有效果的,可目的却是一定达不到的。
起初的时候,依依看见张小广被神仙欺负,心中还有些担忧,可时间久了,她也看明白了。几位神仙虽说平日里对那三郎可以说是极尽“折磨”之能事,但真正说起来,对三郎还是很好的。
比如壶中若是快要没水了,神仙们一定是将那最后一杯水倒在三郎的杯子里,然后才让人换上新的热水;又比如每当神仙们试图恢复法力,吞云吐雾的时候,总是记得最后给三郎留下那最后一小截黄|色。
总之在善良的小萝莉依依眼中,神仙们真可谓是处处为三郎着想,何时何地都没有忘记过三郎。
直到有一次神仙们“不小心”将那吞云吐雾之后的黄|色小东西掉在了地上,依依好心上去收了起来,准备回头拿给三郎。而兔校长好奇问了依依一句要那烟屁股干吗,才从依依口中听到了她那些善良的想法,惹得三人一阵大笑。
“嗬劳资,原来我们对三郎那么好啊?”拉芳笑眯眯地对依依说,“我们对三郎的好,你都看在眼里了?”
依依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三位神仙听了自己的话大笑,自己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兔校长一手掩着嘴,一手捂着肚子,整个人都直不起来了,断断续续地也问了“难道我们平时对三郎拳打脚踢,你也觉得是对他好?”
依依犹豫了,说起来几位神仙总是找到机会就揍三郎一顿,可是三郎不是也没事吗。那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的依依有些无助地看着兔校长。
“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吃我一棒!”叶小俊以一个自以为帅呆了的姿势甩出了伸缩拐杖,伸直了手臂指着刚从殿外走进来的张小广。
张小广远远的就听见这偏殿里欢声笑语一片,没想到自己刚进来,叶小俊就犯病了。二话不说,直接一个白眼丢了过来。
兔校长悄悄朝依依做了个手势,让她把刚才收起来的东西拿给张小广,嘴里还是不是发出哼哼声,这笑憋的哎,真是痛苦。
依依冲着张小广行了一礼,便摊开手,说道:“三郎回来得真巧,奴婢替三郎将这个收着呢,如今交给你。”
张小广心想,自己有什么东西交给依依保管了?好奇地往她手中看了一眼,这一看,张小广是悲从中来啊。
平时他们三个欺负自己,让自己捡烟屁股也就算了,谁让自己打麻将输光了自己那一份烟呢。可这依依也拿烟屁股来挤兑自己,这让张小广如何能够不感到悲伤呢?!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张小广见到桌上还没收起来的麻将,冲上去双手一阵乱扫,把麻将扫得到处乱飞,然后一握拳,走出了偏殿。
呃……
拉芳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看看叶小俊,表情也有点僵。
“玩笑开大了。”
兔校长还在接着笑,同时傻眼的还有依依,看三郎的样子,似乎是发怒了,自己做错事了?
叶小俊想要出门去追,可哪里还有张小广的身影啊,这太极殿又大,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上哪儿找人去。
“哈,哈哼……倒是有点小聪明了。”如今偏殿内的四个人里,除了兔校长,怕是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了。
“嗬劳资,兔校长,你没事吧?”拉芳一边跟依依一起收拾飞散在地上的麻将,一边抬头问了一句。
“就是啊,我看张,我看三郎是真的生气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叶小俊一手摸着下巴,一边摇头,“你简直比我想象的还没人性。”
“呸,你才没人性。我笑,是因为好笑。”兔校长看两人还傻不愣登地反应不过来,决定暂时不要告诉他们究竟错过了什么。
叶小俊和拉芳对看了一眼,笑不是因为好笑,那是因为什么?
废话!
麻将很快就都收拾好了,依依端着木盒子退了出去。
“叶小俊,拿根烟给我。”兔校长一边捣鼓着匠人们送来的陶瓷茶具,一边喊了一句。
叶小俊正对着铜镜研究那伸缩拐杖到底用什么样的姿势才能更帅,哪里有空理会兔校长,便抬腿踢了踢坐在一旁的拉芳,让他给兔校长拿烟去。
说起这烟,除了他们带来的,还有后来从墓室里找回来的,现在已经没剩多少了。张小广手里是一根也没有了,倒是他们三人每人大概还有两三包的样子。
平时叶小俊把烟捂得可紧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让拉芳去碰,拉芳一下就来了精神,屁颠屁颠地去了。
“嗬劳资,你藏哪了?还叫我拿。”拉芳找了半天也没看见烟在哪,别说烟了,就是烟屁股也没见一个。
叶小俊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刚才打麻将的桌子,头也不回地说:“不就在桌子上放着吗,你眼睛瞎啦。”
“劳资听你放屁,那桌上哪来的烟,麻将还是劳资收滴。”拉芳在叶小俊的背后竖了根中指,用口型跟兔校长说那就是个抠门。
兔校长也不说话,眯着眼点了点头。
“桌上没有?”不可能啊,叶小俊记得很清楚,自己今天就是把烟放在桌子上了,怎么会没有呢。
叶小俊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铜镜中的自己身上移开,在桌子附近找了半天,嘿,还真没有。
“拉芳,是不是你趁我不注意,偷偷把我的烟收起来了!”叶小俊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拉芳,这小子就喜欢贪小便宜。
“嗬劳资,好心帮你跑腿,给兔校长拿烟,你居然诬赖我。”拉芳示意兔校长帮他说说话,他真的没动叶小俊的烟啊。今天真没动。
兔校长对于拉芳的示意并没有看见,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低头去看那茶具了,手里的烟也已经点上了。
“哼,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还想找人作证,你看,兔校长都懒得甩你。”叶小俊像是抓到了证据一般,冲着拉芳勾了勾手,“赶紧的,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还泥煤,劳资说了没拿,就是没拿。”拉芳一梗脖子,一副打死我也不会承认我拿了的样子,看得叶小俊气得牙痒痒。
“你不拿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揍你?”
“嗬劳资,你揍我一个试试!”
“诶诶,你们两个打归打,离我远点,我这茶具可是新送来的。”兔校长眼看着两人打起来了,可他却只关心茶具。要是不小心被他们摔碎了,还要重做,很麻烦的。
偏殿里乒乒乓乓响个不停,偏殿外依依清脆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三郎回来了,里面,里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