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路上就约定好了,此次来泗水县,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用化名比较好。
“好…”孔墨点了点头,正欲踏步进去。
就在此时,不远处来了两位风尘仆仆的男子,看其样子也是准备来泗水楼歇脚的两位旅客。
“老爷,我看这家酒楼就不错,泗水楼台,独一无二!”其中一名略高半尺且样貌清秀许多的男子开口道。
“嗯,那就这家吧,登高望远,一览泗水风景。”另外一名男子,虽外观不甚出色,但面容却是十分威武雄壮,他望着泗水楼的顶层点了点头,看其样子是准备拿下制高点。
这时,两人注意到了旁边站有三位应该也是这家酒楼的客人,本是陌生人,相视一眼也就相忘于人海,可是当那名威武雄壮的男子望到其中一人时,却是眼露精光,一步一步的朝着其方向走去。
握草…曹操…!
而孔墨自然认识这人是谁,抽搐着嘴角,露出笑嘻嘻的样子,内心已经mmp了,居然能在这里遇见对头曹操,而且看这个样子估计已经认出他来了。
不过孔墨失望了,只见曹操迈步看也不看其一眼,便抬脚迈出下一步,直到走到郭嘉面前,道,“这位先生,在下曹孟,请问尊姓大名!”
额…
好吧,算我自作多情了,看这个样子,曹操根本对他没有印象,也对,两人也就在讨董联盟上见过一面,没有印象也在常理之中。
话说,曹操这货也用化名,曹孟,曹孟德,能在高超点吗……
可不知怎地,孔墨心中还是有些小失落的,虽然他当时就是想低调,但见面不相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吸引力,就特么的是一个平凡人。
在孔墨哀神间,郭嘉已经和曹操两人聊上了,“在下郭奉……”
……
看两人的样子,聊得还很欢快,这就让孔墨不高兴了,人妻曹难道还想翘他墙角?
为了不避免悲剧发生,孔墨赶紧上前,嗯,赶紧上前和跟着曹操一起来的那名男子聊了起来,若是他估计没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戏志才了。
一问名字,戏志才自称戏某,孔墨就敢肯定这人是戏志才了,撇眼看着曹操,孔墨心里暗道,你敢动我郭嘉,我就敢撩你戏志才。
且说,为何曹操一眼就看上了郭嘉,曹操自己也不清楚,他就多看了郭嘉一眼,这一眼就感觉自己应该认识眼前这人,注定成为朋友的那种,遵从本心,曹操无视了孔墨,找上了郭嘉。
两人,两对,聊的倒是挺嗨,不过一旁的徐庶就尴尬了,站在旁边插不上话,历史丝毫重演了,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虽然这里不是曹营,但有曹操这一主角在,也挺应景的。
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尴尬,徐庶轻咳了一声,指了指上空的太阳,表示天色不早了,差不多应该进去吃个饭,包个宿了。
适时,四人才各自回归阵营,前后进了酒楼,各自要了一间包房,暂时进了包房里面歇息,巧的是,两间包房不远,就在隔壁。
门外时,双方还乐呵呵的打了声招呼,转身回到房间,立刻变得严肃。
房间内。
“奉孝,元直,你们觉得那两人为谁!”一进房间,三人刚坐下,孔墨就直接郑重道。
同一时间,隔壁房间,亦是响起了一句类似的话语。
“志才,你可看穿那三人的身份。”曹操皱着了眉头,若有所思的问道。
“山阳郡,曹操!”这是孔墨房间,郭嘉和徐庶的答语。
“若是志才猜得不错,他们乃是泰山郡来人,最年轻的那位,应该就是北海郡相之子孔墨,孔文德。”曹操房间,这是戏志才的回答。
“果然,你(你们)看出来了!”同一刻,孔墨和曹操同时说道。
“不难,听其言,观其势,思其相,很容易便能得知他们不是普通的旅人,至于身份那就很容易猜了,皆为富贵相,不在此楼中。”
好吧,很徐庶混久了,文人那一套,孔墨算是摸清了底细,郭嘉高深莫测,他也听得明白,无非就是大富大贵人家,不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会来这里的只能是泰山郡与山阳郡的两位主人。
在房间里歇一会儿,在聊一些无关紧要和有关的要紧事儿,也就出了房门到楼下吃饭,至于为何不在房间内吃饭,因为曹操这货貌似也不知道是自来熟还是别有用心,正当孔墨准备叫小二提供饭菜时,就敲门邀三人去楼下共同用膳。
好家伙,两方差不多都猜出了对方身份,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吃饭,明争暗斗,整整就是一个修罗场啊。
起初还聊一些家常便饭,后面聊着聊着就扯到了县外的两处大军,别人还不打起来,他们几人就要互相掐起来了。
起初还只是曹操和孔墨两人互相攀谈,郭嘉和徐庶以及戏志才在旁边打打酱油,喝喝小酒,后面直接加入谈话中,让双方的浅谈,直接变成了激辩,扯到外面的大军,虽无面红耳赤,但争个高低还是有的。
县外的太史慈和夏侯惇还未有所动,县内泗水楼的几人就直接模拟起来了战场,似一张棋盘,不求胜败,但求让对方折服。
先不说曹操和孔墨,就单单是戏志才和郭嘉以及徐庶,这三人就是世上顶尖的人才,军事能力不用说,三天三夜也唠嗑不完,你攻我守,你守我偷,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就这样触发。
(本章完)
第150章 激辩()
……
戏志才:“柏举之战,孙伍、伍员、磕闾三万对二十万,兵力接近十倍之差千里破楚,五战入郢。”
戏志才:“同理,山阳郡的部队,兵虽少,但胜在灵活机动,只需因敌用兵,以迂回奔袭、后退疲敌、寻机决战、深远追击的战法,自然有取胜之机。”
开下棋盘口子,较上真来,戏志才率先抛出来了一点硬货,自家身份始终藏着掖着,以山阳郡的部队代替着夏侯惇所部。
郭嘉:“其一,泗水县左靠河道,右靠险山,虽然适合偷袭,但迂回奔袭所需时间过长,其二,正处秋季,昼长夜短,就算迂回奔袭亦达不到预先效果,其三,两方非是生死之仇敌,不过界,不追击,不决战,其四,泰山郡的部队,所摆阵型乃为偃月,非勇将不可施为,一旦山阳郡的部队过界,那将是鱼死网破,非有任何脱战之可能!”
这时,郭嘉驳回了戏志才的操作,徐庶又填一言:“在下若为泰山郡主将,只需围三阙一,摆下阵口,不必有任何举动,只待敌军前来,以不变应万变,兵多优势发挥到极致,不管敌军有千般变化,亦能一举歼灭。”
当然,戏志才也是很快找出围三阙一的缺点,以泗水县的地势进行还击,而且围三阙一是强,但不用建筑物代替,所用兵力之广,仅凭两万兵士还不足以围住三侧,只要一处有破绽,将会是致命的破绽。
其实在孔墨看来双方的嘴炮多说无意,关键还得看太史慈和夏侯惇如何操作,若是双方大将有一人是庸人,那么以少胜多还是可能的,既然双方大将都是人中龙凤,那么还是得手底下见正章,但无疑是兵多的那方活得最终胜利,除非脑袋秀逗了,不然两万对五千怎么都得完死。
汉朝对匈奴战斗,初期和后期场面都不怎么样好看,基本上占不到便宜,当然中期那种一比二十战损比确实夸大了,但就说后面武帝寿终正寝之后,汉朝和匈奴还是在打,而且场面上匈奴还是很给力的,结果却是匈奴灭族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拖死了……
再就如同唐朝对外战争失败率高达六成,但是唐朝依旧将四方平定,只因为四周的小国输不起,唐朝输了可以再来,而四方小国只要输了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简而言之汉唐就是抱着逗你玩的姿态打你,不胜而胜。
同样宋朝对外战争胜率高达七成以上,但是基本上和汉唐逗别人玩一样,宋朝的战争胜率低于六成就灭国了,看清楚是低于六成,也就是说场面上还保持优势的时候就被发了便当。
正因此孔墨对于场面上的胜负根本没啥兴趣,李牧对王翦五战三胜两平,但是赵国却没了继续战斗的可能,就算赵王不杀李牧,等秦国腾出手来赵国还是死,注定的悲剧,所以孔墨已经懒得看场面如何了。
“自古以来兵书上记载的经典战例无不是以少胜多,但是以大家的见识,想来也不会尽信书。”郭嘉的笑容有些戏谑,想想兵书上所记载的战役,每每解释以少胜多,少有双方能力相差无几的时候,更不要提兵力远胜敌方的时候,仿若人多了就展现不出自己的能力。
戏志才诧异的看着郭嘉,但是也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兵书上所记载的战斗十之八九都是以少胜多,然则从古至今以少胜多的例子大概也就兵书上那些。”
无数的战役,也就寥寥无几的以少胜多记载史册,其他的战役往往都是人多兵广的一方获得胜利,除非是特别重大战役会记载,一般的战役详果只会流逝在时间之内,就算记录下来也不光彩。
“我听人说过一句话,同等程度的战斗是无敌的存在,便可以称之为强大,但是当别人能拔高自己程度,而自己依旧只能保持在这个程度,勉强战斗,即使险胜也是一种无奈。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名,用远超对方的实力去碾压敌人,纵使奇谋百出也挽回不来战略层面的失败。”戏志才闭着眼睛对郭嘉和徐庶说道,不知为何他看向两人的眼神变了,这种存在也不知暗指的为谁。
郭嘉亦是看着戏志才,“兵法教给我的永远是如何以弱胜强,却从来不告诉我们最简单的兵法就是恃强凌弱,有时候奇谋百出也挽救不了最后的结局,壮大自己,削弱别人才是王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就是这个道理。”
双方你来我往,就以以少胜多,以强胜弱为话题展开了激烈的争锋,看得孔墨和曹操是一愣一愣的,见各自的麾下扯得话题越发的远了,就连王道这个东西都扯了出来,这吓得二人赶紧叫出声音。
“停…!”孔墨和曹操同时叫道,相视一眼,忽然心有灵犀的又说道,“天色已晚,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各自的人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内,孔墨白了郭嘉一眼,徐庶还好点,刹得住车,郭嘉这个浪子,完全是跟戏志才杠上了。
不过孔墨却也没有生气,他知道郭嘉打得什么算盘,估计和戏志才一样,虽然言词激辩,表情也做得像是街上的泼皮无赖一般,一点也没有高人的风范,非要争个高低,但实际上是借此机会故意一探对方的虚实。
但是吧,最后绝对是刹不住车了,各自都掏出了一些硬货,这也是曹操和孔墨阻止两人的原因,估计再这样下去,双方的虚实都得被探个究竟。
这就是文人的恐怖,不知不觉就能凭三言两语,把你的底给摸个底儿朝天,可惜两人都是世间少有谋主,棋逢对手,这就注定,要么都一无所获,要么裤衩儿是什么颜色尽皆都会暴露给对方。
而双方回到房间时,确实都是已经摸透了对方的虚实,但这种虚实却是他们最不想摸到的,那就是深不可测,双方都深不可测!!!
(本章完)
第151章 晚上()
当晚,三人睡的一个房间,不过是三张床榻。
异地它乡,免不了难以入眠,针对下午的博弈,郭嘉问道,“主公,不知你对此次交战可有什么看法!”
对于这个问题,和郭嘉睡对床的徐庶亦是很感兴趣,侧目向靠近窗边的孔墨看去。
“没啥想法,夏侯惇对上子义必败,而且会败得很惨,说不定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包括夏侯惇!”孔墨不假思索笃定道,望着天空那一轮巨大的明月,貌似这两日是月亮正圆的时候吧。
“哦?”郭嘉有些疑惑,他并不知道太史慈是谁,只是知道此人为他们这一方的大将,至于能耐,他更是无从见识。
因此郭嘉回过头看向了徐庶,问道:“元直,你对我们这位泰山军主将了解多少。”
郭嘉不可谓是天生的鬼才,仅仅半日的功夫已经把整个泰山郡的资料纳入了脑海。
“子义,大将之风,元帅之资!”徐庶闭眼,太史慈的形象出现在他脑海,想了许久,他只能用这个八个字来描述。
“没想到元直竟然会给出如此高的一个评价!”郭嘉饶有兴趣的说道,若是别人给出这样一个评价,他还会怀疑一二,但眼前是徐庶,他没有丝毫怀疑。
两日相处时间,徐庶给他感觉依然是深不可测…!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自家主公的实力,文臣武将可谓是顶尖一流。郭嘉摇了摇头暗自心想,起初他会去北海,无非就是听到一位游方道士提及北海有佳酿,天下莫少有,一时酒瘾犯了,才会从河北跑到青州。
虽说只为来喝酒,不过到了北海之后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他发现北海国的政策不同于任何一个州郡,基本算是用以民,取之于民,再用之于民,先给予,在回收,再给予,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在这种循环之下,百姓会念恩,会努力,会有归属感。
这种归属感有多强,强到全民皆兵的那种程度,郭嘉对此,不会有丝毫怀疑。
因此,他第一次了解到孔墨这位人物,这位北海郡相之子,这位圣人后代……!
家世有多强大,郭嘉从不会去考虑,他自觉有定乾坤,安天下的能力,若要寻找一方势力做谋主,自会有他的标准,非是自傲,此乃自信。
他放弃了四世三公的袁家两兄弟,却是对一位不显山,不显水的郡相之子感了兴趣,说来郭嘉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就是对这样郡相之子有了兴趣,不过他不会就这么轻易认其为主,有内政之才,顶多封个王相,没有野心永远成不了这天下之主。
他虽生**荡,傲然洒脱,其实内心也怀揣着扫平天下再造乾坤的心思,各处搜寻美酒期间,何尝又不是为自己找一明主。
可惜,中原那么大,他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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