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见卢氏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夫人舍不得琰儿嫁作人妇?”
“昨日与妾身家族一向要好的河东望族卫家来人了,是想为卫家长子仲道与老爷说一门亲事。”卢氏摇了摇头道。
“哈哈哈……我以为是什么事情,这事情简单。”蔡邕露出了笑意,“为夫打算在这次文诗会上选一名才华横溢为人正直的的人给琰儿为夫,亦听闻那卫仲道颇有几分才学,只要他能在这次文诗会上拔得头筹,我们和他卫家结亲也无碍。”
卢氏言辞恳切的道:“既然如此,夫君能否让妾身陪同,妾身也想为琰儿选出一位好夫婿。”
“哈哈,这个当然可以,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想必才子们差不多已经到齐了,我们这就去吧,夫人。”蔡邕又是一阵笑意,握着卢氏的手,两人一起迈步离开了书房。
……
经过一番折腾,孔墨和典韦二人终究是来到了文诗会,这是一处后山,地方宽阔,中间围了一处竹林,看上去十分的高雅。
竹林中放了许多座椅席位,上面亦放了美酒佳肴,想都不想,孔墨连忙拉上典韦向一个偏僻的席位上坐了下去,不忌讳别人的眼光,就这样和典韦两人一起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塞东西,吃像什么的,孔墨从不在乎,和典韦混久了,不自觉的就被带歪。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大多数人已经到了。
竹林中间有一处不大但采光极好的阁楼,被摆上了几张特别的案桌,旋即蔡邕和他的夫人卢氏从阁楼后面带着几名下人迎面走来。
蔡邕作为东道主,出席今天的文诗会,没有任何的客气,他身为朝中大官,对待晚辈不需要太多客套,拿起酒樽致开场词。一番开场词后,蔡邕挥手道:“想必诸位都是洛阳或者其他地方来的青年才俊,今日老夫以文诗会友,是为小女昭姬择一如意郎君,希望诸位尽展才能,各展所长。”
说完,又吩咐身后下人道:“看茶!”
几名丫鬟领命之后,连忙给席位上来的才子倒茶,这些才子倒也儒雅,端起茶杯之后,先是行礼谢过,然后又是一番轻抚茶面,等一切优雅的动作做完之后,才是用衣袖遮住浅浅饮了一口。
孔墨却是赶了半天的路,又吃了太多糕点,渴得不行,端起茶杯之后,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还别说,人家蔡府的茶还就是好喝,比以前他孔府上的茶好喝数倍,至少比汤好喝,这是孔墨内心里的想法。
咕咚咕咚之声响起,旁边坐的那些人皆是侧目,嗤笑,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轻蔑,有的甚至把席位往后挪了一挪,显然是不屑与之为伍。
这一切都被蔡邕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未有任何表示,虽然内心有点不喜,但被压了下去,以他的身份也不好随意对后生发难。
在众人喝过茶之后,又继续说道:“想必诸位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为了给小女选一个满意的夫婿,老夫要在这里考验一下诸位,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蔡伯父尽管考验,我等都接受。”一名英俊男子浅笑嫣然,手中折扇一收一放,倒也潇洒。
卢氏悄悄靠近蔡邕道:“夫君,他就是河东卫家的公子卫仲道!”
“谈吐优雅,气质不凡!”蔡邕点了点头,他对卫仲道的第一印象不错。
这时,靠近阁楼的一名男子问道:“不知蔡侍中要考验什么?”
蔡邕咳嗽了一声,道:“小女自幼饱读诗书,不知诸位以眼前之景作诗一首如何?”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眼前之景大家随便取用,谁先写好就吟上来,可莫要藏拙,不然可是要后悔的哦。”
这话显然是有所暗示,卫仲道听了之后,已是站了出来,围着席位走了几圈,道:“蔡伯父,卢夫人,晚生卫仲道有了……”
就在卫仲道作诗期间,孔墨闻道了一股特别的香气,那是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清香,不自觉的他抬起了头看向竹林深处的某个方向,是那个先前碰到的抚琴女子和她身旁待着的两名丫鬟。
“琰儿来了。”卢氏轻轻的开口道,而蔡邕则是点点头。
众人也发现了远处站着三名女子,当中的那位正是他们此行来的目地。
发现了这一情形,大半抱着迎娶美娇娘为目的而来的才子都快速的把各自诗作给写好了,他们也想在蔡琰面前露上一手。
“晚生李林也有了……。”
“晚生张涵也有了……”
“晚生……”
所有人也只有孔墨不着急,他最主要的是和典韦来混吃混喝,当然,在知道这次是为蔡文姬招亲而举办的文诗会,孔墨内心也有了一点小心思,但主次得分清楚,饱暖才好思yinyu,吃饱了才有力气作诗嘛。
“小姐,这些人诗如何呢。”丫鬟小兰靠近出声道。
“算不上好,但也四平八稳,比外面一些所谓的诗人都要强上不少。”蔡琰只是淡淡道。
“那小姐,卫家公子的诗怎么样呢,”这次是小梅在问。
“卫家哥哥的诗,在这里面算得上精品,但也仅此而已。”蔡琰依然没有动容,对于她这种级别的才女来说,天下少有人能作出自己满意的诗作。
(本章完)
第57章 孔墨也会诗()
大家陆陆续续的的把各自诗作吟了出来,蔡邕在阁楼上听着,卢氏则把众人的诗作都抄了一遍,显然是要好好筛选。
不多时,就只剩下孔墨还没有作诗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孔墨,而孔墨还在和典韦一起吃喝,典韦一直在旁边站着,充当着书童角色,别问我典韦这个样子如何当书童,只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噗嗤,小姐,那人就是先前来问路之人,却没想到他是来我们蔡府上蹭吃蹭喝。”看着孔墨的吃相,小兰忍不住笑道。
蔡琰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孔墨,他亦没想到在自家父亲举办的文诗会,或者说是相亲会上,还有人来蹭吃蹭喝,孔墨这一奇葩举动自然会引得所有人注意,包括蔡邕。
“哎呀,这人肯定就是来蹭吃蹭喝的,还有他那身旁的书童,长得也像书童?说不定是那里来的地痞流氓,啧啧,咱们离他远一点……”
随着一人的出声,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孔墨在旁边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续吃喝,一颗强大的心不会被外界所动摇。
“嘿,要我老典收拾他们不。”以典韦的脾气当然受不了他人的指指点点,立刻脸色一寒,看向那名说话的才子露出了峥嵘的神情。
这名才子那经受得住典韦的气势,双腿开始哆嗦颤抖,在这么下去恐怕离尿出来不远了,这并不夸张,典韦的凶神气势就是这么骇人,身为古之恶来,不论是样貌还是气势都不是常人所能直面的。
“胡闹,这两位小友,可是来我蔡府捣乱的不成?”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身为东道主的蔡邕只能站了起来问道。
“蔡大人,还请息怒,晚生孔墨,这是我家护院典韦,他就这个脾性,见不得有人说三道四,像是邻家泼妇一般,晚生这就作诗一首,聊表歉意。”孔墨起身抄起了一块糕点放入了典韦口中,旋即向蔡邕恭敬的行了一礼。
蔡邕听完之后,倒也温和了,只是能作诗,便行了,挥手道:“既然如此,快快吟诵吧。”
孔墨点点头,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旁边的嫩竹还有桌上已吃完的佳肴,旋即嘴角一翘,心里暗道,就它了,想着,嘴里已是吟了出来: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吟着,孔墨还装着在欣赏竹林之风,配合着诗中之意,俨然一幅高雅的姿态。
吟完之后,孔墨还特意对桌上的佳肴嗤之以鼻,仿佛刚刚大吃大喝的不是他一样。
“……”
就怕空气突然的安静,尼玛,你个大吃大喝之人能作出这种清新脱俗的诗?就连蔡琰也饶有兴趣的看向孔墨,这诗真的是一首好诗,只是眼前这人,似乎一点也不像能作出这种诗的人。
她还是第一次对异性产生了好奇之色,于是蔡琰移动了脚步走到了跟前。
“呵呵,琰儿来了。”阁楼上的蔡邕回过神再次发了出声音,看得出来,他也没想到孔墨能是如此一名高雅之士,简简单单的两句诗便突出对竹的喜爱,就算是他蔡邕也无法做出此等意境的诗句。
“早就听闻昭姬小姐,诗音双绝,不知道今日是否有幸听她奏出一曲,吟道一句。”
诸如这样的谈话,在蔡琰露出真容后乍然传开,孔墨所作诗词倒没了多少人再关注,只有卢氏默默的把孔墨所吟诗句记录在了她的小本本之上,在卢氏心里是这样想的,诗如人品,能吃是福,有时候丈母娘的眼光和常人会不太一样。
“父亲,琰儿也准备了一首吟竹诗,还请父亲鉴赏。”蔡琰自是听到底下都在谈论于她,为一名才女,蔡琰有着傲骨,有人说她是诗音双绝,她蔡琰自然要露上一手以此对得起这名头,最主要的是内心存着和孔墨一比之心。
忽然,蔡琰站出来,走到了前面,声如山涧,言如青泉,道:“小女昭姬,也做了一首诗,请诸位公子点评。”当着所有人的面,蔡琰柔声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首诗吟唱出来,有意无意间,蔡琰望向了孔墨。
诗句一出,场中的人无不赞扬。
当然,孔墨除外,他完全忘了自己所作诗句的意境,又拿起一道佳肴放入口中在咀嚼,一边吃,一边在想蔡琰的字,文姬这个表字好像是在后面才有的,现在还在以昭姬自称,昭姬,招鸡,很容易让人浮想连篇。
蔡琰听了众人夸赞的话,脸上依旧平淡,这些场面话她早有司空见惯,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与她无干,她只想看一下孔墨的态度,这也表明了一件事情,只有孔墨的诗句能和她一较高低。
只是蔡琰坐下时,脸上却闪过一抹不悦,但很快就被压在心头,是因为蔡琰看了竹林偏僻席位上的孔墨又在吃喝,根本没把她吟的诗词放在眼里,任谁被这般小觑,都会生出不满之色。
这人莫非瞧不上她所作诗句?这是蔡琰心里的活动内容。
文诗会在蔡琰的到来之下达到了一个高潮,却也因为一名下人带来的消息被迫中止。
“老爷,相府来人了,邀您前去一叙。”
孔墨凭儒道体质的特殊很轻易的听到了下人与蔡邕二人的悄悄谈话,就在这句传话之中,文诗会就这样意外的结束了。
“小姐,那人带着自家护卫,一溜烟就不见了。”听了丫鬟之言,蔡琰颦着深深的美目,看着某个方向露出了别样的神情,其实没人知道蔡琰对于自己的才华很较真,今天遇到了孔墨,莫名的想与之较个高下。
“孔墨,孔墨。”蔡琰暗自念道了几声,她自知难逃女大当婚的结局,今日之后,父亲肯定会在这里面为她择一才华出众的夫婿,可要论才华,这里面没一人能压得下她,不,有一人,那名只知吃喝的人,她蔡琰猜不透。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细细品读下来,这两句诗别有一番风韵。”蔡琰轻柔的声音最后一次在文诗会上响起……
(本章完)
第58章 巧遇吕布()
洛阳内,一处酒楼。
“文远,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吕布面色阴郁的问道。
“李儒把玲绮藏得很深,就算我趁着李儒不在特意去相府和其他重要的地点探查,依旧未得到任何消息。”张辽一脸愤恨的说道,“他李儒真是个小人,答应让我们和玲绮见上一面,现在却又反悔。”
“哼,李儒是在害怕我们当场抢人,他想拦也拦不住”吕布同样愤恨道,他这次是打算只要见着了玲绮,就直接动手,拼他个鱼死网破。
“看来,李儒已经知道了我们暗中从并州派遣人马过来。”张辽有些无奈了,李儒仿佛能算到任何事儿,一直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心有牵挂,不一会儿几坛子美酒下了肚,两人开始闹出了动静。
恰巧这时,孔墨带着典韦也来到了这家酒楼,他们在蔡府没吃尽兴,出了蔡府就真奔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楼,被小二领着上楼时他隐约间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文远,我们这次救了玲绮之后就回并州吧,儿郎们都在等着我们,回到那里我们不再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们打我们的胡人,他们抢他们的皇帝。”
这是吕布希翼的声音。
“文远?玲绮?胡人?皇帝?”虽不知玲绮,但孔墨可知道文远是谁,莫非这里面是吕布和张辽?
孔墨带着疑问叫停了小二,“就这间吧,里面有我俩的朋友,去准备点好酒好菜,等会儿拿进来。”
待到小二离去之后,孔墨又扭头道:“老典,走,我们进去见一下老熟人!”
“熟人?”典韦有些好奇的推门而入。
两道寒光立刻射向了他。
说是迟,那时快,见有人闯入,吕布和张辽立刻一个转身逼向了典韦。
“是你这汉子!”随着二人的迫近,张辽也认出来人,上次虎牢关大战,典韦的厉害,他还历历在目。
“奉先,不是李儒的人。”张辽和吕布反应如此激烈,是因为他们害怕是李儒派来监视的人,既然典韦属于联军,自然不可能再是李儒的手下。
随着目光的后移,他们二人也看到了孔墨,“你又是何人。”
“一位来喝酒吃肉之人。”孔墨越过三人,直接就着吕布和张辽没吃完的剩余酒菜吃了起来,完全不在乎此时尴尬的气氛。
“哈哈哈…我最喜欢像你这样的豪迈之人,来来来,一起喝吧。”吕布倒也随意,回到位置上继续吃喝,本是陌生的四人,就这样陌生的吃喝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演,四人倒也说上了话。
“所谓借酒用以浇愁,我观桌上菜没动多少,可这酒坛遍地都是,温候将军和文远将军可是遇到了什么烦恼。”在战场上孔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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