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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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兵魂-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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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毕!”“下面请乌市市委书记李明强同志说话。

    没有掌声,没有关注,有的只是无比的沉静。李明强快步走上前。朝着牛二娃的尸骨敬礼鞠躬后转过身。看着眼前两千多名铁铮铮的军中男子汉激情昂扬的说道:“同志们。我也曾经是一名边疆的老兵,转业后到乌市工作。战友牺牲离去我也曾经面对过,你们此时的心情,我很理解。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消逝,我很心痛。**曾经说过: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却永远活着。人都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如泰山。牛二娃同志在救了很多条生命后牺牲的,他的死是重于泰山的。我们所有的人要为他感到骄傲,现在,我代表乌市市委班子向在场牛二娃同志所有的战友,领导保证!牛二娃同志的家人以后的工作生活,我们一定会安排好。市委也会向自治区报告,倡导向牛二娃烈士学习!。”。

    在院院务部一位领导的带领下,钟国龙抱着牛二娃的尸骨送到火葬厂加了一个工,捧回一个精制的黑匣子。上面覆盖着一块国旗。

    院里政治部组织科、干部科、宣传科、保卫科四科,各出一名干事。组成牛二娃烈士联合采访报道组,由副主任牵头。很快,牛二娃同志生前的各种优秀事迹登上了军内外各种报纸、媒体。

    牛二娃原部队也很快回电,介绍了他在部队的表现,称牛二娃仅初中毕业,凭着勤奋的自学和在边防哨所数年如一日的突出贡献,被破例推荐提干。

    军区领导看到上报材料中牛二娃的事迹后,也很快批复了牛二娃同志的革命烈士称号并研究决定授予荣誉称号。

    回来两天了,陈利华一直非常自责,除了集合外他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前,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老四,二娃的死和你真的没什么关系,当时大家都忙着救人,也没办法招呼班里的兄弟。”回来后钟国龙已经不是第一次开导他了。

    “恩。”陈利华的回答就这么一个字,当老大和老六去救小女孩的时候,自己答应会看好班里兄弟的,可最后还是没看住,二娃被烧死了,自己怎么都不能原谅自己。

    “老四,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也别老是自责,我是班长,班里兄弟出了事应该是我的责任才是。”钟国龙知道自己的兄弟思想进入了一个死角,怎么走都走不出来。

    “老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陈利华抬起头看着钟国龙,眼神中带着恳求。

    班里其他兄弟心情也十分低落,在劝过几次陈利华后也都没了声音。出操、总结、吃饭、睡觉。日子还是这么过,起来整好自己的被子后在牛二娃的床铺上捏捏被子,拉拉床单,吃饭回来给二娃带上一份以缅怀刚刚离开的兄弟。

    “二娃,上次我和利华、强子去西点比武的时候,你送给我的囊饼还在呢,可你怎么就走了呢。你丫说话不算数啊,还说寒假后归队给我们带你老家的腊味。你丫就这么走了,以后班里聚会谁去买酒肉啊………”趁着班里这会没人,钟国龙独自坐在牛二娃的床铺上说着。

    日历上已显示出腊月十九的字样,学院决定,让政治部贺副主任带着吴征和钟国龙去牛二娃家里,把部位和乌市下拨的抚恤金以及学院所有的人的捐款交给牛二娃的家人,再接他的家人过来参加牛二娃的追悼会。原本接人的名单里是没有吴征的,因为提干中队教导员刘舒文参加军区政工干部集训,中队长做为中队唯一的主官也不能走,所以让担任牛二娃所在区队的区队长吴征一起去了。

    牛二娃的追悼会定在两天后,也就是腊月二十二号。军区批复,授予牛二娃同志

    “火海英雄”荣誉称号,并追认牛二娃同志为中国**正式党员。

    钟国龙和吴征在队部接受完中队长王彪的叮嘱后回到房间,告诉班里的兄弟,一个小时后他们就要离开前往牛二娃老家,问兄弟们有要自己带过去的东西吗。

    陈利华知道现在牛二娃家不差钱,市委领导对于牛二娃在棉纺厂火灾救人牺牲十分重视,自治区直接拔下了五十万的英雄抚恤金,并号召下达自治区所有干部群众向牛二娃同志学习的文件。部队二十万的抚恤金,再加上全院干部学员捐款将近十万块钱,近八十万。牛二娃家里就一个母亲和一个痴呆的弟弟,这些钱也够他们养老了。再说对于牺牲烈士,当地民政部门必须每月发给烈士家属抚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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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缅怀战友() 
(今日三更,后两更分别是六点、八点)

    在前一天晚上,陈利华就写好了一封信,把自己和班里其他兄弟想说的话都写进了信中。原本是让钟国龙带过去的,可最后,他没拿给钟国龙,而是把信修改好后跟钟国龙说了一声,而后招呼班里兄弟一起跑道军人俱乐部主席台前,对面着牛二娃的骨灰盒念出了这封修改后的信。

    二娃:

    你走了好几天了,可是我们班的兄弟,还有区队长,这些和你一起朝夕相处的兄弟,心中的悲痛却难以平复。我们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你听到了吗?

    你肯定还记得,刚入校时,你感到一切都新奇,不小心跑到家属院中队长家门口,看到嫂子正在洗澡,那一次,你挨了处分。当时我真打心眼瞧不起你,做为一名军人,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后来想了许久,我也想通了,当时要换做是我,我也会看的眼珠子都转不过来,现在想想,我这个班副是当的不合格的。

    区队长一直和我们说,牛二娃是好同志。他入队后,没少挨班长和兄弟们的“欺负。”,但你每天给他叠被子、打水洗漱,照顾他。我们当时都瞧不起你,说你没骨气,其实是我们错了,你是一个好兵,虽然少了几分军人的霸气,但身上却有着我们都没有的朴质。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区队长在梦里囔囔:“二娃,拿着,去买点吃的回来。”。囔囔了一会。他醒了。那时候我也没睡着,我看到区队长苦的跟个孩子一样。今天他没来,是我们没叫他,怕他触景伤情,你懂的,二娃,你肯定也不希望看到我们哭对吗。

    …………………………班长当时叫我看好兄弟们,我没做到。对不起,二娃,我的兄弟。

    我现在想想,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你的床位还留着,想你的时候,我和班里兄弟就会在上面躺一躺,闭上眼回忆你恍如昨天的音容笑貌。班长怕我想不通,和班里兄弟劝了我很多次,我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对的,但心里就是觉得自责。我也知道。我必须尽快走出来,投入正常工作。才能告慰你的英灵。生活在继续,可是每天晚上的梦里,都会出现你的身影,思念的梦呓从我们的嘴里响起时,我就感觉从未与你分离,我把你带出了火场,我们一起吼着军歌、坐着军车回到学院。

    班长昨天叫我写首诗给你,我想了半天,感觉提起笔下不去,不知道写什么好。诗没写成,我们就聊聊骆驼刺吧,这是我到边疆当兵后最喜欢的植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二娃,骆驼刺你一定知道的,西藏那里也有。曾被大火烧枯的高原骆驼刺,过几天又会冒出新绿。这种顽强的植物就是咱们军人最真实的写照。它的根深深地扎在沙石下面,只要有一点阳光水份,就会钻出地面,为大地妆点绿色,肩负起阻击风暴沙尘的重任。看到它们,我们就会想起你和曾经牺牲的战友们,无论是在巍巍高原,还是在茫茫戈壁滩,无论生存环境如何恶劣,都会乐观而自信地生长,张扬着生命不屈的活力。

    此致

    敬礼!

    陈利华及十二班所有兄弟

    七个人红着眼睛对着牛二娃的骨灰盒庄重的抬臂敬礼。

    钟国龙大声喊道:“礼毕!”放下手臂后说道:“二娃,昨天我从宣传科马干事那里学了一首歌,教给了大家,今天我们一起唱给你听。这是一首写高原边防战士的军营民谣,你一定会喜欢:“再苦也不说……预备唱。

    “再苦也不说,再累也不说,多少次风雨我们一起走过。风雪去巡逻,把思念留哨所,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想家……”

    绵长富有感情的歌声带着十二班所有兄弟对牛二娃的缅怀追思在俱乐部空旷的礼堂里不断回响着,久久没有散去。。

    …………

    宿舍里,刘强和猴子几个人帮吴征和钟国龙正在收拾着行李。

    “哥几个,帮我和区队长装一套换洗的内衣裤就行了,我们来回也就两天多的时间。

    “好,那给二娃家里带点边疆的特产,再说,快过年了,这也是班里兄弟的一点心意。”刘强和陈利华说着把一袋核桃和巴达木、葡萄干等干货往钟国龙和吴征要带过去的后留包里塞。

    早上九点刚过,吴征和钟国龙和兄弟们告别后,和贺副主任坐上学院的越野车赶到乌鲁木齐地窝铺机场。机票是昨天就订好的,十点二十飞往南昌,三人一行军装换号登机牌登机,飞机上午餐的那点口粮只能给三人塞个牙缝,四个小时后,肚子有些饿的三人到达南昌机场。

    因为要赶时间,贺副主任也不矫情,没找地方吃午饭,直接到南昌汽车中心站搭乘客车,赶往井冈山革命老区一个叫宁岗的小县城。

    不知怎地,乘上汽车,钟国龙心里纠结的就越像车轮下的山路一样,那山路像蛇爬的一样,曲曲拐拐的,路又窄又细,会车还得找宽的地进行。

    透过窗户向外眺望,是一眼见不到底的悬崖和密布的云雾,要是往日里,看到这样的风景,在边疆呆了6年的钟国龙一定会很兴奋,但是现在,他的心情兴奋不起来,相反就如那看不透的云雾一般,心里堆满了阴霾。离牛二娃家越近,自个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牛二娃是自己班里的兄弟,到了他家面对他那年迈的老母、痴呆的弟弟,怎么向他的家人交待。再说,过几天,就要过年了,知道自己唯一有出息的儿子,家里的顶梁柱塌了,家里这个年怎么过?牛二娃年迈的老母亲能撑过去吗?。一路上,这些问题不断的围绕在钟国龙的脑海里,翻腾着,折磨着他的思想,怎么也安不下心。

    吴征和钟国龙一样,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更没心思去欣赏车外的景色,或许,他的心里,也有着和钟国龙一样的纠结。(。。)

第一百七十一章 革命老区() 
ps:二更。

    贺副主任的身份位置不同,没有他两的心思和沉重,机关出身的他在飞机上热情的和吴征、钟国龙二人聊了会,讲了下行程安排后见两小伙子心情低落的样子,叹了口气后拿着笔和本子一直写到下飞机,上了大巴车后继续又掏出笔和本子。

    大巴客车在蜿蜒的石子路上不断颠簸,穿梭在浓密的云雾中,老区百姓习惯了倒没什么,倒是把低头写东西的贺副主任给颠的苦胆都要吐出来了,吐了半天后躺在座位上跟条死狗一样,东西是写不下去了,他眼睛瞅着窗外,脸上露出犹如发现人间仙境一般的惊喜神色不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喜刹那转变成惊恐,两手死死的抓住前座位的把手紧闭双眼。

    行驶到县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国龙和吴征架着全身瘫软的贺副主任下了大巴。

    看到平整的水泥地方,贺副主任紧绷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感慨的说:“老区司机开车的水平高啊,在那样浓密云雾中的山路里愣是把车安全的开到的终点。”。

    钟国龙和吴征嘴巴上没说什么,基层作战班排出身的两人心里还是有些瞧不起贺副主人这个“文绉绉”的机关干部。

    “我说两位同志,我们先去吃个饭垫垫肚子?”,贺副主任摸着扁扁的肚子。

    钟国龙和吴征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问道:“副主任,在飞机上看你一直拿着笔和本子在写东西。你都写些什么呢?”。

    贺副主任呵呵一笑:“牛二娃烈士牺牲的很壮烈。做为政治部副主任。担任这次接烈士家属的任务,我想着把一路上的感受,以及情况写成一篇专题报导,回去后寄给军报。”。

    “还是副主任有想法,不愧是干政治工作的。”这是吴征的真实想法,这个贺副主任确实很有脑子,能抓住一切机会为自己创造政治本钱,也难怪。三十多岁就当上了副师级的军校政治部副主任。

    “不能辜负了领导的重任啊。我没在基层部队呆过,但知道基层军官是靠管理,靠能力,自身的军事素质一步步走出来,我这样的机关干部就得靠脑子了。”贺副主任很是的难得的坦诚,也许面对学院的学员和一个小区队长,他才能敞开自己的心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等下要和当地县武装部的同志接洽,吴征建议到武装部旁边找个地吃饭,贺副主任点头同意。三人朝着来往的出租摩托招手。拎着包包坐上一辆出租的三轮摩托车,来到县城武装部门口。

    “多谢副主任教导。”吴征符合道。看着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钟国龙,吴征继续说道:“副主任,等下我们不是要去县武装部吗,干脆我们打个车到武装部旁边找个吃饭的地,您看行吗?”。

    “这样最好。”

    吴征立马对着街边的出租摩托招手,三人坐上一辆出租三轮摩托,赶到县武装部。贺副主任倒也不挑,也可能是饿极了,在旁边一个叫小城餐馆的小饭店点了个两菜一汤,一大木桶红米饭,就着山里草菇小炒、辣椒油小鱼、南瓜汤,三人狼吞虎咽一般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饭店的老板娘看着他们愣了半天神:这三个当兵的咋比我们山里人还能吃呢,就像没吃过饭一样。结账的时候,老板娘硬是要他们多付五块钱饭钱,理由就是他们把饭店中午给食客准备的一大桶米饭全给吃光了。

    钱是吴征给付的,贺副主任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的走出饭店,连连感慨老区人民实在,这么一顿饭加上后面的五块钱饭钱一起才三十七块,实惠啊,只可惜没有发票。

    钟国龙和吴征也撑的不轻,跟着贺副主任走进武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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