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枪炮去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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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枪炮去大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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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说得一本正经,不容得别人不信。

    赖八见宋行说得认真,不像撒谎的样子,再说在这蓬莱阁谁不惧怕自己三分?他一个小娃儿有多大胆,谅他也不敢对自己如何。

    想到这儿,伸出右手,平放在木板上。宋行强忍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经地伸出三指,轻压在赖八的脉搏上,神情阴晴不定,显得颇为古怪,口中还喃喃自语:“奇怪,奇怪”

    “奇怪?奇怪啥?”赖八见宋行神情古怪,也有点不淡定起来,不无担心地问道。

    宋行没有理他,仍旧微闭着双眼,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太医把脉的样子,摇头摆尾地故作高深状,好半晌才猛地一拍大腿,故意惊呼道:“哎呀!”

    赖八在宋行一惊一呼间,心神也跟着一惊一跳,试探着问道:“咋样呀?你到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呀?”

    宋行缓缓地站起身来,微微叹口气,反问道:“不知兄台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如果是假话,兄台身壮如牛,定能长命百岁,如果是假话”

    说到此处,故意停顿到这儿,赖八心里发急,不停地催促着他快说,宋行在吊足他的胃口后这才说道:“实不相瞒,兄台那强劲的脉搏下面,实则暗流涌动,此乃身患隐疾之兆,如果不及早诊治,恐怕性命难保。”

    “你他娘的,是不是看老子拿你的铜钱心里不爽,故事编排老子不是?”赖八听宋行说到命不久矣,很自然地想到这是宋行在咒他。

    宋行见他张口骂娘,心里虽然火冒三丈,但面色却没丝毫的改变,语重心长地道:“这位兄台如果不相信的话,那就请伸出舌头,尝试用鼻孔呼吸,就知道本公子说的有没有错。”

    赖八见宋行自始至终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自始至终都说得非常认真,容不得他不相信,更何况今天他喝了点酒,也没有细究。

    当即像个哈巴狗似的将舌头伸头长长的,非常努力地用鼻来呼吸,直涨得他面红耳赤都呼吸不得半分,心中害怕,整个个如同跌入冰窑,凉拔凉拔的。

    伸出舌头,不能用鼻呼吸,这是常识,宋行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冷笑,明知故问道,“兄台是不是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岂止呼呼困难,简直不能呼吸。”赖八爷将舌头缩回去,满脸胀得通红,待呼吸顺畅之后这才回道。

    宋行见此人不知不觉进入到自己的算计中,并没有因此而罢手,而是接着道:“刚才的做法,只能证明你身有隐疾,七窃不通,并不能因此判断出你的病根所在。”

    有了刚才的试验,赖八爷的心里是真的害怕,伸手抓起宋行的双手,急切地道:“这位小兄弟,那要如何才能判断出来,还请小兄弟告知哥哥。”

    对宋行的判断,赖八可谓心服口服,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和善起来,宋行略微沉思后答道:“要让你的隐疾彻底暴露出来也不难,你按我教的姿势站立半个时辰,或许能得出结果。”

    说到此处,便向他示范一个不太标准的站岗姿势,赖八倒也听话,果然按照宋行教的一丝不苟地站在那儿,连蚊子咬着他的鼻头都不敢动一下。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宋行可不愿节外生枝,让他看出破绽,不再跟他说话,而是跟其他的人聊天打屁,倒也不亦乐乎。

    站岗有多累,当过兵或者军训过的人都知道,像眼前这位壮汉,身体虽然结实,却没有接受过这样的专门训练,站起来犹为吃力。

    半个时辰后,宋行见此人摇摇晃晃的有点站立不稳,琢磨着时间差不多,再站下去如果这家伙撑不住,便前功尽弃了,当即说道:“这位兄台,抬起你的右脚,用劲你的力气,使劲地跺下去。”

    赖八早已进入宋行的圈套,此刻哪疑有他,毫不犹豫地抬起右脚,猛地朝地上一跺,紧接着便是一声杀猪般的大叫,双手抱脚,痛得满头大汗。

    宋行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冷笑,娘的,让你站岗半个时辰,全身血液都集中在下半身,再猛烈跺脚,毛细血管不破裂才是怪事。

    这个时候,如果你认为宋行会就此罢手那就大错特错了,对宋行来说,这只不过是他整个计划的第二步,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当即装着满怀关切地道:“兄台,你的脚是不是麻木异常,疼痛难耐?”

    赖八尽管痛得满头大汗,仍旧点头称是,宋行点点头道:“麻木疼痛那就对了,兄台呀,实不相瞒,你这病有个名堂,叫福尔摩斯综合症,这可是重病,重病得用猛药。”

    福尔摩斯是什么,赖八没有听说过,综合症是啥,同样也没有听说过,只觉得这病的名字有点长,而且有点怪,那一定是重病无疑,直吓得汗流如雨,不停地央求着宋行。

    “要治你这病也不难,首先得通七窃,活经血。”说到这儿,转头吩咐田妞,“小妹,你去对面的药铺买二两砒霜来,顺便拿个药碗打点水,如果药铺老板不卖你,你就说是这位兄台要的。”

    砒霜是毒药,但也能治病。

    这点赖八是知道,虽不知宋行要砒霜干啥,但到此时此刻,出于对宋行的信任,也不疑有他,当即催促道:“这位小妹,你快过去吧,就说是赖八要的,那药铺掌柜的不敢不给你。”

    药铺离说书的地方不过三五十步,这边如此热闹那药铺掌柜不可能不知道,见田妞过来,也没多说,便将二两砒霜如数交到她的手上,碍于赖八的银威,连钱都不敢收。

    前后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田妞便拿着宋行要的东西满面疑惑地回到说书摊,宋行也没多说,而是将砒霜倒进水里,简单地混和后,伸出中指在碗里搅上三搅。

    当着众人的面前手指放进嘴里,这一幕直吓得众人惊呼连连,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都在等着宋行那七孔流血的惨景。

    对众人的反应,宋行仿佛充耳未闻,只在心里暗笑,这个化学老师的标准动作不知骗过多少伙伴,更何况是眼前这些心情紧张的普通百姓。

    将手指反复啜啜,末了,还吧唧吧唧地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嗯,这砒霜的味道还真不错,兄台,把这砒霜都喝掉吧,保你七窍通畅,药到病除!”

第十章 柳湘儿() 
赖八虽然亲眼看见宋行吃砒霜,但要让他把这碗砒霜喝下,纵算借他十个胆都不敢,哭丧着脸道:“这位小兄弟,你看看没有其他的方法,这砒霜我真的不敢喝!”

    “真的不敢喝?”宋行眨巴着眼睛,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地看着赖八,直看得他心头发毛,头皮发麻。

    刚想出声相询,却听宋行续道,“这样吧,你把那钱袋放在台上,然后用力抓住它,容我再仔细瞧瞧?”

    此时的赖八已经完全相信宋行的话,还真当自己是得了绝症,依言将钱袋放在木板上,用力地抓住,直抓得青筋暴起,还嫌力气不够。

    嘴里求着宋行,心里却暗自奇怪,见过把脉的,却没见过这样把脉的。

    宋行伸出左手三指轻轻地搭在赖八的脉膊上,三指交替,轻轻地击打着他的脉膊,以转移他的注意思力,右手则趁其不备,提起那破砖头使劲儿地砸下去。

    “啪!”

    伴随着一阵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的声音,鲜血如喷泉般地涌出来,将钱袋染得血红血红,这是证据,宋行当即将带血的钱袋抓在手里。

    赖八左手握着右手,杀猪般地大叫起来,躬着身子在那儿不停地跳着,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闲汉见状,正想冲过来作势欲打。

    田妞忽地闪身而出,跳在木板上,举着她的铜锣一阵猛敲,人群中顿有两名田横山的村民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腾,稳稳地落在那两闲汉的身后,不由分说便将他们摁倒在地。

    宋行高举着那个带血的钱袋,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都看到了,这位赖八在光天化日之下,置王法于不顾,公然抢劫,与强盗无疑,还请各位父老乡亲作个见证!”

    那些在蓬莱阁的商贩对赖八早就恨之入骨,此刻眼见宋行一步一步地将赖八引进自己的陷井中,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此刻是弄倒赖八的绝佳机会。

    更何况大家都是生意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聪明劲的。

    既然有人牵头,自然当仁不让,纷纷在那儿振臂高呼,高呼声中,又有两名田横山的村民跑过来,将赖八扭住,大家敲锣打鼓地一路来到州府衙门。

    宋行当仁不让,径直走到府衙旁的那面鸣冤鼓前,拿起鼓棒便使劲儿地敲打起来,声音在整个登州府飘荡,直震得人内心慌慌。

    登州知府王师中高坐府衙,随着一阵威武声,便正式开堂,一人领头,百人作证,加上带血的钱袋,铁证如山。

    群情激情,案情简单,登州知府王师中在简单问明案情后,也没容赖八多作辩解,既然赖八是苗福林的人,那就充军沙门岛,交由苗福林管教。

    沙门岛离登州府并不远,在宋朝时那可是仅次死刑的第二大刑。赖八一听充军沙门岛,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不停地大堂上瞌着头,恳求知府大人从轻发落。

    王师中来登州府做知府,那是带着皇帝老儿的秘密使命来的,对登州府的事务自然没有尽十分心,以致于让这等无赖在蓬莱阁胡作非为,心中早就不满。

    如今好不容易有人出头,自然得逮住这个杀鸡敬猴的机会,重判那是必须的,根本就容不得他狡辩,判词落定,自顾退堂而去。

    那些蓬莱阁的商贩见赖八得到应有的罪责,顿时如雨过天晴般地欢快地笑着,在高呼青天大老爷的同时,对宋行也是刮目相看,充满着感激之情。

    不管何朝何代,老百姓的感情都是最纯朴的,宋行只不过做了他认为应该做的事,收获的竟然是满满的人心,经过此举,自己算是在蓬莱阁立足了。

    就在宋行雄纠纠气昂昂地离开府衙不久,王师中便叫来青年将领马扩,吩咐道:“此人来路不明,而且心机深沉,手段毒辣,你得多注意一点,可别千万坏了咱们的大事。”

    马扩点点头道:“此人是田横山的哑巴前天从海里捞起来的,昨天就跑到当铺把自己当了,据说他的算术能力比那当铺掌柜还要高。今天一首临江仙更是震惊蓬莱阁,把那个田承嗣整得团团转,如今又轻描淡写地搬倒赖八,的确不简单。”

    王师中手捋胡须,沉吟着道:“听说他在蓬莱阁讲三国,所讲内容与之前的大不相同,你有空的时候也去听听,如今宋金辽三国对持,又何尝不是三国演义?”

    王师中跟马扩如何在府衙论三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在蓬莱阁的闹腾一定会给田横山带来麻烦,所以,从府衙出来后,也没在登州府久留。

    到城南买完包子到菜市口买完五花肉后,便带着田妞回转田横山,火是自己烧的,自然得由自己来熄灭。

    田承嗣那阴冷的眼神,田承稼那害怕的目光都给宋行留下深刻的印象,“田妞,咱们在这儿得罪田承嗣,估计现在的田横山都要乱成一锅粥了,咱们得尽快回去。”

    田妞正啃着包子,没有回答宋行的话,只在那儿嗯嗯呀呀地算是回应,吃完包子后,还不停地啜着手指,贪婪地吸着包子的余味。

    两人刚转过两条小街,便见前面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婢女的扶持下,一位绝色美人从马车里钻出来,看她身形苗条,体格风*骚,一张脸蛋如粉雕玉琢一般。

    脚步轻盈,体带香风,缓缓来到宋行的面前,对着宋行盈盈下拜,皓贝轻启,“宋公子,小女子柳湘儿这厢有礼了。”

    柳湘儿是谁?宋行刚来登州府真不知道,见她对自己颇为客气,眉头暗皱,心有所疑,“姑娘找在下,不知所为何来?”

    柳湘儿黛目微皱,眼神中含有一种淡淡的忧怨,好半晌才期期地道:“实不相瞒,小女子乃醉红楼的姑娘,想参加东京汴梁的花魁赛事,奈何手中没有像样的词作,一直未能成行。”

    醉红楼是登州府一等一的青楼,里面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卖身的那种不叫青楼,叫妓*院或者窑子。

    宋行见柳湘儿虽落风尘,但身上却有股淡淡的清尘脱俗之气,远非那些庸紫俗粉可比,心里忽地升起一丝怪怪的感觉,沉吟半晌道:“莫非姑娘是想从宋某手中获取词作?”

    柳湘儿轻轻地点点头,轻声说道:“没错,适才听小斯说公子在蓬莱阁随口吟得一首临江仙,因此想请公子割爱,容小女子独唱。”

    见宋行有些犹豫,不免有些心急地道,“非是小女子强公子所难,实在是本次的花魁赛事高手云集,李师师琴清如溅玉,颤若龙吟,梁红玉的鼓杀伐天地,鼓角争鸣,如果小女子不能求得上佳词作,别说参加赛事,恐怕连东京汴梁都是不敢去的。”

    “李师师,梁红玉”

    宋行慢慢地咀嚼着这两个熟悉的名字,心神有些颤粟,待心神稍复,故作淡然道:“一首词而已,姑娘想唱就唱,宋行没意见。”

    “真的?”

    柳湘儿没想到宋行答应得如此地爽快,神色显得特别的惊喜,语气也显得有些微颤,当即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来,“宋公子,这是你昨日的当票,小女子自做主张已经帮你赎出来了。”

    宋行将票据拿在手中,心想这柳湘儿做事还真是细心,有心成全于她,“柳姑娘还真是有心,我这儿除这些首临江仙外,还有另首词,恐怕更适合姑娘。”

第十一章 来自雄鸡岛() 
“还有一首词?”柳湘儿心神一颤,语气间难掩欣喜。

    “这首词的词牌名是木兰花令,烦请柳姑娘仔细听听。”宋行微微一笑,反正这些词也不是自己的,用来作人情倒也不错,当即低声吟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技当日愿。”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柳湘儿反复地吟着纳兰容若的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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