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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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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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氏被柳玉如拉了过来,菊儿、雪莲两人也以一户入了股。这件事让菊儿有些感慨:原来想入蚕事股,死活没有入成,而这一次却是这么容易。

    李婉清指挥着人们,先去野外向阳处采来新生的白蒿芽儿,又有村妇们在路边架起大锅,将白蒿煮汁,晾凉后浸泡蚕种。

    清除蚕卵上的脏东西之后,她们就在蚕房中生起炭炉,去潮加温,静待蚕种发蚁。

    苏氏在这些日子里,与村中女子们一起干蚕事有关的活儿。重活自会雇了壮力去做,她们要做的与其说是活儿、倒不如说是玩儿。

    苏氏一忙一天什么也不想,几天后就与村中人混熟了。她感觉这些人的心地都是很朴实的,没有宫里那样勾心斗角。

    顶多日子好过些的如谢家大嫂、二嫂偶尔有些显摆,其他的即便有些小算计,也无外乎拉拉近乎、抓空向她请教些描眉、抹唇的技巧。

    菊儿慢慢地也恢复了平静,一则是高审行不在这里,让她不必时时想起二人之间的那段尴尬。二来雪莲比较懂事,一点不拿菊儿当外人,两人同出同入,处的十分融洽。

    而在几天前,在康里城以东一百里之外的地方,高峻与郭待诏两人就设伏以待康里城人马反攻。但是一直等了一天一夜,康里城也没有动静。

    高峻对郭待诏说,“这不就明白了,龟兹不是怕我们,怕的是西州和大唐。”

    他们扯起了西州的大旗、天山牧的大旗,大摇大摆地沿着赤河北岸,在康里城城上守军的眼皮子底下往西去了。

    五天后,兄弟两个抵达了渭干河边。因为是天山南麓,又紧临丰盛的水源,这里的绿洲只经过了短暂的冬天,便露出了春天的迹象。马们开始走走停停挪不动步子,一冬的时间它们吃的都是干草料,岂会放过这样的美食。

    高峻问郭待诏,“大哥,你说……如果我们就在这里扎下来,龟兹会是什么反应?”

    郭待诏看了地图说道,“这里已是康里城以西、西有沙丫城、新合城、北面就是龟兹,我们是处地四城的包围之中啊。”

    高峻道,我们再试试他们的反应,就在这里扎营。

    待诏道,“正合我意,若是匆匆穿城而过,倒显得我们没什么底气。不过我们这些人的退路要早先想好才行。”

    高峻看了看地图说,看似凶险,但我们只算条小鱼,这张网稀疏得很。三座城都是在我们西面、北面,东面只有一个康里城,往东二百里宽的沙漠,他来多少人马能拦住我们?

    高峻对手下那些人说,只要有事,马扔了可以再抢回来,但是命要保住,命没了谁去抢马……一有危险,只要我说跑,谁跑的快我给谁立功。

    这个命令在郭待诏看来又是个古怪,心说我也得学学。

    他们建起围马栏、派出牧子沿渭干河、赤河去放马。而待诏的骑兵、高峻的护牧力队们,除了安帐、设置警戒,就是在一起切搓骑射技艺。营地上西州和天山牧两面大旗飘扬着,俨然这里就是西州的地盘、要在这里长期驻扎下去。

    龟兹首领苏伐,正在当年。他自幼习武,鲜遇对手,因而脾气也暴躁得很。但是自从西州来的这支小小队伍在康里城外出现,苏伐却一次火也没发过,一直在注意着他们。

    他对康里城守将、他的得力部下钦察汪的表现不大满意,因为他错失了良机。“当初那几名牧民到康里城下取水时,为什么不开城捉住他们?”

    钦察汪试探地问,“大王,难道你要处置他们吗?”

    苏伐道,“即使不便处置他们,等他们来城下要人,我们不就有了些主动?你倒好,本来五十个人能办成的事情,你出动了五百个人、又折到人家那里五十个,你也是蠢的可以了!”

    钦察汪有些受不了,向苏伐请令道,“卑将再去邀战,我只须带足了一千人马,一定要把这次的气找补回来。”

    苏伐道,“你这时想起来打了,已经晚了!探子报说焉耆集结了西州的大量人马,也许正等着我们将把柄递到人家手里。不想想焉耆是怎么没的?”

    “那么,大王你还挖苦卑将,我还以为你有法子呢!”

    苏伐道,“我不是怕,只是在等时机罢了。英雄须借势,硬砸是锤子。我只等着大唐伐高丽的人马一出,便也在西边起事。最次的结果,我也要争得丝绸之路的课税权利才能罢手。”

    有手下问,“大王,我们不是一直在行使着课税的权利吗?”

    苏伐道,“可那不是名正言顺的!更不要说焉耆一失,龟兹东面的防务已经捉襟见肘,让人家的一千来人,在我睡觉的功夫就跑到了我的地盘上!我还敢那样收税吗?我知道他们是冲什么来的,就是冲我在丝路上收重税来的!”

    丞相那利说道,“我们此时选择隐忍是对的,如果先开战端,说不定大唐皇帝会推迟发兵高丽,那么所有的压力都是我们的。反之则掌握了主动,那时向他要个课税权利,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利说,从隋朝至今,他们与高丽早就较上劲了,若是等他们交起手来,必定不会半途而废,我们再行动就主动的多了。

    他问钦察汪,“让你派去西州送信的事做的如何?我知道大唐只要一对高丽行动,军马是必须要从西州去征调的。”

    钦察汪再也不能隐瞒,回复道,“送信的三个人被截回来了!”

    苏伐恨道,“一定是这些人干的了!”见钦察汪点头,苏伐又道,“这太被动了,我不能缩在城里,得去会会他们。”

    那利提醒道,“大王,你是最尊贵的身份,不好亲自去冒险。”

    苏伐道,“在我的地盘上,我怕什么。”(。)

第600章 赤河北岸() 


    牧群在南面背靠着宽阔的赤河,沿岸布置了游动哨。

    西州带来的五百骑兵,被高峻、郭待诏分作两队,一左一右安排在牧群的正北方十里处以为门户。而擅长在运动中远距离杀敌的护牧队,则离得更远。

    天刚亮,有大约三百人的龟兹巡逻马队从沙丫城方向驰出来,直冲着牧群方向而来,从他们身后趟起来的烟尘看,速度非常快。

    正当面的一支郭待诏的骑兵小队立刻保持了高度的戒备,弓上弦、刀、箭出鞘。小队的头领回身看看营地里西州的旗子一动都没有动——没有做出任何的指示。

    但是许多多和苏托儿率领的护牧队先从远处冲过来,一直往唐军与龟兹马队的中间位置插过去。这是高峻的意思,有什么事护牧队先上。

    护牧队没有拆分、还是统一行动,由苏托儿负责长刀手、许多多负责弓弩手。对面冲过来的龟兹骑兵也有三百人,护牧队这里也是三百人,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十里、五里、三里……许多多的身后,西州两支小小的马队一动不动。

    许多多大声对弓手喊道,“射支箭过去,问问他们的意思!”

    闻声立刻从长弓手的队伍里驰出一匹马,一名长弓手跑到队伍的前面,一箭朝着沙丫城马队射过去。

    天下无风,那支长箭在如洗的碧空里看得十分清楚,划了一道又高又快的弧,落下时远远地斜插入沙地中。

    而那支冲过来的沙丫城马队像是没有看到这支长箭,在离着落箭处十几步远的地方,纷纷把马头一拐,折向康里城的方向去了。许多多撇了撇嘴,“人家说了,不是冲我们来的!”

    护牧队可没有唐军那样正规,听了许多多的话纷纷嚷叫起来,“我看他们是在装傻!那么长的箭会看不到!”

    正午时分,高峻、郭待诏下令支锅做饭、烧烤猎到的野味,营地上弥漫着诱人的香味。此时再有一支康里城出来的马队往沙丫城去,郭待诏和高峻扔下嘴里啃着的烤兔腿,“吃个饭也来凑热闹!”高峻下令,“牧群往北靠上去十里!”

    西州的旗子一挥,前边担任警戒的两队骑兵同时向北移动,而龟兹城的那支马队,仍然是在相距二十里的地方驰过去了。苏托儿说,“人家这是例行的巡逻。”

    郭待诏提醒高峻道,“兄弟,这也可能是常用的迷惑之法,我们万万不可懈怠。”

    高峻笑道,“大哥你就放心,我的护牧队可不是这样好骗。只是他们都是放马的,可比不了你的正规骑兵。不信你看看,他们可有一时一刻是不懈怠的?”

    郭待诏手搭凉棚看过去,发现那些护牧队果然比自已的手下显得活跃,除了队伍里那杆天山牧的大旗一动不动之外,所有的人都处在不消停当中。有的三五个驰出去射猎,有的跑回来提一块烤肉回去。但是只要旗子一动,这些人立刻飞快归队。

    傍晚时又出现了情况,在暗下来的天色中,沙、天渐成一体,由西往东的沙道上,有一支夜行的三、四十人的驼队,正缓缓地向着天山牧的牧群靠近。他们驼了许多的帐篷、装满了家拾的木箱,但货物很少,没有人挑灯、没有人喧哗。

    但是一支三十人的护牧队快弩手,不知从由黑暗中什么地方飞快地驰过来拦住了他们。随后,驼队里点起了灯,被带到高峻和郭待诏面前。

    驼队的领头人是个三十多岁的色目人,说他叫甘里木,是带了这些人前往长安的。高峻看看他的驼队,问他是做什么生意。

    甘里木说,他们是去往长安的杂耍班子,去时一路表演,回来时就用赚到的钱,捎带长安的货物返回西域去。

    高峻道,怎么不点灯呢?

    甘里木说,“不是不点灯,而是在这段路上他们不敢,因为有龟兹五城的人发现后,要来收过路税的,”他对高峻和郭待诏说,“我们还没赚到银子,没有钱交税。去时没有货物,也不必交货物税,只须回来时交一次。”

    郭待诏看这些人,果然什么年龄的都有,还有年纪不大的男孩子、女孩子、老人。

    苏托儿道,“不要怕,你们可知道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正是大唐丝路督监高大人,还有西州振威校尉郭将军,自管把灯挑起来走你们的路!”

    甘里木听了十分高兴,对这些人道,“那么,我就放心了,再也不怕有人来了。但是天色已晚,我们也不想走了,正好为两位大人表演一下我们拿手的节目!”

    于是,就在天山牧营地的前面,这些人从驼背上卸下了那些木箱,打开,从中先蹦出一只小猴儿,脖子下挂了铃铛、吱吱乱叫,对眼前这些人不大友好。

    随后再从另一只大箱里取出来粗细不等的十几截木杆,杆端都有榫头,被他们麻利地接到一起、竖在场地正中,却是高耸入夜空,杆顶上挑了一支罩子灯,在风里不停地晃动。

    接着,杂耍开始。

    郭待诏的骑兵仍在远处十里外,可是高峻的护牧队随着一声口哨,就有一部分约有几十人挤过来看热闹,高峻也不管他们,这里的看客就是郭待诏、几十护牧队、二十九名牧子,再就是那些夜宿的马匹。

    先是有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打了腰鼓,指挥着那只小猴儿表演,它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行头,却是大唐官员的服饰,头上也像模像样地戴了一块黑纱帻。它翻跟头、出洋相,没有人笑。

    节目草草结束,猴子端了一只盘子到护牧队员跟前讨喜,没有人理它。猴子极不高兴,那块小脸越发的红,吱吱叫着、跳着挑衅。

    护牧队只是把上着箭的快弩对准它,也不说话。它的小主人受到了甘里木的训斥,赶忙唤它回去。

    高峻从兜儿里摸出一把铜钱往沙地上一撒,笑道,“是不是一入大唐地面,就该给它换上西域胡服了?”

    甘里木意识到是猴子的装扮惹了这些人的不快,一连声地解释,并挥挥手上它下去,然后,第二个节目开始了。

    上场的是那个小女孩子,十几岁的样子,头发在顶上扎成一束。原来她是要给这些人表演高杆上的平衡功夫。首先,她的爬杆手法就大出人们的意料,太快了!一根两丈高的长杆,她手足并用地一眨眼就攀到了杆顶。

    人们纷纷仰了头观看,在杆顶那盏防风灯的映照下,只见她只用一条腿折弯过来夹住木杆,另一膝支撑,身子探出去,手里已经摘了那盏灯。而木杆顶端极细,随着她的旋转大幅度的晃动起来。

    终于有护牧队喝起好来。

    只见她挂好了灯,身子一翻到了杆头,单手撑住杆头,身子倒立起来。

    高峻也暗暗点头叫好。然后见她身子在杆头一翻、手也脱开,杆头带着那盏灯前后晃动起来。她的一只脚十分准确地找到了木杆顶端,稳稳地踩住,整个人身体的重量都在那只脚上,别处无处扶握、仍在不住地晃动。

    底下的人群中暴发出一片叫好之声。(。)

第601章 护送胡商() 


    郭待诏等她下来,就抛了一块银子过去,她伸手接住,鞠躬致谢,一溜小跑到驼队的后边去了。甘里木接下来道,那么,下边就是我献丑了。

    他拿过来一杆关公长刀,看起来份量不轻,通体镏了银粉,在灯火的映照下亮闪闪的。在刀头上挂了十几只铁环,舞起来“哗啦啦”一片响。

    这种样式的刀多是关内多见,西胡应该是没有的。郭待诏的兵器就是这样的一杆大刀,在马上耍起来当者披靡,在西州也鲜遇对手,他满是好奇之心,就是想看看这位甘里木如何舞弄。

    哪知甘里木把大刀舞动起来,一招一式有鼻子有眼,从刀挂起的风声里就能猜到他的臂力有些惊人。待诏暗自寻思,若是自己单独与他对阵,胜算也不敢说有多大。

    甘里木舞到后来时,刀影连成了一片。高峻看他的招式绝不是花架子,就算是放在实战里,这位甘里木也是一员虎将。

    甘里木舞到后来,只听他大吼一声,大刀的招势化作了一个力劈,望着高峻的方向砍了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本是砍不到的,但是说是迟、那时快,大刀的刀头一下子从刀杆上脱出,直接奔着高峻的胸前插来!

    郭待诏发觉后,想跳起来救已经来不及了!刀头两尺多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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