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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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6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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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五人赶着去都濡县衙,正好县令高白去了砚山镇、向马王爷回禀澎水之行、人不在县衙内。四位少王原来设想的讲人情、或者软磨硬泡的手段也就不必使了——或者说可能的麻烦也就不存在了。

    他们拉着高白十来岁的大女儿出面,几个人缠住主录过所的官员一会儿,这些孩子又是盈隆宫少王爷、又是县令千金,官员怎能怠慢!

    正当官员下值时分,公事房里空空荡荡,李雄和待聘潜进去时没有一个人看见。从都濡县去往长安的人每个月都有,途经哪里只须对着过所存根照抄即可,又是一眨眼的功夫过所便到手了。

    当这几人打起马、飞驰出都濡县境时,大人们居然还蒙在鼓里。

    起初,这些人生怕有人来追,打着马拼了命地跑,直到此时才敢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完整地保留下过所的详细存根,让大人们查来查去、最后能知道他们的确切去向,但若想追他们的时候已经追不上了,这件事做的便完美了。

    听听身后确实没人追赶过来,而且天色也真晚了,这些人避开正路,在山坳里的背风之处打些干草,给几匹坐骑铺在身子底下不让它们着凉,再让它们围着圈儿卧下,人则倦于马腹内侧取暖休息。

    他们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不远处山道上没什么动静,渐渐地都睡着了。

    第二天天不亮,他们便爬起来继续赶路,辰时末尾在涪陵渡验了过所,渡口上毫不怀疑,许可他们连人带马摆渡过了江,午时几人已在涪陵县的大街上了。

    涪陵县是座中下县,虽居水陆要津,但规模远远比不上都濡,街两边过往行商、卖艺的把式、挑担子的小贩络绎不绝。

    看到街边一家饭馆,老四李武说,“大哥我饿了。”

    李壮问老三,“让你带的钱呢?”

    李威拍拍口袋,里面哗啦啦直响,说道,“都在这里呢,我按大哥吩咐,从我娘那只盈隆宫日常开销的钱匣子里倒出来一大半。”李壮扒着袋口去看,里头满满的装了一下子大钱,居然还有些金叶子,便扭脸冲大哥点了点头。

    饭馆里人挺多,连个空桌子都没有。小白脸李武跑过去,选了一张人少些的桌子,请郭待聘和大哥先坐,李威招呼店家,有什么好吃的都弄上来。

    店小二见这五个孩子,大的不过十四、五岁,店门外拴着马,身上穿的也不赖,但怎么看都像是从哪里刚刚淘气后跑过来的,便道,“本店好饭好菜倒是有,你有钱吗?”

    李威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来,里面居然带着一片黄灿灿的金叶子,问他道,“这是什么?你到澎水县去打听打听,便不敢小瞧我们,”店伙计只看了一眼,赶忙跑下去了。

    隔桌是五、六个江面上跑船的老少艄公,刚刚船到渡口,也是来吃饭的,或蹲或坐在条凳上围桌吃饭。一听这边说到了都濡县,便有个年轻的船夫问一位年老的道,“老伯,我记得听你说载过一位长安来的什么国公,便是去要去这个县吧?”

    老汉道,“什么什么国公?那是堂堂的赵国公,人平易得很哩,我们船行至逆流江段时,他还亲自上手帮我摇了橹。”

    说着往这边瞟了一眼道,“人家可不似有的富家公子哥,仗着有点钱,便跑出来招摇……”

    李武闻声“噌”地一下跳起来,“你贬损谁?”伸手便去抄他的竹刀,但被李雄一伸手拉回到座上,低声对李武道,“惹事就让你回盈隆宫。”

    李武乖乖坐下,听年轻船家问道,“老伯,我听说你还有一件关于赵国公的神奇事,在江上有人要加害赵国公,躲在暗处拿箭射他,难道真是先皇帝显灵、出手射落了来箭?”

    不等老汉答话,旁边另一人道,“这是真事,”

    年轻的问,“你又没撑那趟船,怎么就知道是真的?”

    这人指指老汉,大声道,“整座涪陵县你去问问,谁不知道老汉儿家里供着一支‘秦王箭’?天底下的箭支我也见过不少,但似秦王箭那般的……”他啧啧两下道,“实未见过,箭竿儿上秦王两字上镀的金子够你吃用两个月!”

    老汉叹了口气道,“别再提秦王箭了,它已不在我手中了。”

    众人问,“秦王箭哪里去了?”

    老汉道,

第1386章 点到为止() 
年轻的船夫说道,“我料他再也跑不掉了。”

    又有人问道,“老伯,先皇帝显灵救赵国公的事,你能不能再与我们哥几个细说说?可不要独吞了。”

    老船夫先撇撇嘴,以示对这些人的优越,继而把碗一放,大声道,“这是我亲眼所见!那时候,长安来的赵国公正帮着我摇橹呢,我伏身用力,并未听到什么动静,余光中感觉江左边树林里有些红彤彤的,我还纳闷,非晨非午,哪里来的霞光?正好赵国公摇橹摇累了,说要歇一歇,正在这时,凌空飞来利箭一支,流星一样,正是朝着赵国公的胸口射来的!”

    “怎么样?”

    “我当时便惊呆了,赵国公怎能在我的船上遭人暗算,可我有什么办法!逆流行船,国公可以撒手歇歇,我怎么都不可以松手,只是那支冷箭转眼已射到了我和赵国公近前!”

    “怎么样?快说。”

    “但它‘叭’地一下被拦腰射落到了船板上,箭竿儿断作了两下,丢在赵国公脚前两三步远的地方。你说的不错,射落它的便是秦王箭——但我当时还不知道——我顺着秦王箭的来路、往岸边的树林子里看,恰巧看到红光之中有个凌空的影像正在渐渐隐去,万幸被我看了个正着!”

    “快说说你看到的先皇帝是什么样子!”

    “高头马、黄金甲、宝雕弓、冲天冠,下半身和马身子被树丛挡住了,树梢儿上只见上半身和马头……人当然是很英武的了,我一时怎说得好……”

    老汉说这到这里没有合适的词句,便四下里环顾,他看到了临桌的五个少年,觉着他们模样不错,于是抬手一指其中年纪稍长的那个,对众人道:

    “你们就看看他吧,我那天看到的,大概便是这个样子。”

    此时,隔桌五位少年点的饭菜才刚刚端上来,还没吃。那个被指的少年起身,冲这边施了礼问道,“老伯,可知黔州差官往哪个方向去了?”

    老船公道,“一定是往万州,沿着江北有去万州的官道。”

    他们一听就不吃了,耳语几句,各抓了一只面馍纷纷起身往外走。

    有个长得面色稍黑的少年从口袋里掏出大钱,扔得在桌上滴溜溜转,伸筷子在每盘菜上搅了一遍、各尝一口,门外年长的少年已在喊,“李威,你还不快些!”

    李威将盘内放的面馍用手掐着两个跑出去,船公们听门外马嘶,蹄声哒哒地往北面官道上去了,店外一会儿便安静下来。

    ……

    李袭誉带了五个手下,沿长安猎户的来途一路寻访,此时已到了万州城。

    老头子是不怕事儿的,六十几岁的年纪了,行事一向强势,绝不肯与任何人低头。

    面对黔州、信宁县、涪陵县尾随而来的大批官差,李袭誉将胸脯子一挺,眼一瞪,冷哼一声道,“谁派你们来的?老夫有信宁县令亲开的过所,是要去长安的,为何一转眼,又群情汹沸地跑来拦阻老夫出行?”

    为首的是信宁县县尉,姓刘,三十六七岁的年纪,这次他奉了黔州司马刘方桂的命令来追捕李袭誉。

    他从信宁县带了十五个手下,澎水县来了七个,一到了涪陵县又加上了八个,李袭誉主从六人刚从万州驿馆出来,便被当街围了起来。

    刘县尉志在必得,略朝李袭誉拱拱手,板着脸应道,“非是本官多事,只怪你李大人夜殴差官,致其重伤,刘司马叫我们务必请李大人回去待审!那么你这过所即便是敝县令亲开的,下官也只好后令压前令了,李大人总知道上支下派的道理,千万莫使本官为难。”

    李袭誉冷哼一声道,“可你们已经使老夫为难了!”

    刘县尉,“那也须先公后私,不然本官如何向刘司马交差?”

    李袭誉往场上看了看,自己这里六抵三十,人数上处于劣势,最好别来硬的,便商量道,“殴打澎水县官差虽说事出有因,可老夫不想抵赖,刘大人你看这样如何?先容我们去长安走上一趟,待老夫办妥了事情回来,那时我不等刘司马请,自然前去相见。”

    刘县尉道,“李大人你开玩笑了,本官是奉命缉拿人犯,可不是来给你送赴席的请贴,何时回去还要跟你商量?”

    涪陵县跟来的人也有命在身,此时便有个捕役附和道,“这话说得在理!我县还有个船夫也告了你强买,难道涪陵县也要等你们回来?”

    李袭誉道,“你是说那支箭?老夫是给了他钱的!”

    对方道,“给了钱为何还告你呢?”

    李袭誉气乐了,“老夫怎么知道!买支箭而已,难道还要老夫写下契书不成!老夫是都濡县人,都濡县不见一个人来,倒把无关的招来不少!”

    他认得人丛里几个澎水县的差役,便点指着问他道,“你们陶亮捕头是死了还是瘸了?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不等那人答话,刘县尉已喝令,“来呀!请李大人回黔州!”

    三县差役们人多势众,呼啦一下冲上来。

    李袭誉带来的五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团团围在李袭誉身边,个个怒目而视,寸步不让,只要李袭誉发个话,或者对方先动动手,一场官民对殴又在眼前。

    但已有涪陵县来的差役先跑过去几个,将驿馆门外、李袭誉等人的马匹控制起来了。

    李袭誉的五个随从有心去抢回来,又怕李员外被人得手,只好先顾着人,但要去长安没马怎么行?

    李袭誉挺身站在圈儿内,心里就有些迟疑,硬扛着要吃眼前亏,不扛着,脸面上又过不去。

    他以退为进,问刘县尉道,“黔州可不只有个刘司马,你们来请老夫,不知刺史罗得刀知道还是不知道?”

    刘县尉沉声道,“罗刺史知不知道,你得去问刘司马,下官与刺史还隔着层次呢,实难相告。李大人,请吧!”声调不容违拗。

    信宁县的县令谨小慎微,向来各方都不得罪,李袭誉以非信宁县籍的身份从县令处开得了过所,由此可见一斑。

    但刘县尉与县令不同,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

    他也知道李袭誉的身份,平时无事时也不想惹李袭誉,因为李袭誉身后有盈隆宫。

    但刘方桂身后的英国公是当朝的太子太师,以同中书门下三品宰相衔兼领着兵部,那盈隆宫算什么?

    既算什么怎么一个人都不露面?

    他打量着李袭誉脸上隐约现出的作蜡表情,心中冷哼一声,倒要看看对方还能支持上多久。

    此时万州大街上看热闹的人围了两三层,个个伸着脖子往里瞧,反正是挺得越久越下不来台。向闻李袭誉从不服软,今天便让他服一个!

    想到此,刘县尉朗声问道,“李大人,你是劝劝手下莫来横的、乖乖地与我们走呢?还是要本官动手?”

    李袭誉已经看到,在人群的最外边,李雄、李壮、李威、李武、郭待聘,这五个孩子骑在马上、探着脖子往里看了有一阵儿了,他们就早瞧见了自己,可谁都没吱声儿。

    再往他们周边看,也没见盈隆宫的大人随着,李袭誉虽然奇怪,不知他们的来意,不过心可就放下了大半。

    他哈哈一笑,说道,“刘县尉出身军界身手一定不错,老夫看看也行。”

    眼看着刘县尉眉毛一立,李袭誉道,“非是老夫抗法,真的是好奇心重,老夫这里有几个娃儿,也会两下子,还望刘县尉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说着朝人群后招手道,“还不快过来。”

    人群闪开一道胡同,五位少年这才提马入圈,纷纷同李袭誉见面,叫伯父的、叫阿翁的都有。

    刘县尉和他手下这么多人只顾着盯住李袭誉,根本没在意其他,这几个孩子年纪不大,见到长辈有麻烦居然还能沉得住气,已令刘县尉感到了惊讶,他惊疑的问道,“这几个孩子是谁?何时来的?”

    李袭誉手指着道,“这四个,都是盈隆宫马王爷的公子,这个嘛,是安西大都护——郭孝恪的三公子。”

    刘县尉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身后看了看,觉着不该只有这几个小孩子在万州现身。

    但看了一遍也没什么可疑,又听李袭誉正在问道,“就你们几个来的?”

    一个面色稍黑的少年身上背了钱袋子,答道,“我父王也同来了,只是我们跑的快些,恐怕他人已到涪州城了,随后就到。”

    不等话说完,李武便争着道,“我们全都听到了,阿翁让我来比拭!”

    李袭誉道,“那也得刘县尉肯赏脸才成。”

    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叫嚷,“好啊,县尉大人快赏个脸吧!也让我们拜望一下黔州刘大人的身手!”

    李袭誉道,“能得刘大人指点是你们的荣幸,李武可不要轻敌。”

    刘县尉有些迟疑,恰听年长的英俊少年说道,“阿翁,既是点到为止,就让刘县尉用我的竹刀吧。”

    李武不满,嚷道,“大哥!瞧不起我是吗!连父王都说过我也可以的!”

    李壮朝他挤挤眼说,“大哥不是瞧不起你,阿翁因为打伤了捕头已不能去长安了,难道你也不想去长安了?”

    围观者已经急不可奈,纷纷起哄。

    二哥的话像是起了作用,李武亲自走过去,从大哥手里接过竹刀来,转手抛予刘县尉。

    众目睽睽,刘县尉想不接都不行,他接过竹刀,哧笑道,“这算是刀?刃儿比他娘的嘴唇都厚!李大人你可别说我欺负小孩子!”。

    人群退了退,又给这一大一小两个人扩了扩场子。

    刘县尉看了看李袭誉,这老家伙真沉得住气,胳膊也抱起来了,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再看李武,先在相隔五六步之外双手握了竹刀,刀尖微微向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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