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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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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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金莲道,“好说,挺不住就跪下。”

    众人哈哈大笑,柳玉如红了脸,对谢金莲道,“峻昨天没收拾你,就在这里等着抱怨。”

    正说着,高府的男人们便进家了。

    第一个兴冲冲进来的就是高峥,他已被吏部告知,要到临泾县这座中县出任县令了。

    在衙门里,高峥还能忍着兴奋,进了府就能放开了。

    谁知一进来便看到这样香艳的一副场面。

    他毕竟是当大伯哥的,看到永宁坊的两位弟妹一人脸上亮着一小块粉团,恰如花间之蕊,乍见自己进来,两人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便对夫人安氏道:

    “整天弄那些老套的妆,你也与永宁坊弟妹们学学。”

    安氏见丈夫的神态,就知他一定有什么喜事,不介意他这么说,问他道,“高大人,你还有什么见教呢?”

    高峥道,“一会儿你要给我打点一下,后午我便去临泾县了。”

    戚夫人问,“高大人有什么公差?”

    高峥不以为然地道,“吏部谈话了,我是去做个县令。”

    戚氏听了连忙道贺,府中其他人说,“你怎么瞒得我们这样紧!”安氏听罢欣喜十分,去看柳玉如,发现她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好像并不知情。

    谢金莲坐在柳玉如的身边,开口道,“我早知道……”

    但这句话一下子被柳玉如一拳,轻轻制止了。

    安氏正好坐在柳玉如身前,柳玉如的这个小动作只有安氏看到了,别人并未得见。但三嫂也就明白,这一定是高峻说了话了。

    此时府中有戚夫人在,心直口快的谢金莲万一脱口而出,真就有些不妥,那么因此事而意气风发的丈夫高峥也不会自在。

    谢金莲滞了一下,接着说,“我早知道三哥会有这一天,峻还在西州放马时,三哥便是吏部的官员了,这叫厚……厚积……”她实在想不起来这个词,就不往下说了。

    ……

    柳、谢二位夫人今日的兴禄坊之行,可算是达到了目的,一是这么快看到了三哥的荣任,二是这件事没等她们开口,三嫂安氏便已知情了。

    还有一点就是,她们居然闲话中就替高峻传了话,把他对崔仁师的看法传递出去了,柳玉如很有成就感。

    两人微醺着,上马出了兴禄坊时,脸上的那小团珍珠粉也都没机会擦掉,就这么出府去了。

    漕渠就在兴禄坊大街的对面,穿过通义坊和殖业坊而过,这里向阳,渠水未冻,夹岸的柳树居然像是挂了一层绿晕。

    柳玉如和谢金莲骑着马、带着府中的随人、丫环,他们人人骑马经过这里。

    漕渠之中还有几艘游船,其中一条大船的船上站着南曲的头牌王苏苏,她这是要长孙冲陪她出金光门,到渭河边去郊游。

    长孙冲是从三品秘书监,日常掌管经籍图书之事,检校典籍、刊正文章。但这些事自有手下人去做,其实他没什么事。

    长孙冲近期有两个不大自在,一个是自己的婚事,连父亲在内没有一个人提到一句。二是老兄弟长孙润,马部郎中做得有声有色,估计用不了多久,长孙家的希望就要落到他的身上了。

    他们在平康坊西北角的码头上雇了条船,此时恰行到了兴禄坊附近。

    王苏苏心情很好,站在船头举目往岸上看,恰好看到了一丛人,骑马,拥护着两位模样俊俏的贵妇,在漕渠边踟蹰。

    也不知她们的妆容是怎么弄的,如何这般地让人意乱,她招呼着船家道,“往前靠靠,让我看得清楚些。”

    长孙冲在这处地段,只好坐在船舱中不便露面,听王小姐在船头说话,他便撩开舱帘也往岸上看。

    连忙制止道,“不可,那是永宁坊尚书令府上的大夫人柳玉如,和二夫人谢金莲,你冒然冲上去就是失礼。”

    王苏苏委屈地道,“奴家自跟了你,便连人也见不起了,我只是想看看她们的奇怪妆法!”

    长孙冲笑道,“那也不必像苍蝇见了蜜呀,嗯,确是奇怪,不过……真的很特别!但我自可去兄弟那里求一求弟妹高尧,保管你天黑就知道法子。”

    王苏苏这才高兴起来。

    ……

    在经过唐府门前时,柳玉如和谢金莲看到了失魂落魄的一行人,正从莒国公府里面出来。

    谢金莲走到这时酒才有些上头,看这些人像是要远行,但又没什么人相送,便大着声问随行的家仆,“这是什么府上,怎么这样冷清。”

    柳玉如喝得一点不少,根本不知这是谁家,也问。

    家丁回道,“回两位夫人,不就是莒国公府上么。”

    谢金莲恍然道,“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去宜春院胡说八道的唐牧监,我总算想起来了。”

    “谢夫人,他早不是牧监了,听说是个什么县令。”

第1111章 胡说八道() 
被说到的人正是唐季卿,他的大哥唐俭不再是礼部尚书,身上只剩下个国公爵位,许敬宗父子一撸到底,而他倒像个漏网之鱼,这是要返回警县去。

    谢金莲酒喝了不少,嗓门也大,两下里离着十来步远,谢二夫人就扯着嗓子说唐县令“胡说八道”。

    唐季卿的跟班不干了,在警县,谁敢指名道姓地讲说县令大人?吃了豹子胆了简直!

    其中有个人站下,冲这里吼道,“哪里来的疯女人,连妆也不画好了就跑出来胡说八道!知不知道这里是莒国公府?知道不知道你们冒犯的是谁?”

    当初,一起被兵部尚书踢到底下做了县令的程处立,此时已经是未来北方五牧的总牧监,只有唐季卿还是灰溜溜的。

    他刚刚被莒国公骂出来,正是气出不匀溜,谁知刚刚出府就听到这么几句刺耳的话,他勃然大怒,眼睛立时就睁了起来。

    “谁这么大胆,敢堵到莒国公府的大门口来示威!”

    县令的跟班又叫道,“拿住他们,到府中审问!”

    对面骑在马上的两个女人只带着男、女五六个随从,刚才说话的那个,唐季卿不认识。

    另一个更俊俏的看起来有些面熟,但因为她也在一边的脸颊上涂了亮晶晶的什么粉,唐季卿头一眼没看清楚。

    等跟班的再把话说出来,唐季卿也看清楚是谁了,他抡起鞭子就给了跟班一下,“拿你个头!你是在和谁说话呢!”

    然后满面陪笑地拱手道,“原来是柳夫人,得罪得罪,都怪下官这些狗腿们目中无人,柳夫人请不要见怪。”

    谢金莲道,“姐姐他刚说我们妆没画好。”

    唐县令“叭”地再抽那人一下,“你个乌鸭嘴!一个小县的乡巴佬,也敢跑到长安来胡说八道!你也不想想,敢这么画妆上街的,那底子就不是一般的好!”

    跟班委屈,也不明白、不敢再吱声。

    只听对面女子“噗哧”一笑,“金莲,我们走吧,敢在莒国公府大门外惹事,小心峻知道了收拾你。”

    她们连理也不理唐季卿,带着人走了。

    唐县令一听“收拾你”三字,竟是像有所指,感觉头皮也紧了一紧,他躬着身子,拱着手一个姿势不动、等她们走出去多远才直起身子抹抹汗,苦着脸说,“快、快快回警县!”

    “大人,她们是谁啊,这么让你害怕?她们说你胡说八道,你就说我胡说八道。要不是你瞪眼,小的也不敢呦喝那一嗓子……却换来大人的两鞭。”

    “两鞭子算什么?你们是没见着太子右庶子许敬宗的那副惨样儿,当了太子的面、骨头让人拆了一遍,现在官也没有了,在家里码肋骨呢!你们可得给本官记好了——言多真他娘有失啊,在哪儿说也不成!本官若非有我大哥莒国公的脸面,就得爬着去警县!”

    “大人,你还没说她们是谁呢!”

    听唐县令说过她们身份之后,挨了鞭子的那人伸了伸舌头,说道,“还别说,她们这种妆就是好看!”

    柳玉如和谢金莲回府后,立刻将脸上的珍珠粉洗掉了。

    但第二天,长安街头就有人抹这种妆式,第三天,南曲头牌王苏苏,便在三曲中引领了这种最新流行的“半月妆”,顾名思义,一面亮、一面暗。

    ……

    浑河牧场、军山牧场、金微牧场、张掖牧场、阴山牧场,新建的五座中牧两个在前、三个在后,摆位像一条弯弯曲曲的长蛇,从西到东横亘在大唐北方辽阔的草原上,已经渐渐现出了雏形。

    长孙润坐镇丰州,调拨木材及人员的大事,先期到位的五牧牧监各就各位各负一摊,带着手底下人抢时间建造自己的牧场,随后,五牧总牧监程处立也到了丰州。

    尚书令在后边也没闲着,山南道伐取的木材供不上用,隔山迈岭的路有些远,于是又下令伊州伐取北山木材供给浑河牧场,凉州伐取木材供军山牧场,代州伐取木材供应阴山牧场。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牧场”,伊、甘、凉、丰、胜、夏州等北方各州青壮年纷纷报名,到五大牧场中做个牧子。

    北方地处大漠草海,相邻的两座牧场距离也有上千里远,各牧场的正规护牧队人员控制在六百人,那么五座牧场就是三千人。颉利部射杀金焕铭的三千人全部拨入护牧队,分到五座牧场中去。

    这些牧场虽说建在有水源的地方,但距离内地遥远,物资运输不得不考虑进去。长孙润说,正式的护牧队不能再多了。

    五牧的饲喂方式也主要以野牧为主,只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喂干料,养膘的季节喂些粮食,因而那些牧子们,一年中就有大半的时间在野外,那就也给他们配备防卫的武器。

    而正规护牧队日常不外出,就驻扎在本牧场里,没事驻训、有事驰援。

    高峻这样一算,每牧六百正规护牧人员也不算少了,不论哪座牧场有急,相邻两牧护牧队、加上本牧护牧队,也有小两千人了。

    这样的布防不是没有漏洞,虽说护牧队不拿几百里当回事,但毕竟要驰援也得需要个功夫。不过,以大唐眼下的国力、军威,要袭击北方的一座牧场容易是容易,但谁敢呢?

    五牧总牧监的署地就设在丰州城内,城中增设牧物大仓。

    五牧所需的粮食、被服、马匹精料都在这里集散,筑造官办的熔铁炉、铁匠作坊,供应五牧将来所需的铁器马掌之类。将来,丰州的这些新增设施,统归五牧总牧监节制。

    这里还要有丰州兽医总署,设署丞、主薄、医博士。再从太仆寺、尚乘局及马部下署等处抽派兽医六十名,常驻十人在总署,五十人轮流在五座牧场巡诊。

    为了在短时间内扩盘子,长孙润将原来处于北方第一线的武威、沙州、胜州和幽州牧场中的成年马匹几乎抽尽了,将它们投入到北方五牧中去。

    这件事情表面上按着马部郎中的意思在落实着,但多多少少的,还有些背地里的阻力。

    只是唐季卿、程处立违令的案例在先,没有人敢明确表示不乐意。牧监们都“面带微笑”地、把本牧场中的马匹奉献出去了。

    后来,尚书令有话传到:抽马的牧场,牧监及以下各级官员品阶不变。

    早说啊!不就抽个马呗?又不是抽血,什么问题也没有!!

    但总牧监说,将来愿意再要马的,一年后按着底帐如数送回,哪座牧场不乐意要的话,马就不还了(牧监们瞠目结舌)。

    但是,尚书令打算将原有牧场的厩房、及配套设施改造成育驹基地,将来五牧临近产期的马匹,将全部提前送进来照料,为的是减少五牧的拖累。

    (牧监们拨拉算盘珠子:孕中的母马和生下来的马驹子,总比那些生龙活虎似的成马好侍候,人也会用的更少……不过就这么生完就走、马走流水,我这儿的牧场还剩什么呀……)。

    不过,尚书令的意思是,育驹基地内原各级官员的品阶保持不变,而且按着将来的基地规模,主官有可能还升个一到两阶(早说啊!)

    除此之外,筹建牧场的初衷不能忘了。

    颉利部举族迁入夏州之后,牧民们的那些马匹优先拨入北方牧场。

    牧主们以马匹换身份,按照入马的多少给予群头、牧尉等下层官职,然后就可以吃公饷了。

    哪怕只有一匹马送入牧场,主人只要年龄、身体符合条件,同样可以以牧子身份成为牧场的一员。

    这个帐是很好算的,一匹马值四五千钱,而一个牧子的年饷就是七千钱还多,当年回本,终生受益,何乐而不为?夏州颉利部族的那些马匹几乎全数入牧。

    随之而来的,夏州本有的农田就减少了牧群的踩踏,而颉利部迁进来的老弱妇孺们,也可以就近以农桑为业,皆大欢喜。

    贞观二十二年的十一月至腊月,帝国的大事基本就是建北方牧场,马部郎中长孙润在前边忙,尚书令在后边忙,柳玉如等人已经很少看得到高峻按时睡觉了。

    这么多的牧群,以及护牧队的组建,后面的事同样不少,马匹的精料如何筹集,就是个眼前的大事。

    高峻让北方凉州、灵州、夏州、并州一线州府,承担起五牧精料供应的任务。

    四州粟麦将会按着计划调拨量、按季输入丰州牧物大仓,然后从那里由运输车队分送给五牧。

    泾州本在夏州南边七百多里,按理说,与北方五座牧场有关的差事,和泾州八竿子也打不着。

    但泾州也苦啊,刚刚遭了大旱,民心思变,新任的临泾县令高峥刚到任,便让刺史给打发回来了。

    高峥傍晚到长安,也顾不得回兴禄坊府上,连夫人安氏也不见、就跑到永宁坊来,他到的时候,高峻还未回府呢。

    高峥也不走,等着兄弟。

    关闭坊门前高峻才回府,北方五牧护牧队的装备刚刚定下来,由军器监负责,每支护队三百名长弓手、一百快弩手、两百长刀手,快弩要七连发的,野牧的牧子各配横刀。

    而护牧队的皮甲,由天山牧场负责提供牦牛皮,将作监亲自在督制。

    高峻回府时,总觉着还有什么事没有想到,低着头将炭火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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