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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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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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倒不用你提醒,我去找郭叔叔就有这件事要商量。沙丫城地处偏远,温汤至少要建两至三处,城郊两处、金矿上一处,天气马上要凉了,人们不能总到赤河中去洗浴。”

    他边走,边对丽容说,西州出钱建池子,但须要一个稳当人打理,收益嘛公、私各占一半,随便去个人我也不甘心……你要知道,那些矿役们只要在温汤里面过过水,池子底下金沙子就有一层!肥水哪能流外人田呢?

    第二天,丽蓝正在温汤池子上忙碌,她妹妹丽容就过来了。经过丽容的动员,丽蓝叹了口气,问她,“高大人真是这么说的?”

    丽容点头,“是这么说的,说九夫人跑得太远,怕万一有个闪失。”

    丽蓝再叹了口气道,“唉,当我傻,这年头连亲妹子也靠不住了。当我不知柳玉如为什么跑去山阳镇?”

    丽容耍脾气道,“干嘛非在一处挤着,沙丫城不是西州地盘?西州都督能不去沙丫城?你不要挑挑拣拣的,只怕到时池子上挣不到钱,看你如何见回来我们一家人!”

    丽蓝寻思道,“我管他有多少位夫人,在那里我就是独一份,我去!”

    十一月中旬,天气刚刚凉下来,沙丫城。

    由西州官方出资的三座温汤同时生火,金矿的边上一座、陈小旺家所在的侯圩村一座、上次被纥干承基劫掠未成的两个姑娘所在的柳集村一座。

    开业时,西州大都督并未到场,而是她的七夫人丽容来了。

    当地轰动,人们纷纷跑来看热闹,指点着哪位是七夫人,哪位是九夫人,说妹妹是老七而姐姐却是老九,个个姿容堪称一绝,也分不清谁大谁小。

    天山牧护牧队全部九位分队队长都是池子后边烧火的伙计,一座池子上分去了三个,只不过个个改换了装束。

    丽容与姐姐说到这件事时,仍有些吃醋地说,“你看到了吧?他比我都在意你!但他说,你对任何人不许暴露他们的身份!想想吧,西州大都督为九夫人开池子安全,把护牧队都拆零散了,传到长安去对他影响会有多不好?”

    ……

    而此时的长安高府,阁老高俭因为一件儿孙之事,已经一病不起。

    他今年已经是七十岁的人了,儿孙满堂,个个有事做,有的在朝中还占有一席之地,优异些的主政一方、是大唐的封疆大吏。

    阁老朝可以不上、家中无人惹气,目前正该是心平气和、端着茶壶颐养天年的时候。

    但从黔州赶来的车驾,让阁老吃惊非小。

    车上被扶下来的,正是黔州刺史高审行新娶的侧室,十八岁的侧室刘氏,也就是都濡县已故县令刘端锐的女儿。

    刘夫人叫刘兰香,手持着两封信。其中一封是高审行的,高审行在信中向父亲大人禀告了黔州这些日子的情况。

    澎水县被大雨淤废的十四眼盐井已经挖活了七眼,只要抓抓紧,至年底全部挖活不成问题,黔州六县各自的一眼计划内的盐井也已开打。原长史李引去崖州上任,原崖州刺史刘堪用,到黔州出任长史。

    阁老心说你这都是废话!这个小小的五夫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比高峻家里年纪最小的三夫人樊莺还要小,你疯了是怎么地?

    但高审行只在信的最后说了一句:公务繁忙,不能抽身回府看望父亲大人,有道是忠孝不能两全,便让侧室刘氏代为尽礼。

    阁老虽然惊讶万分,仍然依着礼节询问刘氏的家室,尽量把脸色放平缓,心中却骂道,“分务繁忙,我看你是忙着娶如夫人呢!”

    高审行摆明用这种态度向父亲表明,娶个侧室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唐的高官、乃至文人墨客,有多少人是有侧室的,有时候喝酒喝高兴了,当场决定把哪个小妾送予谁,就像送件袍子似的。

    因而他只在家书中一笔带过,算是通报过了,但在字外,难掩惴惴不安。

    刘夫人带来的还有一封崔颖写的信,阁老看过之后才知他的五儿媳此时已到了西州了。

    崔颖在信中说,因急着去西州照顾几位孙儿,来不及返回长安向父亲大人面陈。审行娶侧室之事她是同意的,她在黔州曾与刘小姐共同开荒,认为刘小姐温淑沉稳,可以代她照顾审行的起居。

    阁老吩咐给刘氏看座,不把五儿媳崔颖的信看完、看透,他是不便多说什么的。崔颖在信里没有一句埋怨之语,这也不正常。

    高府中这么多的人,包括阁老自己在内,夫人死了几十年都没有考虑要娶一房侧室,这就是家风,与高氏一门谨慎而内敛的作风相辅相承。

    而高峻,那纯属算个例外,连皇帝都认为他家中七个八个的不够用、费尽了心思往高峻家里塞人,没有谁对高峻纳了侧室感到不正常。

    而高审行……你来的是哪样???

    阁老想,很明显儿媳崔颖是有委屈的,她越是不说出来,委屈越大。看看刘夫人也还过得去,但年纪太小了。将来怎么见西州那些人?西州那些人怎么见她?

    阁老左思右想,眉头拧着,听府外进来人报道,“阁老,西州大都督家的柳夫人、樊夫人、崔夫人三位少夫人到了!”

    阁老连忙叫快进来,柳玉如、樊莺、崔嫣向祖父行礼,阁老看着她们,也不引见显得局促不安的刘兰香。

    因为在她们三位面前,刘兰香不但觉着自己要比她们年长,而且感觉在这三位光艳异常的女子面前,她连头都抬不起来了。阁老对她的忽视才更让她堪,也不能先说话。

    她们三人也不像是刚刚长途跋涉的样子,一问才知是从山阳镇来的。

    阁老问,“玉如,我刚听说,你婆婆去了西州帮你们照顾孩子,你们怎么到了山阳镇?”

    柳玉如答道,“祖父大人,我们真是不知呢!我们姐妹六个离开西州时婆婆并未去,孩子此时都在山阳镇。”

    “那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高峻就同意?”

    柳玉如的眼圈儿红了,回道,“祖父大人,西州家中无事的,眼下天山牧收牧草忙乱得很,正好我们带孩子们清静清静。”

    崔嫣抢话道,“祖父大人,峻已经有九夫人了,再说丽容和苏姐姐还在西州,我们没什么不放心的!”

    阁老就什么都明白了,柳玉如虽然嘴上说无事,但她们带着幼年的儿子从家中跑出来,一定就是因为这位‘九夫人’。

    他只觉着胸膛里那颗心跳得剧烈,按也按服不住,便找话问,“那你们可把四个孩子带来长安?”

    樊莺道,“祖父大人,孩子太小,从西州赶去山阳镇时,高威、高武已闹了毛病,不能带出来。”

    柳玉如示意刘氏,问,“祖父大人,这位是……”

    刘氏连忙站起来,听阁老道,“嗯……嗯嗯,这位就就是……黔州审行新过门的……呃……”他被一口痰猛地呛住,伸着脖子说不下去了。

    三人惊愕万分,瞬间想到了已在西州的崔夫人。

    她们站着不动,三双眼睛一齐冷冷地盯向了刘小姐。崔嫣在黔州是见过刘小姐的,她也不说话,脸上的不解和怒容更盛。

    阁老说,“你们劳乏了吧,快去后宅你婆婆的院子休息。”

    柳玉如万福了一下,回道,“祖父大人,我们来只为给祖父大人问安,此时还担心着四个孩子,就不多留了,马上要返回山阳镇去。”

    她们从进来到提出要走,前后还不到半刻。而阁老一向言辞快过常人,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见三人与刘兰香一句客气话也没有,便扭身走出去,阁老连抬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玉如也是来诉委屈的,但阁老却没有来得及说出半句的安慰。

    在家中的两辈媳妇当中,阁老认为,长一辈的里面要数崔颖,而晚辈之中要算柳玉如,这两个人的存在,就算高府中一件很称门楣的事情。

第1000章 我是曹大() 
她们容貌娇好,性情温和,知书识礼又见过世面,待人接物丝毫不失分寸,不损高府中的身份。有她们在,仿佛长安那些与高府平起平坐的官宦人家,也要矮上了几分。

    但她们偏偏突然的,一个去了西州,一个离了西州。一个因为眼前的刘夫人,一个因为阁老尚未见过面的九夫人!

    许久,外边的车马声又平静下来。下人进来时,见阁老仍然呆呆地坐在那里,“老爷,三位少夫人已离府了。”

    阁老不置一辞,想的是这件事万一让皇帝陛下知道了,不知对高府是什么影响。高审行这对父子做的什么荒唐事,把夫人们赶得东一处、西一处的,自己却一个也不露面。

    如果他们就在眼前,阁老要动家法了。

    门外有个声音,一听就是大儿媳东阳公主的,她是皇帝的九女,下嫁给了长子高履行,“玉如她们来了,怎么也不早知会我一声。”

    往常,东阳公主进来时,阁老是不必按着规矩先行君臣之礼的,一来高履行与公主的感情很好,二来阁老有威严,公主自从过门也只行翁媳之礼。

    她进来后,没有看到柳玉如,却见到有另一位年轻的女子由座位上站了起来,似乎是等着阁老引见。

    公主惊讶地问道,“父亲大人,柳玉如呢?这位……难道又是她们从西州家中带来见我们的?是老九吧?”

    她话未说完,吃惊地看到阁老异于往常地、直着眼睛从座上起身,颤颤微微地下阶来,冲了公主伏下身去道,“老,老臣,拜见公主。”

    公主不习惯,往边上一跳,不想受阁老的礼。但阁老眼前一黑,扑倒在公主的身边的地上,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

    时候当不当、正不正的,家中男子们都未回来。东阳公主大惊,连忙喊人来救。家人们手忙脚乱地将阁老抬到后宅的床上,请大夫诊脉,抓药,府中乱成了一团。

    ……

    西州,自丽蓝去了沙丫城之后,丽容不但要每天去蚕事房、织绫场,还得偶尔去照顾一下温汤池子。

    苏殷也忙,白天晚上在西村的公事房不出来。

    高峻更忙,亲自训练新扩充后的护牧队,去交河县视察牧场马匹的火训,还去白袍城一趟视察防务,去蒲昌牧场一趟视察厩房越冬准备,去焉耆一趟看看米市行情。这儿一趟、那一趟,连家门都不进了。

    最忙的要算谢大老爷。

    最初的几天新鲜过后,有更重要的事情装在谢广的脑袋里。以前谢大嫂眼睛死死地盯着,谢广偷一次腥,要多不容易有多不容易。

    现在,令史的女儿也光明正大地迎进家里来了,再不必偷偷摸摸地了,可观的陪嫁也进了家,大嫂也是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谢广反而感觉有些乏味。

    再者,谢广在身体上也有些吃不住劲了。

    男儿不博功名,每日倾倒在女子身上,怎对得起七尺的身躯!

    大嫂也催促他,“为嘛不抓紧些,去看看你录事的职位?虽说有妹夫放话在那里搁着,录事倒是飞不了,但我们总得主动些吧?大话我都对蚕事房的姐妹们吹出去了。”

    谢广到牧场找高峻,找不到。西村的公事房也没有他的影子,于是再去找七夫人丽容打听。

    丽容说,“大哥怎么不去问问刘武大人?别说大哥你了,我和苏姐姐也有些日子没见到峻了。”

    谢广再去找天山牧副总牧监刘武,刘武说,“牧场官员的任用,这可是大事,一向是高大人定夺的,你先回去等等。”

    谢广要走,刘武说,要不这样,你看看七夫人丽容这些日子一点也闲不下来。高总牧监倒是念叼过,有时间让你去织绫场照看一下,听说织绫场最近很乱。

    谢广占着织绫场大股,也听说新去的股东、那个姓郑的,赢的就是兄弟谢大的股份。

    一听这位郑至善,谢广就有些不大舒服。兄弟谢大两口子昨天晚上曾到家里去了,说从大哥大嫂那里挪些钱,把输出去的股再匀回来,到时候连本带利一点不少地送还。

    谢广有心帮兄弟,但他明明看大嫂妇不同意。又不表面上反对、背地里撺掇着新过门的二夫人出面、一口给回绝了。

    兄弟谢大当初为了救谢广,怀惴着一把掉头的斧子,翻山过岭地跑到颉利部去冒险,谢广心里总也不敢忘怀,但这次就有些愧对兄弟了。当哥的不帮他,谢大还能指望谁?

    到了织绫场,谢广一眼见到那个兄弟的不世仇人郑至善,正叉着腰在织绫场里嘴冒白沫,说图样子是谁弄的,放到西域去谁认得?

    谢广暗道自己对织绫场放任的太久了,从哪里跑出来这个东不东、西不西的家伙。

    谢广什么都不怕,脚一迈进大门便已像一位柳中牧场的录事,手指着已经换过西域图样的织机问,“是哪个不长眼的乱画,难道有苏长史画的好看?”

    郑至善知道谢广的身份,不敢惹,笑着上前搭言。

    但谢广不理,指了机台上的绢面喝道,“梭也抛不稳,紧一下松一下,绢边上都是套子,放到长安去,皇帝陛下怪罪了,要我去给你们担着么?”

    郑至善说,“谢老爷,鄙人也算织绫场上的大股份……”

    谢广骂道,“你娘个比!那点破股份也让你这样大胆,当我真不知那是我兄弟的?你是哪里来的,趁早滚回哪里去,省得有想走也走不了的那天。”

    郑至善手下一人,正是与他一处骗过谢大的,已在织绫场里管事。他见郑至善始终笑着也不恼,便上前道,“谢老爷,我们都知道你是西州大都督的舅子,可别传出去谢老爷仗势欺……”

    话未说完,便被谢广一口啐到脸上,“你看清了,站在这儿的绝不是西州大都督的舅子,我们老谢家的名头上不得台面么?你们擅改图样子,西州司马——我妹夫的八夫人点没点头呢?嗯?说点没点头?”

    旁边一位二十几岁的女织工,机架上正是郑至善策划的新图案,谢广见这两人好赖的不动气,便冲着织工道,“你是驴么?谁呦喝都听!谁让你织的?我的股份还大过他,是我让你织的?”

    他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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