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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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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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殷对丽容说,“这些日子公事很多,得连夜处置,晚上我就不回新村去了,”她把自己的女护卫分再出五人来去新村陪伴丽容,而自己就在西村的公事房中过夜。

    这里只有苏殷的一张床,丽容不能留下,晚上只能回新村去。

    苏殷让护卫关了院门,坐下来看那些公事,耳朵里就听着有马队停在了院外,有卫士在院外喊,“大都督到了!”

    苏殷慌忙迎出去,院中的女护卫早已打开门,高峻进来。苏殷将积压的公事与他说过之后,又对他道,“那个老人知道谢家过去的事,谢氏兄弟……果然不是金莲的亲哥哥。”

    “但金莲一定不这么认为。”高峻说。

    “那当然了,她是谢家二老收留幼年的谢广、谢大之后才降生的。”

    高峻笑道,“我这两位舅子时时以谢氏家族为荣,我猜,连他们两个都不记得了,他们进谢家时还是不记事的孩子呢。”

    又坐了一会儿,高峻起身欲走。苏殷看着他说,“峻,要不……你就住下吧,反正还是睡凳子,你怕什么。”

    高峻站下道,笑道,“凭什么我在你这里只能睡凳子?要睡我就睡床!”

    苏殷不与他计较,说,“我知道你有些内疚了,你和丽蓝之事因酒而起,你就忌酒了……不过你这么做玉如是看不到的,总让你睡凳子也不是长事,去接她们回来吧。”

第998章 见字如面() 


    高峻不以为然,“我这么多夫人,岂会在乎她了!我真不去!”

    苏殷嗔道,“吹牛,别当我不知道,你看看,柳妹妹不在家,这里还像个家吗?再看看你,胡子拉茬……以为跟两个卫队、打了大都督的旗子就没人看得出来吗?”

    “我是因为她吗?我是因为她吗?我这是忙着大事呢,反正你是西州司马,有些事与你说也是应该。”

    苏殷笑问,“那八夫人该不该听?不该听的话,我就回避。”

    沙丫城金矿有金外遗之事是个大事,如果是个别的矿役所为那还好说,但与龟兹城联系起来就十分的严重了。

    前些日子谢广纳侧室时,谢大嫂为了脸上挂得住、曾与人显摆,说要不是看在有黄澄澄的金子的份上,她才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让个大活人挤进家来。

    当时,谢大嫂禁不住几位蚕事房姐妹们不解而关心的询问,才猛然露出这么一句,但当时便被谢广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对于耳目众多的高大都督来说,知道这些支言片语并不是难事。

    这么看来,死去的西州兵曹、奸细令史一家,到底从苏伐那里拿到了多少,连高峻也心里没底了。

    而黄金的流失只算一方面,西州不能坐视龟兹暗中捣鬼。同时这条与龟兹背地里不断勾联的暗线,才是高峻更不能容忍的,当西州人都是傻子?

    苏殷明白,高峻不但不抄了令史的家,反而将令史之女与谢广拉扯到一起来,一定有长远的打算。

    高峻与她说,金矿戒备森严,没有内鬼不会出这种事。

    原西州捕头陈**的潜逃,更让人怀疑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那就更不能等闲视之。一个人不成事,陈**虽然滚了,他的那些走卒可还没有走。

    这条线不连根挖出来,令史家他是不会动一动的。

    再多的详情苏殷也不便问。

    但高峻明显不想对司马隐瞒,他说,陈小旺到金矿上的散金仓任仓史之后,已有人与他套近乎了。但火候不到,真正的幕后人不会现身。

    临走时,高峻让苏殷想着,替他往山阳镇写一封措辞诚恳的信,然后由苏殷再去求一求崔夫人,让崔夫人也捎去几句话。为使山阳镇的这些人相信,高峻说,“甜甜不是早就会写字了,让她也给金莲写一封信。”

    听着高峻的马队乘夜往西州方向去,苏殷坐下,铺开信笺措辞,但脑海里想的都是他。

    嘴上硬气得不得了,最后这几句话才是高峻心里真实的想法。

    与高峻面对面坐着谈那些公事、私事时,苏殷曾经有好几次话都顶到了嗓子眼,“太晚了,莫如就暂住在这里一次。”

    但这肯定是不行的,她怕万一高峻真的说,“好吧,那就暂宿一夜”时,她再想抵挡就说什么也挡不住了。

    去山阳镇方向追柳玉如的护牧队回来时说,柳玉如随口说“苏司马和高大都督又在编谎骗人了”,摆明她对苏殷也有不满了。

    苏殷不是丽蓝,而且坚信水到渠成,如果此时再惹到柳妹妹,那么在柳玉如的心里,她也就彻底归到丽容、丽蓝那一边去了。

    天亮后,苏殷去旧村给崔夫人请安,顺便说了高峻的主意。崔夫人十分乐意,说上次只是传话,难免她们不信,这次就把白纸黑字地送过去。

    甜甜十分心急,当时就给她娘谢金莲写信。写完后女娃很满意,仿佛谢金莲见字如面,不久就会带着小弟高威赶回来。

    甜甜与崔夫人说,要上街玩一会儿,便由一位仆妇领着出来,到了街上甜甜才对仆妇说,要去大舅家。

    娘不在,与舅母也是可以说说心里话的,另外她还想顺便看看新娘子。

    于是,在龟兹城的苏伐,不久也就十分详尽地、知道了西州大都督高峻的家事。

    苏伐哈哈大笑,看对手后院起火竟然比看戏还舒服,“高峻抖落不掉那些火星子了,”他问手下人,“金矿上的那个新来的陈仓史摸清来路没有?”

    “大王,这是个被高峻舅子逼得、舍家撇业跑出来的。大王想,连他七十岁的老祖母也搬到沙丫城郊来了,祖居归了他人。虽然他从不当人说高峻的坏话,但我们看得出,他只是胆小罢了。”

    贞观十二年的天旱也影响到了龟兹,东边的康里城、南边的沙丫城被高峻占住后,苏伐的日子很不好过。

    赤河边、沙丫城沿岸的千顷良田都被西州占据,抢又没有胆量,他是真不敢。那么剩下的新合城、白城两处的水源,只剩水量并不丰富的渭干河了,今年,龟兹普遍减产三至四成。

    康里城和沙丫城倒是有米市,而且也对龟兹城开放,龟兹在口粮上的缺空,一可往康里城去购焉耆淡河流域所产的谷米,也可到沙丫城购买赤河谷米。

    往常坐镇那里的郭待诏和阿史那社尔也算客气,并不干涉。但是天气一旱,这两处居然从官方同时提高了新粮粮价,一下子就抬了五成,低了不卖。

    苏伐忍着这方面的不快已经快一个月了。好在高峻并不是只对他来的,这还让他心里好受点。

    受今年的干旱天气的影响,这片土地上谁都不大滋润,唯独不包括高峻。

    他人不缺粮、马不缺草、兜儿里不缺金子,不但天山牧本部的牧场马数未见减少,一村变为了四村,在且末、典合、于阗三处新增的牧场也是红红火火。

    这哪有半点干旱的样子!

    葱岭之西的乙毗咄陆等西域五国、吐蕃西部的羌人势力似乎都接到了指令,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知不觉地远远避开了西州在且末、典合、于阗的势力范围。

    苏伐想,他们竟然比龟兹还不如了。

    陈**逃离了沙丫城金矿后,苏伐曾令矿内盗限散金的活动收敛了半月,但西州粮价抬高后,苏伐已经渐感囊中羞涩。

    底下已经有贱民们偷偷拉了牲口去康里城和沙丫城换米。用牲口拉着空车去,回来时牲口留下,再由几个人拉着米车回来。

    苏伐已经忍无可忍了,综合西州传来的情况,和金矿上的平静状态,苏伐对撒尔柯和陈**说,“用他的金子、换他的米,我让、他、忙!不然我气不出!就由你两个一力操持,敢做不稳当,入冬先饿起你们来!”

    ……

    陈小旺到沙丫金矿出任散金仓仓史,每天除了管理那些散金入库、出库之事,就是在金矿上转悠。

    沙丫城原名沙压城,意为沙之厚。而金矿上则要千淘、百淘而沙中得金,

    那些矿役们赤着膊,淘到的散金要一五一十地过称、入散金仓。然后矿内的熔金炉要提取散金出去铸锭时,散金仓大门外也是盯察甚严。

第999章 轻飘飘的() 


    他已看了许久,根本看不出哪里有什么纰漏。

    金矿临着赤河,矿界的东西两面,那些巨大而粗壮的木栅从岸边一直延伸到河心去,别说岸边的高台上日夜有矿丁把守、瞭望,就是无人把守,也没有人能够洇出去那么远。

    陈小旺曾把每名手下都怀疑了一遍,所有人都中规中矩,他还设想自己就是偷金贼的话会怎么做,一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晚上出金矿、回城郊侯圩村的家中去时,陈小旺一路上还在想这件事。

    ……

    丽蓝总算在旧村蚕事房的大门口碰到了高峻,她已回想不起上一次见到他是几天前了。

    几天前,她就发现柳中牧场中白天晚上总有护牧队在那里训练,搞得牧场里乌烟瘴气,猜测高峻一定在牧场里。

    她接连几天,早早地到蚕事房来做事,连温汤池子也疏于打理。

    高峻除了去交河、庭州方向,不论去哪里总会从旧村中经过,而在蚕事房就是碰到他的最佳地方。

    中午的时候,他们——他和他的四十多名护卫终于从柳中牧场的大门中驰出来。那些西州大都督的护卫们十分有规矩,清一色的红马、牦牛皮甲,不论到了哪里,队伍中总会有个嗓门喝亮的人喊,“西州大都督到!”

    虽然他们也出自于天山牧的护牧队,但却迥然有别于他们。要是放在往常是那些护牧队的话,一见到丽蓝在这里,总会有人抓住短暂的机会开上两句玩笑,“九夫人,想啦?”

    可是这些人,却目不斜视,一脸的严肃,连高峻在其中也是一副假假惺惺的样子,好像根本没见到蚕事房门边花枝招展的丽蓝。

    丽蓝可不管这些,她跑到街边,摇着手叫道,“高大人——”

    队伍不得不停下来。她跑过去,隔着两匹马、看着颌下冒着一层黑吁吁胡茬儿的高峻,挡在边儿上的那两名卫士也不把马往边上带一带,她过不去,只好站在外边冲他道,“我要去娘家,你带我一带。”

    卫士们仍然目不斜视,等着高大人发话,这里也没有车子,要怎么带她。

    但高大人总不会吩咐让哪个卫士带她一带,那么接下来就好看了——仪卫森严的西州大都督,在马上抱着个九夫人。

    “哼!你以为这是在家里?走着去!”

    话出口,高峻一踹镫,马队就驰走了,剩下丽蓝孤零零站在街边眨着眼睛琢磨。这一次她也是有收获的,至少高峻提到了“家里”,在这里不行,在家里就行。

    那是不是说连他那些卫士们也知道了,高大人在家里对九夫人就不会这么无情?她心满意足,起身往温汤上去,感觉今天的高峻,更像一位冷面无情的大都督。

    在东村,大都督的队伍不得不再一次停下来,七夫人丽容站在织绫场的大门外边。她有些消瘦,显得眼睛更大更明亮,站在那里欲言又止的样子。

    高峻跳下马,吩咐卫士们道,“去西村公事房等我。”

    卫队驰走了,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丽容看着他,不说别的事,而是仰着脸、看着他的胡子茬儿说,“峻,怎么还不让柳姐姐她们回来,在山阳镇,难道住个两三天还不行?”

    她解释说,“樊莺不在,连胡子也无人替你刮了!”

    丽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丝裙,没戴首饰,只有她手上的那枚红宝石指戒是个亮点。

    她在家中这些人里面个子是最矮的,但今天她身边没有那些人衬托,高峻却体会不到一点,裙子也一点不能遮掩她的腰胯,她变得苗条了。

    她站在那里,对高峻说了一件事,织绫场新到的股东郑至善,接手了谢二哥的所有股份之后,这些天一直蹲在织绫场里面。

    郑至善好像不大正常,打一帮拉一帮不说,现在又对那些图样子挑毛病,说那些具有中土风格的图案式样在西域各国没有销路,一直嚷嚷着要改。

    高峻听她说话,不置一辞,却拉起她的手道,“你多吃点!要不这就载你去西村,去你娘那里蹭饭。”

    丽容笑了,一边攀住了炭火的马鞍,脚去找马蹬,一边问,“我说的可是大事,你说怎么办呢?”

    高峻在后边掐住丽容的腰助她上去,她不迈腿,而是偏坐在马背上。高峻说,“看看你,瘦成这样子,轻飘飘,再不多吃可不成了。”

    他在底下牵着马往西村走,让她不要干涉郑至善。高峻说,人家郑老板可是织绫场的大股东,当然关心丝绢的销路。

    高峻说,“图样子当然可以改,你可分出五十架织机来,就织郑老板的图样子,兴许销路真会不错。也不要怕他,谢大哥也是大股,婉清你们也是大股,还怕郑老板反出天去?”

    丽容放了心,又说,“柳姐姐总该回来了,这些天,新村的家里冷冷清清的,苏姐姐也忙,晚上我一个人总也睡不好。”

    高峻说,“天一凉她们总会回来的,不行你就搬来和你父母住在一起,我要到焉耆去见郭叔叔商量些事。”

    “什么事?能不能说?”

    “大事不能说,但有件事情说说无妨——沙丫城城郊那么大片的乡村,居然没有一座温汤池子,西州人怎么能泡不上温汤呢!还有金矿上那些矿役,你是不知道,每天出了矿,连脚丫子里都是金沙子。”

    “让我姐姐去!”丽容说,“这个买卖别人干不好的,这边的温汤我就替她照应着,一定没问题!”

    高峻道,“这可不好,西州大都督的九夫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开温汤,万一有个闪失,我就连你也对不起了。”

    丽容急切地道,“怎么会呢?你不会多派几个身手利索的伙计?”

    “这个倒不用你提醒,我去找郭叔叔就有这件事要商量。沙丫城地处偏远,温汤至少要建两至三处,城郊两处、金矿上一处,天气马上要凉了,人们不能总到赤河中去洗浴。”

    他边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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