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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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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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三人进来,李绅和王问臣这才放心,他们在黔州驿馆早已呆得够够的了,想马上就走。如今看来,只能再委屈着凑合一夜了。

    他们都看得出来,高大人自从白天出去一天之后,再回来时就有些心不在焉,有些答非所问,又不便问他在外边有什么事。为着第二天早些起程,两边人说了会儿话就各自回屋去了。

    高峻躺在客房的床上一言不发,柳玉如、樊莺两个人都知道,他的情绪是为什么突然坏了起来的。

    李承乾在黔州近一年的刑徒生活早就让他困顿不堪、几近崩溃,将近四百多个被繁华和权力所抛弃的日子、被低下的普通居民所践踏和欺辱的日子是地狱一样的生活。他除了承受,不敢反抗,只能退回到黑夜的蜗居里独自抚平身上的创伤。

    当有一位敢于藐视整个黔州官场、拥有着巨大力量的人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安全和一日三餐的温饱时。他是如何的知无不言,将侯君集与贞观十七年太子谋反一案的来龙去脉倒了个干干净净,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承乾是一个从出生以来就一直行走在顺境中的人,当初的他只要不犯致命的错误,便可以顺顺当当地一步踏上帝国的最高权利力的宝座。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从这方面讲他是幸运的。

    而由此在他头脑中滋生的忘乎所以、唯我独尊的性格,又让他以为任何一个人都应该毫无怨言地为他所用——包括帝国的功臣和普通的兵。当取之不尽的、有利的资源被一个自命不凡的、除了夸夸其谈而对人事奥妙一点不察的家伙所拥有时,结局多半就是这样结局。从这方面讲,李承乾是极其不幸的。

    许多不得不与他搭上边儿的人也是不幸的。

    李承乾在海棠花屋中的事情被皇帝陛下亲眼看到之后,他的同母兄弟——魏王李泰很快从父亲的态度上看出了李承乾的失宠,这兄弟二人之间围绕着太子废立的明争暗斗随即开始了。

    高峻到目前为止还不了解魏王李泰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对于李承乾当时的心态却是了若指掌的。因一个称心乐人之死而进一步迷失了心性的太子、沉湎于声色而昼夜享乐不绝的太子,要在料事如神、见多识广的皇帝面前铤而走险。大概也只剩下了险,而没有一丝的胜算。

    李承乾亲口否认的侯君集参与谋反的事情,皇帝为什么就相信了呢?侯君集是如何替自己解释的呢?一位足智多谋的将军总不会束手待毙吧?如果他最终放弃了替自己的辩白,那么他面临的是一道什么样的迷局……

    高峻虽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他胸口内的心潮翻滚却一刻也没有停止。他和柳玉如——由浩劫过后的侯府中走出来的仅有的两个人,不得不以另外的身份立身于世,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李承乾!!

    那五名卫士或许一个都不在人世了,而他还在,李承乾的所为,只让他躲避在黔州来是不是还让人不解恨呢!

    高峻听着身边的两个女人一点响动都没有。他从床上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坐在那里又愣了半晌。窗外的残虫在深秋季节里气若游丝的鸣叫,就像是李承乾奄奄一息的命运。他活该,而在他现下的悲惨处境里,还没有侯府中人的施与!!

    高峻轻轻地从床上下来,摘了床头挂着的乌刀,蹑手蹑脚地出了客房的门。门厅里值夜的驿卒只有一人,他歪坐在那里头低到了怀里打瞌睡,对身边有个人经过一点都没有察觉。

    他在院子的黑影里看到有谁晾了忘记收的黑袍,已经半干了。他一把拽下来边走边套在身上,随后纵身一跃出了驿站的院墙。

    高峻飞快地经过了那条曲折而黑暗的小巷子,在白天来过的那座小院的不远处停了下来。他在黑影中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在某个角落里蹲守的人,有两个。

    虽然在明面上没有谁有心思搭理一位废太子,看来在暗地里一时一刻都没有中断过监视。他绕过那两个人,从院子的另一面飞身跃入。

    时间已是后半夜,屋中的人看来都睡沉了。屋门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两扇对开的木门,中间的空隙刚刚能把乌刀伸进去。他本意是想用刀拨开门栓,但是一个不小心,门栓被锋利无比的乌刀削断了,发出轻微的‘嚓’的一声响。

    他推门进去,白天时中屋的陈设早已了然于心,李承乾是在左边的屋子里。他站在右边的屋门边不动,凝神等待。果然,翟志宁的屋门悄然地开了,屋中人手握着一把刀悄悄地站在那里侧着耳朵倾听,随后迈步出来。

    高峻一指头点向他的腰间,控制了他的行动,并且点了他的哑穴,将他手中的佩刀一把夺下来,“笃”地一声戳到对面的屋门上。对面的屋中出现被惊扰后的反侧与不安的呓语。

    李承乾在睡梦中被一个人推醒,他睁开眼睛只觉得有个神秘的人站在自己的床头,除了有一张恍忽不清的脸之外,对方的身子都隐在一片黑暗里。他惊坐起来,要问“你要干什么?”

    但话未出口,一阵指风过后,他周身一片麻木。所有的筋条和关节都像是被锁住了,一动都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他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睛。

    黑暗中,一把没有光泽的刀抽了出来,慢慢地举到了空中。如果,这都是你的命运的话,也怪不得任何一个人。

    废太子妃惊恐地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她忘了叫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她总算想喊的时候已经晚了,再也喊不出来。她还能动的,知道这一定是哪个仇家或是过去的政敌寻上门来了,废太子妃第一个就想到了李泰。

    她看到黑暗里的那个人收起了家伙,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她马上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李承乾坐在那里,看到黑衣人朝着自己的夫人动手,他无能为力,一阵悲愤与屈辱淹没了他。

    他模糊地看到在一片短暂无声的对抗之后,妻子身上单薄的睡衣被扯碎了,那具如一片暖玉一般的身子毫无抵抗能力地瘫陈在两个男人的面前。

    而她已经知道了挣扎的无用,不再做出任何努力,就连随手拉过一边的被子遮盖一下身子的尝试也被她放弃了,这些都是没用的。对方的强大手劲让她感知了来人内心中巨大的仇恨。

    忽然一阵风,伴随着一股很特别的淡淡的香气,有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屋中,也是一身的黑衣。两个黑衣人无声地在屋中纠缠了几下,随后,那个先来的屈服了,他们一同退去。临走前,后来的黑衣人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穴道。

    随后一切归于寂静。(。)

第481章 第十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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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那条曲折的巷子,来到了大街上,这两个黑衣人互相搀扶着,一步步地在街道的黑影里走。“师兄,你不要难过,都过去的事情了!”樊莺感觉到了师兄精疲力竭后的虚弱,“我所喜欢的师兄不该做这种事……再说她也算是个无辜的女人。”

    高峻走着,答非所问,咬着牙说了一句,“好吧,就让他活着!师妹,幸亏是你赶来了,不然我也会为自己的所为感到耻辱!可是我当时就是控制不了!”

    樊莺停下,转过身攀住他的脖子,让自己挂在他身上,“你还有自己的夫人未动,怎么要便宜了她呢!我是绝计不许可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娇憨的味道,瞬间将他的怒气与不甘冲击得无影无踪。高峻伸手搂住她的纤腰,把吻深深地送出去。

    樊莺不能自持,低声问道,“师兄……你喜爱我吗……”

    “嗯!”

    “如果真的喜爱……告诉我有多深……”

    “我说不好……总之能说出数目的事情都是可以掂量的……我说不出有多深,不过一位漂亮的太子妃裸呈的身体,都及不上你一个嗔怪的眼神……我更要谢谢你刚才拉住了我。”

    “我偏要给你划出一个界限,看看你喜欢我到底达到达不到那样的一个边缘……天边,怎么样?你说,你喜欢我有那样深远吗?”

    “……嗯……要是天有九重的话,你要找到第十重天……再来问我!”

    柳玉如静静地躺在床里,耳朵听着房门的动静,当她终于听到两个人无声地回来的时候才放下心来。樊莺飞快地脱衣爬到了床里侧,心满意足地脸朝里闭目而卧,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平静、平稳的呼吸声。柳玉如从她一言不发的举动里知道事情圆满地结束了。

    随后高峻无声地躺在她的身边,几乎没有片刻的迟疑就把热情似火的爱抚施加过来,她知道那是他身心极为放松而投入的倾诉。她理解、回应,身子像春风中的花瓣一样轻微地颤栗着与他娓娓对话,用只有两个人知道的方式。

    如果侯门的不幸与冤屈注定不能用暴力去破解,那就用另一种繁盛与荣耀去映衬和说明。在最热烈的时刻,高峻伏在柳玉如的耳边悄声道,“你要给我生一堆的儿子!”这句话像是有特殊的魔力,一下子让她的身子变成了春季里复苏的土地。

    李绅急着要回雅州,是为了尽快地离开那里。不论是高别驾给他提供的两个锦囊妙计,还是郎州光明的前景对他都是极有诱惑力的。

    比起在雅州李道珏的光环下无忧无虑的生活,他更愿意自己到郎州去发光,他是个男人。而且在郎州短短的几天里,李绅也感觉到只有离开李道珏这座靠山一段距离,对他的借重才更加有力。

    早上起来,李绅破天荒地没有事事支派王问臣,他亲自去准备马匹。却看到西州别驾高峻比他起的还早,他精神抖擞、满面红光,看来夜间休息得很不错。

    五个人挥鞭上路,在黔州城门下的小摊前简单地吃过早饭,然后打马出城。

    到今天为止,距离他们走出鄂州正好是一个月了,而此时的高峻已经不在乎之前与柳玉如、樊莺订下的拖延之计。他们对李绅马不停蹄的飞驰表示了理解,自己也渴望着早一天完成江夏王的两月之托,然后赶回西州的家里去。

    现在在西州,恐怕牧草收购的大戏早已开场了,身为一位天山牧的总牧监,他不能长期在外边飘着。另外还有一层原因,高峻与西州家里的那些女人们已经分开了很长时间,此时在马上想起她们来,他内心里回家的愿望就更为迫切。

    黔州的贫穷只有出了黔州城才看得更清楚。他们在路上遇到行人的穿着只能说界于褴褛与接近褴褛之间,而远处山坳里偶然可见的高大木架上慢慢旋转的木轮告诉他们,那里正有一口盐井有条不紊地出着囟水。而山林被砍伐后在山坡上留下的成片木桩,以及远处蒸腾的雾气告诉他们,这里的熬盐业也很发达。

    为什么会是这样?

    据路上的一个行人讲,再往前走便是涪州地界了,傍晚时分,一座关城从山林的后边显现出来,关头三个大字,“娄山关”。他们按着次序在关门下排着队等候守关的人察验过所。好半天才趿着鞋子从关上下来一名军士。

    他漫不经心地一份份地察看,有的人几乎只是稍稍地被他在过所上瞟上两眼便被放行,高峻怀疑他这样的验法,会不会有什么遗漏,禁不住对他吊儿啷当的架势有些看不惯。

    眼看着夕阳西坠,过关后还有很远的路才能到涪州,而排队等候过关的人还有十几个,柳玉如看出高峻内心的焦急,悄声安慰道,“峻,我们不急,不是要拖么?”

    她说得轻声慢语,让高峻忍不住扭头去看她。这让她想起了黔州驿馆中琴瑟相谐的夜晚,脸一红,探询地望着他,好像在问,“怎么,我说得不对么?”

    他们一起望向了关内,有十分清晰的猜拳行令的吵嚷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有人说着笑话,几人哄堂大笑。在一边不远处的火房里正传出整治夜饭的声音,让几人顿觉饥肠辘辘。

    察验过所的军士永远一副不紧不慢的神情,仿佛行人脸上因为天色将晚而浮现出来的焦虑神情,在他看来更有着稳如泰山的优越感。他听听火房中的动静,知道开饭还得等些时候,因而越发地不着急起来。

    在高峻他们的面前终于只剩下了一个人,这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山里人,脚上穿着一双草鞋,担着一副两捆木柴担子。他把一页揉得皱巴巴的过所递过去。军士瞧了瞧,问道,“担一担子木柴……”担柴人不住地点头。

    “走这样远……鞋都踩烂了……”军士嘀咕着,抬眼盯着那人的眼睛。那人镇定地看着军士。军士说,“把柴担到里边去,把柴捆解开。”随即扭着脖子冲关头上喊道,“别只顾玩儿,下来一个帮手!”

    担柴人有些慌乱,“军……军爷,只是一担柴,要到涪州去卖的,草绳一解开就捆不上了!”他说话不敢生硬,有些央求的味道。

    军士道,“不打紧,如果检查过没有事,大爷就给你一副好麻绳。”军士说着,不满地再冲关头上喊人。而担柴人则有些急切地说,“好了,我不要过关了!反正天也晚了,还有不少的路要赶,我等明天备了绳子再来!”

    说着一弯腰就要担起担子走人。军士一把抓住担子一头,喝道,“我不察看你就很有耐心地等,好容易轮到了你,你却不过关了,是不是耍弄本大爷?”(。)

第482章 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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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柴人连连辩解着,“军爷,小的哪里敢戏耍军爷,实在是担心从这里到涪州的路还不近。柴捆一解,这些糟草绳就再也捆不起来了!”

    察验过所的军士却不再理会他,也不让他退回去。而是叫排在后边的李绅把过所拿出来,不一会验完了。此时关头上又走下来一位,看着担柴人,有些十拿九稳地问他道,“说实话,你的柴捆中是不是有什么夹带?省得我解你的草捆。”

    担柴人摇着手连声说着不敢。而此时,高峻、柳玉如、樊莺、王问臣也都验了过所进了关来。高峻想看一看军士所说的夹带是什么,就不急着往里走。李绅低声道,“高大人,军士们担心这人在柴捆里带了私盐。”

    高峻看这两捆柴,都是从山林里砍来的荆枝、树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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