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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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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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史发了话,李引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到酒楼来。

    到时酒菜早已摆好,刺史上座,再听张佶告诉了李大人与马大人的插曲,刺史笑着连连道,“好、好,若非我夫人赶到,你们不得把工地拆掉,一人先罚一杯!”

    张佶和马洇同声附合,李引只好说,“刺史大人,属下虽然没有酒量,但这一杯一定会喝,只是接下来……”

    高审行伸手指着李引的酒杯道,李大人,先喝了这杯再说!

    李引只好喝了。

    随后马洇不给喘口气的机会,再提议道,“刺史大人天黑才赶来,想是在别处巡了一天,大人这样勤于政务,实在令下官们感到敬佩,下官们这一杯一定要敬刺史大人!”

    李引一想,这杯同样不能推辞,又捏着鼻子喝了,但天灵盖里就一阵一阵地发晕。

    略略地说过几句,张佶又对着刺史夸奖李引道,“李大人果然是个干才,看看都濡!全凭刺史大人慧眼识英才啊,放眼官场,下官再找不出这样的事例来。”

    高审行面有自负之色,等马洇提议、这杯该李大人单独敬刺史时,刺史就已经把酒杯举起来,说道,“识人用人,正是本官的职责,又何须敬!倒是我得李引,如虎添翼!”说罢先一口干了。

    张佶、马洇随后干掉杯中酒,都来看李引。李引耗不过,看看今天桌上的杯子格外的大,知道只要这一杯再下去,就再也不能喝了。

    他胀红着脸道,“列位大人,李引确属量浅,但高大人提携之恩不能不有所表示,但在下更想在抗旱一事上回报大人!只能喝这一杯了,不然明天爬不起来,岂不是有负刺史大人的期望。”

    说罢一饮而尽,随后,他的眼前就迷乱起来,听刺史说,“李引就三杯罢,多喝无益,”他这才稍稍放些心下来,也不大听得清这二人与刺史又说些什么,自顾伸着筷子去夹些菜往口中送,要压一压腹中的酒气。

    但不大一会儿,李引就听着另三人哈哈大笑,随后,他辩明是马洇又面目可憎地举了杯再冲着自己说话。

    李引极力汇聚了精力,才听清他道,“李大人,卑职原想放过你的,可方才听刺史大人讲,崔夫人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把自己灵俐的贴身侍女都让出来了。你也太不尽人情!”

    张佶也道,“是啊,像刺史、刺史夫人这般恩怨分明的人,李大人遇到了就是你的造化,难道对刺史夫人的美意,李大人你敢拒绝么?”

    李引呆呆地坐在那里,在脑海里搜索、编织着词汇和理由,他的反应已不大跟得上,半晌才道,“崔夫人的好意,李引岂敢忘怀,若是夫人在座,李引当然要敬崔夫人一杯。”

    马洇抓住话尾笑道,“李大人的话好没道理,难道刺史和刺史夫人是两家人不成?夫人不在、刺史在,马某若有这样的造化,别说一杯,就是三杯、三十杯也要喝下去,就算喝倒又有何惧!”

    说着,便动情地举杯对刺史大人道,“卑职罢官复起,犹如死而复生!而刺史大人就似卑职的重生父母!卑职连敬三杯!”然后一口气喝下三大杯,而眼眶中业已湿润。

    高审行点点头,“马大人,不必如此,你的心意本官尽知。今天从都濡县赶过来时,本官就曾想到过你的,自认为也对得起你……给你些挫折,也是为你今后行得更稳!”

    张佶也陪了一杯,连声慨叹刺史大人用心良苦。

    而马洇再起一杯,双手捧着对刺史道,“卑职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别说是酒,就算是为刺史大人喝自己的血,我也眼都不眨!”说罢一仰脖儿又干了。

    高审行用手敲着桌子,终于再看看李引,“唉,人无完人啊,李大人的酒量若是再好些,今晚本官也可尽兴些。”

    李引听罢,猛地把第四杯酒喝干净。

第897章 三杯即倒() 
马洇鼓掌道,“好样的,李大人,多喝些酒算得了什么!这样,你只要肯再敬刺史大人,你有一杯、下官陪便你三杯。”

    说罢,在李引吃惊的注视下,马洇眉头不皱一口气又是三杯。

    李引道,“非是……非是下官不敬,但下官敬的是……是人,而不是酒!”

    马洇嘟哝道,“李大人是说,崔夫人没来,你才喝不下去么?”高审行重重哼了一声,马洇才住嘴。

    李引瞪目而视,怎么看对面喋喋不休的人影子,就是在丹凤镇、他租屋隔壁的那个成心匿他银子的村妇。

    他咬了牙道,“你、我怎么认不清你是哪个了!敢拿我所敬重且不敢忘怀的崔……崔……在酒桌子上调侃,不信我拿凳子砸死你么!!”

    马洇大惊失色,连连摇着手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李大人息怒,大人的脚卑职都承受不住,何况凳子。”

    李引犹自对着马大人坐的那个方向怒目而视,眼睛里流露出掺杂了酒气与仇恨的火焰,瞬间不再迷离。

    他的脑海里组织着要怒斥对方的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可杀之处,眼前两人与剑南道屈死在自己手下的十七名军士不同……一只竹篮子讹五个大钱尚且能忍,那毕竟有个凭据!但因一点小利、一块银子便忘了根本、睁着眼把瞎话说得信誓旦旦,那就怪不得我了!!

    但他痛恨此时言语的迟钝,只是重重一拳擂在桌面上,面前的空杯子颠起半寸高。

    马洇一下子语吃,仿佛再看到早晨李引怒踢自己前的样子。他想起那时引起对方暴怒的,恰好也是提到了崔夫人。

    高审行也看到李引眼中令人惧怕的光芒,他一刹那间感到有些吃惊。马洇拿着夫人崔氏说话挤兑李引,他也只是哼了一声以示戒止,想不到李引已经暴怒至此。

    席上之人一时尴尬无语,刺史无话、马洇眨着眼一脸委屈。

    有一会儿张佶才道,“李大人,只怪马大人催饮过急了,但此时李大人正该再浅饮几杯,你的量也就慢慢上来了!”

    李引听了,就伸手去扶自己的杯子,张佶连忙亲自为他满上,他立刻将酒端起,放到眼前死死地盯着看,咬了牙道,“想我李……李……万马丛中,箭无虚发,岂会盯不稳区区一杯小酒!”

    恰在此时,雅间的门被人不经通报,一把推开了。

    有位伙计只露了下脸便隐在门后,再有个女子小巧玲珑的身子从半开的门外挤进来,三人一看,正是七夫人丽容。

    连高审行都是一愣,随后,丫环、苏殷、刺史夫人崔氏依次进来。

    傍晚,婆媳三人外加丫环,把一小坛酒端上来边吃边喝。喝过酒后,崔夫人竟然又说去澎水县。

    丽容觉着,今天不论是崔夫人还是苏姐姐都不大正常,再说天都这么晚了,难道她们去了要住在澎水县?

    没等丽容问出口,崔夫人即道,“我是担心李引让他们灌酒!”

    丽容道,“原来是这事呀,母亲你都跑了一天,派个人去不就行了,或者就我与苏姐姐跑一趟也是可以的。”

    崔氏道,“你们哪知道我的担心,李大人三杯即倒!虽然今天我们把他们的冲突化解开了,但男人好胜,又好面子,在有些事情上心眼小如针尖儿!”

    夫人猜测着说,“我们离开时马洇分明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他与张佶两个是在一县的,两个人有的是理由拉李大人去灌酒,”

    丫环急道,“夫人,那我们快去,三杯酒啊,一眨眼就下肚了!”

    崔氏不等丫环说完就已起身,只有她知道李引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内心的纠结。更要命的是,李引是个多条人命在身的人。万一酒后吐露个只言片语,那么他这辈子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一位刺史夫人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大紧到这个份上,照平常人来看已经有些不大正常,顶多像丽容所说,派个内卫赶过去也就够意思了。

    但崔氏此时已然顾不得这么多,匆匆起身往外就走。

    苏殷和丽容没有不跟着的道理,四人重又出来坐车,只带了十名护卫,再不顾天黑地往澎水县赶来。

    她们先到工地打听,有民役说李大人随着马津丞、刺史大人去喝酒了。她们匆匆赶到,让伙计引着找过来。

    此时李引正自已举着酒杯要喝,崔夫人上去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

    苏殷和丽容向着座上的高审行行礼,而夫人则满脸的怒气,有伙计搬进来三张凳子,崔夫人先靠着李引坐下,她看了一眼李引、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丽容和苏殷也坐下来。而丫环则站在李引身后,提防他倒下。

    李引此时有些清醒,捏了杯子对崔氏说,“夫……夫人,小人要是敬你三大杯,马大人说就、就陪一杯……”

    崔夫人扭头看看他举着的杯子,再飞快地顺了杯子方向端详了李引的脸色,暗自庆幸来得及时。于是一笑,一伸手飞快拿下李引手中的杯子,将残酒一饮而尽。

    丽容马上起身再给倒上酒。夫人表示满意,举杯对刺史、县令、津丞三个男人道,“量有大小,多则伤身,老爷与两位大人,对我恩公打的什么主意!”

    刺史笑道,夫人哪里话!有我在不就如同夫人在,怎么敢让他多喝,只是适才无意中说起了丫环,他便不能自控了!

    夫人嗔道,“老爷!你岂不知李大人是个中规中矩的,他一直担心年纪大了丫环太多,应与不应总在两难之间!我搓合他们的心意才耽误至今,你偏偏在酒桌上说起,他哪有个不多!”

    又对马洇道,“李大人有重任在身,不能多饮,但小妇人知恩图报,又无什么大事,愿陪马大人、张大人喝上几杯……我就依马大人所议,我敬恩公三杯,你们只须陪上一杯。”

    高审行清楚夫人酒量,也为撇清,便拍板道,“哼!张大人、马大人,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躲过,伙计,再上酒来!”

    有伙计一溜小跑提两坛酒上来,先拍开一坛。崔夫人在人们的注视下,一连三杯下肚,面不改色,“两位大人,请。”

    马洇和张佶乐得奉陪一杯,哪知夫人那边另三杯又下去了。连丽容和苏殷都有些吃惊,丽容道,“母亲,我们出府前已喝了一小坛酒了,若再喝,我可替母亲敬恩公三杯。”苏殷也这么说。

    但崔夫人道,“女儿们,敬恩公的事,靠不得别人,”

    县令张大人听了,心说刺史夫人喝三杯自己才一杯,哪里会有差池!张佶客气着,说这酒有些不公平,是下官占了便宜。但说归说、再陪了满满的一杯。

    而马洇方才向刺史大人表忠心已然喝过不少,此时也与县令一般想法。再说他在这些女子面前也不能抛开脸面不顾,于是又把一杯酒喝下去,但口齿渐渐地就不清楚了。

第898章 步步稳重() 


    这次反过来轮到高审行担心了。他担心马洇在夫人的凌厉攻势下一个把持不住,再把两人与吕氏那点破事抖落出来。那么当着两位儿媳,乐子就闹大发了!

    他说,“夫人,原来你早喝过,怎么还喝这么多!适可而止吧。”

    夫人赶来只为救李引的驾,此时见李引恰在乱与不乱之间,只要别让他再喝了、稳定上一些时候,想来并无大碍。

    听了高审行的话,崔夫人便转了方向,对着刺史道,“我与两位媳妇白天去过了都濡县,在盈隆岭上见了那些长势甚好的庄稼,当时就在心里赞叹老爷用人之精道。这次我就替恩公敬老爷三杯,两位大人要陪几杯,自已随意就是。”

    丽容站起来给夫人满酒,目瞪口呆地眼看着夫人把三杯酒又一一地喝空了。高审行道,“夫人这样说,我就不能不喝,”随即也喝了三杯下去。

    张佶、马洇知道这次再喝一杯就不行了,一人又是三杯相陪。

    张佶能坐得稳,但马大人放下杯子,一头扑在桌子上人事不知。

    ……

    回到刺史府内宅,夫人埋怨道,“你的那些手下斗酒,老爷也不知劝说和控制,李引替老爷分拨抗旱大事,十万火急,你却想看他在同僚面前出丑!那他的威信从哪里来?”

    高审行自责道,“夫人,这是我大意了!今后一定不劳夫人再操心了,审行自会留意李引的酒量,好不误了大事。”

    看看天色已然不早,夫人有两位儿媳陪着休息,高审行从后宅出来,要去前边自己的那间小屋过夜。

    在前廊下,夜空中有一只信鸽划了一道白影子飞落下来,站在悬挂的鸽笼上。高审行认得是西州的信鸽回来了,遂上前捉住,见它腿上系了一支细竹管儿,想是西州的复信。

    他将竹管儿解下后想了想,此时不好再回去打扰夫人她们,于是先将它揣在怀里,到前边的别室躺下。

    有那么一刻,他在灯下端详着这支短短的、以蜡封口的竹管儿,想知道其中的内容。如果挖去蜡封,看过后再原样封住了也不会为人所知。

    但他想起来信送出时,苏殷面目上羞涩而略带神秘的表情,就不觉一笑:她们来黔州后一直都陪着夫人,正经事一点都未接触,又能有什么大事要讲!无非儿女情长、你思我念那一套,自己看了反倒不好。

    于是再把竹管儿揣入怀里,头枕着两只手想黔州的抗旱大事。

    李引“以三保五”的方案的确很有道理,既避免了全面铺开摊子过大,短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又最大限度地利用了黔州六县的地理高下、远近,又充分利用了黔州境内三条大河的位置,无疑是十分划算、收效最大的方案。

    而这才短短几天,澎水、洋水、洪杜三县的引水工程已将大致的眉目铺开了。那些来自于黔州六县最精壮的民役们有官府的补贴,干劲儿十足、日以继夜不眠不辍,那么一个月的光景对黔州来说,就足足抵得上两个月了。

    另一方面,在夫人和两位儿媳的督促下,各县保水补苗也大为令人称心,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黔州府库中的粮种都撒下去了,府库管事说,一粒也不剩了。

    他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不由自主地想起都濡县的吕氏,昨天夜里她隐晦地提到了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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