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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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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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高峻只是个下牧副监,品阶虽不低,但与她在交河的买卖关系并不大、甚至不如个交河捕头……谁知他才两年不到就升到了西州的都督。

    这可是都督啊,咳嗽一声整个西州都要打雷了!万一哪句话说得不好,惹到他不高兴,谁知他念不念及以前的情份!

    丽蓝认为,以前的那些事还不如从妹妹这层关系上说有把握些。

    正想着,高峻已经在外间脱了外衣、只穿着裤头、趿拉着木屐走进来。看到丽蓝一愣神儿,也不好叫她就出去,于是直接迈进了池子里,在里面坐下来。

    丽蓝不知说什么好,但她此时就不想说陈捕头的事。甚至认为丽容所说的、将陈捕头拉到柳中县来就更不合适了。

    她偷偷看高峻露在水面上宽阔的后背,感觉一点也没有印象,于是更不敢开口。她在背对着高大人的方向、拿了块手巾擦着池台、笑着问道,“高大人,与家里相比如何?”

    高峻闭着眼睛说,“比家里宽敞些,不如把丽容叫过来一起泡。”

    丽容很快进来了,披着一片轻纱,一边往池子里迈、一边看她姐姐,猜得出她没机会说什么话,便问丽蓝,“捕头在忙什么?也不见他过来捧场。”

    高峻从苏殷那里回来,知道她这是在开门见山,接下来丽蓝便可极为自然地说起这件事。他感慨于丽容的精明,但此时有她在,也免去了自己的尴尬,他不生气,要听听丽蓝怎么说。

    丽蓝道,“他啊,没出息的样子,哪里比得过高大人呢!我都懒得提他了。”

    高峻眯着眼缝、偷看丽容冲丽蓝有些失望的表情,忍不住哼了一下、嘴角也翘起来。

    丽容坐在他对面的水里发现了,胆子也大起来,撩了水泼他道,“你还笑,不知道你如今在我姐姐的眼里是多大的块头……看把她紧张的,正经话也说不出!”

    高峻撩起眼皮,对丽容道,“你有什么想法,在家里与我直说不就完了,看你绕这么大弯子,用得着吗?”

    丽容被他戳中心事,但却不想示弱,“这里不是家吗?别以为你和丽蓝的事我不知道,”丽蓝在那里脸窘得发红,丽容对她道,“你窘什么,也进来泡着!”

    高峻坏笑着说道,“柜上也没个把门的,你不怕那些牧子们匿了今天的池子钱、就进来,”柜上没有人看着,那些牧子们十个里得有八个脚底抹油、匿下两个大钱的泡澡钱。

    丽蓝从两方面都有迟疑,高峻成心再拱把火儿,“反正能温一温过去的情意,又有柳玉如挡着,又不须我拿什么名份,我是不怕什么的。”

    丽蓝正想进不进去,隐约听着外头有谢广在大声道,“丽蓝老板娘哪里忙去了,快快出来,给我开个单间!让我去大池子里与那些人挤着,成何体统……咦?人呢!”

    高峻听着谢广的话,俨然就是老爷的派头,话是老爷的口气、可想在门外昂首挺胸的样子也一定是。谢家这哥两个有了些钱,老大爱嫖老二爱赌,今天偏不让他如意。

    他对丽蓝道,“不理他,他忍不了就去大池子,也让那些牲口们看看他的深浅。”

    丽蓝这才进来,池子比家里是大些,但一下子进来三个人就不宽绰了。偏偏丽容正坐在高峻的对面不动,丽蓝进来后只能插在两人的中间,高峻看她身上也披着一层纱,自己的脚只要在水下伸一伸就能踹到她。(。。)

第855章 不敢不忍() 


    “纱帽坪的老伯总说我有七个半夫人,但苏殷那里直到这会儿我都不敢沾边儿。今天本大人才想起并不怪柳玉如,因为这半个早让你给占了。”

    丽蓝赧然不语,身子往水里缩了缩,不想她的脚先碰到高峻腿上来。

    正说着,只听门外谢广再高声问,“丽蓝老板娘呢!我一个肯花大价钱的主顾先不说、只从我妹夫那里论着、我们也该不远,对哥哥怎么能这样冷待!”

    随后,她们听着这间单间的门上“咚咚”地敲了两下、又往相临的门上敲了个遍,随后谢广好像站在那里、思索着要不要去大池子,最终还是走了。

    高峻坏笑着,用脚在水底划拉着搜丽蓝的脚,刚碰到她就缩走了,于是斟酌着道,“现在跟我说什么陈捕头,怎么我这么别扭了!”

    丽容怂恿道,“连个谢广都狂到这样子——大池子都不屑的泡了,谁不知他们兄弟以前什么德性,怎么轮到捕头就不行了?你只要对谁使个眼色,哪有办不成的事?”

    高峻道,“怎么你比丽蓝还着急呢!我都说过了在这里提这事别扭……”

    “你别扭啥?”丽容问。

    “你们在这里提他,明摆着不是拿着他的能水说话,丽蓝和他总也不提婚事,那他和我什么亲戚?就算以后真能成了亲戚,今天你们姐妹都跑到一个池子里来了,我以后怎么见捕头?”

    姐妹两个居然被他这么一绕就绕住了,半晌谁都没有说话。

    丽容忽然嫌她姐姐有些拙嘴笨腮,心说你以往张罗生意的机灵劲儿哪儿去了!她也留意到,自始至终高峻都没正眼瞅她们姐妹一下,她忽然心慌起来。

    丽蓝嫌妹妹多管闲事,连个意思都没定下来就冒然提这事。到头来其实也怪不到丽容,还是自己一直以来意意思思的没拿定了主意。

    高峻已经一挺身从水池中站了起来上去穿衣,又恢复了笑嘻嘻的口吻对她们道,“像丽蓝这样的姿色,又有先前的情份,说心里话如果不惹翻了家中几位,我是不在意重温旧梦的,但这种事不分清楚就不好了……”

    他不再说下去,飞快地套了衣服开门出去了。门外,有几个泡过了澡的牧子看看柜上没人,缩头缩脑地溜掉,高峻也顾不上管,因他看到门外的暮色里站了两个女子的身影。

    一个是樊莺、一个是李婉清。

    高峻一见这两个人,一瞬间头都大了一套,还出现了短暂的失智。幸好他反应快,连忙走上去拉她们的手,“怎么大黑天站在这里。”

    樊莺一抖手,语气不善地问,“谢广大哥说你在里面有人陪着泡单间,怎么不多泡一会儿呢?”

    李婉清被他牵着手,感觉高峻的拇指轻轻地抚着自己腕子上的刀疤,她没有抽手。

    高峻扛着脑袋正经说道,“本来嘛,在家里不也一样泡?但我偏偏想泡一回大池子,但丽容怎么都不允,非说会让人看清了深浅,就去了小池子。”

    樊莺见他并非心虚的样子,就放了心。再听了此话就抬手来打他,“时间再长上半、半、半刻你敢不滚出来,我就砸进去了!”

    李婉清也抽手来打,被他重又各自抓了手道,“唉!家有极品,但有时还是难免动动心,只是一想到你们几个,我就有时不敢、有时不忍,有时不敢又不忍、有时不忍又不敢……苏殷都让你们欺到西州去了当我不知道!我们等等丽容,趁早回家吃饭吧。”

    一直到家,人们围在一起吃晚饭,丽容都没怎么说话。一起回来的樊莺和李婉清也不和她说话,这让柳玉如等人大为奇怪,又不便问。

    高峻对丽容道,“我忽然想起交河县的那个陈捕头来,虽然人没什么大本事,但却稳当,眼下正在用人之际,你看他适合做些什么?”

    丽容高兴起来,回道,“峻,这种事你怎么倒问我呢,这样涉及到亲戚的事,柳姐姐总比我考虑得周道啊,我们一向是听柳姐姐的。”

    柳玉如听了她的话也高兴,便笑了说,“谁说呢,我们谁也不能小看了金莲,嘴上不说,但帐码最清了,不如问问她。”

    谢金莲说,“谁不比我那两个哥哥强!只要看看他们,陈捕头做个县令也屈才。”

    此事一带而过,也没个结论,但桌上的气氛就和顺多了。高峻吃到一半忽然要酒,丽容抢先跑下去到厨房里拿。柳玉如对另几人道,“都看明白了吗?反正我身上不爽利就不喝了,一会儿关门睡觉呀。”

    众人都说不爽利,等丽容拎了酒上来,桌边只剩了高峻坐在那里冲她乐。

    她走上来挨着他坐下、给两人满酒,然后一起喝了。有时他给她满,有时她给他满,两人连话也没有,怕让各屋的人听到似的。

    偶尔丽容会给高大人夹菜,先是有些拘谨地放在他碗里,但高峻张嘴等,她就高兴地往他嘴里塞,自己却顾不得吃。

    这种喝法丽容当然不行,她很快眼神就有些迷离了,还要抢着去倒酒。但高峻已经站起来将她一抱离了座、往她屋里走去。她脸上红扑扑的,话就更没有了。

    她的酒正喝到恰好,高峻像是拿了把尺子量着和她喝的一样——此时她的身子飘忽、心中却很清楚。

    在姐姐的温汤池子她并没喝酒,但猜不透高峻到底生气了还是没生气,更猜不出他对丽蓝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但在家里的饭桌上,他关于陈捕头的一句普通的问话,似乎就改变了长久以来、自己在家里的不尴不尬的尴尬处境,她同样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但喝了酒似乎就明白了,酒力淹没了她原有的矜持和全部的智谋、让她只剩下了女人专心的愿望。

    ……

    从这次后,丽容再也没有张罗过丽蓝的事,她有时去丽蓝的温汤池子帮忙,丽蓝也再没说过陈捕头的事。

    但不久,反倒是西州的苏殷有一次回家,当了众人向高峻提议,说沙丫城的金矿缺一名陈捕头这样的管事。这次竟然人人都说合适,于是一纸任命将他派过去了。

    陈捕头总算有了个从九品下阶的职事,他高高兴兴直接从交河县去上任,临走都没到牧场村来看丽蓝一趟。

    丽蓝又开朗起来,有一次竟然当了谢广的面与高都督开玩笑,“何时你再来泡,我再亲自给你搓搓背。”

    高大人连声道,“还说!在水里连你个脚都捉不到,我若真想了就让丽容给你捎话,或是你直接去咱家里也成!”

    谢广从他们的神态上听出不像是真的,但他难免又是一番感慨:看来土财主与都督还是不能同日而语。

    有时他觉着自己说话的语调就是个老爷、一举手一投足也像个老爷、穿着打扮就更像是老爷了。但此时就觉着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是。

    他曾有一闪念,要提个醒给谢金莲,随即就打消了念头。

第856章 棍子口袋() 
但他对自己眼下的境况还是有些不甘。

    父亲在世时,曾不止一次地对谢广说过,老谢家在晋代时是天下有名的大宦,门生故吏多到了在大街上随便迈三步,就能踩到两个半。

    那时的谢老爷冬天有人暖被、夏天有人打扇,做这些事的都是模样、年纪俱在好时候的女子。

    谢老爷与文友们谈诗论道,一歪头,便有一支纤纤玉手捏了洗好的通红樱桃放入谢老爷的嘴里。一吐核儿,又有一双玉手接了去……

    谢广认为那才是人过的日子。即使在最为窘迫的岁月,谢广也认为这样的日子总有一天会再回来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这注定是由一个人血脉的高贵与否决定的。而且时光总是周而复始,谢广认为以往他所承受的苦难,只不过是离着再次的荣耀更进了一步。

    谢广一直认为,男人就是根棍子,哪怕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也得戳得住等待时来运转。而那些女子就像是口袋,好女子当然是丝绸的口袋……等你时来运转了,她们就会挂到棍子上来、替你装那些多到数不清的好东西。

    眼下,自己这根棍子的脚底下终于堆满了金钱,但家中这条又老又丑的麻袋却越来越不尽如人意了。

    他通过观摩,认为旧村温汤池子的老板娘丽蓝就是一条最适合自己的口袋。

    丽蓝绝非是高峻的八夫人苏殷,谢广知道苏殷眼下常驻西州、有自己的卫队,能够轻松处置西州繁杂的公事,听说连罗得刀都得听她的指使。那样人物自己八棍子也打不着。

    丽蓝也不是移居新村的杨窑姐、去了白杨河的许不了。因为高峻那句“再敢去新村一步就打折一条腿的话”、以及他那恶狠狠的一鞭子,以及陆大人的高迁,谢广已经与她们失去勾联多久了。

    但谢广绝不懊恼,认为杨窑姐充其量是一只布口袋而且已经沦落在尘泥中许久了。而许不了是一条曾经被风尘污染过、又再次洗过的布口袋,但你甘心用它来装自己最喜欢的珍宝和细软么?

    而丽蓝就与她们不大一样,没有苏夫人那般的高不可攀、也未低到杨窑姐那般的不入流。她所开的这个温汤池子就说明了她现在的层次,几乎与自己不相上下啊。

    她阿娜多姿、顾盼生辉、性格开朗、模样也上得台面。看上去比她的妹妹都督的七夫人还要多情一些。

    而丽蓝与高大人的玩笑,只是些可望不可及之后、没有什么实际含义的表达罢了。从哪方面讲,她和高都督都不可能的。

    于是,谢广一天一个池子,天天去了就是单间。

    他兄弟谢大看出了眉目,对谢广悄悄道,“我敢打赌你看上丽蓝了,这主意不错,成了的话,大哥你与西州都督既是郎舅又是连襟,也没谁了。”

    谢广怕他高声,连忙否认。谢大道,“若是我猜错了,织绫场的大股我就都让给你,不然你只须给我一半。”

    谢大说,当我看不出来,若不是高峻六夫人、七夫人常在织绫场里晃悠,估计着那些织工早让你祸害不少了。

    他兄长终于说,“哥这次是认真的,哪个有身份的男人只有一房夫人?为兄这也不是只为自己,而是为了我们老谢家的脸面啊!兄弟若是助我梦想成真,那么织绫场的股份……我就让你一半出去。”

    谢大说,“一言为定,我也不须立字据,成不了的话,我没脸要你的股份,成了你若反毁,我总有法子给你搅黄了就是。”

    谢广连忙问计。他兄弟说,“搞女人我不懂,但猜测着与耍钱总不会差。不然,为什么正经男人都好这两口?不好这个、就是那个……但两者有些区别。”

    谢广再迫不及待地问。

    谢大说,“凡赌,不外乎赢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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