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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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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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他与长孙润的相交不带任何的附加条件,只是为了摔打他。没有诚意,谁会这样做?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不知道明天在朝堂上,皇帝对这件事情会做什么决断,但他是决定了,只要不伤及身家性命,那么他一定再替这位西州都督进言。

    哪怕为此与刘洎撕破了脸,也在所不惜!

    他以为,刘大人有些时候纯粹是无病呻吟、故做姿态,说明白了也就是不大成熟。他以为在中枢之中,全凭着见谁咬谁才能立足?

    就像今天他提出来的问题,放在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难道只凭着提议的初始目的是为着大唐好,便可以不管不顾地、冲着西部两名至关重要的人乱吠一气?

    再说,谁晓得你的初衷是什么?

    长孙大人在床上靠着,不由得笑了笑。上一次在支持哪个皇子作储君的事情上,这个刘洎就显得不大老练了。从这件事情上,长孙大人已然看出来,刘洎还是有想法,归根结底还是有想法,正所谓的“利令智昏”。

    兴禄坊高府。

    阁老回府后,家中的小辈们各怀心态、纷纷围上来询问他对此事的看法。

    高俭摆摆手表示无可奉告。他一向谨慎,不想自己的只言片语影响到儿孙们。也许高峻在某些问题上可能不大成熟,但刘洎把高峻与郭孝恪一并拉出来说事,他就不相信了。

    他不相信一位英明的皇帝,会只凭着中庶子的一次奏报,便将两个涉关西州安危的重臣拿掉。阁老对高峻的担心其实并没有多少。

    甚至他继而还有心思想一想黔州。认为高审行这回的事真是做得不赖,阁老都有些怀疑,他怎么能做出这样大义凛然的事情来!

    看来以往自己念念不忘地、对小辈们的担心,也该省省了。

    当朝的几位举足轻重的大臣,在贞观十九年腊月的某天夜里,竟然都被与西州郭、高两人有关的一件事牵动着心思。

    而且这里面少不了另一个人——通直散骑常侍褚遂良。

    夜里就该他当值,但陛下今夜反常地、没有批阅各地刺史们报上来的奏章,也不读书反古。他说去休息,给褚大人放了次假。

    这就是说,褚大人可以自由行动了。

    他没有回家,白天的事情虽然陛下又是破天荒地没对他提半句,但他早听说了。因而不假思索地往长孙大人府上而来,也不看看时间是什么时候。

    长孙无忌丝毫没有反感,很快到了会客密室。褚大人有些奇怪,认为他穿衣再快也不至快到这种地步。长孙大人道,“我未脱衣,也未睡。”

    长孙大人向褚大人通报了朝堂上的详细情况,褚大人略加思索便道,这个刘洎,以为又可以胡说了。他就像一匹仪仗马,安稳了些日子,就想跳跳。

    另一个人明白他的话中之意,想起刘洎和岑文本第一个站出来拥立李泰之事。

    “他现在以为又有了仗势,也不与我们商量,就把这样大的事甩出来。依我看,让他坐在从三品位置上早晚有事啊。”

    褚大人与长孙无忌一向是同进退的,他们与刘洎不可避免地,必须在西州这件事情上有个明确的态度。

    长孙道,“陛下曾说,‘刘洎性格最坚贞,讲究利用人。然而崇承诺信用,对朋友有私情。而褚大人学问优于他人,性格也耿直坚贞’。那么你们这两位性格最坚贞的人,不知顶到一起会是什么后果……”

第830章 高调跑音() 


    褚遂良说,长孙大人,我就不唱高调儿了,高调跑音,反会不伦不类啊。幸好下官儿子不在西州,说起话来反倒可免去些罗累。

    他对长孙大人说,“明天,我总要替西州高大人说两句话的……就冲柳夫人逼江夏王喝醋装死,我也要说上两句。”

    二人哈哈一乐,李道宗喝醋这件事,与房玄龄家的一个女子并列,而且更为滑稽,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个不小的乐子。

    第二天,长孙无忌上朝,没有看到高阁老今天到场,这就是阁老表明态度的方式了。但他看到对面李道宗已经到了,发现李道宗竟然也看过来,并冲他微微地颌首致意。

    这在以前几乎是不会发生的事,毫无来由地、长孙无忌的心头竟然感受到了些许的暖意。

    这些人无一不认为皇帝上朝后、会立刻再过问西州之事。但是出乎人们的意料,他并没有提,而是吩咐宣吐蕃和泥婆罗使团觐见。

    大殿下呼呼噜噜一下子走上来不到四十人,他们毕恭毕敬,步伐虽不整齐、但迈得认真、目不斜视、颈不乱摇、也无人说话。后边还有一架木轮平车,车上不知载的什么东西,也一并被他们推抬到殿上。

    吐蕃使团向大唐皇帝递交国书。使者展开国书念道:“陛下平定四方,凡日月所照、并臣亦治之。高丽恃远,弗遵于礼。天子挥鞭,攻城陷阵。臣与公主方祝、而陛下业已凯旋。虽雁飞于天,亦无此速也!夫鹅犹雁,臣谨冶黄金为鹅,以献陛下。”

    念罢,使者亲自揭去了小车上所蒙的布,众臣一齐看去,见木车上是一座一人来高的金鹅,翅羽如生。不消说冶制此鹅要耗去多少工匠的心力,只看它的体量,就知用去了不少的金子。

    皇帝大喜,心说松赞在我高丽大捷后迟迟没有动静,原来是把功夫耗在了冶鹅之上。他问道,“此鹅这般精致,大概没有四五个月不能制成罢?”

    使者道,“陛下,没用多久,也就是十几天而已。”

    殿上众人不信,难道吐蕃竟有如此的能工巧匠?

    使者道,“这是上月,西州大都督高大人,携三夫人去逻些城后,我家大首领集逻些城七十二名工匠,日以继夜赶制出来的。”

    皇帝点头,高峻决定去逻些城时,曾有一道奏章上呈,此事他是知道的。心里就十分想知道他去吐蕃一行的详情。

    于是问,“有关纥干承基行奸一事,不知你们大首领有没有什么话说呢?”

    使者道,“西州高都督正是我家大首领的义弟,大首领偶然想起纥干承基,这才去信求西州高大人打听其下落。而西州高大人为此事亲自去逻些城一趟,实出大首领所料。”

    “更出大首领意料的是,纥干承基正是高都督所捉,首领听过事情缘委,这才委派小臣前来。一为陛下祝捷,二来也有向皇帝陛下致歉之意。”

    皇帝明白他的意思,奸细出于吐蕃。

    殿上众臣也都侧耳细听,仿佛在听一件稀奇事。高峻在与龟兹对垒间隙里,只身入吐蕃营中擒得对方主将,自作主张将纥干承基发落了,然后还敢带着夫人跑到逻些城去,这一件事就实为三件了,而件件都需有过人的胆色。

    尤其是昨天,刘洎刚刚当众参了西州高峻一本,陛下宣布退朝后,他与长孙大人、江夏王等人私下里怎么商量的,众人到此时还不知道结果。

    但吐蕃使者的一席话,无疑对高峻是十分有力的。

    皇帝意犹未尽,接着问高峻在逻些城的细情。使者一一道来。

    李道宗也从使者的话中得知,高峻终于将他转托的檀木手串亲自交给了女儿,对自己昨天的立场也就更为坚定。

    他一直在留意文成公主在逻些城的情况。当听到公主身心愉悦,松赞待她言听计从时,道宗的心也就放下了。

    使者说,“陛下,西州高大人去后,还有一件美谈。”

    皇帝忙问缘委,使者说,“吐蕃同羊部、苏毗部的两位少首领因两家为毁婚一事,双方打到逻些城去,正是西州高大人解了松赞大首领的难题。”

    于是,众人又知道了这两部在逻些城的比试经过。

    尤其是当听说矛盾的起因正是高峻的三夫人时,皇帝忽然问,“朕只知高峻有个柳夫人出类拔萃,这里又冒出个樊夫人,竟然一露面便让某人产生毁婚之念,也足以令人称奇!”

    “小臣有幸见过樊夫人,因而对此事的出现并不感到奇怪。”

    刘洎不想再听、再看,因为他知道,大殿上吐蕃使者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对自己不利,他从陛下脸上的表情就看得出来。

    他估计,自己参核西州郭孝恪、高峻的事不再往下发展,也就该念阿弥陀佛了。

    最后,吐蕃使者又指着金鹅、讲出了其中的秘密。有御前侍者备上金盏,使者按动金鹅颈后机关,将酒注满金杯。

    使者对皇帝道,“此酒封口之前,西州高大人与松赞大首领已当面验过,现敬献给陛下!”

    有试酒官上前接了酒就要喝,按着礼制,酒要试酒官喝过无恙、才可上呈。

    但皇帝制止道,“不必了,有我爱将亲自替朕试酒,朕有什么不放心的,把酒呈上来!”皇帝接酒在手,在众人注目下,一饮而尽。

    “真是好酒!好酒!”他放杯问道,“高俭来没来,朕也赐他一盏!”

    有侍者道,“陛下,阁老今天未上朝。”

    皇帝“哦”了一声,转而对长孙无忌、李道宗说,“那么我便赐予你们。”二人上前接酒,郑重而又爽快地将酒一饮而尽。

    没有太子中庶子的份儿!

    刘洎内心中百味杂陈,陛下先要赐酒高俭,那是因为人家的孙子给皇帝争足了脸面。高俭不在,陛下又让长孙无忌和李道宗喝,那无疑是对他们正确的态度和立场的赏赐。

    底下臣子,就连太子李治也瞧出陛下此举的含义是什么。

    刘洎脑海里一阵浑乱,他知道自己参奏高峻这一招又失策了!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他根本就集中不起神志去想。

    忽闻皇帝道,“中庶子,你也来一杯。”

    皇帝没问刘洎酒味,刘洎也没有像长孙无忌和李道宗那样,饮过后大声说好。因为大殿上的仪式又要往下进展——还有泥婆逻国的二人使团等着接见。

    但他们是第一次到长安,又是临时决定的,竟然连个国书也没有。

    泥婆逻王子克瑞士底纳?巴哈杜尔拉?鸟布德雅亚,和他的女友夏尔玛站在那里,也不知礼节,但这绝不是傲慢。

    因为在他们的神色之中,充满了对大唐皇帝的敬意。

第831章 大道无疆() 


    克瑞士底纳.巴哈杜尔拉.鸟布德雅亚十分庄重地往前跨了一步,对上说道:

    “陛下,小臣与夏尔玛到长安走了一路,才知道大唐竟会这样的大!沿途随便一座州城,都大过泥婆逻的王城十几倍,我们对陛下的尊崇简直没法用话语表达了!”

    鸿胪寺找不到泥婆罗语的传语人,他的话就由吐蕃的传语者代为翻译.

    皇帝道,“你们以往并没有来过,朕竟然对泥婆罗不大了解.不过,朕已听鸿胪寺官员说过了,朕以为泥婆罗的疆域也不算小了.”

    夏尔玛抢话道,“陛下,你是这么认为的么?可我终于……”

    她话未说完,便被克瑞士底纳.巴哈杜尔拉.鸟布德雅亚一拽胳膊,不让她再讲下去.这让她想起自己险些回去修习礼仪的下场,立时把话咽下去了.

    皇帝问她道,“可有什么要说?”

    夏尔玛十分兴奋,一下子把原来的话都忘了,忽然想起她最为关心的事,于是回道,“陛下,以前我一直以为,在泥婆罗再也没有比我更好看的,”

    皇帝道,“依朕看来,你说的并无不妥之处.”

    “我还以为,算上吐蕃……也是.”克瑞士底纳.巴哈杜尔拉.鸟布德雅亚再一次提示她,当着逻些城的使团,要注意言辞.

    夏尔玛道,“但是见过了西州高大人的樊夫人后,我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了.而且来长安的一路上,虽然我也见过不少好看的女子,但仍然没有人能够超过那位樊夫人!”

    皇帝眨着眼,想听她再说什么,又猜测那位樊夫人是用什么样的容貌,让这位极具异国姿色的女子说出这番话来.

    他看看身边的太子,发现他微微笑着,并未表露一丝惊讶——他见过樊莺.

    夏尔玛知道,她能讲话的机会并不多,又急忙要求,“不知陛下能不能准许我,去一趟西州高大人在长安的府上……因为我想去看一看,是不是高大人家都是这样美貌绝伦的女子.”

    皇帝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男人与女子关注的事真不一样.

    他爽快地说,“朕准你去,不过朕猜测高俭一定不会让你去的……不过朕倒是建议你们去西州看看,高峻的家里人都在那里.”

    克瑞士底纳.巴哈杜尔拉.鸟布德雅亚回道,“陛下,我正有此意,能得到陛下准许,那么从长安回去后,我和夏尔玛立即去西州看看.”

    随后,大唐皇帝对两支使团进行了赏赐.在众多赏赐之后,皇帝又道,“来人,去把西州天山物织绫场进献上来的奔马绢拿来.”

    不一会儿,那匹绢就呈上来了,皇帝让人在吐蕃及泥婆罗使团面前、将这匹绢慢慢地展开.

    这是一匹双面绢,正面是织进去的红色骏马,四蹄腾空、头颈高昂,似乎要从绢面上跳跃出来.而背面,则是一整幅白绢做衬.

    朝堂上也不是人人都有幸见过这匹绢,第一次得见的,只感觉那匹马身上的毛色都像是真的一样,不禁暗暗赞叹.

    使者以为皇帝要把整匹绢都赠给他们,谁知皇帝说,“这可是西州高都督的八夫人、六夫人亲手设计的图样,据说此马便是高峻所乘,名曰‘炭火’,又是天山牧织绫场开机后的头一匹绢.因而朕可不能都赐予你们.”

    奔马绢,幅宽三尺,每隔三尺远便是一匹一模一样的红马.

    皇帝道,“一家一匹,但我要为你们题上几个字.”

    马上有人拿来剪子,仔细地各裁了三尺见方的一块,每一块绢上恰好有一匹马.而底下侍者已备好了笔墨.

    皇帝提笔,在给泥婆罗国的绢画上写上,“小国须重义”,吐蕃的绢画上写下,“大道可无疆.”

    再分别用小字写上,“贞观十九年十二月丁已日”,再用了玉玺、吩咐人拿下去装裱.

    旁边的通直散骑常侍褚大人,连忙记下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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